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听音辨位
“提尼克米亚港附近？那这只鲸鱼为什么会进入雨雾海域？”
“很简单，黑鲸没有伤害人的性质，所以黑鲸能够大面积的出现在人类居住岛屿或者沿海附近，他们也无需进入深海，即便是浅海也能生存，因为他们体型不算特别大，所以来到雨雾海域的唯一可能性就是人为。”比利亚继续说道。
“人为？”
所有人都在思考人为与黑鲸的意思。
“我一直在想的是，黑鲸到底是被什么样的人带来雨雾海域，后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比利亚坐下来，靠近所有人说：“那些在雨雾海域做生意的家伙，凭什么能够如此轻松穿越雨雾海域，可能就是依靠黑鲸。”
“黑鲸会穿越雨雾海域？”
“当然会，雨雾海域虽然奇怪，视野被封锁，更不知道前进的速度，不好辨认航位，更不知道哪里是航线，哪里危险，但黑鲸生存在海底不受雨雾的影响，同时黑鲸的感知范围很广记忆里也会很强，只要走过一次，它就绝对不会忘记。”
“你是说，那些家伙第一次进入雨雾海域也无法离开，只是因为了解到黑鲸能够带他们离开所以想到这个办法，从提尼克米亚港抓来一只黑鲸，随后利用黑鲸带来往的船只通行雨雾海域？”希克说。
比利亚点点头，他的意思大致就是这样。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到那头黑鲸，现在是夜晚，没有船队会选择在夜晚进入雨雾海域的，因为那很可能遇到危险。”比利亚说。
在辽阔无垠的大海之上，夜晚的大海是最危险的，不少胆小的船只都会在夜晚减缓速度，不要惊动距离海面比较近的生物。
众所周知，大海上比较危险的生物都喜欢夜间活动。
如果在雨雾海域遭遇危险，黑鲸被吓跑，估计就连他们自己都出不去雨雾海域，更别提赚金币这种事情。
“但这不一样吗？麦子斯达克先生说的是幽灵船，而你说的是黑鲸，可到头来两样我们都无法找到，最终还是要死在这里。”水手甲站在舵手处悲观的说。
“不要急躁，年轻人。”泰克斯说。
“实际上你才比我大几岁啊！”水手甲虽然平时害怕泰克斯，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表达自己的观点。
“你。”泰克斯刚想站起来去揍他，却被希克拉住。
“开好你的船，我一定尽全力带你们出去。”希克说。
当时东方号即将出航的时候，他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一定会把他们带回来。
见到船长发话，水手甲便不再说什么，转过身去继续目视前方。
比利亚接着说：“找到黑鲸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它一直发出的低吟声，我们航行这么久，仍旧能够听见黑鲸的低吟声，并不是因为我们一直距离黑鲸非常近，而是因为黑鲸的低吟声依靠的是海的传播。”
“依靠海的传播？”
“没错，跟我来。”
海的传播，就如字面意思说的那般，依靠大海传达，如果脱离大海便不可能听见黑鲸的声音，换据说是正是因为船接触着大海，而他们站在船上所以才能被传播，才能听见黑鲸的声音，这种特殊存在的生物一直以来都是西方大陆生物学家们渴望研究的对象。
来到船的底部，这里漆黑一片，希克从船长室带来两根火把点燃，尽管现在整个东方号上的火把已经不多，甚至有些不够用，不过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决不能吝啬。
“这里是船体沉入海底的一部分。”比利亚指了指地面，接着说：“这里也是黑鲸声音传播最明显的地方，你们在门口等着我，不要发出一点儿声音，同时让船能够尽量停止在原地。”
“我去和水手甲说。”拉克丝米娅跑上甲板。
不一会儿，整艘船便停下来，尽管还算因为水流的漂浮而缓缓前进。
但声音已经降到能够降到的最低。
“你们离开房间，门口等我。”比利亚继续说。
所有人都站在门外，闭口不言不发出任何一点点的声音，留下比利亚一个人呆在漆黑一片的船底。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十个小时。
尽管他们坐在外面，很无聊，很难熬，可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这是极少能让他们活着出去的办法，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就算独自咕咕叫，也要用手抱紧，能少发出一点声音就是一点。
忽然比利亚的打开房门，刚刚想要将消息说给大家听的时候却发现大家如释重负的跑开，他们十个小时都没有上厕所，早就憋坏了。
等到所有人再次在甲板上会和的时候，比利亚指了指那个方向。
“黑鲸的声音就是从那边传来的，绝对不会有错。”比利亚说。
“你是如何知道的？”希克问。
“听到的。”
十个小时，他全身心的集中注意力，即便赶到疲倦匮乏也绝不停下思考，最终确定方向，船底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根位置他都花时间仔细去听，哪里声音薄弱一丝丝，哪里声音强一丝丝，这种平常人类看似完全做不到的事情，他却在尝试，因为必须要尝试，因为生命也只有一次。
“既然如此，全速前进。”希克大声说。
替班的麦子斯达克立刻操纵东方号快速朝着比利亚所指的方向前进，希望似乎就出现在他们眼前，盼望着，渴望着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吼吼吼，吼吼吼。
黑鲸的声音仍旧环绕在每个人的耳朵边。
“真不敢相信这是鲸鱼发出的声音。”番茄说。“我这一辈子都没有用鲸鱼做过食材。”
“在大海上，如果粮食断绝，鲸鱼就是最好的食物。”麦子斯达克笑着说。“当年东方号运气不错，没有遇到太多粮食断绝，难得几次都没有遇到鲸鱼。”
“没错，那段时间真的很令人怀念呐！”同时看向比利亚。接着说“他会成为比他师傅更加伟大的领航员，这点我无比相信，绝不怀疑。”
“我也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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