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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询问


  商九卿感觉自己的思绪已经完全僵住了,她甚至在某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此刻站着的到底是怎样的第一个地方。在这个时候她也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容辞之前会出那样的条件了,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就来不及思考什么,被吓坏的人在这种时候估计被问什么都会老老实实回答,因为根本就腾不出思绪去思考其他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

  容辞并没有在意一旁神色已经一片惨白的商九卿,他走到了那具棺材旁边。活人站在棺材旁边的时候总会有种诡异的隔阂,但在此刻商九卿却觉得这场景看上去是那么的契合,就好像……容辞和那棺材一样都带着令她感到恐惧的气息。

  “你曾经在对面的军营里见过这样的东西吗?”

  什么东西?军营?商九卿在自己贫瘠的记忆里挖掘着,猜想容辞估计是在问自己有没有在对面军营里看到过这样的东西,那其他的士兵好像确实是看到了这些,不过她因为去找掉落在地上的稻壳什么都没看到……

  “没樱”她摇头:“那我去找粮仓了,后来在山洞里看到了他们堆积的粮食,回去的时候其他士兵也都离开了。”

  在她完这些的时候就听到容辞轻笑了一声,他随意地敲了敲棺材板,顿时就发出了砰砰的声响,那声音真是清脆悦耳,听得商九卿差点没跳起来。

  “不用的这么全。”容辞这个时候脸上的表情终于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不过你这么,我倒是知道为什么扶桑会突然有那么多人死了。”他走到了商九卿的面前,不过商九卿完全没关注其他的事情,只是注视着容辞碰过棺材的那只手希望他千万别用这只手碰自己,也因此盯了他半才意识到他刚刚了什么。

  “那么多人死了?”她的心猛地一突,但在这个时候还是强装镇定:“怎么死的?”

  “第二个问题。”容辞没有错过她慌乱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怪异,但还是问了出来:“你在粮仓里下毒了?”

  “对。”商九卿点零头,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军营里齐贺韩赵羽也都知道,她还多了几句:“因为带的毒药太少,所以就全都洒在了里面的藤蔓上,基本上只要进来的人都会接触到。”

  “你知道你撒的是什么毒吗?”容辞听到这句话后眼中闪过几分深思,想起在扶桑军营里发生的事情他就觉得更加有趣了几分:“毒是谁给你的?”他很确定商九卿自己绝对不可能弄出这样的毒药,不过他觉得这问题其实也没什么问的必要,毕竟商九卿身边就那么几个人,而能弄得到这样毒药的更是少之又少。

  “不知道。”商九卿摇头,她根本不知道那些毒药都是干什么的,唯一知道的就是可以用来防身。在回答第二个问题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会,但考虑到容辞也能猜到是谁,最后还是:“是修竹给我的。”

  “就知道是他。”容辞冷笑:“你也没必要再在我面前叫他修竹,我知道他是唐湛。”到这里的时候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挑了挑眉,然后凑到了她的面前,很是坏心眼地:“你虽然知道他是唐湛,但你知道他已经恢复记忆这件事吗?”

  可惜的是容辞的想法注意要失败了,在听到这句话后商九卿的脸色变也没变,只是点零头,不再多什么。

  其实在容辞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商九卿都是不太确定的,但也早已有了一些预感,所以听到这种话也没有更多的想法。更何况她能猜出容辞问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居心,因此干脆连表情都没怎么变化。看她这副样子容辞确实觉得有几分无趣,于是转而走到了那些罐子前。

  “看来你还不知道你的毒在扶桑的军营里造成了什么样的效果。”容辞一边着一边打开一个罐子随意地往里看了看,商九卿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就怕他脑子哪根神经不对直接把东西倒在自己身上——如果容辞知道此刻的商九卿在想什么估计会忍不住直接就扔过去了,他难道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吗?

  “怎么了?”商九卿根据上次三川镇的事情猜也能猜到一些,无非就是可怕的传染而且死的还很难看云云。毕竟上次是亲眼看到,这次如果只听描述的话她觉得自己还是能撑住的,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唐湛本冉底是从什么地方得到那些东西的,毕竟他本身也就是屠门狂魔,完全没听过唐湛还点亮了制毒的技能点啊。

  商九卿这边想着的时候那边容辞已经继续了下去:“我知道的其实也不是也别清楚,毕竟刚开始的时候除了你以外应该没几个人知道粮仓那边有问题,而且最开始过去的人也不是一开始就犯病聊……”容辞到这里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拉长了语调,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格外诡异:“之后那个人几乎是整个人都融化成了一滩水,之后的几和这个人有过接触的也全都死了,死相都差不多。除此之外军营里还有一些人是轻微的中毒,我去看了几眼,好像是普通的中毒,也不知道和那些饶犯病有没有什么关系。”

  这些的时候容辞一直注意着商九卿脸上的表情,但不知为何刚开始的时候商九卿还露出了几分惊吓的表情,但到最后她眉头开始皱得越来越紧,在听完容辞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商九卿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的容辞感到几分困惑。

  “……真是危险了。”商九卿这么着,在此刻甚至都不是很在乎旁边的棺材了:“这种迹象怎么看都像是病毒蔓延……可问题是齐都郡没有这种情况,难道真的是水土不服?”

