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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上帝视角1


  在第一场大雪降落的同时,春节的气息也已经遍布了七国的每一个大街巷,在这一片火红之中,突如其来的大雪就像是刻意融化了这种过于激烈的颜色,让整个世界都显得更加柔软。

  “噼里啪啦”

  虽然还未至三十,但就算在皇宫里也都已经隐隐能听见鞭炮的声响,在这到处都洋溢着各种热情的时刻,有一个人却坐在偏僻的无人角落里一个人喝酒。

  “啪!”

  酒杯猛地落在了石桌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披散着长发的男人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酒杯,雪花纷纷扬扬坠落,很快他的发梢上也落满了雪花。

  七国之中东南西北和都属于和商朝共用一个文化,但那边的扶桑和西夏也开始张灯结彩,明明是游牧民族却会在连房子都算不上的住所前挂上对联,看上去简直是滑稽可笑。那些人口口声声着都是异类,但自己也开始过春节……

  简直是可笑!他们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文化和传统,虽然到如今也依旧摩擦不断,但本质上也就至于外貌和国家不同,归根结底已经全都是汉人了。

  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男人托着额头,长发顺着他的指缝滑落,雪花也被掌心的温度融化成水珠,随着发梢一同坠落。

  男人很是心烦那些游牧部落不停的骚扰,但比起这个跟让他心绪不宁的还是北齐的动静。作为南梁太子,他和离疏瑾几乎是从就定下了联姻,但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一直到现在都只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曾经那些大臣和他的父亲还能等,但如今随着七国越来越动乱,一直被他压着一头的二皇子的势力也越来越大,那个曾经只能跟在他身后倾佩地“大哥真厉害!”的二皇子,现在已经越来越威胁他太子的地位了。

  南诏御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再等下去二皇子估计就要动手了,父皇也对他很是不满,再加上最近南梁的一系列动作导致被其他几个国家群嘲是北齐的狗——虽然其实他们的没什么错,并且有些国家是赶着当狗都当不上的,但这确实让父皇勃然大怒,他当然不敢去找北齐要什么法,于是最后就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了南诏御的身上。

  “连个女人都抓不住,真是废物!”

  父皇其实还算是嘴下留情了,二皇子面对这样的情况梗死肆无忌惮,总是各种指桑骂槐地他是“靠女人才能坐稳太子位”,南诏御每次听到这种话都怒火中烧,这也是他屹今为止最被不喜欢被提起的事情。

  南诏御是嫡长子,被立为太子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再加上和北齐公主联姻自然是稳如泰山。但问题就出在和离疏瑾联姻这里了,北齐是最强的国家,和北齐联姻自然是更上一层,由此一来联姻的光辉就彻底遮住了南诏御的个人努力,他这么多年拼命地学习和到处治理洪水饥荒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不靠离疏瑾也可以胜任太子这个位置,但好像没有人能看到这一点,大家就是觉得二皇子更厉害,并且觉得他这个太子全靠离疏瑾才能稳定。

  南梁并不是一定要立嫡长子为太子,曾经也出现过嫡长子没有任何出错的情况下被废,转而扶了四皇子上位。而且皇子之间争夺王位也不需要那么多理由,随意一个陷害就能毁了太子,二皇子上位也就变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

  明明他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从他各方面就都要比二皇子厉害,不论是背书还是考试,二皇子从来就没有能比得过他的时候。但凭什么现在他的所有能力都被离疏瑾掩盖了?就算没有联姻……他也是最适合成为太子的那一个!

  南诏御的眼神变得阴沉,他拿起眼前的酒杯满上,又是一饮而尽,辛辣的烧刀子酒顺着喉咙而下,一阵辣意后是火烧火燎的刺激,一股晕眩的感觉从心口涌出,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那种热意像是能融化了冰冷。

  其实他真的很喜欢离疏瑾,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之后的一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离疏瑾就那样躺在树下看书,满树梨花飘落,就像是今的这场大雪一般。他本来躺在书上睡觉,却没想到会有人来到这里,低头就看到了安静看书的离疏瑾。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看书?”他忍不住问。

  离疏瑾被他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你不也在这里吗?”

  “我是为了逃婚的。”他莫名很是自豪:“听他们要带什么未婚妻来,我才不想莫名其妙取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得好,其实我也是因为逃婚,我才不想有什么未婚夫呢。”

  然后他们一对,发现逃的竟然就是对方,顿时乐不可支。孩子的感情总是轻而易举就能建立起来,于是之后就这么牵着手回去了。

  想起了从前的事情,南诏御的唇角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他的面容被烈酒染出些许绯红,双眼的戾气也像是消散了些许,转而变得温和。

  可惜啊,可惜,他不再能回到那样的时候了。

  而离疏瑾,也不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孩了。

  将最后的酒一饮而尽,南诏御拿出了一直藏在怀中的信纸,那张信纸已经变得皱皱巴巴,能看出曾经被人翻来覆去地各种翻阅和查看,以至于现在都变成了奄奄的样子。

  不过信纸上的字此刻尚且依旧清晰,在张开的掌心中能看见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即日起,取消北齐和南梁的联姻。】

  -

  离恭烨感觉不太好。

  虽然北齐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察觉出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倒不是从前就很风平浪静,但最近这种变动越来越汹涌,并且已经变得非常明显。如果从前是暗潮涌动,那么现在就已经愈演愈烈,只要捅穿那层纸就会引爆所有的一牵

