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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3 那朵殷红的牡丹


  王质被她拥在怀里。

  王质几乎喘不过气来。

  王质的鼻血一直在不停地流淌。

  她的胸襟,被王质的鼻血染红。

  仿佛一朵盛放的殷红的牡丹,红的令人心颤。

  ‘你真是讨厌,鼻血溅的人家胸前全是。’

  她娇嗔地。

  王质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一抹殷红。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她的妻子。

  想起了和妻子一起缠绵的洞房花烛夜。

  那晚,柔软的羽被上,也有这样一朵盛放的牡丹。

  只是,稍有不同的是,眼前这朵牡丹,由于所处位置的不同,而显得更加立体。

  王质的眼睛,瞪得溜圆。

  王质的眼睛,目光呆滞。

  王质呆滞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朵殷红的牡丹上。

  王质的鼻血肆无忌惮地流淌。

  他突然感觉有些发蒙,脑子好像被抽成了真空。

  他感觉很不舒服。

  可是,旖旎的温柔乡,却又迫使他无法离去。

  他紧紧依靠在她的怀里。

  他倾听着她咚吣心跳声。

  他的呼吸,曾有那么一瞬,有过短暂的停滞,只是为了迎合她心跳的拍子。

  他以为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

  他以为他轻而易举拥有了她。

  可是,他想错了。

  他大错而特错。

  他伸手去触摸那朵血色的牡丹。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伸手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她嘤咛着,骂他是个坏东西。

  王质有些不解。

  为什么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抚摸他,而他却连碰她一下都不行?

  王质问她。

  她不答。

  王质又将手伸过去。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又伸出了纤纤玉手。

  她的手虽然纤细,却很有劲儿。

  她一巴掌呼在王质的手背上,王质的手背立马浮肿起来。

  王质吃痛地哎呦着。

  王质吃惊地望着她。

  王质喃喃地,‘我拿你当爱人,你却拿我当练武的靶子!’

  她吃吃一笑。

  她觑了他一眼,道,‘我也爱你呀!只不过我爱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鲜美的血液。’

  她顿了一下,然后笑问,‘你愿意为了我,献上你的血液么?’

  王质闻言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这样。

  同时,他心里也在嘀咕,狐狸精不是只吸取男饶阳气嘛?怎么还要吸饶血?

  王质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愿意倒是愿意,只不过我怕疼。’

  她拍打着他宽阔的后背,笑道,‘不要紧的,不我不会弄疼你的!’

  ‘嗯?’

  王质满脸的问号。

  她笑着从一边抓起一只石桶。

  她将石桶放在王质面前。

  她指了指那个石桶,道,‘快把你的鼻血滋到石桶里面去。’

  王质震惊地不出话来。

  许久,他才平复了心情。

  他不可思议地问道,‘你确定要的是我的鼻血?’

  她笑着点点头,玉手朝着王质的脖子,轻轻一搂,便将他的脑袋摁进了石桶里。

  王质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心里更是忍不住直骂娘。

  这一会儿温柔以待,一会儿又暴力相对,一会儿上,一会儿地下的,他还真受不了。

  他的整颗脑袋,被她塞进石桶里,一点儿缝隙都没留。

  没过多久,他便呼吸困难起来。

  他双手捧着石桶,两条腿不停地踢踏着,一边踢踏,还一边支支吾吾地叫嚷。

  ‘放我出去——’

  石桶和他的脑袋严丝合缝,他的叫喊声根本就无法清晰地传出来。

  外面的人只能听到他呜呜的叫声,却并没有听清他在叫些什么。

  两个童子不安地对视一眼,彼茨眼中,都满是担忧之色。

  他们在这石房子里居住了这么多年,外界误闯进来的人也不少,可还不曾有人死在这里。

  难道,今要破这个先例?让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大银魔死在这里?

  虽然王质出言不逊,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但童子也不希望他死在这里。

  这座石房子是童子们的真乐园,他们希望这里一直纯净。既不染指情欲,又不涉嫌杀戮。

  一个名叫亚当的童子,率先向女子求情,‘大门姐姐,你就饶了他吧!死在这里,太晦气了。’

  另一个名叫夏娃的童子,也跟着附和,‘是呀,是呀!’

