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隐匿
“怎么了?”承泽见黯雪从刚刚起就不语,心中疑惑问道
“是在担心面具的事?”承泽问道
“嗯”黯雪看了看承泽答道
“那个章仁他……胆子大吗?”黯雪问道
承泽笑了笑
“要不我自己准备画像送来如何?”黯雪又急道
“这军中有军中的规矩,每一个参军的人都必须确认他们的相貌年龄来自何处背景。”承泽道
“我明白。”黯雪道
“你放心吧,章仁在军都三十多年,当年也经历过战场杀伐,也正是因为如此身体受损不宜劳顿,加上现在又是太平年间也不怎么紧缺人手,这才被调去户部,都经历过那番情景,血肉模糊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怎么样的。再说了,我等等堂堂男子又岂会惧怕一副相貌!”承泽道
“那也未必吧。”黯雪轻声嘀咕道
“什么?”承泽道
“没什么。”黯雪道
两人走到一处稍显偏僻之处。
黯雪四处张望着。
“怎么都没什么人?”黯雪问道
“就是这里了,现在还未贴告示招兵,又是太平年间,来的人不多。”承泽道
“你自己进去吧,好了之后到前面操练处找我。”承泽道
“是,末将领命!”黯雪弯腰行礼道
承泽笑了笑便走了。
黯雪看着营帐心里仍有些不安,竟犹犹豫豫起来,一个深呼吸,黯雪走了进去。
账内竟无一人,黯雪四处看了看,便唤道:“可有人在?章大人?”
“嗯?”章仁正打着瞌睡,睡在屏障后的椅子上,听着叫人叫唤,不由得醒了过来
“谁来了?哈~啊~”章仁打着哈欠问道
“秦兵府秦黯雪前来入营。”黯雪道
“秦~”章仁一下子回了神,急匆匆地从屏障后走了出来。
一看到黯雪,便又愣了一下,一边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边穿着鞋子。
“你是秦兵府的?”章仁向前问道
“家父是秦峰。”黯雪道
“他回来了?”章仁一把紧紧地拉着黯雪道
“你认识我爹?”黯雪一边问着一边将手臂抽离出来,实在是拽着有些生疼
“当然了,将军他……他还活着!真是太好了。”章仁又拉住了黯雪激动地道
章仁见黯雪一直看着手,便知道自己失礼了,赶紧收了手,拉着衣袖摸了摸眼泪。
“您曾是我爹的部下?”黯雪问道
“我啊,当年一入军营便到了将军的营里,那也是我一生里最辉煌耀眼的时候,将军风姿卓卓,敌人光是看到秦兵府的旗帜都心惊胆战,能跟着将军是我的荣幸。”章仁仰着头缓缓道来,又拉起了衣袖擦了擦
“真是没想到,将军还会回来,都十六年了,听闻就连老元帅过世将军都没回来。”章仁道
黯雪看着章仁,心中疑惑重重。
“您方才为何疑惑我爹还活着?”黯雪问道
“哦,这不一直没音讯都以为……”章仁眼神闪烁地说道
黯雪依旧一脸疑惑的看着。
“哎,真没想到将军回来了,而我却再也没能力跟随他了。”章仁说道
“天平年间,没有仗打是好事。”黯雪安慰道
“对,对,对,来喝茶。”章仁拉着黯雪坐下,倒了杯茶水道
黯雪心想,章仁方才的话似乎有所隐瞒,不过这都是当年旧事,况且章仁对秦峰如此忠心,若真有什么也会是如实相告,也就不再去想方才的事。转眼又觉得能遇见章仁倒是沾了些那酒鬼的福,这下即便自己的容貌再诡异章仁也不会对外乱说什么。
“少小姐,你怎么会来军中的,这里官宦世家向来只有过了练武场的试炼才能来。”章仁问道
“您都说我爹当年风姿卓卓,我这个女儿怎么能给他丢脸呢。”黯雪道
章仁笑着看着黯雪瞬间变了脸。
“你要入营!”章仁惊讶道
“将军是要你来引领秦兵府?”章仁又问道
“这道他没说。”黯雪道
“章大人?”黯雪看着章仁似乎有些游离
“你不能入营!”章仁突然站立起来道
“为何?”黯雪道
“您到底知道什么?”黯雪道
“女子不方便啊!”章仁转了转眼珠道
“无碍,我爹都放心呢。”黯雪道
章仁慌张着不语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黯雪见章仁的反应有些不对劲便严肃道
“我只是觉得将军刚回来,还是不要太冒险让女儿家入营,你娘也同意?”章仁问道
“她离开秦兵府后就一直失踪着。”黯雪道
“那你?”章仁眨着眼睛疑惑道
“养女。”黯雪道
“这……”章仁有些懵了
“章大人,那现在可以让我入营了吗?”黯雪问道
黯雪心想章仁这般反应还有那些不对经的话语,章仁肯定知道些什么,而且此事或许还曾涉及爹生死,只是对于我不便透露,兴许让酒鬼来问问能问出点什么来。
“你坐在这儿。”章仁将黯雪带到一处,便开始准备起笔墨纸砚
