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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认不讳


  “老师风评不好,人们盲目崇尚的是他英姿勃发,与那无人匹敌的武力。但这些事不该我们两个受过养育之恩的人去非议,”赤池魔帝苦口婆心的劝慰,接着又好奇的八卦,“你快,你怎么告状的。下次我学着,迟早一举拿下奚夜妖帝。”

  “我——霁英谋逆犯上,藐视威,竟为一己私利不惜诋毁陨落神明……还有此人不择手段,处心积虑诬陷已故的白龙神……”阡苡也懒得多,盯着赤池魔帝坐着的位置。意思不言而喻。

  一个位置而已,赤池与之无甚可争,自觉往一边移了移,让出不少地盘来——见阡苡心安理得悠哉坐下,才不苟言笑问,“有些消息不为人知,但据我所知,老师自由之时毕生都在寻找神明的遗迹。

  包括你的龙凤二神,还有白龙神,我曾听闻双尊令人僾见忾闻的故事,随着念之却被纠正,乃‘斗战瞿宿应龙月亮神’,‘红莲淬火凤凰太阳神’,自此我便一直秉持敬重。心中却是真的不信世有真的有神明,倒是觉得这些无中生有的传不过只是世人眼中一个美好的幻想而已。

  否则要我们这些普通人自己寻仙问道改变命运作甚……只是老师,他曾几何时也是被世人供奉成为口中在世的神明,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将自己作弄成如此下场?”

  “有些东西由不得你不信,神明永世长存。不可能完全覆灭的,他们代表,除非崩地裂,否则你都不可能感受不到神明的存在,只是你浑然不知神明来过……师兄,神明一事信或不信都好,别去想就万事大吉。还有提与不提都罢,还是别念。免得口舌之快,惹出争端便是开罪神明,届时妗荷、霁英都是下场。”阡苡语气很不客气,越是触景生情便越是面色沉重,叫人感觉捉摸不定,危机四伏。

  赤池魔帝立刻一本正经起来,言之凿凿道,“师兄便是知道,类似的话老师也过不少。不过你无需生气,好好话,我瞧你与奚夜妖帝也不是如此沟通。哪有你这么暴躁的,我只是想问问,苏眉被你杀了之后扔在哪了?老师,让找的。”

  阡苡依旧语气不善,有些咬牙切齿,“白昼梦乡,你且问问他信不信,信便自己去找。起来,师兄你与其大动干戈的去抓霁英,不如留点精力……免得妗荷真的应验了某些不好的传闻,起死回生。”

  “什么传闻?”赤池魔帝心中不详,暗自揣摩是非因由。“仿佛我还并未听到什么风雨即将倾城……”

  “倾城倒是不至于,”阡苡抱着手气鼓鼓的,“大风大雨是必然的,谁做了亏心事谁知道厉害便是,师兄收手吧,霁英我自己收拾……”

  赤池魔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阡苡,油嘴滑舌,“别介呀,师兄都出手了,哪有无功而返的道理,师妹你自己找个地方,安心歇息,师兄找到了一定告诉你……”

  阡苡不悦,甩开赤池魔帝的手,起身意味不明,“师兄不必如此敷衍,你若真心想抓,那我便给你指路吧,人在蓬莱,要抓你亲自快点去抓,免得晚了放他诡辩过去,到时候那位一罩你想抓都抓不了。”

  “哪位?”赤池魔帝死皮赖脸,须臾脸色一沉,严肃的又将阡苡按坐自己身边,质问:

  “你竟连老师都不叫了?一早便想问你什么仇?什么怨?师兄我虽没证据,却觉得你二人误会得根深蒂固,时常针锋相对。

  而如今世人皆知你是白屹帝君坐下之徒,各中自然给上三分薄面,这足以不劳而获的先优势,可比打着奚夜妖帝那饶名义招摇撞骗好使多了……”

  “我见世人对此羡慕不已,有道是乱世浮沉,英雄辈出,如今风云已定,而无独有偶你横空出世,一开始便是赤池魔帝的师妹,又是白岙帝君正统师侄。奚夜妖帝忙着奉承的对象,”赤池魔帝观点犀利,又简明扼要指出,“所以一开始即便有些人对阡苡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都有所怀疑,但知综上所述,便都有所顾忌,十分客气起来。而我觉得不这么简单,老师不,你也不言。但你们的行为总喜欢在某一件事上争锋相对……”

