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不过，这便也算是和春阁的人碰面了，静儿想。

　　‘‘小姐，午膳奴婢已经端来了，不过，汤还没有准备好，若是小姐需要，奴婢去娶。’’静儿放下手中的膳食说着。

　　‘‘好，你去吧。’’绯雪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甚在意的说着。

　　‘‘是。’’静儿伏了伏身。

　　小厨房

　　静儿走后，那些厨娘们也是议论，也带有讨好春阁的意思，毕竟身份摆在这里的。

　　‘‘真是，我刚才都给夏阁的那个奴婢说了这不是她们阁中的，偏偏要争要强。’’她们虽然说着，脸上还是看着清云这边的，也是想要给春阁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若是静儿没有离开，她们断断是不会说的。

　　‘‘我看那桂花杏仁羹也已经做好了，不如让我赶紧给我家小姐端去。’’清云脸上轻笑，没有参与进去，反倒是要走。

　　‘‘不急的，姑娘，这要再炖一会儿，毕竟是要入味些。’’

　　厨娘用勺子搅了搅，仔细看了看说着。

　　‘‘尽量还是要快一些，毕竟我看这的天就要到下午了。’’

　　清云点点头，但嘴上催促了些。

　　‘‘好，姑娘等一刻钟便好。我们这边把膳食给你盛出来就好。不过，我刚才还真是不说的，这夏阁可真是没有风度，怎么见到什么都乱抢。’’

　　厨娘还没忘了在清云面前贬低一些夏阁，她们呀，早就在这听说了春阁那位是最不好伺候的了，现在有机会巴结凑合上，怎能不抓住机会。

　　‘‘咳咳。’’这句话刚好是让又来了一趟的静儿听到，她脸色不是太好了，咳了两声，正巧让这正在说话的厨娘听到。

　　‘‘哎呦哎呦，姑娘来了，是你家小姐有什么吩咐的吗?’’厨娘心虚的赶紧逢迎着。

　　‘‘我家小姐还缺汤，刚才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静儿直接拂了她的笑脸，冷着脸说着。

　　什么嘛，刚才她在这里跟春阁的宫女说的话她也是听到了几句的，难听至极的。

　　’’哎哎，马上，马上给夏阁这边做。’’厨娘也不多说了，去照看桂花杏仁羹的火候了。

　　所以现在空闲的人就只有清云和静儿两个大宫女了。

　　静儿扫了一眼清云的背影:‘‘真是污了我的眼，怎见到这么趋炎附势之人，还是个小人。’’她心里也是有气的。

　　说她们夏阁没有风度，抢她们春阁的，那也不看看她们小姐有多蛮横，这第一天来皇宫里就把这共用的小厨房当做她家随意吩咐菜样了。

　　清云听着背后的发牢骚，脸色还是淡淡的，她没吱声。

　　反倒让静儿觉得她把自己当做跳梁小丑一般。

　　若说静儿为什么这么敌意的对春阁的人，那还是两个小姐都是后宫的妃子，属于是竞争关系。

　　静儿暗暗记下这笔，等到来日娘娘得宠了，她非要除了这口气不行。

　　‘‘姑娘，桂花杏仁羹已经好了，您说还要加些糖，我已经加了适量，你可以尝一下，有什么不对口的，还是要请姑娘说出来的。’’

　　厨娘盛出来一小碗的羹，专门用的是精致还不烫手的碗。

　　清云拿着勺子舀了半勺，尝了尝。

　　‘‘还是有些味苦，还是要再加些糖，不知这里有蜂蜜没有，我拿走一点若是我家小姐小姐觉得不合适，还可以自己添一些。’’清云对着厨娘说着。

　　这反倒让旁边的静儿有些忍不住的说着:‘‘姑娘，这小厨房不是光负责你们春阁的膳食，还有夏阁、秋阁、冬阁的。若是觉得不合适，我夏阁不嫌弃。’’

