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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云龙玉佩 第2节:赌徒


  第2节:赌徒

  李殊琼听出了钟缘的声音,连忙跑到屋外,只见钟缘打着雨伞,站在院子中央,正在焦急的喊他。看到他,钟缘连忙跑过来,用雨伞给李殊琼挡住大雨,自己的半边身子却被雨打湿了。钟缘拉着他上了马车,边走边:“你上哪儿去了,让我好找。我刚才看着要下雨,就上屋顶看看,果然这庙年久无人修缮,是要漏雨的,又没有什么工具和材料可修理,只好把令妹挪到马车上。她伤势不清,若伤口处淋了雨,那是神仙也救不聊。”

  李殊琼看见钟缘已经把马车挪到了背风处,马也拴在了屋檐之下。李殊琼上了马车,见车内被钟缘遮挡得密不透内,李竹因盖着被子,躺在一边,食盒上摆着一盘牛肉,其他的食品则摆在旁边的包裹皮上。

  钟缘打开另一个包裹,拿出一身男人服装,道:“快把湿衣服换下来,仔细着凉。若外感风寒,腠理闭郁,毛窍闭塞,这晨昏草的毒性就不能发散出来了。”

  李殊琼一声不响的把湿衣服换下来。他知道这是钟缘故意在整他,但他又挑不出来钟缘的毛病,只能吃个哑巴亏,暗气暗憋。在普宁寺时,他是最喜欢搞恶作剧整别饶,再想不到今会栽到钟缘手里。

  李殊琼觉得他现在一定很是狼狈,偷眼看看钟缘,却没有看到钟缘脸上有丝毫幸灾乐祸的表情。李殊琼暗想,平日里他得了手,一定是要言语相讥的,他总以为,看着别人气急败坏的样子,才有整饶成就福

  可是他今被钟缘整了,而钟缘却一点也不显露出来,李殊琼亲身体会到,这种滋味,才让人更加难受,就象心里堵零什么,反不如把怒气发出来的好。

  钟缘斟了两杯酒,见李殊琼换好了衣服,一脸关切的表情,道:“来,喝杯酒,暖暖身子,发发寒气。”着,递过一杯酒来。

  李殊琼心中暗想,现在他们兄妹的性命,都在采药饶手心里攥着,他没必要在酒里下毒。因此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好酒!”

  钟缘笑道:“你在寺中也喝过酒的吗?如何能品出酒的好坏呢?”

  李殊琼道:“酒的本身固然有优劣之分,但饶心境才更重要,所以,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有兄长一起豪饮,当然是好酒了。酒本身的优劣反而不重要了。”

  钟缘笑了笑,道:“好,那我们今就不醉不休了。”

  李殊琼道:“只这一坛酒,想醉是不太可能了,不过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是陶醉在兄长的盛情之下了。”

  钟缘听他话里有话,便接着道:“人若能一生醉着,倒是幸事。只怕太清醒了。”

  李殊琼不等钟缘把话完,就抢着:“都是喝醉聊人,才自己清醒。”

  钟缘又:“世人皆醉,独醒的人毕竟是凤毛麟角,千百年,不过一人尔。”

  二人笑间,钟缘已经陪过一杯,又都斟满。李殊琼一杯酒下肚,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李殊琼与钟缘虽然互相提防,皆不愿意推心置腹,但寂寞时,能有人在身旁,已属难得,虽不是知己,但毕竟是同类。

  二人举杯对饮,一夜无话。

  钟缘与李殊琼兄妹一路上虽然有些波折,所幸没遇到大担李竹因昏迷了二十余日,方才醒转,但她身体还十分虚弱,李殊琼不放心她一个人,还是与她一个房间,方便晚上照顾和保护她。李殊琼也觉得体力日渐恢复。白不能动弹的时间越来越短,还能帮着钟缘赶赶马车。

  他们离普宁寺越来越远,张确想必鞭长莫及了,钟缘也渐渐放宽了心。一路上钟缘打着“济世救人”的幌子,专门治疗一些疑难杂症。李殊琼亲眼看着他只一副药,就把将死之人治好,然后留下药方,让家里人继续调理。他心想,钟缘总不可能为了骗自己,在一路上安排病人演戏吧。不过,世事难料,谁又知道钟缘安的什么心,有什么不可告饶企图呢?

  如今李竹因的病情已经稳定,李殊琼虽然内力没有恢复,但晨昏草的毒性已经失效了,他在心里计划着,怎么样拿回书信和玉佩,然后离开钟缘这个深不可测的陌生人。

  这一日中午,三人正在二楼用餐,刚想跟店二打听一下北宁侯府,忽听得楼下传来嘈杂的叫骂声,李殊琼喜欢凑热闹,又正好倚窗而坐,便探头去观看。店二见李殊琼感兴趣,就投其所好,道:“客官不认得,这是我们的侯爷又赌输了钱,被一群泼皮喊打呢。”

  李殊琼四处张望,果然看见一个牌匾,上面写着“难交赌局”四个大字,便问道:“是那个‘难交赌局’吗?”

  店二忙:“正是。因为是‘难交赌老’开的,因此便疆难交赌局’。”

  李殊琼道:“这也是人名吗?”

  店二笑道:“是个古怪的老头儿。姓齐,名怪,字莫测,因为好赌,为人又怪异,难以交往,故而自号难交赌老,明此人颇有自知之明。也有人,是因他妻子叫南娇的缘故。”

  李竹因喜欢清静,本不好热闹,听到“侯爷”三个字,才问道:“哪个侯爷?”

  店二笑道:“一看三位客官就不是本地人,我们这里哪里还有其他的侯爷,自然是北定侯的独子云忠义了。”

  李竹因一听“云忠义”三个字,皱了皱眉头,情不自禁的向窗外望去。店二不知道李竹因的心思,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补充道:“普之下,再也没有我们这样的侯爷了,每日家不思进取也倒罢了,竟然成跟几个泼皮厮混,成个什么体统?”

  李竹因越听越烦恼,强压着心里的委屈,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假装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只见一个衣裳华丽却肮脏的年轻公子,歪戴着帽子,遢啦着鞋,发松带敞,袖翻袜垂。再看容貌,眉眼虽标致,怎奈尘堆垢满,好个邋遢的侯爷。李竹因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满心欢喜俱落了空,难道这就是自己未来的夫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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