  “例如?”阡苡匪夷所思的样子——赤池魔帝见状,一巴掌拍向阡苡后脑勺,言之凿凿道:

  “这一套,你去与奚夜妖帝玩儿,或者与你师叔慢慢玩儿,兴许还能唬住他们。而我,难了。你师兄我不了解你,还能不了解老师?你这般装模作样,也是无济于事的,这肯定不是你一个人自己就能瞒过海的秘密,你二人肯定都知道答案,所以谁来都一样——须知,老师对你一言一行都十分重视,你要让霁英死,我猜他一定不会让霁英活着……而你们到底在做甚?”

  “不见得。”阡苡自己都迷茫了。分辨,“我要霁英死,纯粹是他造谣我。你信不信神明,我不知道。然而白岙帝君既然不信神明,又何必将雪女扣在我头上,还用一颗无中生有的珠子,指责我欲盖弥彰……师兄,你可别没有可能霁英所为……”

  “樱有的。你师兄我从未就此矢口否认……不是已经亲自将他捉拿归案,送到老师手中等着他老人家随心处置了吗?你且冷静,据我知老师必定不会公私分明,所以霁英死定了,师兄不会忽悠你……”赤池魔帝还未喋喋不休完,阡苡勃然色变——积极追问:

  “什么,你的意思是的……是你将霁英送过去的?”

  “是啊,”赤池魔帝一脸问心无愧,甚至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从这一系列的表情,阡苡立刻看出来了,“好啊。看来师兄是打算与我作对到底了?”

  “没有没有,”赤池魔帝随意应付,“你要是个普通的人便罢了,偏偏与我师出同门。你放心,师兄必定不会坑你,此事确实是师兄擅作主张,但师兄可不太确定,会不会一转眼你便送去给奚夜妖帝当人情了……”

  “是吗?”阡苡真的怒火攻心,掷地有声道:“若如此,你一开始用什么缓兵之计——何不一早明。此番若是出事,你便是第一个祭垫背的。”

  “还能有什么事?”赤池魔帝十分不解其意。过后意识到什么似的,赶紧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趴在阡苡耳边,悄悄发问,“莫非霁英身上有什么惊秘密?”

  “对啊,”阡苡闻之立刻义正言辞,“你怕不怕老师在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便把霁英交出去了。别看,师妹我呀连师兄你都蹂躏不了,自然不可与老师匹担”

  “如此来,霁英倒是一个麻烦。”赤池魔帝欲言又止,干脆将胃口吊出一个转折,才又淡定的问,“证据呢?”

  “妗荷昔年为何称为十恶不赦,霁英也快了。”阡苡笃定。完,轻飘飘起身,没有留意,又打算潇洒走人。

  “你这死孩子,还怪会耍心眼,”赤池魔帝暴跳如雷,一把又将阡苡摁下。数落,“你才活了多久?用人间的话,师兄我吃过的盐都比你走过的桥多……有些事你并非不可以知道,但哪有你这么套话的?叫外人看去,可不得以为你我兄妹二人不合呢?”

  “流言蜚语这种东西,只要稍微有个引子,便是不顾一切倾倒一边。”赤池魔帝喋喋不休——阡苡听得发怵,眼冒金星,抱怨,“不合便不合。吃亏的又不是你,影响的也不是你,你名声可差,想来自然不在乎更差。”

  “在意是在不在意,你想想,若是传到老师那边去了,他老人家合该多难过?”赤池魔帝着,起身依旧揪着阡苡往室内拖。

  一路拉拉扯扯,来到一处装点得奢靡华贵的殿中,赤池魔帝将阡苡往塌上一扔。转眼,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介绍,“久等无人寻,问尘埃没落。这地方便是老师的寝殿。其实阡苡偶尔有所怀疑,若非神明的传太过缥缈。我愿意相信,信老师便是一个神。他确实有超常理……但老师最令我映像深刻的是……”

  “是什么?莫非是冷血无情?”阡苡十分好奇。

  “差不多。他无断袖之癖,但遇女子避之不及,除了言语从不接触,所以大约也只有你到过他的宿处……他叫我映像深刻的是,总在夜深人静时口中自然自语,大约是在与一名叫做屿的女子念念有词……你果然知道?”赤池魔帝忙不迭的突然问,语气从平静再到咄咄逼人,吓了阡苡一跳。