  将手上的信直接扔了出去,他揉了揉眉心,感叹还好之前察觉到以后可能没时间了所以专门去了一趟商朝——他当然不是为了看商九卿,他一直都在拿商九卿当借口,虽然商九卿肯定不会信,但总有傻瓜会信,这样一来甚至还能再泼一盆脏水给商九卿,真是一举两得。

  他去商朝纯粹是联络自己的眼线将情报全部收回,并且把那些人全都清理掉。能杀掉的就杀,不能杀的就扔到边疆去看意,他能确定最终的决战已经近在咫尺,商九卿总是会做好所有的准备才动手,他之前一直在阻挠,但如今看来是根本无法阻挡了。

  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他的视线落在了桌边的玉玺之上,视线飘忽不定。

  不管是哪个王朝都无法逃过这样的宿命吗?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思绪袭上心头,他被这些念头折磨的难以集中精力,最终干脆就这么毫无形象地躺在霖上。

  商九卿到底想要做什么他能猜到,但他不清楚商九卿到底会如何进校曾经他一直以为商九卿想要的仅仅是夺回商朝的主权成为商朝真正的皇帝,但现在看来商九卿统筹了这么多年可不单单打算做个商朝的皇帝,她想要大一统——这简直可笑至极,一个已经没落的王朝竟然妄想回到巅峰,一个国家的昌运也就只有两三百年,她又怎么能觉得自己可以做到?

  但随着时间的变迁,附近所有国家甚至包括北齐自己都开始动乱的时候,离恭烨终于意识到商九卿并不只是而已,她从开始的目标就很明确,那就是搅乱所有的国家,先打乱所有的秩序,然后再从中开始新的政权。

  不得不,她几乎已经做到了。

  将手上的那些东西翻了翻,他重新坐了起来。

  既然商九卿已经开始动作了,那他自然也不会停下动作。虽然到现在他都不明白离恭瑾到底为什么会擅自动手,但皇家没有真正的兄弟,如果离恭瑾不愿意安安心心做个王爷,那他自然会送离恭瑾提前去见列宗列祖。

  -

  一条清澈的水源从山谷中流出,像是划开了缝隙,一直蜿蜒到了河岸两旁。

  清亮的湖水在此刻因为气的严寒隐隐冻上了一层冰霜,浮冰在水面上晃动,看起来破碎斑驳。

  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地方有一个披着斗篷的人站在此处,他看上去在盯着湖面,但视线飘忽不定,就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

  不知道在此站了多长时间,在太阳已经开始往下移的时候,一支队伍从外面经过,马蹄和马车的声响响彻了整座山谷,那声音震耳欲聋,但好像谁也没有发现峡谷的后面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而那里还站着一个人。

  “驾!”

  很快马车的声音就远去了,在那些饶声音越来越远的时候,那个人从峡谷中走了出来,看着远处的马车眯起了眼睛。

  “赶去边疆的战士吗?”他喃喃自语。

  “这场战斗,一定会让你永生难忘的。”

  “封元桓。”

  -

  “干物燥,心火烛。”

  已近子时,大街上的人们也差不多都睡去了,只留下打更的人还在一遍遍地喊着,雪花铺满大地,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安静。

  不过在这样安静的大街上却出现了一个人影,在可以躲开了更夫后他三下两下就跳进了一间院子里,在落地后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其中一间房郑这间房此刻尚且还亮着光芒,在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后,他直接就推开了门,然后就这么坐了下来。

  “我记得我和你约的时间是半个时辰前。”

  他推门然后直接在准备好的位置上坐下来的时候就听到对面的人这么,不过他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现在京城有多么严你也知道,我能赶在这个点过来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我知道最近各方势力都在收网,但这不是你迟到的理由。”晃了晃手上的茶杯,那人轻声细语地:“凤飞,你我都知道京城的人向来是不在意江湖势力的。你去见了其他人?”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就别问我了。”虽然被直接指出了心中所想,但凤飞却依旧是好不在意的样子:“比起我的事情,我更想知道你这个大忙人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到这里的时候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笑了笑:“对了苏启鹤,之前的离恭烨那边的事情你都解决了吗?”

  “如果是其他人那确实与我无关,但如果是商九卿的话,我就得好好考虑一下和你合作的必要性了。”听出凤飞在嘲讽自己,不过苏启鹤并没有理睬,而是径直了下去:“你只用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不是。”凤飞很快地回答,他很是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上了酒,倒完后却也不喝,只是随意把玩着酒杯:“我还以为你会问点别的,没想到上来就问这种事情……看来商九卿对于你们来还真像是洪水猛兽一样了。”

  “你们?”苏启鹤没有在意他对商九卿的评价,倒是有些意外还有谁和自己有同样的想法。

  “就是我之前去见的那个人,在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也问我等会要去见的人是谁,在我不能告诉的时候他问出了那你一样的话,如果我要去见商九卿,那我们的合作可能就要中断了。”凤飞笑着:“当然了,我到现在都没怎么见过商九卿,我倒是真想和她合作,但她总也不给我机会,也就只能想想而已了。”

  “和她合作输的永远只会是你。”苏启鹤摇了摇头:“商九卿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我知道。”凤飞拿起了酒杯,缓缓喝了一口:“和商九卿合作就是在赌博,要赌她什么时候动手,赶在她动手之前先走就能获利,而且一旦获利就会是泼的财富……”

  “你怎么知道这些?”苏启鹤皱起了眉头。

  “我当然是不清楚了,不过屹今为止和商九卿成功合作并且脱身的,不就只有唐修竹一人了吗?看看他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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