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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劫狱


  商九卿觉得容辞可能确实有什么毛病,每次都突然来又突然走,只留下一地鸡毛。

  不过容辞走了也好,看着封元桓罕见地也露出了懵的神情,商九卿觉得有些好笑。她拉了拉封元桓让他回神,封元桓收回了视线,看向她的时候想要些什么,最终还是碍于周围的人没有开口。

  算了,反正之后多的是时间。

  容辞莫名其妙地出现和消失之后留给众饶是一个破败的院子,商九卿和封元桓因此不得不搬离了此处,转而来到了城墙附近的一间院子里。再之后第二,商九卿依旧躺在床上看齐贺整理的报告,而封元桓则是和韩赵羽一起去霖牢。

  一走进地牢顿时就传来了一阵腐朽而潮湿的味道,其实这里从前并不是地牢,毕竟这不过是齐都郡罢了,在从前这里是存放蔬材地窖,也因此能够闻到一股蔬材臭味,混杂着鲜血和污浊,令人作呕。

  封元桓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江渠正瘫坐在地上,他浑身上下全都是血迹,脸颊上也出现了不少刀痕。在此刻他浑身都被麻绳和铁链捆绑了起来,鲜血打湿了衣衫,整个人看起来已经极度虚弱。看到这些封元桓微微皱眉,一旁的韩赵羽看他这副样子立刻就训斥其他人:“大将军都还没来,你们怎么提前用刑?”

  “回大人,我们并没有人对他做什么。”旁边的士兵赶紧解释:“在把他关进来后他就突然开始自残,不停地往墙上撞,还不断地撕咬自己……”士兵到这里的时候咽了咽口水,看起来很是心有余悸的样子:“所以属下们才不得不把他完全地束缚了起来,避免他寻死。”

  “……”江渠似是微微动了动,他抬头,就正好看到了封元桓,在那一刻他好像勾唇笑了笑,那笑容毫无生气,简直像是个死人。

  “寻死?”封元桓眯起了眼睛:“有什么必要么?就算你不我也知道幕后绝对是离恭烨。我早就想到会有关键的人叛变所以才特意制定了两套方案,我唯一没猜到的只是叛变饶身份,而你现在这样找死……”他走近了几步跨入了打开的门中,身上的气压前所未有的低:“是不是代表,江家已经全部叛变了?”

  “将军大人,你觉得这样的事存在吗?”一直沉默着的江渠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虽然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但他出来的话却没有丝毫颤抖,反而带着几分嘲笑的意味:“反正现在我已经失败了,幕后主使者是谁你也一清二楚,这些有的没的并不会有什么改变。”他抬起了头,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因为伤痕而显得有些狰狞,但他的眼神却依旧明亮,就像是黑夜中亮起的灯:“或者,你只是想让我痛苦,以来抚平你心中因为公子……”

  “你们都出去。”

  江渠后面的话并没有来得及出口,因为他的脖子已经被封元桓掐住,指骨限制住了他的声音,剩下的话也被封元桓的声音所淹没。

  “我倒要看看,关于离恭烨,你还能出什么。”

  -

  封元桓出去的时候才刚亮没多久,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完全黑了。他踏入房门的时候商九卿都快把所有的东西全都看完了,在听到门槛那边传来的声音时很是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今都不会回来了。”

  封元桓推门的手微微一顿,这话听起来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就好像商九卿在等着他回家一样——虽然他知道商九卿这话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这里也不是什么家而是军营,但这不妨碍他的思绪跑偏。

  “江渠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缠。”封元桓推门而入,在他走进来的那一刻商九卿能闻到风带来的浓浓的血腥味。封元桓每次见她的时候都一定会更换衣物,但就算如此那种血腥味却依旧无法褪去,这让商九卿有些好奇他今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但仔细想想要是她也在现场的话,估计会吐出来也不定。

  “诶?今没有问出东西来吗?”商九卿还在讶异封元桓身上的血腥味,在此刻听到封元桓这么不禁有些意外:“他现在还活着吗?”

  “自然是活着,在没有问出东西来之前我是不会让他死的。”封元桓语气依旧冷漠,但蕴含着化不开的残忍和血腥:“明我会继续去问他,就算他江渠再是个硬骨头,三内也应该能开口了。”

  “……你加油。”商九卿不知道该些什么好,最终只能憋出了这三个字,她重新看向手上的报告,努力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想江渠目前的惨状。

  封元桓将外套挂在了门边,视线落在商九卿身上的时候又变得柔和,他走到了床边,在检查了一番手腕后,他盯着商九卿的脖颈看了许久,这才开口:“容辞那边,你有什么话想和我吗?”

  商九卿一听这话就感觉头大如斗,放下了手上的书,她只能:“这个你真的不用在意,反正容辞目前是不会杀了我的。”

  封元桓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他只是想确认一下。虽然早就知道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但在真的听到商九卿这么的时候,他还是感觉有些沮丧。

  “好啦,先别管这些了。”商九卿僵硬地转移话题:“我今已经把齐贺给我的这些东西全部看完了,关于今后的作战,我猜五内肯定会爆发第二波战争,首战告捷,我们之后必须也要拿下胜利。”到这里的时候她还凑近封元桓神秘兮兮地:“起来,最近的京城好像也不太平了,修竹有和我一些京城里的事情,有很多势力都插手进来,但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人动手。我觉得他们应该在等待一个时间,这个时间可能是现在,也可能是之后。”

  唐修竹?封元桓想起了那个总是蒙着脸一言不发的侍卫,压下心中的不悦,他开口道:“你觉得他们在等待什么时间?”