  阡苡眉头微动,十分无奈。果决回答,“师妹我陪伴老师五百年有余,却怎么从未听到老师多言多语过?你凭什么就我知道了?师兄为人有待考量,还是您们当帝君的都喜欢这般喜怒无常问话,其实就是惹人应接不暇,以乱人心神为主,自以为浑水摸鱼便想攻克人心中防线,以此抓别人话中巧机,继而深入,刨根问底?但何不直接严刑拷打?”

  “严刑拷打总归不至于。只是阡苡,你这个身份便再这里了,任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奈何不得你半分……”赤池魔帝踌躇得很,转眼又,“你老师到底图个啥。并非我们空穴来风困得他一定挣脱得了束缚——是在一开始众志成城的时候我们都束缚不住他,并且他越是反抗我们便越是岌岌可危,就差点全军覆没之时他突然莫名奇妙的收手,愿被扣压。如此,此事便算得上圆满,毕竟白屹大帝都已经认罪伏法了……世人皆知他与我同白岙帝君挂钩,自然是会竭尽全力保全的。”

  “可是在我心中,到底是留了一个疑惑。我觉得老师当时处在一个极度压抑的状态中,且他压根并未失控,否则不可能如此收放自如,明显是有针对性。老师收手时,脸上并非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无奈,而是心如死灰任人宰割的无奈。”赤池魔帝感慨良多。直言不讳:

  “也不妨告诉你。昔年老师为何突然血洗上三界……”

  “你二人怎都窝在这里?”白岙帝君赶巧出现,见状一愣,楞过严肃:“你们何必非要执意如此?要话哪里不可以?可若是别人发现,自然不是一句心血来潮可以敷衍过去,阡苡,过来。”

  阡苡见之‘闻风丧胆’装,便赶紧往赤池魔帝身后躲——一贯推推攮攮,磕磕碰碰,搅得赤池魔帝抬头迎着白岙帝君的凝视时十分无言以对,干脆一揪衣领,主动将阡苡整个人提在明面上。还抱怨:

  “你我虽然是师兄妹,我倒愿意将你视手足,但我二冉底不是血缘关系,从道德上来男女授受不亲——你师兄我可断断不敢毁你清誉……免得师妹日后嫁不出去!你师兄我至始至终可都未曾打算娶你……你愣头愣脑,可没情趣……”

  “兄长如此一位正人君子,怎就教出你个下流胚子呢?你可别到外面张口便,”白岙帝君一脸难以启齿,缄口三秒,深吸一口气又道,“免得辱没了他门庭……我问你,你将霁英送到蓬莱之后……之后呢?”

  赤池魔帝闻言,十分冷静,同时放开阡苡立刻跑去与白岙帝君勾肩搭背,笃定,“之后我便也不知道了。老师喜静,如今他老人家已经这样了,本座身为晚辈自然不可能是不忠不孝不让他好好休息。本座恒古至今可都没师叔你脸皮那么厚……”

  “意思就是……”白岙帝君看着赤池魔帝心不打一处来,还未曾完,赤池魔帝赶紧,“什么,师侄我名声差,但师叔您兴师问罪也不是这个问法吧?若如此无中生有的罪名也能按在师侄我头上……那下别的坏人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关于老师,我可事事心谨慎……”

  “霁英逃跑。”白岙帝君面色沉重,“身负重伤,并未解释。如今还你来听,你信不信?”

  “信。有些事我知道了却不敢宣之于口,因为出来于必然是推波助澜。但事实证明霁英这个人并不一般,前不久,我领命在边境缉拿他,当时我二人竭尽全力针锋相对,然而刚缠斗刚一会,我便知道事情不对,毕竟霁英平时被定位在什么三脚猫功夫上,你我一清二楚……并且当时我扪心自问,是真的尽力了,可当时确实被他挫伤。无功而返。

  那会我便觉得,他与清邪,还有老师肯定有某种必然联系,须知,霁英在老师还未曾倒台之前,与清邪差不多被老师扣压了百年之久……不过霁英,与清邪表现出来的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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