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没用的人
……
经过李心水的那些话，再加上龙玲后来自曝所说的优缺点，赵嘉铭最终决定。
“重新研发比较好……”赵嘉铭如此说道，被改变了原本的意见。
龙玲听到后往后面椅子背靠倒，摇头道：“我就知道……一把话说太明白了，大多数人都会注意到未来，而不是眼前当下。”
任翔听到这样的话，立即笑道：“那么这次投票……”
“不！”龙玲再次坐直并打断任翔的话。
任翔：“……怎么了？”
“我要等另外两名组长过来后，投完票才算是认输。”龙玲依然不放弃自己的选择。
“天眼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任翔道：“但是之前我们也说过，既然那两位组长要等二十号才能过来，那就直接以这次结果为准，除非出现再次票数相同情况……”
从任翔的话中，李心水明白了一点。
就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私下里商量好了，就以自己和赵嘉铭的投票为最终结果，除非再次出现一人投一边，不然就直接定下来。
而现在，龙玲好像反悔了。
任翔继续道：“要是那两位组长过来，那这边计划什么时候能开始？现在虽然在做基础工作，但再怎么基础……就连研发方向都不确定，到时候大部队过来，你让他们去真的从零开始吗？”
龙玲摇头道：“不，就算等另外两位组长过来，做出最后的决定和得到结果，也有七天的时间做剩下的准备工作，来得及……”
虽然龙玲依然在试图反驳，但实际上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的底气了。
这次确实是她反悔了。
“龙玲！行了。”
这时候，一边一台开着的手提箱笔记本内突然说话了。
李心水这时候才注意到这边桌子上居然放置着笔记本，并且，好像还开着通讯软件？
“情况我们也看到了。”这回是另一个人说话了，能明显听出来刚刚那很有气势的声音不是一个声线。
任翔和龙玲对视一眼，任翔起身走过去把电脑搬到中间的桌子上，并摆放朝向四人的角度。
之前叫龙玲的那个声音再次道：“我们也知道你为了天眼在努力争取，可就像刚刚说的那些一样，我们要对华夏的这次计划负责，这是一次足以改变国家格局的行动初始，很重要。”
“哥……”龙玲低声叫了一声。
“原来那边是龙利鱼长官？那另一个声音应该就是那不露面的监督者了吧？……我说这样的事情怎么只有任翔和龙玲两人，原来另外两人是通过远程通讯参加的这次会议啊。”李心水立即在心中想到了这些。
李心水认为是监督者的那位也在龙利鱼说完后道：“这次计划我们要保证的是达到预期目的，天眼……还不够成熟。”
虽然他的话简短，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现在就是连龙利鱼长官也都改变了主意，在李心水说服赵嘉铭的时候，一直在旁听的龙利鱼一起被说服了。
在场几人和不在场的两人中，除了龙玲依然坚持使用天眼为基础，没有人在继续支持她了。
龙玲深吸一口气，不知为何瞪了一眼李心水，但李心水有感觉自己能理解。
“好吧……我也赞同，新研发，不过我还是建议，吸取天眼中，值得吸收的部分，比如我刚刚讲到的，适配方面的问题。”
任翔接话道：“当然，如果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节约时间也是必要的。”
……
投票就这样结束了，以零为基础，从头开始研发人工智能，基础很重要，上限要达标。
“这两位就是指导组的组长了，这位美女是赵嘉铭，协调组组长，是我们委员会的人……”既然已经结束，当然任翔就开始负担起介绍工作了，龙玲那边现在可没这个心情来介绍。
“这位则是梅丽莎的制作者，可视化程序的研发者，昵称海狸的李心水。”任翔把李心水和赵嘉铭都介绍了一遍。
顺便还在那台刚刚只开着通讯程序的电脑操作了几下。
实际上是开启了单项视屏通道。
让龙利鱼和那位监督者能够看到李心水两人的样貌。
李心水当然已经知道自己猜对了那边两人的身份。