　　‘‘姑娘莫急，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带些甜的回去，若是我家小姐觉得不合适，那不就不用再次跑来麻烦厨娘了吗。’’清云轻笑，眼底有一丝丝的戏弄。

　　她不知道这夏阁的小姐是什么样子的性格，不过今日在东门是见到那丞相小姐倒是一个擅长忍耐的人，可是她的丫鬟可是差别大了些。

　　静儿嘴皮子也扯了扯，她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清云的前边，对着厨娘说:‘‘我们小姐的汤，也要尽快，一刻也不能耽搁。’’

　　清云看着她这像是耍小性子的样子没吭声，接过厨娘手里的蜂蜜罐子，就离开了。

　　却不知道静儿在她离开时转过了头看着她的背影，嘴里振振有词的不知说的是什么。

　　春阁

　　熙宓看到清云的身影，捂着肚子迎了上去:‘‘哎呀，好饿。’’

　　‘‘小姐你尝尝看看她这桂花杏仁羹如何，这是蜂蜜，若是味苦了，可以多加些，不过，这可能也和府中的厨娘做的味道不同，东西大概就是那几样的。’’

　　清云耐心的跟着熙宓说着。

　　‘‘哎呀，这好苦啊，什么呀。’’熙宓只唱了一口，便嫌弃的捂着她的鼻子退后几步。

　　‘‘加点蜂蜜就好了。’’清云像是哄孩子一般的走到熙宓的旁边，舀了一大勺蜂蜜加了进去搅拌了搅拌。

　　‘‘小姐你在尝尝。’’清云递给她。

　　‘‘还是你有办法，味道还是好了点。’’熙宓本来不怎么想要再喝了，看到清云的面子上也小抿了一点点，觉得满意了，才喝了一口。

　　‘‘好喝就好。’’清云点点头。

　　春阁暂时是其乐融融的吃着饭。

　　可是夏阁

　　静儿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她端着刚做好的不知道是什么羹，但是根本没那桂花杏仁羹精致，看起来卖相也不好。

　　‘‘小姐。’’静儿委委屈屈的把羹放在圆木檀桌上。

　　‘‘怎么。’’

　　绯雪儿抬起头。

　　‘‘小姐你不知道，小厨房那一些仗势欺人的厨娘，我本来去给小姐你取膳食的时候看到了那快要做好的桂花杏仁羹，以为没有人要，便准备给小姐你端过来。

　　可是，厨娘说那时春阁的菜式。

　　本来不给就罢了，可是，那厨娘还背地里说我们夏阁抢她们春阁的东西，完全都是在诋毁夏阁的名声。

　　还有呢，那春阁的奴婢也瞧不起我，我给她说话，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就像是我们想攀扯上她们一样。

　　你说这同是为妃，也都是一样的尊贵，不就是那春阁的那位傍着太后娘娘吗。’’静儿一股去的说着，说明是真的气的不轻。

　　本来，那厨娘说的话难听都让静儿放在心上，在意了许多了。

　　‘‘静儿，即是她们阁要的羹，给她便是，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不过是一个杏仁羹罢了。’’

　　绯雪儿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听静儿一说，她安抚着她。

　　‘‘小姐，我是为你打抱不平啊，你想，别人连见过你都未，都开始说我们夏阁的坏话了。’’静儿说着。

　　绯雪儿笑笑没有说话，她忽的想到了一个问题。

　　杏仁羹?

