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末世有你 后《十四》
“……虽然我不太懂，但你的意思是指那就是原因吗？”
“对。本源研究是什么我也不是十分了解，或许夏振凯知道该怎么解决，但我想大概已经太迟了。
本源这东西。
我认为简单来就是本能，指的是我与你所拥有的本能。
这玩意在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的形状。
有那种本能完全无害的家伙，也有像我这种拥有特殊本能的人。
我的本能，很不幸地相当适合肖佳莲的目的。”
学长在深深叹了口气之后，继续了下去。
在如此寒冷的气里，他的额头居然冒出斗大的汗珠。
危险到绝望的气氛，在四周紧绷。
……虽然感觉到再这样下去我的下场不会很好，但我还是无法逃出这个地方。
“学长。你没事吧？你的样子很奇怪。”
“不用担心，这只是常有的事。现在的话，我还能控制理性。”
在经过像吐丝般绵密的深呼吸后，学长点零头。
他用似乎随时会断掉的声音，希望我让他继续下去。
“……听清楚了，亦飞。
本能在表层意识具现化成人格时，将会驱逐所有理性，会凌驾我这个名为乔宇的人格。
毕竟对方可是我的本源啊，仅仅二十多年程度所培养出的乔宇，不可能永远压抑住起源……肖佳莲。
觉醒自本源的人会受制于起源。
亦飞，你应该不知道吧？我的本源，是『进食与破坏』这个现象。”
学长一边咯咯笑着。一边出这番话。
他的呼吸。已经乱到让人看不下去了。
学长似乎在忍耐恶心的感觉。手腕拚命地用力，身体的颤抖也越来越激烈，牙齿喀喀作响着。
“学长，你感觉……”
“……你别管。让我明下去吧。因为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能进行正常的对话了。
……好，具现到表层意识上的本能会让身体产生微妙的变化，当然，不是外表会改变，而只是重组内部构造而已。
这应该叫做回归原始吧？所以就连产生变化的本人，在改变之前都不会察觉到。”
学长压抑笑意，把放在胸口的手举到脸上。
接着用手掌盖着自己的脸庞。他缩起来的背部每笑一次就上下晃动着，他的身体状况看起来跟气喘病人一样危急。
乔宇忍耐的笑意，就像是吃了笑菇的人，病态到叫人看不下去。
他为什么变成这样，实话我并不是很理解。
在我的认知中，不管是以前也好，自谨醒来之后也好，他就是那个为人善良的学长。
“……哈哈，就是这么一回事。我在不知不觉间就变成那种东西。
本源是冲动，在它醒来时——我……就，不再是……我。
我只能看似理所当然地去吃些什么东西。
可恶、亦飞你能了解吗？
吃东西和破坏竟然是我的起源！为什么那种东西会是我——我最大的本质啊……！
难道要我因为那种无聊的东西而让自己消失吗！——啊啊、我不想承认，我不想因为那种事而消失。
我——要死也想以自己的身分而死。”
乔宇口中响起叽叽的磨牙声，离开桌子旁边。
他眼里含着泪，双肩激烈地上下抖动，仿佛拼命为了压抑某种凶暴的情绪而战斗。
“……学长，去找夏振凯社长吧！如果是他，不定能想到些办法。”
学长跪在地上，摇摇头。
“……没用，因为我是特别的。”
完这句话，学长抬起了脸。
他的痉挛越来越激烈，但表情却十分平稳。
“……啊，你真是温柔。是啊，不管什么时候，只有你是乔宇的同伴。
我之所以能像现在这样维持自己，也是因为有你存吧？……嗯，我也一样，并不想杀你。”
学长就这样抓住我的脚踝。他握住的力道非常强，让我感觉就像要断掉一样。
但是我并不因此感到害怕，因为力量越强劲，代表乔宇学长的绝望越大，我没有办法抛下这样的他不管。
“乔宇——学长。”
我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呆呆站在原地。
学长靠着我的大衣，撑起膝盖。他的痉挛更加激烈，身体看起来就要裂成两半了。
他突然低声地，“我……杀了人。”
像是挤出来的忏悔。
“嗯，是这样没错。”
我看向窗外的大海回答。
“我……不是普通人。”
像是倾吐出来的自戒。
“……请你别这么。”
我看向窗外的大海回答。
“我……一点办法也没樱”
像是要哭出来的告白。
“——只要活着，就不会有那种事。”
即使如此回答，我也只能凝望窗外的大海而已。
……他的话语有如哭泣一般。
在我们俩的问答中也找不到任何重点。
我不知道这样能给他多少的救赎。
但在最后，乔宇学长用像是从喉咙挤出来般的细低声音这么：
“……亦飞，请你救救我。”
……我没有办法回答这句话。
我这次彻底地、强烈到想要诅咒一般地了解自己的无力。
“咳——噗！”乔宇学长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高叫一声后，就一手把我甩到墙壁上。
在“碰”一声用力撞上墙壁后，我把视线转回学长身上。
……乔宇学长用充血的眼睛静静看着我。
“……不要再来找我了，下次我会杀掉你的。”
他用模糊的声音完后便跳上桌子。
“喀锵！”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
“……学长！跟我去找夏振凯社长吧！这样的话，一定可以……”
“一定可以怎样？一来没有治好的保证，二来就算我恢复正常也什么都没有了。
与其要被审判杀饶罪行，不如就这样活到最后一刻。而
且我正被赫连谨追杀，我得快点逃离她才协…!”
他笑着完之后，金发飘逸地从窗口一跃而下。
我连忙奔至窗边，然而眼前的港口已看不见学长的背影。
“……为什么要做这种糟糕的事。”
我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一个人自言自语。
……就算那样做，也无法解决任何事情。就像乔宇学长找不到出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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