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同伴
“拿金币。”
女人一愣，不解的问道。“拿金币？你要拿金币做什么。”
认识希克这么多年，从未见到过希克除了吃喝拉撒意外需要金币的时候，他一套衣服可以在穿了数年以后依旧如新的一般。
懒得解释，这些可是自己的金币，干什么还要向这个女人报备？
见到希克忽然沉默，女人继续说道：“去找女人吧！小镇上那些女郎花枝招展，刚刚有点金币的男人都逃不过她们的温柔乡。”
快速拿起桌子上的十枚金币，笑着说道：‘这些够了，记账上就好。’希克没有多做停留，也没有继续解释，快步就走出了屋子。
尽管身后又传来几声女人的爆粗。
船队的战斗力不仅仅是依靠战舰的好坏与否，高级低级，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考虑船员们的经验和能力，要知道当年西方大陆凭借数量和质量都处于劣势的舰队击败来势汹汹的东方商队组织的舰队。
他们战舰的大小差距最大达到两倍大小，人数差距达到数千人，武器装备就更不用说了。
但是论船员的身体素质，论实战经验，西方大陆的水手和船长们明显胜过东方大陆的人们，尽管这样的战例并不多，但也足以表现船员对于一支船队的重要性。
水手一抓一大把，但是质量可不敢恭维，所以要选就先要选精英能干的家伙成为自己的伙伴。
小镇西街的阴暗小巷子里，一只老鼠从角落里一闪而过，水管滴答滴答的落着水滴，风的呼啸像野兽仰着头在对陨月咆哮，没有一点星辰的痕迹飘零而落。
巷子的最深处被一堵在阴暗的视线中只是一坨黑暗的墙给拦住，而在墙之前靠左边有一道小门，透露出本可忽略不计，却在阴暗巷子里显得比较明亮的烛光。
咚咚咚，咚咚咚。希克敲响铁门，里边很快传来略带警惕的回应。“谁？”
也许是深居阴暗的小巷多年，深夜从未有人来找过他，今天却忽然有人找上门来自然引起屋内之人的警惕之心。
“希克。”希克将自己的声音特点尽力扩大，让里边的人相信是自己的到来。
很快，一段嘈杂腾挪凳子的声音以后，一个男人打开门兴奋的说道：“好久不见，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好久不见泰克斯，你的家装饰的不错。”希克打量着四周，和十几年前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有些责怪自己这么多年也不曾来到这。
他和泰克斯从小就认识，他们同样都是镇上的孤儿，顾影自怜，无依无靠，所以他们相识，一起开始他们的偷盗生涯。
希克速度快，灵活，几乎很少被富人逮到，相反泰克斯经常被抓，然后毒打一顿，好在他身体素质上佳，被打完以后跟个没事人一样，不久希克就包办两个人的工作。
而泰克斯则拿着这笔钱找到这个阴暗而又无人问津的巷子里，一开始他们面对一伙地痞流氓的霸占，因为巷子里几乎无人问津，他们便在这里搭起棚子，摆几张床生活。
虽然不如希克灵活速度快，但比起力量和健壮的身躯泰克斯甚至是强于不少成年人的，他以一己之力将这些地痞流氓赶走，将巷子霸占下来以后便用希克偷来的金币买下大锤和铁铲硬生生从墙壁里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盖上一个木门，便是他们的第一个家，也是泰克斯唯一的家。
直到有一天希克被老头带去启程村，在那开始新的生活他们便从未再见过面了。
不是希克不想找泰克斯，而是没有机会，他每一次到来都被泰克斯给躲过去，不肯相见，随后便不再来，这一下便是十几年。
泰克斯笑了笑，用夸耀般的语气说道：“这么多年我找到了一份新工作，在工地锯木头，老板看我力气大干活卖力给了我两倍的薪水，我的存款甚至能在小镇上买套小房间。”
“真好，那你为什么还住在这？”希克不解的问道。
“因为这是家，从小到大成长，经历而又熟悉的地方，我舍不得，况且距离我的工厂也很近，用不着租金和大价钱购买，地方也宽敞。”
与其说是屋子，不如说是砸出来的房洞，确实很宽敞，比起希克记忆中的大小，显然随后的那段岁月里泰克斯还有大锤加宽过一遍。
屋子里的家具齐全，床还是双人的，衣柜，还有四个装满水的桶子，由于没有专业的供水系统，想要用水的话需要出小巷子去隔壁的好心大妈那里接。在往里走是一个高档沙发，这一定不是泰克斯买的，也许是捡破烂来的。沙发前便是一个火炉，取暖，烧水做饭都依靠它。
“你每个月多少薪水？”
“120个金币，这足够我在小镇生存了。”泰克斯笑了笑。
希克在酒馆的薪水也不过是每个月80个金币而已，比泰克斯更少。
“你呢！”
希克快速回答。“80个金币，但工作比较轻松，老板对我也很好。”
“我们都在变得更好，不要再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了。”泰克斯忽然说道。
即使那是他们的从前，当提起往事的时候两人都会不自觉的将他定义为伤心，压抑气氛的事情。
沉默了许久，依旧是泰克斯打破这层泡泡说道：“你今天忽然来找我，一定是有事吧！都说认识一个人是在小时候，即使本心有所改变，但本性从不会。”
诧异的看了一眼泰克斯，这种被人熟悉和熟知的感觉让人觉得很舒服，说道：“没错，我来找你一起干大事，就和我们以前一样。”
“以前一样？”泰克斯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希克，劝说道：“你再好好想想，我们现在收入足够生存，没必要再和以前那样偷鸡摸狗，暗无天日，那样的感觉并不好。”
他知道泰克斯误会自己的言语，出声解释道：“我准备干一番大事，绝不是偷盗，而是出海。”
“出海？”
“没错，出海，成为航海者，一起追寻自由，财富，乃至任何东西。”希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出海的好，那是自己的梦想，而梦想不需要解释，但是当真正需要的时候，黑帽船长对他说的那番话起到了用处，简单粗暴，但对某些人来说却是有很大用处。
“这需要足够多的金币，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开着一艘小渔船就能出海吧！那无异于送死。”
将口凑到泰克斯的耳边，尽管多年未见，泰克斯仍旧熟悉希克的声音和气息，那是从小到大都将自己的背后交给对方的人。“我现在有十一万金币，不就以后还会有更多，我计划购买一艘大船和一些水手，等时机成熟便出海。”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十一万金币在富人眼里不过是买颗糖的金币，但在他们这些穷人眼里那可是天文数字，也许他们一辈子也赚不到十一万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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