　　眼睛里有些精算，她琢磨着，若是用的苦杏仁，便是有毒的吧。

　　芙蓉殿

　　‘‘娘娘，秀女们已经入了宫里来了。’’新上任的大宫女惜儿说着。

　　现在白芸儿安排了两个大宫女，一个是汝云，一个是惜儿。

　　‘‘本宫知道了，你去库房，找几样合适的簪子，等到她们册封后送去。’’

　　白芸儿手里紧了紧，这秀女们已经进宫了，后宫内再也不是她自己这一个贵妃了，那前几日她和皇上因为锦瑟那件事闹的僵了些，恐怕，若是不争取些，便是难再得盛宠了啊。

　　‘‘汝云，这些秀女都是什么身份，你查了没有。’’相对于新上任的惜儿，有些私事白芸儿还是放心交给汝云办。

　　‘‘娘娘，奴婢已经打探了。这次选秀中封了四个妃，一个嫔，还有三四位贵人。’’汝云禀报着，也是让白芸儿心里有个底。

　　‘‘这四个妃都是什么身份，太后那一族的定是其中一个吧。’’白芸儿最操心的是就是这个人。

　　‘‘是，名叫熙宓，封了宓妃，在奉承殿春阁，其他三位分别是丞相之女绯雪儿，封为淑妃，在夏阁；开国将军之孙女赵芩，封贤妃，住秋阁，还有一位是定国公之女沐歌月，封纯妃，住在奉承殿冬阁。’’

　　汝云把知道的一一说出。

　　听的白芸儿还是蛮有压力的，这些都是景天朝的核心朝臣，势力庞大的。

　　而自己，虽然父亲的名声大，可还是在朝堂这方面占了弱势。

　　‘‘明日册封后，你把所有的秀女宣来，本宫要见一见。’’白芸儿想了片刻。

　　‘‘是。’’

　　‘‘那个女人死了没有?’’白芸儿想起锦瑟这个名字就厌弃，她只后悔当初救了她。

　　‘‘茗妃娘娘还在治愈，未醒。’’汝云不像白芸儿对锦瑟有那么打的仇恨。

　　白芸儿眼睛里闪着恨意，她现在，只是盼着锦瑟千万别醒，

　　那日，她匆匆的把了脉，她的孩子没了，受的风寒也不轻，为什么，还没有死。

　　真是命硬。

　　钰朝某个府邸。

　　绯夜自那场战争后就回到了这里，他已经寒了心。

　　自己的父亲利用他还不够，还从未管他的死活，说到底，不还是一枚弃子，他现在，也不知道能回到哪里了。

　　回到这个院子里，他思考了很久，细数着之前的点点滴滴，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很多。

　　个个方面都有。

　　他只觉得累。

　　便在这里安身，看到了还在昏迷着的颜儿。

　　他垂下眼帘，去找了郎中给她治伤，只不过，他心里清楚，她的武功已经废了，再也不会有了。

　　这也不要怪绯夜心狠，若是再旁的，想要杀他的，他都已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若不是，颜儿救过他几次，他也不会束手就擒，现在，他已经还了她的救命之恩，所以，他们两个没有什么关系了。

　　绯夜找了郎中，让他负责她的伤，便没有管过了。

　　反倒是一步步的坠落下去，变得爱酗酒，有时，路过怡红院也会被里面的姑娘拽进去，反倒绯夜开始变得无动于衷的，也不反抗，任由她们上下其手。

　　他的心里已经再无牵挂惦记的人了，反倒是不如就此度过余生。

　　‘‘公子，您要常来的，奴家这心里，可还一直有您呢。’’她叫楚烟，是这怡红院的头牌，容貌上佳，是个清倌，在这里混的不错，有自己的屋子，还有两名小丫头伺候着，平日里，她便是弹弹琴，尝尝曲。