既然任翔都这样介绍了，也立即问了声好。
赵嘉铭脑子也不比李心水慢，紧跟着李心水对两位打了招呼。
“果然……好年轻啊。”不知为何，龙利鱼这么感叹了一句。
那名监督者就不再像刚刚那么正经了，他笑道：“我就说吧！李心水相当年轻，还有这样的成就，找他来做研发组组长，准没错。”
从这话听出来，“好像监督者很对自己满意？”李心水暗暗想道。
龙利鱼也对自己做了自我介绍，之前已经说过，就不再叙述，也就是自己的职务和能对几人提供的帮助再多说了一些而已。
监督者则多说了些话。
“我是这次计划的监督者……另外……也是我当时第一个把梅丽莎的相关信息上报，然后有了这次招募行动的，民间开发者，也有很多大神级人物。”
“我就知道任翔萧平也肯定会推荐你来。”
“总之，我很看好你……”
监督者这么说道。
李心水总感觉，自己是被莫名看好了？
“……感谢您的期望和看好。”李心水也说不出什么漂亮话，但也不能太过谦虚。
监督者继续笑道：“这次计划，就像龙利鱼说的，关系到的方面相当多，你们应该能想象到魔都那样的智能化城市完全在华夏推广开来的样子，毫不夸张的讲。”
“就跟多年前移动支付刚刚占领国内市场，而国外却还在使用信用卡刷卡支付的时候差距还要大的多！”
“这是一次引领世界潮流，引领世界社会改革的行动。”
“是让信息社会进化到智能社会的一次快速通道。”
“要抓住！”
……
最终，事情也都定了下来，打气的话也都讲完。
虽说一开始计划的是让四位指导组组长都参与投票再决定，但最终，时间关系，还有高层的一些期望，自主研发，从零开始才是更好的选择。
李心水和赵嘉铭离开了决策组工作间。
“要和我一起去迎接一下最后一批委员会的人么？……不过是没有研发组的成员了，都是系统组的还有另外两名我们协调组的成员。”赵嘉铭邀请道。
李心水立即摇头，“不了，我还有点事要忙，先走了。”
李心水当然不可能继续跟她待在一起，那自来熟的性格应付不过来，再过段时间随着工作交流熟悉了再说吧。
看了眼时间，现在八点三十分，在决策组工作间待了一个小时左右。
“接下来干嘛呢？”李心水一边往自己的工作间走去，一边想道。
一直回到自己的工作间，看着那依然没反应跟被锁定了一样的电脑，李心水依然想不到现在自己该去干些什么。
想想这整个城市大脑计划中。
“决策组就不用说了，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
“其他各组……系统组好像昨天刘欣园过去只是熟悉工作，结果熟悉完就已经开始参与进去了……系统组特别忙的样子。”
“数据组……也很忙，调试服务器，收集数据都是从开始到结束再到未来都不能停的工作。”
“协调组……其他组都忙，他们也不轻松，加上刚刚赵嘉铭说的有来的两人，协调组成了六个人的小组了，但也好像要对付各种杂事的样子。”
“研发组，更不用说，现在研发方向已经订下来了，准备工作已经开始向自主重新研发放心靠拢，很多原先的准备也都要删除。”
“指导组四个组长只有自己和赵嘉铭在，赵嘉铭要负责接待人，还有本来的协调组工作……”
“这么想来，好像就只有自己没什么事做？明明还是个指导组成员，研发组组长来着……”
“可没有海狸，我想帮忙也帮不上……”
“咦？这么想来，莫非我现在成了最没用的人了？”
李心水一脸严肃的想道。
……
与此同时，魔都最高楼，回天公司总部，栾红樱办公室。
办公室里现在有四个人，分别是坐在自己老板椅上的栾红樱和正在一旁侧面待客沙发喝着新型酒精饮料的哥哥栾英杰
而栾红樱面前桌子对面则站着另外两人，一个是栾红樱的助手柳茹，另一位是回天公司专门负责收集分析商业情报的“天巡部”部门负责人。
天巡部听起来完全不是一个正常公司里组织架构该出现的名字，而在回天公司，这个部门也确实不在组织架构内，它是一个几乎独立的部门。
而且天巡部其实不只是分析收集商业情报，对具有黑暗面的回天公司来说，其他方面的情报也同样归他们负责。
一切的想要知道的信息，都只是一个命令而已，不择手段不管人理道德，不管法外边际，没有任何限制能阻止他们。
