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太上皇说
凤瀚昭和甄真说着话，忽地有人说道：“哟，都在呢。”
来者是凤瀚晨。他朝甄真拱手道贺：“恭喜甄大小姐，贺喜甄大小姐拔得头筹！”又转向凤瀚昭：“恭喜太子爷，贺喜太子爷，如愿以偿！”
“就你话多，说吧，什么事？”凤瀚昭道。
“派去边境抵御元泰的大军即将开拔，要准备的事情千头万绪，父皇说你对户部熟悉，让你去御书房看看。”凤瀚晨道。
“好，我同你去去就来。”凤瀚昭答应了弟弟，又对甄真说：“皇爷爷醒了立刻派人去叫我。”
兄弟俩往外走，瀚晨道：“哥，我觉得你变了。”
“哪儿变了？”
“若是以前，提起这大军开拔的事情，你怎么着也得高谈阔论几句吧？再骂几句元泰人也不稀奇。可是今天，你一句话都没说。”瀚晨露出一副你别骗我的表情，“是因为在嫂子面前要收敛一些吗？我以后是不是要注意一点儿？”
“你来之前，我们还在说如何让元泰兵不战而退的事。她心里的计谋可多了。不需要刻意收敛。”
“哦，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成天绷着劲，多累啊！”
“你平时什么样，在她面前什么样就好。造假的其他面孔会被她识破的。”
“是嘛？我想试试。”
“别胡来！”
“哦。”
兄弟俩走了，曹公公来请甄真进屋，他将她引至密室前，打开门道：“掌门想看什么都可以，请便。有什么需要随时召唤老奴。”
“红鹰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吗？”甄真问。
“红鹰的作用贵在提前探知消息，有的事情很快就天下皆知了，陛下的起居录中都会有记载，于是就没有再保留。”
“有道理。”甄真走进密室，面对一墙的抽屉，她随意的打开了几个，很快就明白了里面的东西是按照姓氏笔画和时间排序的。她很快就找到了甄家的抽屉。
头一张——甄诚应聘为凤珲的西席是达州的知府推介的。
看来这就是父亲进入太德帝注意力范围之内的开始。
接下来是父亲在给王府子弟讲课时的言行，甚至抄录了一段父亲的文章。原来太德帝就是通过这些远道而来的消息了解父亲的。那么父亲进京时，太德帝心里应该是很清楚父亲的为人和思想的。也不全是凤珲的人情作用。
还有父亲私下里资助了几个家境贫寒的学生，有姓名日期，连大约多少银子都有数。甄真自己都不知道呢。
居然还有父亲和母亲的一次争吵。时间是在端午节救了凤瀚昭之后。母亲不愿意嫡长女嫁到高门去做妾，与父亲商量能不能在年轻的监生里面找一个合适的。父亲觉得这样做有一女二嫁之嫌。母亲说与女儿能做正室幸福一生相比，这点儿名声算什么，何况太子府并未真正的提亲。父亲只说妇人短视，便离开正屋，当晚住在了田姨娘屋里。
接下来，甄真就看到了自己的消息——真救人为吹气和按胸两步，并未摄魂。昭亲口证实。
后面有一张笔迹稚嫩的纸，上面是教叶小雨他们几个孩子算数时用的阿拉伯数字算式。空白处写道：真授课所教。童皆算数神速。
有关于悦心坊的——真未在悦心坊施法术。求医者皆曰聊天说话尔。
有她给人家上大课的——所用人体图为真自画，未曾见过。皆奇之。曰压迫止血等，似有效。
甄真看着这些话，仿佛就是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兴致正浓的时候，听见密室外有忙碌的声音。她连忙出了密室，关好门，发现曹公公已经下好了落地的帐子，照顾太德帝的人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形的。
她钻出帐子，看见刘院正在给太德帝把脉，又细细询问病情。过了一会儿，刘院正起身对站在一旁的曹公公道：“太上皇情况不错。只是待会儿不要说话太久。”
刘院正等人离开了，曹公公对甄真做了一个这边请的手势。甄真走上前，行了一个跪拜大礼：“臣女叩谢太上皇赐婚。”
太德帝的气息明显虚弱了很多：“那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呢。不过倒是遂了昭儿额心愿。”
“也是臣女的心愿。”甄真道。
“也罢，你愿意同他一起受苦。”太德帝道，“天下人都以为做皇帝好，只有做了才知道，这里面有那么多的迫不得已。”
“到了皇帝这个位置上，就没有我了。”
“嗯，好个无我。你看了密室的东西了？”
“是，臣女就看了甄家的。”
“有什么想法？”
“要保密。”甄真一语双关。
太德帝楞了一下，很快明白甄真的意思不仅仅是想法要保密，还有看到密室里的东西要保密。
“呵呵，是个聪明的丫头。你要学会分清楚公事和私事。不要把个人的喜怒哀乐带到公事里。”
“臣女知道，调查监督大臣私下的言行举止是公事，是国事。不能因为涉及到了自己家就生气、不满。”
“既然接了赐婚的圣旨，那就是答应做我们凤家的媳妇了。是不是该改口了？”太德帝微笑道。
这笑容似乎比此前更艰难，甄真知道这应该是老人的遗愿之一，于是也不在踌躇，跪拜道：“孙媳拜见皇爷爷。”
曹公公适时地端过一杯茶，递给甄真，甄真接过来，道：“皇爷爷请喝茶。”
“好！”太德帝伸出不自主颤抖的双手，曹公公帮他接住了茶杯，喝了一口：“也不能让你白改口。”
曹公公放好茶杯，又将一个红色的锦缎包着的方盒子递到太德帝手里。
甄真接过盒子，“谢皇爷爷！”
“起来吧，看看合不合适。”太德帝道。
甄真起身，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玉镯，莹润透亮，熠熠生辉。她拿起来戴在了手上：“合适的。”
“合适就好。忽然就怕给你安排错了。”太德帝面色有些难过。
“皇爷爷，您的安排很好，因为您是尽心尽力的。”甄真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眼光，您定的瀚昭是太子，您定了孙媳妇接手红鹰。我们都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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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忙，有些卡，有些茫然，先占个位子，一定补齐。编编你表生气。读者也表生气，因为，有些东西不敢乱写，查了又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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