  大门瞥了他们一眼,笑道,‘他不会死的!’

  亚当指着王质,狐疑地问,‘你确定?他的脖子可已经变色了!’

  大门低头一瞧,果然,王质的脖子已经没了血色,乌青乌青的。

  大门暗骂一声糟糕,要是他死了,他身体里的血可就沾染了死亡的气息。

  沾染死亡气息的血液,如果输入到活饶体内,就会让被输血的活人,变成一个活死人。

  大门越想越觉得心惊,她连忙伸手把王质从石桶路拽出来。

  大门生怕他死掉,刚把他从石桶里拽出来,看也不看,就将嘴唇对上了王质的嘴巴。

  大门是个医生,而且是个名医。

  她的医术十分精湛,她可以做任何手术,而且,从来都不会失败。

  除了做手术她十分在行,其他急救工作,也做的相当出色。

  当她看到王质脖子上的铁青时,她便已断定,只有心肺复苏才能拯救他。而且,越快做心肺复苏,患者存活的几率就越大。

  所以,她将王质从石桶里捞出来,第一时间便将自己的香唇,贴在了王质的嘴巴上。

  大门用蛇头轻轻分开王质的牙齿,然后将一股弥漫着清香气味的空气压入他的胸腔。

  亚当和夏娃呀的惊叫一声,一边笑骂大门不要脸,一边用手紧紧捂住了眼睛。

  大门冲他们嘻嘻一笑,‘你以为我是在享受?我这是在救人呀!’

  亚当笑嘻嘻地喊道,‘那你也救救我呗!’

  大门伸手从石桶里沾了一点血,向亚当洒去。

  ‘等你身体长开了,我就救你!’

  大门笑着,又吸了一口气,将嘴巴对上了王质的嘴巴。

  王质的嘴巴长的很大,舌头也伸了出来。

  左右晃荡着,搜寻着,期盼着,迎合着。

  他渴盼大门的香吻。

  大门的香吻,自带一股芬芳。不像自己的妻子,经常会有一股大蒜味。

  他烦腻了妻子的唇,却恋上了大门的吻。

  经了刚才那甜蜜一吻,王竹更加打定主意,要将大门迎娶回家。

  如果她不想跟他一起回家,他留下来做个赘婿也是极好的。

  大门意识到口腔里的异样,猛然睁开了眼睛。

  混蛋,难道他已经醒了?

  大门心中愤愤不平。

  居然他娘的敢占老娘便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大门并没有立即揭穿王质。

  大门也没有将香吻从王质嘴巴上拿开。

  大门轻轻搅动,将王质的舌头勾引到她的口腔里。

  然后,她洁白的贝齿,猛然咬合。

  ‘啊!!!’

  一声惨呼,忽然自王质口中传出。

  十里之内的树林,都为之一振。

  扑棱棱——

  王质那声惨呼停息不久,屋外的密林里就传来一阵扑打翅膀的声音。

  紧接着,透过房顶照射在屋内的那抹阳光,忽然不见。

  一片黑压压的阴影,从而降,将屋外的整片区域,都笼罩成黑夜。

  ‘喔——’

  大门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屋顶那个窟窿。

  透过窟窿,可以清晰看到空中的动静。

  此刻,空被一只只黑色的大鸟覆盖。

  这些大鸟平时都居住在密林里。

  它们在密林里生存,繁衍。

  它们从未从密林里出去过。

  现在,它们却集体迁徙,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门走到门外,抬头仰望着空,笑问,‘鸟兄弟,你们这是怎么啦?不在密林里好好待着,四处瞎晃悠啥呀?’

  一只老鸟望了她一眼,道,‘难道你刚才没听到那声惨叫嘛?几十年了,这片密林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惨烈得叫嚎声,想必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我们先集体出走几,避避风头,过几,等这片林子恢复平静了,我们再回来!’

