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外出的谈判合作中，顾南枫总是带着程诺，免不了几个年轻合作人闲谈之中，总是和善的打趣他们。
程诺虽然脸皮不是特别薄，也是有点不自在的，这天，她终于决定跟顾南枫谈谈，于是她拧着眉头抱着文件夹站在他办公桌对面，将手中的文件重重的拍在他桌上。
“啪。”的一声。
顾南枫瞬间抬头，本来正认真的看资料，顿时不悦，抬头看到她，眼神变得平静温柔，“怎么了？”
程诺插着腰，蛮横的说，“以后出去谈合作，不许点名带着我。”
“为什么？”顾南枫不解，好奇的问。
“他们都说我是你包养的小秘书。”程诺呸了一声，气鼓鼓的说道，她这么霸道的人，怎么能被说成包养呢。
顾南枫眼里满含笑意，“不必在乎。”
“哼。”程诺轻哼。
“你的办事效率我很欣赏，不是出于私心带着你。”顾南枫只好解释道。
程诺还是不依，“可薇也不逊色啊，你以后带她好了。”
“诺诺。”顾南枫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我想时时刻刻看着你。”
程诺红着脸出了办公室。
“诺诺，你脸怎么这么红啊？”陈可薇明知故问，笑的一脸奸诈。
孙悦和姜娜也问声抬头，她们比较成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一脸见怪不怪的模样，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
“没有。”程诺瞪了她一眼。
陈可薇刚想继续调侃她几句，电话就响了，这个电话是合作方的电话，很重要，陈可薇不敢怠慢，赶紧接电话去。
程诺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位置。
不一会儿，陈可薇把电话挂了，脸色很不好，猛的站起来，严肃的说道，“出事了。”
闻言，程诺，还有孙悦她们顿时停下手里的事，直直的看向陈可薇。
“怎么了？”孙悦问。
“凯恩集团提出终止合作。”陈可薇一字一句的的说道，“电话已经转到顾总那里了，他们正在谈。”
“之前的合作很顺利，怎么突然提出终止？”孙悦那张妩媚的脸上，此刻布满了不解。
“不知道。”陈可薇摇头。
“难不成是有人从中阻拦？a市谁敢拦顾总的生意？”
沉默的姜娜说话了，她一向很沉稳冷静，算是秘术室最强势的一个，想的也最长远，“没那么简单，顾氏与凯恩集团的合作已经签订了，凯恩这时候毁约，还宁愿赔上高额的违约金，更不惜得罪顾家，很显然是有后台的。”
闻言，几个美女心中一沉。
程诺抬头看向顾南枫所在的办公室，办公室是隔音的，她们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突如其来的终止合约，实在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顾家，是商业豪门，祖祖辈辈都是商人，在a市已经延续了好几代，地位坚固不可撼动，顾南枫接手顾家之前，顾家的作风一向是温和又冷硬，在圈内名声很好。
而顾南枫接手了顾家之后，则是像换了一个人，他的做法很果断，手段狠厉却又不会触碰道德的底线，将顾家经营的越发出色，令人不寒而栗却又敬佩不已。
良久，办公室的门终于开了。
一身西装，高大俊朗的身影沉步走了出来，面容清冷肃穆，对着程诺她们沉沉的开口，毫无情绪，“通知所有高管，开会。”
工作中的他，褪去了儿女情长，总是认真又冷漠的。
程诺有些不解，为什么当初那么善良的你，就算冷漠，心肠也是柔软的。
可是在商场上，你为什么会变得这般冷酷？
这样的冷酷无情，跟当初赶走她时的模样，如初一撤。
程诺本以为这次开会的内容是，怎么挽留与凯恩集团的合作，又或者，怎么应对合作终止的后续问题。
然而，顾南枫压根都没有提凯恩集团的事，只是俊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沉着冷静的下了一道指令。
顾氏集团，正式进军英国市场。
程诺的心，随着他低沉如琴音的声音，重重的跳动。
整整开了三个小时的会。
散会后，高层纷纷离去，程诺站在原地没动。
等所有人走完，就剩下他们两个，四目相对，顾南枫依旧坐着没动，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有秩序的，一下一下。
“你好像，并不在乎凯恩集团的解约？”程诺悄声说。
顾南枫抬眸看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握住程诺垂落在身侧的手，指腹轻轻摩砂她柔嫩的肌肤，面容依旧，“在乎。”
“我接到电话的一瞬间，是有一秒钟的怔愣，本以为合作会很顺利，解约是有些突然。”他笑了笑，“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听不懂。”程诺皱了皱眉。“凯恩集团难道一开始就没有诚意与我们合作吗？”
“不，他是真心想要合作的。”顾南枫的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讥笑，“想对付顾氏的人，终于露面了。”
“你怎么知道？”程诺诧异。“或许是别人也看上了凯恩集团的合作，出高价来买断也有可能啊。”
“我在与凯恩集团的通话中，只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我出双倍价格继续合作，你是否同意？”
程诺心里一震，双倍？
“试探而已。”顾南枫解释道，“他给我的回答是，恐怕无法继续，所以，凯恩集团不是因为利益而终止合约。”
商业豪门，从来都是利益至上，不为利益，宁愿自损也要给顾氏使绊子，程诺的脸色有些难看。
“你知道是谁吗？”程诺轻声问。
顾南枫那张俊秀绝伦的脸，此刻布满了阴霾，阴沉的可怕，就连周遭的空气都有一瞬间的凝结，他薄唇轻启，冷漠的吐出二字，“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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