也因为收集暗面的数据、明面的信息都是他们的主要工作，天巡部不论是投资力度还是人员构成都是最好的配置，内部大多数都是从各地招来的专业军事情报员、商场股市证券分析员或者商业猎手，全是跟收集分析信息相关的人才。
毕竟“情报”，是回天公司立足在这样的社会下并成功发展至今的重要组成之一。
栾红樱推了一下自己脸上带的半边框红色眼镜，放下手里刚刚写完的文件，歪了一下头看向高英并问道：“有什么消息么？”
那名男子名为高英，其貌不扬的名字，却是回天公司天巡部部门负责人，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比较懒散，还长着一张谁见谁忘的路人脸，却在情报圈是一尊大佬级的任务。
要在商业圈或者地下情报圈里，他的名字就是魔鬼，任何人都怕和他对视更或者被他盯上。
不然，你五分钟前对别人说过的话，昨晚吃过的晚餐，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衣，身上长了几颗痣，小学有过什么丑闻都会被他所知。
可即便任何情报都挡不住他的嗅觉。
但在栾红樱面前，他也只是一名下属，而且这次，还是一名不得力，任务失败的下属。
“樱姐……天巡部已经尽力了，从三天前开始，你让我们调查的位于东莲市的东方阳业公司……他在网络上，社会上，完全不存在。”
高英说的这话已经有点羞愧的意思了，他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没有调查出来，反而还差点损失很多人手出去。
“怎么回事？”栾红樱抓紧问道，另一边的栾英杰也摆正了姿态严肃的听着。
高英递出了一份厚达一厘米的纸张文件道：“这是我调查的东方阳业资料和相关数据，但是，除了名字还有明面上随手可见的资料外，其他任何有用的情报都没有，就好像是一家完全透明的公司……可实际上，有太多未知的信息只是被隐藏……”
“另外，我调查华夏境内或者国外其他有所关联或者类似的公司、企业、机构、民间组织、政府组织、反抗组织等，在全球范围内共发现了……”
“三百七十二家，不加东方阳业……这些组织全部跟东方阳业一样的……神秘。”
神秘这个词按说不应该出现在他作为一个情报头子的嘴里，但，东方阳业一样的类似公司组织，确实让他感受到了这个词的力量。
栾红樱无言的看着资料，栾英杰和柳茹也一起跟着过来凑到桌边一起研究。
良久，栾红樱深吸一口气。
“高英，不用摆出这样的态度……再知道东方阳业和我们回天公司一样的运营方式，组织架构甚至发展模式后，我就已经有所准备了……”
栾红樱沉默了一秒继续道：“……只不过，好像比我预期的还要……”
高英点头道：“这些明显有关联的企业或者组织在很多年前就布置了，不过大多数都没有回天公司早，我现在也正在抓紧查回天公司与之关联的信息。”
“但奇怪的是，对方为什么要猥琐发展？在您告诉我之前，没有任何报告过这些……神秘的组织。”
栾红樱放下手里那一沓资料，“这也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疑问……”
“这些神秘的组织到底有什么目的？……对了，他们在华夏境内的组织多么？”栾红樱突然想到了一点，或许可以找到一点线索。
高英立即回道：“并不多……如果从地图来看，对方在北欧各国内的组织反而会更多一些……说到这一点，我注意到他们的组织是遍布全球的……除了五万人以下的那些小国家，大多数都有它们的踪迹……”
栾红樱听完后，回道：“继续调查吧，早点把这个神秘的组织查出来底细……然后，不管他们是有什么目的，直接给我除掉！”。
“是。”
高英不用问也知道原因，这样跟回天公司几乎一样的组织，目前看来却跟回天公司一点关系没有，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是不稳定因素，直接灭了最好，万一对方要进行什么计划，很可能回天公司就成了对方的替罪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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