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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1 推拿


  美女站在门外,呼唤老西门。

  老西门待在屋里,不停地向外探头张望,不过,任由美女怎么呼唤,他就是不出去。

  老西门的老婆,站在门口,跟美女斡旋。

  美女见老西门一直不出来,便威胁说,如果老西门一直躲着不肯见她,她就把街坊邻里全都叫过来,让他们主持公道。

  老西门的老婆,有些为难。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老西门犯点儿错误,自家人知道就行了,要是被街坊邻里知道了,指不定要被戳脊梁骨。

  她扭头看向了老西门。

  老西门冲她摆摆手,示意让她继续斡旋,不必理那个美女。

  她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安和惶恐,万一,万一美女真的把街坊邻里喊过来,那可怎么办?她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她让美女先在门口等着,说自己去和老西门商量一下,让他出来见面。

  美女仿佛取得了伟大胜利一样,点点头,答应了。

  ‘你可要快去快回呀!我的耐心有限,可等不了多久!’

  老西门的老婆应付一声,便转身走进了屋里。

  老西门正在屋里等着。

  老西门问,‘你进来干吗?干吗不再外面斡旋?’

  老西门的老婆,没有吭声,伸出长长的手指,在老西门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

  老西门痛的喊出了猪叫声。

  ‘哼,你居然还有脸叫?这都是你惹的麻烦,要是你管不住你兄弟,就拿刀剁掉,挂在屋檐下,风干了,过年的时候吃肉。’

  老西门吓得浑身哆嗦,他连连赔起了笑脸。

  ‘它可是我的命根子呀,你把它剁了,以后你需要的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辗转反侧的时候,咋办?’

  老西门又说,‘留着吧,虽然它有时候不听话,总是闯祸,可你毕竟有需要它的时候。它不是为了闯祸,才生下来的,而是为了让你获得一浪胜过一浪的愉悦。’

  老西门的老婆,撇着嘴说,‘少往自己兄弟脸上贴金,说的跟它有多重要似的。我告诉你,没有它,我照样欢喜的不得了。你瞧,我现在不是挺欢乐的嘛。’

  说着,老西门的老婆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老西门哼了一声,鄙夷道,‘你吃饱了,当然可以这样说了。今天早晨,是谁在我睡意正浓的时候,把我折腾醒的?又是谁把我把我弄得腰酸背痛的?你不要说,这不关你的事!要是你还有良心的话,就大方地承认。’

  老西门的老婆怔了一下,两眼顿时失去了神采。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一动也不动,不过,她脸上却是洋溢了幸福的微笑。

  她在回忆,回忆今天早晨的床帏大捷。

  今天早晨,她趁老西门意识还没有苏醒的时候,率先发难,强行作战,并最终取得了作战的决定性胜利。

  那场战斗,她倾注了全部的战力,战的酣畅,斗的尽兴。

  她依然记得,战斗结束时,她筋疲力竭的窘态,也依然记得,战斗结束时,她脸上洋溢着的餍足的笑意。

  那是真的满足,真的快乐。

  老西门瞧着发楞的老婆,仰天无语。

  关于今天早晨的那场战斗,老西门的记忆是惨烈的。

  昨夜已经进行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他累的不行,真想趴在床上沉眠,永远也不要醒来。

  他做了个梦,一个恐怖的梦。

  在那场梦里,有房,有床,有他,也有她的妻子。

  她的妻子,宛如一个恶魔,趁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发难。

  他疲于应对,满心的绝望。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一边应付恶魔般的妻子,一边热烈地祈盼,这场梦能够尽快结束。

  然而,事与愿违。

  那场梦丝毫没有提前结束的意思,这让老西门陷入无限的伤悲之中。

  老西门狠狠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他想利用强烈的痛感,让自己苏醒,让他从这场噩梦中解脱出来。

