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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二卷第四章


  青禾端着药碗停在那:“怎么了?”

  胭脂神色凝重,道:“奴婢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她有那么好心?平常都是军师一个人,信得过,现在多了一人经手,谁知道她会不会在煎药时搞什么鬼?”

  青禾“呵呵”一笑,觉得胭脂未免太杯弓蛇影,开玩笑道:“难道她还能下毒不成?”

  胭脂正色道:“难说的很。”

  青禾道:“就算她真想对我不利,也不会在军师给我开的药里动手脚吧?这样岂不是太过明显,谁都会知道是她做的,她有那么笨?”

  “那可不一定。”胭脂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小心翼翼打开,从里面捏出一根银针来,“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驶得万年船,让奴婢试试再说。”

  青禾本来以为胭脂要干什么,见她要用银针试毒笑了起来,古代砒/霜提纯不够,多含硫杂质,银能和硫起反应生成黑色硫化银,所以银针能试出含硫的砒/霜,若王喧荷用的是其他毒/药,银针一点用没有。所谓的银针试毒,也不是百试百灵的,这些现代知识胭脂不懂,青禾也不当回事,她到现在都不相信只见过两面的女子会起害人之心,把药碗递了过去。

  胭脂左手接过,右手捏着银针,扎进浅褐色药汁中,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片刻将银针拿出来,银针毫无变化。

  青禾笑道:“人性本善啊,胭脂,你呀,就是太多疑。”

  胭脂神情肃穆,毫无开玩笑的心思,把药碗放在桌几上,找了手帕擦净银针上残留的药汁,收起银针,揣在怀里。“主子,你是太不了解女人了,你表面上看霸气凶狠,实际上内心比谁都善良,真难以想象你这样的人怎么活到现在,我就是不信王喧荷会这么好心,会特意给你煎药,作为原配,谁愿意丈夫娶妾?她肯定会暗算你。”

  青禾摇了摇头,“我是不想活得那么累,我也不想龙戟为难。”说着,上前一步,手伸向药碗。

  胭脂先她一步抢过药碗,端着就走。

  青禾在后面看得莫名其妙。

  胭脂走到门口,一撩帐帘,冲外面大喊:“小末!小末!”

  刚给青禾送药的亲兵小末一溜烟从远处跑过来:“什么事?”停在帐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和一捆绳子。

  胭脂道:“主子叫你宰只羊给王喧荷送过去,你宰完了吗?”

  小末扬了扬手里的杀猪刀:“正要宰。”

  胭脂道:“正好,别宰了,把羊牵过来。”

  小末不明所以看向帐内的青禾。

  青禾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胭脂要干什么。”

  胭脂道:“主子你别管了,我非要试过了才安心。”转头对小末道,“快去。”

  片刻功夫,亲兵小末把一只山羊牵过来,羊很瘦,咩咩叫着,胭脂在小末的帮助下一手捏开羊嘴,一手端着药碗,把药汁灌下去。

  青禾双手抱肩,站在营帐外面看热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灌完了药,胭脂擦擦手站起来,羊没人按着,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奈何脖子被绳子拴在帐外的旗杆上,挣来挣去也跑不了。

  青禾道:“这碗药糟蹋了,还要再去军师那里取,军师配药很麻烦的,我看你们到时怎么跟军师……”青禾的话顿住,她看到那只明明站起来的羊又倒了下去,口吐百味,四蹄乱蹬,浑身抽搐。

  小末见状吓得叫了一声:“啊!”

  胭脂拿眼睛去看青禾。

  抽搐的羊渐渐不动了,血从耳朵、鼻孔里涌出,呈现黑色,明显是中毒而死。

  胭脂蹲下来,查看一番,“死了。”站起来,冷冷一笑,“想不到这王喧荷真就这么笨。”对小末道,“你确定这药只有军师和王喧荷经手了,没第三个人?”

  小末傻乎乎回答:“第三个人就是我啊。”

  胭脂瞪她一眼:“废话!”一扭身去叫青禾:“主子你看这事怎么办……”回头只见空荡荡的营地,哪有青禾的影子。

  青禾已提了陆季忠送的秋水剑,走出好远了。

  小末大叫:“主子干嘛去?”

  青禾未回头,怒气冲冲的声音传过来:“去找王喧荷!谁都不许跟着我,也不许把这件事说出去,该干嘛干嘛。”

  喧荷住的地方离军营不算很近,青禾牵出自己坐骑,冷着脸翻身上马,一路疾驰。

  守营兵又是萧德兴,拦住青禾询问。这几天冯长陵将军下令封营,营门口的岗哨比以前多了三倍,众人各司其职,严守法度,萧德兴站在青禾的马头前问话,营门紧闭。冯长陵封营时给了龙三爷、顾敬法、龙戟、青禾每人一块木牌,可以随意出入。青禾拿出木牌,与萧德兴交涉一番,骑马走了。

  守卫的盘问耽搁了一点工夫,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经过这么一番盘问,青禾心里面的怒火稍稍下去一点。