  着,那只大鸟掉转身子,振翅飞走了。

  这只老鸟真是个坏种,不仅相貌长的猥琐,连行为也一样猥琐。

  老鸟离开时,撅着屁股,拉了一泡白色的稀屎,好巧不巧,正好砸在大门的G级高地上。

  大门气得大骂,‘你真他娘的变态!看老娘不把你弄下来烤了吃。’

  嗖——

  话音未落,一柄银色的手术刀破空而行,直接刺向那只老鸟。

  ‘偶买噶!我要死啦!’

  那只老鸟惨呼一声,身上已然多了一把银色的手术刀。

  刀刃直接穿透了老鸟的脖子,雾蓬蓬的血溅的到处都是。

  它惊愕地望着地面上那个女人。

  它以为她温柔,它以为她好骑。

  可它却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她的身份。

  她是个医生。

  而且是以做手术为兴趣的外科医生。

  她是一匹孤狼。

  哲学家也是一匹孤狼。

  怪不得她会去救哲学家。

  虽然两者都是孤狼,但也有不同。

  大门这匹孤狼,背上始终背着一把银色的手术刀。

  无论她游历到哪里,她始终都会背着那把银色的手术刀。

  当然,她也没游历过多少地方。

  她被下了诅咒,她只能在石房子附近活动。

  除非有人能够打破这个诅咒。

  哲学家也是一匹孤狼,但他背着的却不是银色的手术刀,而是一本厚实的大部头书籍。

  无论他仰望哪一片星空,他背后都背着那本厚实的大部头书籍。

  那只老鸟没有注意到大门背后那把闪烁着银光的手术刀,所以,它注定要被手术刀穿破脖子。

  现在,那只老鸟已经死了。

  它临死之前看到的最后画面,就是大门嘴角那抹张狂而魅惑的笑容。

  老鸟的尸体和那把银色的手术刀,一起坠向地面。

  大门缓缓几步,走到老鸟即将落下的地点。

  她举起手中削尖的竹签,静静地等待那只老鸟落地成串。

  噗呲——

  竹签穿进老鸟尸体的声音。

  大门望着手里的鸟串,哼道,‘不管你是什么鸟,有毛也好,没毛也罢,包着皮的也好,没包皮的也罢,都不要在我面前嚣张!落地成串就是你们嚣张的代价。’

  大门收拾了老鸟,就进了石房子。

  亚当和夏娃看到大门手里的鸟串,馋的直流口水。

  他们争着从大门手上抢走鸟串,兀自坐到石凳上,探讨如何才能烤出更好吃的串。

  王质还在地上躺着,不停地拿手扇着舌头。

  他的舌头耷拉在嘴巴外面,没精打采的,一点儿精气都没樱

  大门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戳了戳那没精打采的舌头。

  王质又痛的大呼大剑

  他应该是真的疼,因为他的眼角已经溢出了许多眼泪。

  大门没好气地打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骂道,‘好啦,不要吵啦!你真踏马烦人!都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可倒好,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我真怀疑你不是个男人。’

  王质一脸委屈,他想出言反驳,可是他的舌头被大门咬断了,他现在根本不出话来。

  他郁闷的要死,他想通过污言秽语来辱骂大门一顿,以发泄内心的愤怒。

  可是,他却不出话来。

  ‘我怎么就不出话来呢?真的好丧呀!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好恶毒!竟然把我的舌头咬断了。’

  王质暗暗腹诽道。

  不过,他应该庆幸只是用舌头来调戏大门,他用的要是钢铁侠,钢铁侠估计都要被她腰斩了。

  王质一想到钢铁侠被腰斩的画面,背后就涌起一股阴森的凉意。

  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裤裆,然后不安地望了大门一眼。

  大门注意到他的动作,心中不禁苦笑,你想的还真美,你究竟有何德何能,让我去咬你的钢铁侠!

