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牛气冲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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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集市，向周梦说起刚才发生的这一切。来回不过一个多小时，但73儒的态度，要不得，不得了。
周梦提问：
“他不知道他那新郎位子，某人做梦都想上，想做做不了。剜弟儿，你确定他是放狠话赶你走吗？”
小剜：
“没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明天根本不会办什么婚礼，而且这次婚礼也貌似没有意义。多的是阴谋与欺瞒，就像我之前瞒着你一样。”
瞧这话说的，现在不也还瞒着吗。
周梦暂不管小剜这个自己人搞什么私下动作，那73儒不把小剜放眼里，就是不把整个周、胡、申不放眼里，多少气不过。
“你确定没招惹他？”
“哪有，只是这次身边没有喜糖那家伙。73儒还问我是不是神图公司派来的，我完全不知道神图是做啥的。
神图员工臭名远扬吗？好事没人歌颂，臭名远扬海内外，可恶。果然还是佚名英雄最可亲，比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强一百倍，湮没无闻也好过粉丝洗地、恶人无脑黑。”
小剜最爱宣扬那套“做好事不留名”的美德，算是此生最大的爱好之一。尽管连他自己都知道这是永远不可能的，谁都是为了物质利益与精神名誉而活，包括他自个儿。
周梦看不下去，止住他：
“名声、存在价值都不重要，关键是明天我们，该不该去参加婚礼？我这边，李炎凉也不好对付，我和他那鸡排盟约纯属小孩子办家家酒，不去参加，也行！”
不去？
好啊，刚好小剜也要彻底断掉与喜糖间的联系，身上时刻背着背包，就是为了风餐露宿呢。
话说回来，看着周梦那模样，不是无欲无求，而是梦想被折断过的无法修补之创伤。
同一类难过。
（名声，对个人来说很重要！如果是我，会因为自己不能事事做到完美而沮丧。你不攀比，总有人把你拿来比较，甚至是歧视、高捧！）
（梦大哥，你究竟有什么惨痛过去？听说你曾经差点被雷劈中？）
（胡姐姐说，几年前的冬天，你租在她爸妈所开设的租房，那天他们来收租……你说窗外导进来一道闪电，为什么唯独你没事，而胡咕姐的父母双双殒命？胡咕姐姐又哪个筋短路，居然收留“仇人”？）
小剜有话，说不得。
那些隐秘，都是以前在胡咕那里听来的。谁知道真假？
——是另一个故事。
咱也只能冷眼旁观。
对于一个丧失生活乐趣的同行队友，是施以援手还是任他自生自灭？谁会选择后者呢？谁又有能力选前者呵？
关系到这里，就这样吧。
——
转眼便过去一天。
今天，是丽娟的成婚之日。该不该去参加；要是撞见了喜糖，又如何解释才好？
清早八晨，艰难挺过一晚冰冻，早该苏醒。蜷缩似猫猫狗狗，这一刻半逝猫狗也精神。
李炎凉昨晚更是完全没休息，时不时去厕所抒发悲伤之情，在外人看来，那不是悲伤，分明是搞笑。
——如果真的爱，为什么不敢亲自面对？
这不，周、申才刚起来，就又被缠上：
“周五、小祖宗，帮我去参加丽娟的婚礼，一定要去，你们一定要去……”
复读机模式开启。
两人面面相觑，为那还未谋面的73丽娟默哀，摊上这样的一个青梅竹马，算是三生有幸。
周梦：“你为什么不去？大不了见到她之后，为她吹一曲美妙的歌。”
小剜：“是啊，多么应景！”
炎凉跺脚，肥胖躯壳下的一脚，蹬得可有力，要是把这份力拿来压倒73儒，也好过发泄在地板上，可怜呐。
任他埋（man）怨。
申、周只好再次缩角落交流——
“我们真的要去？”
今日事务，昨晚已定下。
“相信我，剜弟！我们只是走个过场，如果人多就浑进去看一看，如果人少就找个地势有利的地方远观。”
好主意，没准还能在婚礼上找到胡咕呢，毕竟这可是镇子上最大的家族，凑热闹的镇民应该也不少吧。
两人暂不管73家族请不请得动全镇人，只要真的举办婚礼，去去也无妨。
于是彼此点头。
回身，周梦向炎凉道：“答应你，只是你也得跟我们一块儿去。没有你，我们哪里好意思呢？”
小剜：“是的，你是我们的护身符，起‘出入平安’的作用。”
多贴切的比喻。不是他俩答应不答应，还得看真正的婚礼主角“李炎凉”，大不了去抢亲呗——反正谁出丑不关周、申二人的事。
炎凉犹豫犹豫再犹豫，闭眼轻颔首。
“去就去，我要看着丽娟被嫁出去。”
这才对嘛！这就很牛！有勇气！有魄力！
小剜不自觉中笑开了花，他没有爱慕的对象，但是看见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为情所困，很有代入感！就像是亲眼看见自己的孩子步入婚姻殿堂，喜洋洋的诶。
于是乎，三人理理服饰，开始向着辽阔的未来走去。
打住！
集市下，李炎凉逝活不肯走路，就像之前他非得给周梦找辆车。
“这么冷的天，我要坐出租车！以前我年少轻狂，有专车接送，如今这副模样依旧改变不了我的高贵气质！
出租车！”
哟！整贵族那套？
行吧，还得在这荒野小镇给他找一辆出租车。不知道，马车可不可以？
“不行！一定得是正宗出租车，别的我不要，你们不懂贵族，不要奢侈，要正宗——一切按标准行事。”
奇葩的标准与奇葩的“贵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游戏里的贵族，说出去会被笑掉牙的哦。
罢！出租车是吧，找找看。
约四十分钟的路，其实用不着车辆，但“李贵族”非得要尊贵正宗待遇，那也没办法，依了他。
十分钟等待，没有结果。
周梦更是有轻微怒意、退意，教训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们回集市二楼等着，别哭着回来。”
没在开玩笑！狠话很直接。
既如此，小剜理应配合地点头，再退到一旁来回踱步，他很闲，在哪里都是闲暇。渴望不久有一场酣畅淋漓的婚庆宴会，沾点喜庆，冲刷掉一年累积下的忧伤。
又是一年，挣了多少钱，或者说学到多少挣钱知识？在他人眼里的价值有没有提高？亦或者是大众的平均价值眼光有没有被天灾人祸给拉低水平？
——看，精神生活中尽是欲望、攀比的体现。爱的不是钱，是寂寞、是寂寞中独自一人数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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