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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执子之手三


  195

  (是时候了。)

  拍拍身上的灰,走喏。

  喜糖需要咱做传情使者,那便顺他心意,这可是天降的大好事,谁不想与“高手”攀关系?

  喜糖:

  “慢着,随机应变,知道吧?也没什么,只是让你去帮我问问她的心思,而不是让你帮我去表白,记住了吗?还得转移话题,她那不是读心,却胜似读心!”

  “嗯!”

  重重的一个颔首,包在咱身上。

  到34号房门前,看了看喜糖,这家伙溜回自己那铺位偷偷观察。被窥视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为了给自己打气,小剜拿出先前喜糖给的辣条,大快朵颐。不得不说,还是年少无知时那种甜辣香味,不曾变更。油腻腻、软糯糯、缠缠绵绵!麻辣香味绕齿间,芬芳好似这异乡与故土的遥远相连。

  思乡?

  盯着手中辣条,在34号房前整个人倍儿爽,鼓着腮帮扭头看着那虚掩的17号房门。

  一个含笑浓浓的眼神:

  (糖糖哥的辣条不错哟。)

  那34号房的门快速被拉开,喜糖比划手型、嘴型:快点吃,吃完干活去。

  又重新掩回一条门缝。

  (好的。)

  小剜回神,再一口痛咬下去。

  满口麻辣鲜香,辣感刺激头皮,有种化龙般的错觉。口鼻缭绕的那不是油与辣椒,分明是龙息与龙涎。

  (童年的味道。嗯?)

  正享用着,面前房门慢慢开。

  ——

  诡祭身着厚实的避寒羽绒服,棉袖一挥,“找我作甚?那辣条,是他的……他要你来做什么?”

  快回答!

  如果不快速回答的话,没准会被诡祭算中咱的来历。

  小剜:“祭司,我是来搞笑的。啊不,其实初来乍到,很多地方不懂,想问问这里有没有饭堂,免费的餐食有没有?”

  “半点没有。”

  诡祭左手在门口晃晃,眼神不自觉往右边一瞥,像是发现了暗中窥探的那谁谁。

  于是,嘴角嘲笑,暗暗蔑视。

  难道,已经猜中小剜的来意?

  祭司把门彻底拉开,从房间里取来一把椅子,“请坐。”

  她反而站着。

  小剜不敢不坐。

  祭司:“真正目的,我想听听。”

  真被看穿了?

  管它呢,咱总得敬业,把要问的问一遍。强者的世界咱不太懂,但是她勉强算是人,咱也是人,该正常聊就正常聊。

  ——不虚场合。

  “咳,哪有什么真正目的。诡祭还记得八十一年前的白虚与他的妹妹么?他俩都是我的好朋友。只可惜,白小妹离世……真的离世了吗?”

  明知故问。

  却也合乎情理,两大集团以及它们闹出的那些无形用语言形容的事,哪是凡夫俗子可以改变的。

  只想着,可不可以再抢救一下,把那逝者的灵魂赎回来。她不能安息得太过于早!

  想她了。

  可不可以救回来。

  或者,让诡祭帮忙算算这八十一年,她的坟在何处!是否风吹草又生,遮盖她应享有的日月光辉。

  “此事?”

  诡祭转过身,面朝身后的一大片黑暗。那黑暗里藏着家具还是骷髅,谁知道呢。

  思思量量后,解释说:

  “此事已成回忆,白瑾饴的逝与活,为什么不去问你家那位土母——陈埃呢?”

  陈埃,是院长的姓与名。

  她果然是如假包换的轮回诡祭,一定知道很多关键要事。

  可惜,却不再多语。

  小剜恨不得把她的脑袋与自己的换一换,长大嘴,眼里不自觉充满泪滴。

  大闹着:

  “我申……原以为自己一辈子无欲无求,直到被院长送去见了金灵。那时我才知道,自己并不是无欲无求、大智若愚的蠢货,而是为了守护世间好人而生。”

  白瑾饴是好人吗?

  不是。

  但她也曾有那么一刻化身过邻家普通孩子,只可惜阴差阳错下有那种遭痛的背景与前半个人生。

  命不该绝。

  她离开的那一刻,你彷徨中一片空白。等到她离去已久,你需要她的音容笑貌或是愁眉苦脸的时候,她已经不在。

  不管他或她,是丑是恶,哪怕笑起来像坨牛粪,只要你需要他时他已不在,多少令人惆怅烦恼生。

  小剜:那不是一个工具人,是喜是悲是多情如我的人。或许吧,与她相处不久,为什么我知道她是怎样的人?

  (我也不知道。)

  所以,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祭司把小剜的面貌变化看在眼里,嘴上嘀咕:真正的爱情,在你不承认时已萌芽。在你企图捉紧时,化成灰湮灭,拽不住,不如放手。

  唉。

  “离开吧,这事去找别人。而我,只是一个有浓浓口癖的怪人。”

  诡祭确实口癖太重。

  小剜也差点忘记正事,既然自己心中期待的愿望回不来,那便暂且放下吧。

  借此,转移话题:

  “诡祭姐姐,那你懂得什么是多情,什么是绝情吗?你是多情还是绝情的人?”

  这话,也是说给那边的喜糖听的——他肯定也等得着急了吧,半天不见小剜办自己那件事。

  这不是帮忙问了吗?别急。

  而诡祭只是哼哼声,有种淡淡的被喜欢的人追求时那种甜蜜欣慰。这层笑意来的快,去时更快。

  但她不说。

  也转移话题:“别问一个口癖比天大的、话说不好的诡异祭司,你祖宗没有教你礼仪吗?”

  啊?

  “我……诶?他……”

  无法招架。

  思前想后,回答:“看来诡祭并不是绝情中人,那么斗胆再问一问,如果有人脚踏五彩祥云来向你求爱,你会拒绝吗?”

  这话就直接了。

  可诡祭毫不在意,傲慢地抬头,但这傲慢很明显不是表示给小剜看的,而是通过小剜做传递,面向某个家伙,拒绝:

  “此生绝不可能遇见脚踏祥云者,脚踏几只船的倒是有个。代我向他说——学会浪漫,学会梦想之外的事,别整天神游。”

  是让虚·喜糖学会浪漫?

  真有意思。

  虽然搞不懂俩人间究竟有什么经历,但这份情感,收到了。

  那是另一个故事。

  明白!

  小剜:“那我先走一步。”

  诡祭:“莫急切!你院土母,绝非善人。”

  小剜:“嗯?什么土母?”

  诡祭:“没,你走吧。给老娘挪一片地儿,找他算账。”

  边说,边专注地看着17号房。原来早就算明白了吗?挺聪明的一个祭司,接下来都是他俩的事。

  小剜先走一步。

  …………

  ……

  来到陌生的区域,思索刚才那番话,总觉得古古怪怪。一会儿说瑾饴是“金母”,又称呼院长为“土母”,两者有什么关系?

  都是后话。

  蛛丝马迹,今后总会追根问底,直到水落石出。

  “对不起啰糖哥儿,你俩的故事,我只是见证者。”

  迈逍遥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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