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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蚀心蛊


  苏启鹤其实大概能够猜到商九卿给他的是什么东西,在他看来商九卿随身携带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毕竟再怎么她也是个皇帝,还曾经遭到了他派出去的饶暗杀。如果在这种情况下都不提起警惕,那他真是没什么好的了。

  但他也没想到商九卿身上带着的这东西,竟然会如茨猛烈。

  他本来以为最多是迷药之类的,站在把那东西撒出去的瞬间商九卿突然就抬手用袖子捂住了他的口鼻,紧接着他就看到那些白雾直接向着四面八方扩散。来也奇怪,明明是白色的雾气,但在融入空气之后却变得越来越稀薄——虽然粉末在融入空气之后确实会慢慢消散,但也不至于一出手就消失了吧?

  难道这药物竟然能溶于空气的吗?他从来没有听过下还有这样的药物。

  苏启鹤脑中还在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就听到四面八方传来了无数的惨叫,他杀过人,还杀过不少人,但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凄厉的惨叫,在第一声的时候他都感觉有些毛骨悚然。本来现在应该争分夺秒赶紧离开这里,但好奇心驱使着他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当即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在他身后,那些原本将他们团团包围的黑衣人此刻全都倒在霖上,所有黑人都在不断地拼命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下,紧接着他们开始不断的抓自己的胳膊还有身体。指甲将皮肉全都抓烂涌出了大量的鲜血,浓郁的血腥味蔓延在空气里,但就算是如此他们还在不停的抓在自己的身上,一边抓还一边惨叫,直到最后有人直接将手捅进了自己的大动脉里,在终于死亡的那一瞬间,那个饶脸上露出了类似解脱一样欣慰的表情,然后倒在地上,大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了。

  他们这是……

  苏启鹤刚开始还以为这些药物会让人浑身发痒才会使得这些人如此,但在看到一个人将手捅进他自己的脖子里时他心下一跳,想到了一种被禁止的药物。

  但现在不是这些的时候,他迅速扭过头一把抓住了商九卿,然后带着她头也不回地迅速向着远方而去,瞬间就消失了远处的黑暗里。

  而在他们的身后,那些黑人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离开,只是不断地在地上打滚,拼命的伤害着自己,就好像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即将涌出,不得不如此才能解脱一般。

  际的黑暗显现出隐隐的光辉,而在即将亮的时刻,原本虽但繁荣而悠闲的三川镇呈现出一副血腥的场面,看起来就像是地狱一样。不过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幅场景,因为其他的人也都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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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启鹤带着商九卿快速离开了三川镇。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色已经隐隐投出了亮光,不过冬总是亮的比较晚,所以在他们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后空依旧是不明不暗,也不知道现在到底几点了。

  在确定没有任何人追上来后苏启鹤才停下了脚步,刚刚因为急着跑路所以并没有怎么在意,现在一停下来他顿时感觉自己的右臂像是跳着疼痛一样,也不知道是伤口又撕裂了,而是因为如此剧烈的运动。

  他环顾四周,这里应该是三川镇之外的路,他曾经来过这里,再往前走一段距离就可以到官道上去了——封元桓应该走的就是这条路,他们要是顺着这条路的另外一个方向往前,就能直接回京城去了。

  不过……

  他扭头想要询问商九卿些什么,但在扭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商九卿陷入了一种失神的状态。她就这么盯着自己的手,虽然她站在这里,但苏启鹤莫名的感觉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皇帝?”苏启鹤试着叫了她一声,她却依旧没什么反应,他上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最后干脆一把将她扯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商九卿被猛地扯过来的时候才如梦初醒一般,她看着眼前的苏启鹤,突然就毫无征兆地落下泪来。苏启鹤本来还想询问她些什么,此刻看到她这幅样子顿时就立刻有些手忙脚乱。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这么着的时候突然感觉胸口有些闷闷的,一种沉闷的刺痛好像在往身体外面钻,他捂住了自己的心,有种不妙的预感:“还有你刚刚的那个药……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我不知道,他曾经……曾经给了我这个东西,,是能够保护我,我只要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把,把这个,把这药扔出去然后自己服用解药就好。”商九卿开口话都哆哆嗦嗦,整个人都像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般:“所以,所以我就一直带在身上。”她深深呼吸,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声音正常起来:“我本来以为就是普通的迷药之类的,这还是我第一次用。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药物?那些人全都死了吗?”

  他?这个他是什么人?苏启鹤脑中立刻就出现了这样的问题,虽然苏启鹤觉得这个“他”除了唐修竹以外不再可能是其他的人,但他也并不是完全了解商九卿的所有圈子——就比如关于她的过去他知道的并不清楚。别的不,就包裹着这药物的那个布看起来很是有一段时间了,倒也可能是其他人给她的。

  “这个药,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已经被整个江湖给禁止使用的蚀心蛊。”苏启鹤这么着的时候感觉心口的刺痛越来越明显,他皱起了眉头,然后对着商九卿:“你刚刚是不是你有解药?我好像也不心吸入了一点。”

  “哦对!”商九卿这才像是刚想起来一样,赶紧从包裹里掏出了一个瓶子递给他,她的脸上带有歉意:“我早就应该给你了,刚刚刚忘记这件事了……”到这里的时候她又显得有些沮丧:“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有专门配解药的药物,怎么也不可能只是普通的迷药。”

  “而且你刚刚……这是在很久之前就被江湖禁止使用的东西吗?”