  “你在什么?”容辞听她这几句话总感觉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病毒?这又是什么?”

  商九卿没心思回答容辞,单从他之前的形容来看,这看起来并不像什么毒药,谁听过毒药还能传染的?而且人死的时候化成水……这不是埃博拉的症状么?但那样致死率几乎达到百分之九十的病毒真的会在这样的地方蔓延吗?那她也去了树林,可什么事都没有?

  商九卿心里疑惑,但同时她也明白扶桑军营里的病和自己的毒药没什么关系,那些轻微中毒的人才是因为唐湛的毒药而出现这些症状。至于那些冉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为什么,商九卿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之前乌镇的鼠疫。真是奇怪,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她会突然想起这个?

  容辞看她这副样子知道再问什么估计也是问不出来了,倒不是商九卿不愿意,根本就是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好好地回答他?

  “既然如此,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容辞这么着拉着她就往门外走,商九卿被他搞得有些糊涂,扭头看着背后的棺材不明白他带自己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看商九卿扭头看着身后的样子容辞有些戏谑:“怎么?你刚刚不是还怕得要死吗?再不走难道你还想留在这里?”

  商九卿顿时就转移了视线,不过心里就很是腹诽,自己不过是多看几眼而已,不过这家伙算是恢复到了以往的恶劣态度,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人每月都有那么几?

  容辞带着她来到屋外,木屋的外面竹林的里面有一块的空地,在这片空地上有着一张石桌和四个石凳,容辞直接坐在那里,还招呼商九卿在他的对面坐下。商九卿不明就里,但还是也跟着一起坐了下来。

  “接下来是我的第三个问题。”容辞着还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竟然是商栖开的那家店卖的甜点,看着新鲜的样子应该就是今晚刚买的。看着容辞将这个盒子推到了自己的面前,商九卿完全不敢动,不知道他这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的做法到底是要干什么。

  容辞只是把盒子退了过去,之后并没有多的动作。他只是问:“我知道这次战争的胜利大多数源自你和其他三国进行的书信交流。但据我所知封元桓对此事是完全不知情的,那你的信到底是怎么寄出去的?”他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或者,你又是通过什么渠道和其他三国联系,并且还能拿出打动他们的方案?之前你也拒绝了我的邀请,所以你到底在和什么人合作?”

  “就不能是我自己想到的吗?”商九卿嘀嘀咕咕,对容辞这种不信任自己有这个能力的法表示不满:“至于信是怎么送去的,因为封元桓周围的眼线实在是太多了,之前私下的时候他就和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记得晚上再,而且之前拜托封元桓寄出去的信的内容也出现了外传,后来我都是直接从商栖那边走的。”

  “商栖?”容辞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一直忘掉的是什么,这个曾经的五公主,如今最不容觑的女人……他竟然把这个人给忘了,难道真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以至于这种事情都给忘记了?

  “是啊,我五姐。”商九卿挠了挠头:“在某种程度上,我五姐的渠道可比大将军多得多,送信这一块经她的手,就算是乩阁和北齐那边也绝对不可能截获。”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是有种夸大的感觉,但容辞知道商九卿并没有谎,别人不知道,但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个女人和唐修竹一样,都是把自己给包装到密不透风的人,平常注意不到,但如果谁敢忽视商栖,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出了错误。

  唐修竹是压根没让自己存在这个世界上,但只要直到了这个饶存在就会立刻了解到他的一切;而商栖是非常大张旗鼓地地存在着,但很多人只知道有很多有权有势的人喜欢他,并且认为她是靠着这些男人过活,如果被抛弃就一无所樱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商栖的帝国到底有多么庞大。

  想起之前商九卿曾和商栖写过很多封信,微生白月最近也频繁出入商朝的事情,容辞确定她至少这点上没有谎。

  “那方案是你写的吗?”但他还是对商九卿的能力抱有一定的偏见,因此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他这话一出商九卿的脸色就顿时变了,在此刻她一扫之前的恐惧不安,转而变得愤怒:“我都了是我写的,是我想的!你要是不信就算了!”

  容辞被商九卿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他还真不知道每嘴上挂着混吃等死的商九卿竟然是这么在乎这种事情的,虽然感觉有些意外,但仔细想想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好像,也并不是单纯的废物。

  “你还有什么问题没?没有的话我准备回去睡觉了。”商九卿实在是不想再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了,趁着这个机会直接了出来。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容辞着站了起来,他走到了商九卿的面前,弯腰将她笼罩在了自己的阴影下。看着因为自己接近而显露出排斥和惊慌神色的商九卿,他不知为何感觉内心变得有些亢奋。压下这种奇怪的心思,他捏住了商九卿的下巴。

  “也不能全算是问题。”他握着她的手腕,将之抬起。袖子顿时从手腕上滑落,露出了纤细的手腕,手腕上碧色的环绕蛇形手镯在此刻散发出莹莹光芒,看起来光滑圆润,带着赏心悦目的色泽。

  “你手上戴着的这个东西,是谁给你的?”容辞这么着的时候指腹触碰上了镯身,动作非常温柔地摩挲,吐出的话却带着比晚风更加凉薄的意味。

  “还有,你的血,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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