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深夜的食物
坚持达到极限，差点在海上晕厥过去，泰克斯全身力竭，被番茄拉上来的时候，不断从口中呕吐水，整个人都不好。
“我好饿。”缓缓挣开眼睛，又从口中连喷两口水，就像鲸鱼背后喷水，随后有气无力的说。
“你不是吃过晚饭了吗？”番茄问。
“都吐在水里了。”泰克斯擦了擦嘴巴，在海里吐出的饭菜不少都先冲到脸上，随后又被海水冲干净。
“我再去给你做一点？”番茄说。
：还是算了，看到饭菜我也吃不下。
“那你说个屁。”番茄真想一巴掌拍在泰克斯的脸上。
第一天的训练宣告结束，每个人都深深的睡过去，都累了，即便是活力充沛的年轻水手也一改往日狂欢到凌晨的作息习惯。
第二日一大早，每个人精力充沛，因为休息时间也变长，反而比平日里更有干劲。唯独泰克斯一个人，盯着黑眼圈，浑身无力就像个娘们。
希克担心说：“你休息一天吧！这只是学习游泳又不是修炼，真以为拼命就能成为绝世高手？”
几个年轻水手看到不停使唤自己，还骂自己的副船长被船长关心，装作羡慕的说“是啊，是啊！如果船长关心让我休息，我一定迫不及待，感激涕零。”
“也就泰克斯老大有这个机会吧！”
就连一旁的番茄也说：“休息休息也好，昨晚你差点死掉。”
今天留下来看船的是番茄，昨天的体能训练让番茄有些难以适应，本身就是厨师的他体能不如水手实在正常。
“谁说我答应休息的。”泰克斯一跺脚，将衣服一脱，绳子丢给番茄。“你继续帮我，我倒要证明给他们看看，一个有毅力的人是如何短时间内学习游泳的。”
看到泰克斯坚定的模样，希克想起他们小时候，泰克斯为建造那个小家时的模样。
那时候寻找地址很难很难，因为小镇的法律规定不允许在非属于自己的土地下建造建筑物，更不可能允许你凿开墙壁进行建造。
泰克斯的计划几乎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不可能攻克的难题，可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来到他们的眼前，那就是巷子。
当房子在巷子里开凿出来，希克很好奇的问泰克斯：“我们运气也太好了，竟然能够遇到这么隐蔽却不为人知的地方。”
他只是笑笑说：“有一位老头子告诉我的，他经常一个人走丢，无意中发现小镇有那么一个地方。”
后来希克才知道，这是泰克斯工作之余没日没夜走遍整个小镇的各个角落，从贫民窟生活打手们生活最危险的地方，到小镇夜晚杂乱的酒馆犯罪场所，还有小镇无数阴暗的巷子里，甚至在臭水沟里见到过一具穿着体面衣服的尸体。
正是因为泰克斯的不懈努力，他们才能真的拥有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家，隐蔽难以发现，就算你在找遍整个小镇，不屑努力，也找不出第二个地方。
这份毅力是泰克斯留给希克最深的印象，只属于他一个人，独一无二。
随后的时光，他用一下一下的拼尽全力凿开一个小家，一开始很小，而且四周很不齐全，也没有将他打磨平整，老鼠蟑螂也经常出现光顾他们家。
闲暇时间，他不停的捕杀老鼠，久而久之他就像是一只猫一般敏锐，需要的时候他还是一位修补匠，还能是一位抓捕蟑螂的好手。
建筑掉落灰尘和石头，他还能将四周磨平，用各处得来的贴纸粘贴上去，以防止石头和灰尘掉落，最后他用存下来的金币买了一张床。
直到希克离开了，便不知道泰克斯是如何将那样小的一座小洞变成一个家。
“让他去吧！”希克说。
“我就知道，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泰克斯笑着，让番茄将绳子绑好跳下了海，还是和昨晚一样，尽管动作已经熟练，却仍然无法真正游起来，依靠体能疯狂的模仿游泳训练时候希克的动作。
番茄不断的指挥着“将身体平行，保持匀速，身体协调。”
另一边。“好了，我们也开始训练吧！”希克指了指大海。
麦子斯达克感到一阵头疼，他在港口多年没有剧烈运动，加上年过四旬体能已经不如年轻时的自己，可他是副船长必须要一马当先，为水手们树立榜样，就像泰克斯那般。
作为另一位副船长，老船员的代表，他绝不能就在这里停下来，一鼓作气，第一个冲下大海，努力游了起来。
训练的量不如昨天，考虑到大家的体能都有所消耗，适当的减少必不可少。
可在开饭到时候，麦子斯达克却没有饭吃，因为他今天没有在指定时间达成目标，可他尽力了。
他确实体力不支，昨晚几乎是用尽全力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夜晚的时候，肚子饿的咕咕叫。
咚咚咚，咚咚咚。
麦子斯达克强忍着胃痛，听见敲门声。
“谁？”
“是我，希克。”希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一般深夜船长到来，都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或者决定需要一起商讨。
忘记掉难以入睡的烦恼，麦子斯达克急忙走到门口，将门打开。“船长先生，这么晚？”
话还没有说完，麦子斯达克就闻到烤肉的味道，香喷喷，让他按耐不住，他终于理解为什么老鼠这么容易吃进老鼠药了，因为真正饿的时候没办法顾及那么多。
“你的身体远不如年轻时代，我知道你尽力了，那不怪你，而且船队还在远洋，我可不希望副船长因为训练而损害身体。”希克说。
“船长，这食物我不能要。”
“你必须得要，训练是为了强身健体，为了我的船员们能在危机时刻生存下来，可如果因为训练损害身体而倒下，岂不是本末倒置？”希克说。
“但，这是船长你亲自立下的规定，如果您因为我而打破规定，恐怕会让年轻水手不服的。”麦子斯达克担心的说。
在航海途中，资历和功绩往往是地位的最明确指标，如果一位老航海家有着足够的资历和地位他就需要以身作则，不然年轻水手根本就不会服气的。
“没关系，他们不知道。”希克笑着说。“明天还有训练，训练了也需要加大，所以你留在船上，不是放水让你休息，而是让你给另一位留在船上的新人水手讲述东方号的故事，他们必须要知道，不是吗？”希克说。
“叫上他们一起说就好了。”麦子斯达克不解希克为什么要这样一对一的讲故事，这不是学习习只是听故事，没有好的效果提高。
“哈哈哈，等你下次需要休息的时候，我会再叫另一个水手听你讲故事。”希克说道。
听到这里，麦子斯达克也跟着大笑起来，心里对这位船长也敬意许多，也有些感谢船长对自己的照顾。
这是一位懂得用聪明的方式去通情达理的人，而不是一意孤行。
遇到希克之时，他没有计较希克是否是新人，毫无出海经验，甚至不是海军学院毕业，他比克林斯曼船长刚来的时候差远了。
不计较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抱有成功的希望，他只是盼望着有一天能再次回到大海就行，即便沉入海底也不过是与曾经的同伴相聚。
现在他感觉到也许真的有一天他们能穿越广阔无垠的大海，冲破一切困难，尽管不知道信心何来。
或许他的目标不再是去寻找他们，而是带着代表克林斯曼和老伙伴们的东方号，去他们渴望，目标，梦想中的地方，东方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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