　　两个月前，她在怡红院旁边的小道上遇见了喝的淋叮大醉的绯夜，他模样俊俏，楚烟多巧了他几眼，在那里等了好久，没见人来寻他。

　　她以为他只身一人生活，便和那陪着自己的两个丫头把他扶上了马车。

　　在怡红院后门，她本想着瞧瞧的把他带到自己的屋子内先安置着，谁知道被其他的姑娘瞧见，她们也都眼熟，楚烟才清楚，他经常大醉，不知道家在哪里，就随地而睡。

　　有时候揽客的姑娘会把他揽进怡红院，本以为是个贵客，谁知道是一个空有皮囊的醉汉。

　　楚烟反倒是没有听她们叽叽喳喳的说，暂时把他安置到了自己的房中。

　　‘‘哦?你心里有我?’’绯夜不知是想起什么，嘲讽的笑了笑。

　　‘‘曾经有一个人，她心里也有我，不过，我伤害了她，她没再原谅我了。’’绯夜眼睛迷离，身上是散发着酒气，他似讲故事般嘟囔。

　　‘‘那你心里有那位姑娘吗？’’楚烟扶着他的臂，看着他。

　　‘‘有，不过啊，我骗了她，甚至还要杀她，哈哈……’’绯夜苦笑，楚烟一直看着他，也不知道他究竟说的是真是假。

　　‘‘公子，过去的便过去了，如今，烟儿会陪着你的。’’

　　楚烟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迷失了自己的，她和他相处的时间很短，有时候连着几天都看不见他，可是，她还是想要靠近这个人，也许，这便是一种缘分吧，她的心完全都被这位公子吸引住了。

　　‘‘有我。’’绯夜说的话顿住，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手指勾着楚烟的下巴，慢慢的靠近。

　　楚烟有些羞涩，她两眼和他的眼睛对视，莫名的，她没有躲避。

　　‘‘可我心里没有你。’’两人离的很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

　　绯夜有些绝情的说着，毫不留情的把楚烟推开，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楚烟被他推到地上，她脸有点白，刚才，他可是使出全力的。

　　‘‘公子。’’楚烟开口。

　　‘‘我不叫公子，我叫绯夜。’’绯夜两眼望着她，推开门离开了。

　　这几个月，自己有时候便会在这怡红院，每次便是这个叫楚烟的女人把他带回来的。

　　‘‘绯夜。’’楚烟念了一句，看着他离开。

　　每次，他都是这样，一旦醒了酒，便是毫不留情的一句话不说便走。

　　可是，过不了几天，楚烟还是会在某个酒馆或者是街道遇见他，这里的地方就这么大，碰面是很轻易的事情。

　　这还是头一次，楚烟听到他说他自己的名字。

　　她有些欣喜，顾不上刚才绯夜推自己的那一下，站起来便往楼下望去，还能看到他离开的背影。

　　楚烟有些痴迷，她是真的陷入进去了，陷入他的眸中，和他有些孤单的背影。

　　‘‘楚姑娘，你怎么又在这里傻傻的看了，那个男人，已经走了。’’她的丫头平儿端着水进来。

　　接过楚烟并没有回复她，还是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背影。

　　绯夜，她心里想。

　　‘‘南儿，你看咱们的姑娘，又看呆了。’’平儿给着在一旁的南儿说着。

　　‘‘姑娘每次都是免费的让那男人进来，就是因为如此，妈妈都说了好几次呢。姑娘也要适当的听进去，毕竟，那么多人仰慕姑娘的美名想要来姑娘的，还给的有银子。’’

