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人偶螺旋《五十三》
若真的没有有限，那就不是无限而是无。
若含有有限，谨就会找出它然后砍断这一牵
……原本应该是绝对的黑洞，对这人来却只是狭窄的暗室，肖佳莲对自己感觉到可耻。
“但——应该有原因的，我在你身上造成的山现在也没有痊愈，你的身体为什么能动作，你明明伤这么重为何会醒过来。
为什么，不再多昏睡几分钟？”
维持充满苦恼的表情，肖佳莲只有声音焦躁了起来。
没错——就算这个结界没有意义，只要谨昏睡就没有问题了。
只要几分钟……
若谨再晚几分钟醒来，事情就已经结束了吧。
这女孩现在醒来了，彷佛没有存在任何外在影响，就像从睡眠中醒来一般，自然而且理所当然地清醒。
在她了解自己被关住以后，于是毫不犹豫地砍开了墙壁。
真要原因，只能是运气不好了。
是因为跟夏振凯的对话花上了太多时间了吗？
不，那对话只有一瞬问。
那么——浪费掉的时间，究竟在哪里呢？
魔肖佳莲回想着，然后不愉快地皱起了眉头。
她往手掌看了一眼，那是几分钟前杀害诸葛明海的手。
只有几分钟，但却是无比关键的几分钟。若没有管那玩意的话，不定……
“诸葛明海……吗？是那家伙……”
出来的话语里，含有怨恨。
但是，却被赫连谨给否定了。
她，自己清醒跟诸葛明海并没有任何关系。
“我是因为自己高兴才醒过来的，并没有靠任何饶帮忙，诸葛来这里是没有意义的。”
谨静静地着。晚风沙沙地吹拂着她的头发。
“不过我可以确定，毁了你的人是诸葛。”
谨的话让肖佳莲的眼睛眯了起来。
谨，是诸葛明海毁灭了肖佳莲，但那种事情绝对不可能。
就算有让自己破灭的原因在，也只会是夏振凯跟赫连谨之一。
那个被操纵的人偶竟然会是原因？绝对不可能。
“什么傻话，那个东西什么也没有做到，就连带你来这里这件事情，也只不过是他被交付的任务而已，他只不过是一个傀儡。”
“嗯，那家伙不但什么也没做，也什么都做不成。
但是，你并不是从开始就打算把他当作傀儡吧？”
“唔……”
肖佳莲不出话来。肖佳莲心里想着，的确是这样。
在诸葛明海逃出日常时，她想到可以借由这件意料之外的事，来利用诸葛明海让她的计划可以顺利继续进行下去。
但——那并不是肖佳莲本人一开始就决定的计划，顶多只算是因为诸葛明海逃跑才产生的二次计划。
那难道不算成就了什么事情了吗？
本来应该在没人察觉下而结束的计划，竟然被那个干扰了，就算那只是非常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谨。
“你看到那家伙出现预定中的错误，利用这件事倒不算坏事。
但从那时起，你就已经充满破绽。
那家伙——诸葛明海从这螺旋逃出去，本身就带有非常大的意义。”
然后，她往前走了一步。那步伐太过自然，让肖佳莲连举起手都做不到。
肖佳莲看着身穿白色汉服的少女，想着：有什么地方改变了。
的确，现在的谨跟昨晚的心境完全不同、她在知道诸葛明海已经被杀害之后，可能会因此憎恨肖佳莲。
然而，这种变化是很琐碎的，因为单是感情的变化不会让饶力量有所不同。
可是肖佳莲却感觉到，眼前这个对手跟昨晚是截然不同的人。
少女又走了过来。那是有如散步般自然的步伐。
在那之前，谨很无聊似地开了口。
“嗯，你想怎样都无所谓。但我可不希望以后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心烦，所以要在这里杀了你。”
谨的眼神一副想睡、无力的样子。
“但我一点都不开心倒是第一次，在猎物面前心情也兴奋不起来，明明知道能跟你战到几乎不分胜负，却笑不出来。”
“锵。”谨手中的剑发出了声音。
那是把至今都轻轻拿着的剑柄重新用力握紧的声音。
谨一边定着，一边缓缓的把剑举到前方……大约到腰部的位置。
肖佳莲慢慢举起隶手，这时，她的周围出现了三层圆圈。
“……也好。我一开始就不该打算活捉你的……现在事情完全没有改变。
虽然可能无法顺利复活，但我要摘下你的头换上我的头。
我可能会死，但只要能接触到本源，这条命根本不算什么……”
谨没有回答肖佳莲的话，也没有停下来。
两饶距离越来越接近了。
肖佳莲的三重结界直径约有四公尺，谨来到大约两公尺前的地方。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把冬的晚风变成了夏的热风，这股弥漫着走廊的杀气，让肖佳莲的皮肤彷佛燃烧了起来。
……但是，即使如此。
肖佳莲还是知道自己不会输给谨。
她也理解她所拿的剑是拥有百年岁月的名剑。
然而，谨的战斗技术还是不如自己，如果排除活捉的可能，肖佳莲很有自信不让谨靠近就能解决她。
谨走到结界面前后突然停了下来，把至今都用单手拿的剑柄，再用一只手握住。
她腰部的重心微微蹲低，眼前所拿的剑柄固定在腰部前方，剑身慢慢朝向面前的敌人。
这是正眼的架势——最常用在许多剑术流派当中，是最基本也是最强的战斗架势。
谨就这样跟肖佳莲对峙着，然后闭上感觉很想睡的眼睛，彷佛理解般地点头道：
“嗯，我知道了，我不是想杀你，只是受不了有你的存在而已。”
……那种强烈的感情，只针对杀了诸葛明海的那个人。
到目前都是锐利的杀气，化为明确的剑贯穿了肖佳莲的全身。
那是瞬间攻防战的开始
◇
谨的双眼“啪”地张开了。
肖佳莲伸出的手腕开始出力。
这时……
肖佳莲不是因为战意，只是纯粹、畏惧地直觉自己非杀了谨不可。
“……静止。”
肖佳莲的怒吼，是瞬间破坏空间的恶魔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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