“章大人,黯雪有一事相求。”黯雪道
“何事?”章仁一边细细地磨着砚台一边道
黯雪看着章仁认真地准备着,心里明明清楚章仁会答应不张扬的容貌之事,可是依旧忐忑不安。
“说吧。”章仁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墨色,放下了砚台,拿起笔沾沾了墨,抬头看向黯雪
“大人。”黯雪叫了一声,便便慢慢摘下面具
章仁两眼瞳孔放大,一眨不眨地看着黯雪。
“希望大人别太惊恐。”黯雪道
一个时辰后,黯雪从营帐中走出,看着天上的白云,只觉得自己要是也能活在阳光下,活得即便不是太阳那般耀眼,做朵能沐浴阳光的白云,没有束缚,没有担忧,无忧无虑地享受光的温度也是件多么美好的事。
低下了头,轻叹了口气,嘴角冷笑一下,又觉得自己在犯什么混,想什么呢,好好守住现在拥有的,努力找到流荧乡和仇敌才是现在最重要的,都这么多年了,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哎,来了来了。”韩义对着韩忠眨了眨眼说道
一旁的承泽,韩忠顺势看了过去,只见黯雪走来。
寻生正坐在地上,喝着水一边看着黯雪一边喝着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就等着马上就要上演一出好戏。
“看什么看!继续练!”寻生对着士兵们叫喊道
黯雪看向他,寻生对着黯雪笑了笑,笑得黯雪浑身不自在。
“来!我给你选了几个合适的职位,你看看有没有你想做的。”承泽走了过来说道
“哎,我们来的时候可没得选,偏心啊!”韩义走来道
“人家是姑娘家,难得来个女的难道还要给人家弄成大老粗不成?”韩忠道
“按老规矩来吧。”黯雪对着承泽道
承泽看了看黯雪又凶了凶了韩忠和韩义。
“军队里只有将士。”黯雪又道
“嗯!有志气啊!”韩义点着头道
“你们啊,可别小看她!”承泽对着两兄弟道
承泽看了看黯雪,黯雪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老规矩。”承泽道
“我们进来的时候安排职位都是按照在练武场的排名定的,都是真刀真枪的,你虽然过了承泽的考验,可是承泽让了你,不如这样你和我比试一番,若是胜了,我这中郎将的位置便是你的了。”韩义道
“我们可都听见了啊!”寻生大声叫喊道
“我做中郎将,那你做什么?”黯雪自信满满地问道
韩义被这话顶住。
“对啊,你做什么?”韩忠也问道
“自然是校尉!”承泽笑道
“你!”韩义气道
“真是太不仗义。”韩义轻声嘀咕道,又看了看身边的韩忠,发现在偷笑,气得重重打了一下韩忠,心想:我这还不是为了大家做的牺牲。
“哼!你可别太狂了!”韩义又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黯雪道
“打了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狂了。”寻生又大声道
“都散开散开!”韩忠叫着中间训练的士兵都退散至四周,留有一处空地出来
“用什么?”韩义问道
“你擅长什么?”黯雪道
“你!够狂!”韩义竖起了拇指对着黯雪道
“这姑娘挺有个性的,我欣赏!”韩忠对着承泽道
“逆流而上,绽放在悬崖峭壁上的花朵,最是难得!”只见李殇被一个士兵搀扶着走了过来说道
韩忠,承泽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干什么!我这样还不是你们害的!”李殇道
韩忠看了一眼承泽,承泽点了点头。
“送他回去休息。”韩忠对着士兵道
“是!”士兵道
“哎,哎,干什么啊,我走了半天才到这里的。”李殇叫喊道
“真丢人”承泽和韩忠齐声看着李殇道
韩义,黯雪两人在两侧挑着兵器。
“用剑吧!”韩义对着黯雪道
“刚好,我也擅长用剑!”黯雪道
话音刚落,两人便打了起来。
韩义刚开始还让了黯雪,只是黯雪并不领情,一个双脚横踢,击退了韩义,韩义顿时明白这比试怕是不认真些是真要丢了中郎将的位置。。
韩义虽不如承泽功夫稳健,也不如寻生灵巧多变。但是刚中带柔,曲中有直,每每要打中之时,总能化险为夷,巧妙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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