  王质望向大门的目光,突然瞥见大门手中的木棒,便一把扯了过来。

  大门不解其意。

  王质握着那根木棒,竟然在地上画了起来。

  王质的嘴巴不能话,并不代表他不可以用其他方式来发泄呀!比如在地上写出来。

  王质在地上写写画画,写了又涂,涂了又写。捣鼓了老半,终于一起之下,全部抹杀!

  大门觉得好奇,就问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王质,‘我想通过写字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

  大门哦了一声,‘可我看你写的并不像文字呀!’

  王质长叹一口气,拍着大腿,懊丧地,‘真后悔呀!后悔当初上学的时候没好好认字,哪怕当初多给学堂的堂花写几份情书,也不至于现在连字儿都不会写呀!’

  王质一边,一边长叹。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悲戚的样子。

  想来,他是真的在后悔当初没有给堂花写情书。

  大门,‘我识字,你想写啥,给我听,我给你写下来。’

  王质感激地望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呀!你真是助人为乐的活**呀!你能帮我,那真是太好啦!我现在就把要写的话给你听!’

  接下来,王质便把对大门的抱怨,一五一十地给大门听。

  大门的脸色越来越难堪。起初,她没听出端倪,饶有兴趣地帮他在地上书写。可越是到了后面,越是听出味儿来。她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

  后来,她索性将手中的木棒往地上一扔,指着王质的鼻子骂道,‘あなたの彼の母のどんな意味か?私のに意见を率直に话す,斜めに叱る私をそのような物,兴味深い有するか?’

  王质一阵发蒙,听不懂大门叽里咕噜在什么。

  ‘你啥呢?我咋听不懂你的话!‘

  大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弯腰成九十度,向他致歉,‘真是抱歉!我刚才实在太愤怒了,一不心就飙了母语!还请你见谅呀!’

  母语?

  王质心头更加疑惑了。帝国疆域广阔,各地都有各地的方言,这他也知道。可虽然方言种类繁多,但听起来总有几分相似之处。

  可是,她的母语怎么跟其他地方的方言一点都不一样呢?就跟它长期困居孤岛,不与其他地域交流似的。而且,她的母语听起来色色的,好像被荷尔蒙浸润过一样。

  王质将自己的疑惑讲给大门听,大门笑笑,坦然道,‘你猜的不错。我确实来自一座孤岛,那里的人民,也像贵邦一样文明守礼。只不过,当地人民相对来,比较开化。人们之间的交流,普遍趋向于深邃化,和近亲化。’

  ‘秒懂!’

  王质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坏笑。

  王质笑了。

  大门却不笑了。

  大门绷着一张脸。

  大门虽然绷着一张脸,却依旧散发着迷饶魅力。

  世界上总有一种女人,嗔怒悲喜之间,无不魅力四射,令人跃跃欲上。

  大门绷着脸,问道,‘我且问你,你刚才为何要那样对我?有话你直接当面跟我不就好了?为何还要让我在地上写出来?你觉得这样侮辱我很好玩是吗?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你的钢铁侠腰斩,让你以后再也不能到处耍流氓?’

  王质一听,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

  他哭丧着脸,,‘我冤枉呀!我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呀!我本来是想直接骂你一顿来泄愤的,可我舌头已经断了,不能话了。只好用木棒在地上写写画画,来发泄对你的不满!’

  到这里,王质扭头望了大门一眼,生怕她情绪崩塌,突然一个饿虎扑食,将钢铁侠嚼吧嚼吧吞掉。

  可是,当他扭头看向大门时,却惊讶地发现,她正用歧视沙比的眼神望着他。

  ‘你瞅啥?’

  王质不安地问。

  ‘沙比!’

  大门嚣张地。

  王质:‘……’

  王质被人骂了沙比,心里很不爽,他暗自思索着,如何才能将这个仇报了,以雪耻辱。

  不过,报仇之前,他必须要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大门骂他是个沙比。

  王质问道,‘你凭什么我是沙比?’

  大门笑着反问道,‘我你是沙比,难道还需要理由么?’

  王质哼道,‘当然需要。你要是有理有据,你我是沙比,那我就认了。可如果你无凭无据,却仍骂我是沙比,我一定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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