  他感觉到了疼痛,可是梦境中的一切并没有消失。

  房子还在,床还在,他还在,他的妻子也还在。

  他抬头望着不停划过白色天空的两粒星子,望着妻子带着笑意的嘴角,他终于醒悟过来。

  这一切并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老西门彻底绝望了,他的身体已经被掏空,他已经无力再战斗下去。

  面对妻子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他终于支撑不下去了,屈辱地缴械投降。

  关于早晨那场战斗的记忆,老西门是痛苦的。

  真是应了那句话,两个人的战斗,一个人的欢乐。

  老西门的老婆是欢乐的,老西门却痛苦到想要死去。

  老西门痛苦的根源,正是他那在美女面前惹祸的兄弟。

  按理说,想要从这种痛苦中解脱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听从他妻子的建议,将他的兄弟剁掉,悬挂在屋檐下,风干了,等到过年的时候吃肉。

  可是,老西门却舍不得。

  老西门并不是所有时候都痛苦,只是在超额支出的时候,才痛苦。

  大部分时间,他还是欢愉的。

  所以,他不能听取妻子的建议,不能将他的兄弟剁掉。

  ‘我不能!’老西门斩钉截铁地拒绝。

  ‘它是个闯祸精,你为什么就不能将它剁掉?’老西门的妻子回过神来,带着笑意,问道。

  ‘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能否先回答我刚才问你的问题!’

  ‘你刚才问啥了?’

  老西门一阵无语,我这老婆不会得了失忆症了吧?

  老西门又将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他的妻子双掌一拍,叫道,‘啊,我记起来了!’

  老西门打量着她的俏脸,‘那你的回答是?’

  老西门的妻子沉吟片刻,终于大方地承认。‘没错,我承认,我现在所有的欢乐,都起源于早晨的那场大捷。我也承认,你的兄弟的确为我带来了无上的欢乐。’

  忽然,她话锋一转,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然而,这并不能成为它出去闯祸的理由。它闯了祸,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现在人家美女堵在家门口,要你出去。你说咋办?’

  老西门望了一眼门口的美女,哀叹道,‘这个女人要我出去,无非是看中了我的兄弟,想要和他切磋一下。

  可是,你在这里,我又抹不开脸和她切磋。我真是好难呀!’

  老西门的妻子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说,‘是不是我离开了,你就好意思跟她胡搞了?’

  老西门的妻子,说话的时候,语气冷冰冰的,好像两个人有杀父之仇似的。

  老西门的妻子,皓腕如藕节一般,白皙通透,却蕴含了巨大的能量。

  她的胳膊稍微用力,老西门整张脸立马就红了,那反应速度比试纸还要灵敏。

  老西门被勒的说不出话来,他的胳膊胡乱挥舞着,想要去抓不远处的脸盆架。

  没错,他想用脸盆架,将他的妻子抽死。

  他的妻子,做的太过分了。竟然用臂弯勒住了他的脖子,令他喘不过气来。

  早晨的时候,他差点被她累死。现在,又差点被她勒死。

  和她在一起,真是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他有些承受不住了。

  他想要摆脱,想要从这个怪圈中抽离出去。

  老西门尽力去够那个脸盆架子,可无奈他的手肘太短了,根本就够不着。

  老西门顿时便如泄了气的皮球,病恹恹的,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老西门又陷入了绝望,他不再挣扎,他无力地耷拉下脑袋。

  他这个无奈的举动,却吓坏了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正怒火中烧,正用力勒老西门的脖子,希望用暴力促使他妥协。

  可是,忽然之间,老西门的脑袋耷拉了下来,就像被人斩断脖子的死尸。

  他的妻子吓坏了,她心想,呀,我该不会失手杀了他吧?

  她越想,心里越是害怕,连忙松手放开他。

  她将他放倒在床上,为他做推拿。

  美女站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便隔着院门,喊道,‘快点儿的,不然,我可叫啦?’

