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说点有用的
江子釿对江凌冷笑一声，不再说什么，跟在商歌后面追过去。
给江子釿添了点堵，江凌的心情好了些。他勾了勾唇，又给商歌发了条短信：他对你不好吧，跟我在一起。
商歌收到江凌的短信，看都没看就把信息删掉。
没多久江子釿就追上了商歌：“说好了请我吃饭，还请吗？”
他这句话倒是严肃了许多，似乎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见。
商歌脚步没有停下，只是微微点头：“请。”
“好。”江子釿说。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落座在海城最受欢迎的火锅店内。
卡座的位子靠窗，等菜上齐了，他们开始动筷。
一人一个小锅，江子釿点的清汤，商歌点的麻辣。
商歌是饿了，一上来就开始吃，也不和江子釿说话。
吃得她嘴唇红红的，江子釿这时点了一杯牛奶，推给她：“喝点牛奶，解辣。”
商歌嗯了一声，咕嘟灌下去半杯奶，胃中火辣辣的感觉算是消退了些。
“江凌刚才说的我不信。”江子釿吃了一半，突然说道，“我相信你。”
商歌懒得解释，继续吃火锅。
“你之前说的事，我反思过，确实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利用他人。”江子釿道，“所以我之后就让方小芳走了，她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
商歌没想到他会跟她解释这些，怔怔地道：“她现在应该高考完了吧。”
“嗯，她之前退学了一次，这次准备重新考个学校。”江子釿说，“但是我不会在让她插手我这边的事。”
“我呢？”商歌问。
“什么？”
“我也是你计划中的一个因素，对不对？”商歌有些失望地问，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答案。
“不，你是计划中的意外。”江子釿看着她，“意外中的意外。”
商歌低下头：“能说点有用的吗？”
“如果我和你离婚，你可以重新给我一次机会吗？”江子釿说，“我不会再威胁你，不会再欺骗。”
商歌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眼眶有些酸酸的。
“新河的事，你应该看过新闻了吧，那里已经开始了三年改造，以后应该会快速发展起来。还有那些妇女儿童也有专门的机构照料，已经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江子釿说，“我帮你把那边的老宅卖了，然后在海城这边买一套小房子，怎么样？”
商歌揉了揉鼻子，摇摇头。
“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再去新河了，你离得太远，我没法照顾你。”江子釿说，“今天的车祸让我很担心，如果你回新河，天高皇帝远，他们追过去，我不能再派人去跟着，因为新河现在严打。留在海城吧，还有阿婆，你要是出什么事，老太太该怎么办？”
提到阿婆，商歌有些动摇。她很害怕那些人最后找阿婆的麻烦。
商歌最后还是答应了。
也不知怎的，她心中轻快了许多。
吃完饭江子釿提出送她回家，被她拒绝了。
“那好，明天见。”江子釿和她告别。
第二天，江子釿又出现了，他帮她找了一处出租房，并且帮她搬家搬到那边。
阿婆视力恢复了，这是第一次见到江子釿，一个劲夸小釿长得俊。
星空也围着江子釿汪汪地叫，摇着尾巴开心得不行。
医院旁边那处公寓退了房，商歌和阿婆就正式搬入了出租房。
出租房位置在郊区，价格也便宜，在商歌能承受的范围内，更重要的是，江子釿这次真的没有插手什么，他只是做了个中间人帮她找房子而已。
搬完家，商歌在出租房内做了一顿饭，留江子釿一起吃。
三人吃完饭阿婆出门遛弯儿，屋里剩下商歌和江子釿。
“带户口本了吗？”江子釿突然问，“一会儿咱们去办离婚手续。”
商歌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行，我洗完碗。”
洗完碗两人顺利办理了离婚证。
“这下，我可以重新追求你了吗？”江子釿问。
“再说吧，我现在其实不是很喜欢你了。”商歌说的是实话。
她当时在新河，周围是那样的环境，她只能不得不将所有可望不可及的感情寄托在这个外来的陌生人身上。
现在，离开了那个黑暗的地方，她对江子釿的感觉变得淡了。
江子釿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可我还喜欢你怎么办？”
“过段时间吧，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只是在新河显得有点突出。你在那种情况下喜欢上我也是正常的。”商歌说。
“你怎么能这么镇定。”江子釿说，“你就没有爱过我吗？”
“都是过去了。”商歌说，“我不认为爱情能给生活带来多大快乐，爱情是点缀，不是必需品，你也不是我生活中的必需品。”
“我——”江子釿想说你是我的必需品，但觉得这样太卑微了。
他握住拳头，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民政局门口，两个人往两个相反的方向走去，真正的分道扬镳。
商歌的内心是平淡的，她想，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会这么做。
他们两个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畸形的。如果任其发展，最后只能成为一只怪物。
商歌继续她调音师的工作，口碑也攒起来了，越来越多的人联系她调音。
甚至有一个培训班打电话让她去面试钢琴教师。
说是有一个一对一的VIP客户家的孩子要艺考，想找一个靠谱的老师辅导一下。
这算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商歌小时候就开始学钢琴，她知道私人钢琴教师非常赚钱。
于是这天下午，商歌来到了约好的时间地点进行面试。
地点是一个少年宫的琴房，她去的时候已经有培训班的负责人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说着话。
看到商歌进来了，培训班的李老师和她打招呼，介绍道：“商老师，这位是我们的VIP客户东林先生，今天由我们两个面试你，你先谈几首曲子，东林先生如果满意的话，就和你谈一下薪资还有工作时间这些问题。你看怎么样？”
李老师非常客气，也很热情，商歌笑着答应：“好的，那我先弹曲子，东先生可以点歌。”。
东林也是非常客气，他自己带了一本钢琴谱，给商歌：“那就拜托商老师弹几首这里面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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