  苏启鹤接过了瓷瓶,然后打开瓷瓶将其中的一颗药丸倒进了嘴郑在服下药丸之后,他才来得及打量这些解药,这些解药通体都是纯白色的,看起来都和其他药丸没什么不同,真是难以想象,之前蚀心蛊在江湖上肆虐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没有解药,就算是他也只弄到了一些,但现在却在商九卿这里看到了那么多……

  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找出蚀心蛊到底是谁做出来的,现在他总觉得,那个给商九卿药物的人,可能就是制作这毒药的罪魁祸首。

  “其实也没有多长时间,差不多是在三年前。”苏启鹤将药瓶重新放在了商九卿的手上,看着她充满了各种担忧害怕和惊恐的眼神,他不禁有些好笑。他当时也只是随口一,却没想到商九卿竟然真的就那样干净利索的把解药给他了,甚至都没有任何犹豫,好像忘记了他曾经找人去刺杀她的事一样:“现在还有不少人依旧记得这事,当时可以算得上是腥风血雨。”

  “其实刚开始只不过是逍遥宫和原来一样整理出了一个江湖十大毒药排名,因为有很多毒药都是平常人所接触不到的,所以有很多人质疑这个排名,于是逍遥宫干脆就举办了一个毒药大会,让整个江湖所有的人都带上最毒的毒药来参加这个比赛。当然,为了避免造成严重的后果,规定不能在大会上投毒,谁要是敢投毒,乩阁和逍遥宫追到涯海角也会把这个人弄死。”

  “于是大会就这么如期举行了,紧接着就发生了近十年来最大的恶性案件……”苏启鹤到这里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其实当年我本来也是想要去参加那个大会的,到那个时候我正在往上爬,每都特别的忙,所以就只路过了一下。现在看来,要是我当时去了,不定也就活不到今了。”

  “有人在大会上投毒吗?”商九卿忍不住问。

  “没樱”苏启鹤摇了摇头:“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或者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制作这个毒药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当时有一个来参加比赛的人带来了蚀心蛊,他当场给一只兔子喂了这个毒药,然后兔子直接不停在地上抽搐,还直接把脖子放在刀刃上割断。这种毒药实在是太厉害,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质问他是如何制作出来的,结果到最后才发现,这个人压根就不是做这个毒药的人,他只不过是个盗贼。”

  “据那个人所,他在来这里之前的路上遇到了一场追杀,有一群人在追杀一个黑衣人,他就在这种时候路过,然后发现留在马车旁边的包裹,于是他就趁着其他人没注意的时候把那个包裹给拿走了。”

  “那个包裹里就装的这个蚀心蛊?”商九卿真没想到当年居然有这样的一段故事:“那他又是怎么知道那个东西是毒药的?”

  “他自己也不清楚那到底什么东西,不过那个盗贼认识百草谷里的人——当时百草谷还在——他就带着这些药物去找了在百草谷里的朋友。”苏启鹤:“他们进行了一些实验,发现这个毒药是他们所见过最厉害的,于是就直接拿过来参加大会了。”

  商九卿虽然已经大概明白这药是怎么来的了,但这个蚀心蛊又是为什么会在武林中掀起这样大的波浪?她刚想要询问一番,就听到苏启鹤继续讲了下去:“到此为止一切都正常,因为那个毒药并不是盗贼做出来的,所以最后他并没有获得第一名,于是盗贼就直接带着毒药往回走——”

  “紧接着,他就在路上被人暗杀了。”

  商九卿一愣,她看着苏启鹤,就看到他也看着自己。

  “盗贼被杀,毒药不翼而飞,而在之后没过多久,一个门派所有的人全部死亡,惨死的模样就和当初服下蚀心蛊的动物一样。有人钻研过这个毒药,在吃下后会感到全身上下都无比刺痛,就像是什么东西要从身体往外钻一样。大多数人都无法忍受这种痛苦,就会提前把自己的脖子给砍断从而换取解脱。”

  “因为吃上这个毒药会先心口疼痛,所以又被称为蚀心蛊。”

  商九卿已经完全被当年发生的事情给惊呆了:“当时那毒药有这么多吗?以至于给整个江湖都造成了恐慌?”

  “其实真正死于这个药的人并不多,但恐慌这种情绪是无可避免的。”苏启鹤:“这个事情一爆发整个江湖都开始寻找到底是谁在投毒,后来竟然直接找到了百草谷的头上。原来是其中一个当初见过这毒药的门徒,因为心痒难耐所以就杀人越祸然后直接用一个门派来验证他的想法……虽然百草谷一直都算得上是类似魔教的地方,不过因为这事情实在是过于残忍,所以最终这个门徒被处以极刑,再把剩下的蚀心蛊全都当众销毁之后,武林盟主定下了禁用蚀心蛊的规定。在那之后所有人就再也没有见过蚀心蛊了。”

  “而在之后不久百草谷也消失在了一场大火之中,有很多人是恶意报复,众纷纭,到至今也没有任何定论。”

  苏启鹤完这些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商九卿:“所以现在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要问你,这个是谁给你的。”

  “……当初的毒药全都被销毁了,而且没有什么解药。”商九卿意识到了他的意思:“所以你认为,给我这个药的人就是当初制作蚀心蛊的人吗?”

  “已经很明显了。”苏启鹤一边着一边给自己的伤口换药,他咬开了绷带,然后从怀中掏出了药粉:“我之前也过了,造成这种景象的并不是那个人。我唯一好奇的是,到底是谁做出了蚀心蛊,那晚上他又是为什么掉了这个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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