  老西门的妻子,一心只顾着为老西门做推拿,哪里还听得到美女的说话声。

  美女又等了一会儿,见屋子里没有应答。

  她便推开院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她刚走进院子,便被院子里的摆设深深吸引住了。

  这个院落,不算宽敞,却无比的精致。虽然里面陈列的东西,少之又少,而且还都是稀松平常的东西,比如一个扫把,一颗盆栽。

  可不知为何,美女总觉得那些东西,对她有莫大的吸引力,使她萌生留下来的愿望。

  她定定地瞧了一会儿,忽然,从屋里传来一阵旖旎的喊叫声。

  美女身心俱是一震,这种旖旎的喊叫声,是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

  说它熟悉,是因为美女也曾经发出过这样的声音。说它陌生,则是因为她已经好久没有发出过这种声音了。

  喊叫声打断了美女对院落的注意,迫使她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走向了老西门的卧室。

  越是靠近老西门的卧室,美女的双颊越是红润,就跟涂抹了红扑扑的胭脂似的。

  美女的心脏,扑通通乱跳。她知道她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她知道那种旖旎的声音,是在什么情形下发出来的。

  老西门的卧室,并没有锁门。房门洞开着,站在门口,屋内的景象尽收眼底。

  美女一眼便瞧见老西门的床榻上,又两个熟悉的身影。

  不用说,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必定是老西门和他的妻子。

  只见老西门趴在床榻上,老西门的妻子坐在上面,弯着腰,双手像搓衣服一样,在老西门的后背上,来回搓着。

  老西门的妻子,每搓一下,老西门便会发出一声旖旎的喊叫声。

  ‘舒服,爽,欧耶,偶买噶,耶斯,欧!’

  老西门忘乎所以地呼唤着。

  美女斜倚在门框上,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一幕,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不久,大颗的泪珠,便顺着粉红的双颊滑落下来。

  美女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抽泣。

  偶尔,她会擤一下鼻涕,也会深深地抽搭几下。

  老西门的妻子,使出第一个发现美女的。

  当时,她正在忘情地给老西门推拿。

  忽然,她感觉周围有人在抽噎,便转过头去。

  果然,她看到美女斜倚在门框上抽泣。

  她惊讶地望着美女,道,‘你怎么了?’

  美女没有理她,继续哭泣。

  老西门的妻子,推了推老西门,示意他去看。

  可是,老西门并没有看。

  这让美女,更加觉得委屈。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院门外,等待他俩的消息。

  可他俩倒好,光天化日之下,他俩竟然在房间里搞上了。

  这伤透了她的心。

  她开始变得愤怒。

  她像一颗愤怒的子弹,直愣愣地冲向老西门。

  老西门当时正在床上躺着,他听到了美女的哭泣声,却并没有抬眼瞧她。

  兴许是因为不敢,兴许是因为不屑。至于真实原因是什么,只有身为当事人的老西门,自己心里清楚。

  美女蹿到老西门身边,一把将老西门的妻子,从老西门的身上拉了下来。

  然后,她自己坐了上去。

  老西门没有意识到,背上已经换了人,还以为,背上的人是他的妻子。

  他像支使他老婆一样,支使美女,让他在他背上的某个部位推拿。

  美女心中有怨气,就把怨气撒在老西门的背上。

  她按照老西门的指使,双手在那个部位,使劲地敲击、捶打。

  不一会儿,老西门后背的那个部位,就变得又红又肿。

  美女的推拿手法,和老西门的妻子的,完全属于两种风格。

  美女的推拿,满含着怨恨,有种不弄死你誓不罢休的气势。而老西门的妻子,她的推拿则饱含了夫妻间的浓浓情意,是那种不用说,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必定是老西门和他的妻子。

  只见老西门趴在床榻上,老西门的妻子坐在上面,弯着腰,双手像搓衣服一样,在老西门的后背上,来回搓着。

  老西门的妻子,每搓一下,老西门便会发出一声旖旎的喊叫声。

  ‘舒服,爽,欧耶,偶买噶,耶斯,欧!’

  老西门忘乎所以地呼唤着。

  美女斜倚在门框上,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一幕,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不久,大颗的泪珠,便顺着粉红的双颊滑落下来。

  美女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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