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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李煜的打算


  738年,剑南节度使王昱调兵遣将,在左近另筑两城,试图以长期围困将其拿下。

  但蕃军大举增援,在蓬婆岭下大败唐军,王昱只身逃脱,被贬而死。

  安戎城让李隆基如鲠在喉,曾亲自主持作战部署。

  开元二十八年(740年),在南诏的联络下,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联络上了城内的吐蕃仍都局。

  三月,翟都局等人放唐军入城,尽杀吐蕃将士,安戎城重回唐朝。

  六、九月吐蕃两次派兵,均被唐军击退,兴高采烈的李隆基,将其更名为平戎城,以夸耀功绩。

  但唐诏联合共御吐蕃的局面,也基本到此为止,随后两国关系断崖式跌落,南诏成了吐蕃的“兄弟之邦”。

  二、弃唐联蕃的转折

  一般来,史料将唐诏交恶归咎于三个人——张虔陀、鲜于仲通、杨国忠。

  此三人位居云南太守、剑南节度使、宰相,算是关键性岗位的关键人。

  但两国关系从盟友到兵戎,仅责难三个人,似乎有甩锅的嫌疑。

  毕竟能混到太守、节度的层级,哪个不是脑门锃亮的老狐狸?

  要是没看到局势变化,就算精虫上脑,也必有收敛。

  唐朝与南诏的关系,是种赤裸裸的互有需求、功能单一的关系。

  唐朝需要一个有体量的盟友,协助抵御吐蕃,毕竟逐一拉拢散装的诸羌,效费比太低。

  南诏则想仰仗唐朝拓展势力,而非仅定位于协助抵御吐蕃。

  两国关系定位上的巨大差异,必然造成分歧与争端。

  而这种分歧,被官员清清楚楚得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748年(宝七年),南诏王皮逻阁去世,其子阁逻凤继位。

  阁逻凤主政后,继续秉持对外扩张的策略,连续率军打击滇池附近的诸蛮势力,将二十余万白蛮强行迁至大理,并派本族在滇东各要塞屯驻。

  不受控制的南诏,让唐庭深感忧虑,开始从政治、经济等方面布局挤压。

  时任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奉命开通从步头(玉溪元江县)至安宁(昆明安宁)的道路,并筑安宁城为联系南北的据点。

  云南太守张虔陀则尝试在南诏国内部“掺沙子”,想用遭阁逻凤的贬抵的异母弟诚节为云南王。

  唐朝的做法引起南诏不满,阁逻凤借机搅和,诸蛮纷起反抗,安宁城反倒落入南诏手里。

  749年(宝8年),唐朝无法容忍南诏的继续扩张,李隆基以熟知滇事的鲜于仲通为剑南节度使,决定以北攻南进政策,实施武力打击。

  在这种大背景下,张虔陀与阁逻凤爆发了尖锐冲突,并以私人恩怨方式表现了出来。

  750年,阁逻凤照例携妻女拜见张虔陀。

  据,好色的张虔陀见到王妃后魂不守舍,向阁逻凤索要王妃为妾,双方不欢而散。之后,张虔陀又“遣人骂辱之”。

  阁逻凤对此多次申诉,但唐廷置之不理。

  忿怨不已的阁逻凤,当年便遣大将攻姚州,破城杀张虔陀,城中百姓“皆被移隶远处”。

  “张虔陀事件”成了诱发宝之战的导火线,但究其实质,不过是唐诏利益关系,从合作走向激化的必然结果。

  即便没有张虔陀,也会有赵钱孙李,各种虔陀。

  751年,鲜于仲通率军征南诏,阁逻凤遣使谢罪,愿奉还所占土地、姚府战俘及所掠财物,复置安宁、姚州都督府,并陈述交战利害,恐让吐蕃渔利。

  但固执的鲜于仲通拒绝了建议,扣押南诏使,兵发西洱河。

  阁逻凤急遣使节至浪弯向吐蕃大将论若赞求援,论若赞“通变察情,分师入救”。

  唐诏大战于西洱河时,蕃军从后方突袭,6万唐军团灭,鲜于仲通只身逃回成都。

  击败唐军后,南诏彻底倒向吐蕃,阁逻凤派遣国中贵族60余人,入拉萨朝觐吐蕃赞普赤德祖赞。

  赤德祖赞倒履相迎,洒下大把政治饵料,封阁逻凤为南国大诏,号东帝,给金印,约为兄弟之国,改南诏纪年为赞普钟(意为“赞普之弟“)。

  又娶南诏赤尊公主(赤尊为尊号,吐蕃时期非特指某人)为妃,结秦晋之好。

  再授阁逻凤之子凤伽异“大瑟瑟告身、都知兵马大将”,南诏朝中之官吏,皆受吐蕃封赏。

  753年,玄宗命汉中郡太守司空袭礼率军至云南,希望复置姚州都督府。

  阁逻凤乘筑城未就之际,派兵“绝其粮道”,唐军溃散,姚州地区被南诏牢牢控制。

  宰相杨国忠为掩饰云南政策的失利,积极筹备再征南诏。

  由于鲜于仲通之败将剑南兵备消耗殆尽,再征云南的军士,多从陕西、河南、河北募集,北方民众惧怕南方烟瘴多有逃亡。

  杨国忠命人强制征兵,不从者铐送入营,三地百姓哭声震。

  杜甫目睹穷兵黩武对百姓伤害,愤而写下千古名篇《兵车蟹: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

  宝十三年(754年),唐军以李宓为帅,十万人马再入云南。

  但就像首次宝之战一样,失去诸羌协助的唐军,在滇西群山间步履维艰。

  阁逻凤为增加唐军的后勤压力,以诈败诱唐军至洱海太和城下。

  而后则据险守城,避而不战,李宓孤军深入水土不服,瘟疫蔓延,补给困难,不战自溃。

  唐军见势不妙选择撤退,被蕃诏联军趁势追杀。李宓沉江而死,十万军兵再度团灭。

  时至今日,大理地区依旧能看到宝将士冢、万人冢、千人冢等历史遗存,在默默诉悲凉的往事。

  存于太和城内的《南诏德化碑》对此记载为,“时神州都知兵马使论绮里徐来救,我命大军将段附咳内外相应,犄角竟冲。彼方弓不暇张,刃不及发,白日晦景,红尘翳,流血成川,积尸雍水,三军溃血刃,元帅沉江。”

  宝战争的失利,对唐蕃诏间的三角关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唐朝一系列边政处置的失误,让以共御吐蕃为目标的唐诏联盟破裂。

  南诏以弃唐投蕃的策略,换取吐蕃为后盾,继续扩大川滇交汇区的影响力。

  吐蕃则是唐诏交恶的最大获益者,形成了蕃诏联合攻唐的战略态势。

  三国关系的此消彼长,意味着三方军力已成短兵相接之势,再无回旋缓冲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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