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珍珠

　　周书灿跟随导师师母去河蚌养殖户买河蚌，学会了怎么开河蚌。用刀撬开河蚌的缝隙，直插入底，切断河蚌头尾的两块肉，河蚌立刻毙命。另外，他还跟他导师学了一个打开河蚌的秘方，把河蚌放水里，水中滴油，河蚌会自行打开。但是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养珍珠了，珍珠蚌和河蚌并不是同一个品种。

　　珍珠蚌有非常发达的珍珠层，而且外壳也是又厚又大的，并且珍珠蚌的贝壳还能够被用来当作药物使用，这一点比河蚌也是有价值多了，所以在河里随便捡来的河蚌是不能够养出珍珠的，这一点，他跟着导师去珍珠养殖户家里早已搞明白了。

　　周书灿对于捡到的河蚌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淄水河在山东境内，可没听说过山东出珍珠。再说，他现在也没有给河蚌做手术，注入珍珠内片的本事，几个条件不具备一个，怎么样珍珠？这种梦，就不要做了。

　　周书灿借着油炸豆腐的火光，清洗河蚌的肉，挤出来河蚌的内脏杂质……他摸到一个硬块，心瞬间紧张的提到嗓子眼，左右看看，除了大弟弟这个吃货盯着他，没人注意到他。他一点一点的把硬块从河蚌肉中剥离出来，牙白色淡淡的光泽显现出来——珍珠。

　　周书灿赶紧用手指捏住珍珠，防止有人注意到珍珠的光泽，此时他完全忘了珍珠又不会发光，反射的丁点炉火的光能有多大，那只不过是他自己心理紧张造成的心理作用。

　　大弟弟发现周书灿的异样，正要张口询问，周书灿赶紧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巴，把手里的珍珠按进大弟弟手里，轻声说：“拿着，别说话。”

　　周书灿扭转身体，背对着火光继续开河蚌，珍珠燃烧他新的希望，如果河蚌里有珍珠，他立马就能有钱买东西了，该去辛苦的卖什么豆腐？这次再开河蚌，他十分小心，生怕青铜刀会破坏珍珠，压根就不敢想这怎么可能，珍珠的硬度不亚于青铜刀。

　　人有所畏惧，做事会小心翼翼，剩下的几个河蚌周书灿那是费了牛劲，才又找出来一个比刚才小的珍珠。有了珍珠当然顾不上吃河蚌肉了，他低声对大弟弟说：“你去西屋等我，手里的东西千万不要掉了。”

　　大弟弟虽然不知道珍珠是什么，可周书灿紧张的情绪传染了他，他握珍珠的手指甲插进自己的手掌里，没有感觉出来任何疼痛。用力的点点头，“大兄，我知道了。”

　　大弟弟去西屋，周书灿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假装没事人一样，冲旁边炸豆腐的闵父喊到：“父，您过来帮我一下。”

　　闵父在和族人讨论明日卖东西的安排，听到周书灿喊他，有点迟疑，问道：“子骞，你先让你季父帮你，我这里马上就好。”

　　“不用麻烦季父了。父，我就是想问问您吃吗？您来尝一尝可以吗？”

　　河蚌肉根本没有做，也不知道周书灿让闵父过来吃什么？人一紧张大脑智商就下降，还好男人们都在卖豆腐的兴奋中，并没有人注意到周书灿这边的情况。闵父不过来，他只得把河蚌收拾起来，“父，这边有茅草，不能点火，我去我房间了。”

　　闵父并没有注意到周书灿的暗示，答应道：“行，你们去吧，看着路。”

　　周书灿失望的拿着河蚌肉去西屋。黑咕隆咚的房间一点光也没有，他站在门口适应下黑暗，轻声喊：“需？”

　　“大兄，我在这里。”

　　大弟弟从榻上起身，紧张的问：“大兄，现在做什么？”

　　周书灿摸到榻角，放下盛河蚌肉的瓦片，房间太黑不能让碰洒了。

　　伸手又摸到大弟弟的手，把珍珠拿过来。“珍珠你给我，你现在去厨房喊父，就说我们不会生火，让他一个人过来。”

　　大弟弟去喊闵父，周书灿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手里的珍珠，似有千斤重。古代珍珠属北海合浦的珍珠最好，盛为“南珠”。南珠采集历史可以追溯到秦代，据《史记·货殖列传》记载：当时合浦就有采珠活动，在随后的历朝历代都有相关的记载，如在《后汉书·孟尝传》、《晋书·陶谟传》、《旧唐书》以及《明史》等史籍中均有采珠的记载。

　　在《天工开物》、《广东新语》、《南越志》等古籍中还对南珠进行了等级分类，其中《南越志》中写道“珠有九品”。

　　“珠还合浦”典故，刊载于《后汉书·孟尝传》。从东周的周桓王时期开始，就有人在合浦采捕珍珠，虽历史记载不详，但这是最早有人在合浦采珠的记载。战国时代，合浦开始有了珍珠生产加工、并利用珍珠作饰物和药品，并将珍珠作为商品与交趾商人交换粮食。

　　闵家在山东，闵父肯定还不认识珍珠，怎么告诉闵父珍珠是什么？八个河蚌才开出两个小珍珠，这也不行呀，出产量太小了。周书灿思索是不是应该养珍珠？河蚌虽然不是珍珠蚌，但是这河蚌里有珍珠，那就说明可以养珍珠。养珍珠需要闵父的大力支持，还需要去那片河段看看，到底有多少河蚌？

　　大弟弟拉闵父过来，闵父手里拿着火把，还有一位叔父抱着木柴。

　　闵父溺爱的微笑，“嘿嘿，你们俩孩子真的淘气，让你季父帮你们做，吃完了赶紧休息啊。”

　　周书灿着急闵父听不懂暗示，可当着外人的面又不能说什么？这是珍珠，可不是做豆腐，这可不能分享，假装撒娇的说：“父，您也留下来吧，我和需都想让您留下来陪我们，一会就好。”

　　闵父看看两个儿子期待的眼神，又想想厨房还有一堆事，有点为难，这俩孩子今晚怎么这么不听话？平时也不这样……莫非孩子有事？闵父顿悟，把火把递给族弟，“子泗，你先过去吧，我来帮他们，这俩孩子太淘气了。”

　　子泗回道：“行，大兄。”拿着火把离开。

　　周书灿看子泗出门，冲大弟弟使眼色，大弟弟立马心领神会，跑去房门口站岗。

　　周书灿抬手展示出两枚珍珠给闵父看，低声说：“父，您看，珍珠，河蚌里刚才找到的。”

　　闵父惊讶周书灿手掌里的珍珠，灶火的映衬下发出淡淡的光晕，这肯定是难得的宝贝，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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