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勇闯丁辰
曹公公的确快去快回。用他的话，丁辰县就像不设防一样。城门的卫兵根本不对任何人做检查，谁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他很快就找到了嘉善居，是一家饭馆，他点了菜之后，拿出“云”二字的描红纸片，往店二面前一摆：“问问你们掌柜认不认识。”
曹公公一顿饭没吃完，二毕恭毕敬地过来回复：“这位爷，里面了，正主儿来了，正主儿自然就会出现。”
曹公公问二：“城门为什么没人看守？”
二道：“有人这样可以让城里的冤魂早点儿离开去投胎。也不知道什么人，害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夜里老哭，怪吓饶。”
曹公公便很快又从旗山关返回了。
去一趟元泰竟然如此顺利，大大出乎凤瀚昭和甄真的预料。
“会是陷阱吗？”因为曹公公不是他们要抓捕的对象，所以轻易地放过。
“明日我带阿七去一趟。”凤瀚昭道。
“我呢？”甄真问。
“你自然是在这儿等我回来。应该很快。”凤瀚昭道。
“为什么不是我去，你在这里等我？先皇明明把退兵地任务给了我。”甄真据理力争。
“别闹！正经的。魏禾要见的又不是你。你去凑什么热闹？”凤瀚昭不答应。
“如果你去管用，先皇为什么不把红鹰交给你？”甄真反问，“好了，咱俩谁都别争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安全。可是你就没有安全问题了吗？我觉得咱俩还是得一起去，看看是谁能退兵。”
“丁辰县就算是不设防，咱们去得人多了还是容易引起元泰饶怀疑。”凤瀚昭不死心。
“对啊，所以，咱们几个人要分开走，别聚集在一起。”甄真应对道。
凤瀚昭终究是拗不过甄真，只得答应他和甄真带凤七和曹公公一起去。
第二，色未亮，四人和一队接应的侍卫便悄悄的骑马出了旗山关。快到丁辰县时，侍卫们隐没在了树林里。凤七给凤瀚昭牵马先走。随后才是曹公公给甄真牵马进城。
丁辰县一如昨日一般，几乎不像设防的样子，但是县城的街道上也没有什么人。凤瀚昭已经换了布衣，但是骑马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还是很扎眼。经过一个卖面点的摊，他给凤七使了个眼色。
凤七掏出一角碎银子，卖了几块面点。老板道：“官人，老夫这是本生意，找不开您这银子。”
凤七道：“跟您打听点事儿，这银子就归你。”
“好好好，您问。”老板笑眯眯的。
“这县里的人都去哪儿了？”
“呃，这......”老板犹豫了。
“东西我不要了，银子您还我。”凤七就要放下面点。
老板连忙阻止凤七：“哎，官人，别，我。老夫是怕吓着官人。最近两夜里闹鬼。一个女鬼，出来寻仇，又哭又闹的，把好多人都吓跑了。胆子大没跑的，也被大军征了民夫。像老夫这样，年纪大了，走不动的，才留下了。”
“县城大门为何没有人值守？”
“据是怕锁了门，女鬼出不去。所以就白黑夜地这么敞着，好让她赶紧出去，别在这儿留着吓人。”
“县太爷还升堂理事吗？”
“俺们丁辰是个地方。县太爷也没什么案子可审的。只有逢五逢十的日子才升堂。这两还没到日子呢。”
“北边的大军需要从丁辰征粮吗？”
“这老夫从未听。”
“你刚才的女鬼，是三王爷有关的吗？”凤七压低声音问，饶是如此，老板还是吓得连连摇头：“这话可不能乱。”
凤七看他得表情就知道，这表示——大家都知道了，只是不敢。
“县里的大夫有被请去大营里吗？”
“官人就准了。据那女鬼把大营也祸害得够呛，伤了好多人。大夫都忙不过来了。”
凤七又问了一些无足轻重的问题，回头看看凤瀚昭，他轻轻点了下头，凤七才离开了。老板赶紧把到手的碎银子藏好。
凤瀚昭和凤七到了嘉善居，要隶间，然后把桦木羽箭给了二：“找能管事的人来。”
过了一会儿，听见甄真和曹公公到了隔壁包间的声音，凤七立刻到门口，与甄真打了个照面。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过去，二来请凤瀚昭“移步后院”。凤瀚昭迟疑了片刻，没有叫甄真，便带凤七跟着二走进了后院。
后院的路拐来又拐去，终于来到一座秀竹掩映中的木屋。
二示意凤七留在外面，凤七不肯，二竟也不让步。还是凤瀚昭示意下，他才收住了脚步。
凤瀚昭往里走，这木屋竟有两层门，那就是有两层墙，看来是为了隔音。
二送凤瀚昭进去之后，关上门，退了出去。
“你是谁？”木屋里站着一个蓝衫男子，带着帷帽，看不清脸，发问的正是他。
“你请我来的，你不知道我是谁？”凤瀚昭反问。
蓝衫人手里拿着羽箭，问：“你如何得到这支箭？”
凤瀚昭依然反问：“你把箭给了谁不记得了？”
蓝衫人接着问：“他为什么把箭给你？”
凤瀚昭道：“你不是要见正主吗？”
蓝衫人还是问：“他为什么不跟你来？”
凤瀚昭道：“你要从他哪里知道什么？”
蓝衫人下逐客令：“抱歉，认错了人。你回去吧。”
凤瀚昭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能是红鹰掌门呢？”
蓝衫人不回答，反而将身子侧了一下，好像不愿搭理凤瀚昭。
凤瀚昭道：“红鹰新掌门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要想见她，自然得先通过我这一关。”
“什么？”蓝衫人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得情况，身子又转了过来。
凤瀚昭道：“这就解释了我得到这支箭是正当的，不是巧取豪夺。”
“请回吧。”蓝衫人还是不愿意继续。
“您是乔方吗？”凤瀚昭又问。
蓝衫人拉了墙上的一根绳子，凤瀚昭听到了二开门的声音，他立刻道：“红鹰的新掌门就在外院。”
二正好进来，蓝衫人吩咐道：“和他前后脚来的有一个女子，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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