  一路策马扬鞭,到了地方下马,经人指点来到喧荷房前,离老远就听到房内传来孩童笑语。青禾将马拴在门口的英雄树下,走向房门。

  虽是寒冬,但阳光不错,并不浓烈,照得房内外一片通明,窗户半开通气,透过窗户可见一位美丽的母亲握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在教他写字。母子俩个并未注意外面来的人,一味沉浸在亲情的温馨之中,时不时传出孩童的稚嫩欢笑声。

  其乐融融。

  不知为何,见到这幅景象,青禾的怒火又降了些。

  右手提了秋水剑,懒得敲门,“当”一脚踹开房门。

  喧荷吃了一惊,母子俩个一齐看向青禾。

  青禾迈步进去,面色不善。

  喧荷低头拍了拍儿子脸蛋:“小虎去里屋玩,不许出来。”

  小虎看了喧荷一眼,不情愿地去了。

  喧荷对青禾见礼,面色平静无波,看不出什么。正常来讲应该是妾室向正妻行礼,青禾没给她还礼,提剑站在那,冷冷盯着她。

  喧荷搬来一把椅子,放在青禾面前,自己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坐姿端正,仪态优雅,声音也很柔和:“青禾妹妹来找我什么事?”

  青禾一脚踹飞凳子,凶狠地瞪着喧荷。

  喧荷被惊得一抖,脸上平静的面具破裂,双手绞在一起,显出十分不安的样子来。

  青禾上前一步,“我来找你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自己做过什么还用我说吗?”

  喧荷面色发白,眼光躲闪,不敢看青禾,心虚地道:“我怎么知道。”

  青禾懒得再跟喧荷说废话,她向来是一个爽快直来直去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当下一拔秋水剑,指向喧荷脖颈,“我药里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喧荷大惊失色,在椅子上坐不住了,站起来,抖个不停,“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青禾上辈子那么多刑讯经验,见状便知果然是喧荷,将剑横在喧荷颈边,“我没什么耐心,最后问一遍,是不是你,你要是说假话,我立时就杀了你,你信不信?”

  喧荷完全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这是一个纯种的男人!在喧荷眼里,青禾的思维方式行事风格完全就是一个铁血军汉!没有女人会像她这样,见面没寒暄两句就直接问下毒的事,问下毒也没两句就直接拔剑,面对这样的女人,喧荷以往对付其他女人的所有招数都不好使,也来不及想辙。

  人都有一种对于强者的畏惧,喧荷结结巴巴地说了实话:“是、是我……”在寒光闪耀的剑刃下声音都变了调,不敢耍什么心机,怕青禾一不小心手一抖,自己这脖子可就断了。

  青禾收了剑,冷冷道:“为什么?”

  没有剑刃横于颈边,喧荷松了口气,这么大一会工夫,汗都下来了,拿出帕子擦了擦汗,摸索着重又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我怕,我怕阿戟被你抢走。”

  “那你就要害人?”

  “那毒/药并不能置你于死地,你体内有魅欲蛊,一般的毒/药都毒不死你的,最多让你昏睡几日。”

  青禾还是第一次知道魅欲蛊还有这种功效,不过也做不得准,喧荷说害不死人谁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药都被羊喝了。

  “你一定会认为我狠毒,没错,可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知道我根本不可能赢过你,阿戟在认识你之后心里再也没有我,从我来春予到现在,他没有与我同/房过一次。”喧荷神情悲伤,“父母亡故后我一直住在阿戟的家里,我八岁就认识他,我见到他第一眼就知道这是我将来的男人。后来南林国的人打过来,朝廷让大家弃城逃命,阿戟爹娘故土难离,修了地洞,我随他搬进地洞。那时日子真苦,城破了,家没了,阿戟爹娘都死了,仗一打起来就没个头儿,南林国的人在城里找不到补给,恼羞成怒下令屠城,有一次我被士兵抓住,差点被奸/污,阿戟一个人拿了一把砍柴刀,拼命把我救出来。他杀了六个人,他那时候才十岁,那年我也才十三。我见到他一身是血,向我走过来,我心里想,这个人,我一定要嫁给他,我将永生永世好好照顾他爱他……”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青禾打断她的叙述,“你想博同情?”

  “不,我想让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害你,我害你我心里并不好受。”

  “你以为我会信你?你告诉我你们的过往又有什么用?”青禾冷笑。

  喧荷做出一副柔弱的小女人样,凄凄惨惨地道:“我不如你,不如你心胸开阔,不如你身手高强,我为了夺回他给你下毒,从你的婢女端走药碗之后我心里就开始内疚,看到你没事我反而放下心,其实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傻……”

  她的眼里开始泛起泪光。

  她长得很美,一副大家闺秀的气质,眼中含泪的样子就像清晨带着露水的樱花,楚楚动人,弱质纤纤,她的双手白皙细嫩,堪比最上乘的羊脂白玉,她用双手捂住脸颊,肩头抽动,忍不住哭了起来。闷闷的声音从手指缝里传出:“我只是忘不了我和他在嘉河的快乐日子,忘不了他曾经对我的好,你没来之前一切都好好的,你来了之后他再也不瞧我一眼,我不能失去他,没有他我就不活了。”

  “哭什么哭?我最瞧不起哭哭啼啼的女人。”青禾做出恶狠狠的样子,“别以为你哭我就会放过你,我说过别人怎么对我,我就同样报复回去,别以为我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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