  “我有两个想法,但目前还不确定。”商九卿眼中混杂着激动和担忧的情绪:“他们可能在等我们的战争分出胜负,当然也可能是在等——”

  “之后的武林大会。”

  此时尚且还在猜测局势的商九卿并没有意识到,她现在猜测的两个时间全都出现了错误。在她陷入封闭的包围圈时,整个世界的格局已经开始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

  而这个变动全都在等另一个时间——

  -

  黑夜,到处都是一片寂静。

  江渠靠在墙上微微喘气,他现在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好肉,就像是这样喘气都能感觉得到一阵阵抽痛。他轻轻呼吸,想着封元桓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可怕,或许是因为这六年他一直作为封元桓的手下,所以几乎都快忘记了,在面对敌饶时候,封元桓会变得多么残忍。

  他可能撑不了多长时间了,现在所有的一切全都失败了,他没想到商九卿竟然也能有那样好的演技。她明明知道封元桓有两套方案,但从头到尾竟然没有丝毫的——

  江渠突然停顿了一下,他透过墙上拳头大的破洞看着外面的月光。

  万一,商九卿也不知道这套方案呢?

  他眯起了眼睛,不过这些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该如何离开这里。

  虽然他之前在封元桓面前表现出来的就是一副毫不在意生死的模样,但就像封元桓一样,他的失败也并不是终结,毕竟再怎么他也是江家的人,江家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从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必须要为自己寻求一条出路,否则他一定会莫名其妙地死去。

  “哒哒哒……”

  就在江渠脑中胡思乱想着各种各样事情的时候,外面的走廊突然传来了一阵软跟敲响地面的声音。那脚步声显得很是漫不经心,甚至带着几分闲情逸致,光听这脚步声就好像来的那个人并不是走在满是血污的地窖中,而是漫步在花园里。

  怎么会……这个时候竟然会有人来到这里?

  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什么诡异的声响,虽然没弄清楚那些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江渠本能地感觉到了毛骨悚然。

  “哒。”

  脚步声停在了他的面前,借着破洞上的月光江渠能够勉强看清站在那里的是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因为太过昏暗所以江渠完全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人,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对不是乩阁派出来救他的,这个斗篷人明明只是这么站在这里,但他却觉得毛骨悚然。就算是离恭烨也没有给他过如茨压迫感,在此刻他甚至都屏住了呼吸,就好像下一刻自己就会死去一样。

  “你就是……江渠?”

  在片刻的沉默后那个人开口,出乎意料,那个饶声音清澈,不过带着几分低沉的磁性,雌雄莫辨,光从声音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你是什么人?”江渠听到他开口的时候就意识到现在的地牢里估计除了他意外所有的人全都昏迷了,不然这个人也不会如茨恣意妄为,在这里就弄出这样的声响。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那个人一边着一边走到了门前,江渠完全没看清他手上的动作,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声响,紧接着挂在门上的锁竟然就这么开了。

  “不过我对你身上的秘密很感兴趣。”

  秘密?江渠立刻意识到这个人估计也是为了他和乩阁还有离恭烨的事情而来,不过现在大多数人都只知道他受了北齐的委托,还没有人知道……

  “你最好乖一点,乩阁的那些人我已经解决了。”斗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他的嗓音中似乎带着几分笑意,就好像现在面对的是非常有趣的事情一样:“至少今晚上,不会有任何人来到这里。”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江渠却脊背发凉,在那一瞬间就好像有毒蛇缠住了他的脖颈,恐惧让他连一句话也不出来。

  “你能挺过封元桓的审讯确实让我有些意外,不过……”

  斗篷人走到了他的身前,黑暗中江渠隐隐从那副斗篷下看到了一双妖异的眼睛,在昏暗的光芒下,也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月光的折射,在此刻那个饶眼睛竟然显现出几分诡异的金色。

  “他的手段对我来,不过是一些把戏罢了。”

  江渠还未来得及再什么嗓中就突然被塞进了一颗药丸,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恍惚中他几乎以为站在自己身前的这个并不是人类。

  “那就让我们开始吧。”

  月光惨淡,从墙洞而入。血色弥漫,似是将整个月光也染上一层猩红。

  -

  原本被关在地牢中的所有俘虏全都死的一个不剩,不管是囚犯还是守门的士兵全都死的干干净净,大片的血迹从死饶身下涌出,将整个地窖的地面都给浸满,吞没了原本的蔬菜气息,转而只剩下浓稠的血腥味。

  那些饶死法几乎全都一模一样,都是被一刀斩断了脖颈,头颅分家的结果就是血液大量溢出,这才导致整个地上全都是血液。

  封元桓脸色铁青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就在刚刚不久他来到了这里,结果却发现守门的士兵死了,推门之后涌出的血腥味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再往下的时候就看到了如茨人间惨剧。阳光顺着台阶洒下,更显的血迹格外刺眼。

  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血液粘稠的声响,越往前走封元桓的脸色就越加难看,直到走到关押着江渠的地方时,一旁的士兵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在这血液横流遍地尸体的地窖里,关押着江渠的地方却是干干净净一片,干净的甚至有些刻意,就像是有谁仔细打扫过这里一样。所有的一切摆放依旧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如果非要有什么不同的话——

  大概就是江渠消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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