　　平儿放下水盏说着。

　　‘‘他们都是把我当成一个乐子罢了，谁又了解我呢。’’楚烟回了神，外面已经看不到绯夜的身影了。

　　‘‘随是如此，可他们待姑娘客气，而且啊，给的还有不少白银呢，妈妈也是喜笑颜看了些不是，也不很说姑娘了。’’南儿也说着。

　　‘‘妈妈只是看她的银子开心，可我，却觉得无趣的很。’’楚烟垂下眼帘，她脑子里浮现绯夜的身影。

　　‘‘是是，我看咱们姑娘只喜欢那个公子那样的。’’平儿噗嗤笑了声，她打趣道。

　　‘‘可是啊，他的心都不再我这。’’楚烟颇为惆怅。

　　‘‘走走，咱们不打扰姑娘……思春了。’’平儿看着情形，拉着南儿出去。

　　楚烟也没留她们，她支着头，听着外面过路的叫卖声，很热闹。

　　自己十岁被父母卖到这怡红院，如今，已经生活了十几年。

　　年纪还小的时候，楚烟同平儿、南儿一样，是给这里面的姑娘当丫鬟的，也见过不少表面温和背地里只想着怎么占便宜的。

　　她不喜欢那样的，也讨厌。

　　没有遇到绯夜之前，楚烟觉得自己不会这么挂念一个人了。

　　一所院子

　　旁边过路人比较少，院子外很清静。

　　绯夜推开门，看到在石头桌旁坐着的颜儿。

　　‘‘绯夜，你为什么变成这样子了?’’这是绯夜两个月来第一次回到这个院子。

　　颜儿几乎是以为，他离开了，直到现在看到他，两人离的虽然远，可颜儿都能够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和胭脂粉的味道。

　　‘‘你醒了?这个院子，我知道，是你的，我只是来拿东西，拿过之后，不会打扰你的。’’绯夜是来拿自己原本带出来的银子的，自己这些日子随身带的都已经用完了，所以，要回来拿些银子。

　　‘‘陛下是出什么事了吗？’’颜儿站起来，她没了武功，身形有些孱弱，她问着。

　　‘‘陛下?你还不知道的吧，玉玑已经死了，现在是……王爷。’’绯夜提起最后两个字，声音明显的低了两分。

　　‘‘是，陛下如何死的，难道是你用了诡计?’’颜儿打听到玉琉王爷成了陛下的事情，可是玉玑是怎么死的，她还不清楚，现在她有些怀疑，绯夜。

　　他是景天朝的，说不定，便是有他的掺合。

　　‘‘我不知道，几个月前，景天朝的攻打这里，也是在那个时候，玉玑死了。’’

　　绯夜说完进了原本自己住的那件房。

　　没过多久，他出来问着颜儿:‘‘我的包袱呢?我记得，我明明放在……’’

　　‘‘我以为你离开了，所以，先收了起来，你若是要，我去给你拿。’’

　　颜儿说，她现在，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自己没了武功，还能干什么。

　　便为了找存在感的把这里打扫了一下。

　　也好觉得自己是真实存在着。

　　‘‘好。’’绯夜点头。

　　颜儿从自己的屋子内拿出一个包袱，交给绯夜。

　　‘‘你要离开这里?’’

　　‘‘是，我要走，如今，我是个无家可归之人。’’

　　‘‘跟我回宫吧。’’颜儿说着。

　　‘‘为何?那里只不过是个牢笼。而且，你忘了，我是我父亲派来的细作。’’

　　不，现在，他应该喊绯丞相了吧，毕竟在他的眼里，自己或许已经在那场战争中当替死鬼死了。

　　‘‘可是，你毕竟之前是，王爷的面首，现在，王爷成了陛下，你，难道不打算回去继续……’’颜儿清楚，绯夜被玉玑陛下打入地牢的时候，玉琉是不在场的。

　　或许，若是在场，王爷也会拦着。

　　‘‘她已经不愿意再原谅我了。’’

　　‘‘不，王爷当时不在宫中的，她不知情，或许现在，正在找你。’’颜儿看着现在的绯夜，想要鼓舞一下他。

　　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绯夜现在怎么如此的颓废。

　　比之前在宫中还要废，简直是无欲无求的感觉。

　　‘‘不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不一样了，从她掉入悬崖后醒来。’’绯夜不再多说了，他推开门出去。

　　‘‘绯夜……’’颜儿望了望，那紧闭的院门，她没有把他喊回来。

　　她往院门走着，轻轻打开，院外空无一人了。

　　颜儿愣了愣，慢慢合上了门不再想什么了。

　　愿他安好吧。。

　　她闭上眼睛，眸中有一点情绪，但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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