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背后的黑暗之手
西门悦看见小老头意犹未绝地收下美酒，随即问道：“酒也喝了，小老头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表示什么？”小老头拍了拍头，突然一拍脑门，笑嘻嘻道：“是本座的身份吗？”
“这里都有什么人？”西门悦转而问道，看来他不会透露自己的身份。
“和你一样的人。”小老头说道。
西门悦一听，并未显露太多的意外，见到小老头那一刻，已隐隐有猜到一些，遂确认问道：“被人下套儿？”
“不然呢！”小老头很是郁闷道，旋即继续道：“别问本座是什么人下套的，本座也根本不知道谁下的。”
“从老鬼庙进来？”西门悦追问道。
“什么老鬼庙，没听说。”小老头挑了挑眉，无比郁闷道：“有一次本座喝得稀巴烂，等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
“哈哈……”西门悦轻笑，“喝酒坏事儿了吧！其他人呢，怎么没见一个？”
“平时没事，谁会出来，给他人当做补充能量体啊。”小老头横眉冷对，接着继续说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要问，本座怎么没事？这些想都不想。”
西门悦笑笑不语，知道接下来才是重点。
小老头说道：“我这人向来不喜欠人情，送一个故事，全当还人情。”
“话说当年，天下分十界，下辖九百洲，而我身为大幽洲人士，年少时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战火烧了九百洲。
那一战有人类、妖兽、鬼怪等等，一战持续了一万余年，战后所有生灵减了大半，九百洲随之也被打崩，形成了的万界，今若没再打崩应该还是万界。
那一战只为争夺天选者、天魔者等等之名，牺牲生灵之巨，整个山河破碎，处处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一场暴雨连下十年都还未冲刷干净。
本座当年意气风发，一人一刀杀伐天下，不知道杀了多少个妖魔鬼怪，扬了正道之威，一时也是风云人物。
当然，除了魔道，妖兽、鬼道、精怪等等在那一场名为“天命之战”中元气大伤，估计至今都一蹶不振。
本座也是从那一站中脱颖而出，成为了一颗最闪耀的明星，受万人敬仰，同时获得天选者之名，可好景不长，还未来得及研究是什么玩意儿，醉酒之余被人打入天墟秘境这鬼地方，一呆至今，估计已经过了一个时代了吧！”
小老头故事犹如一张画卷慢慢铺开在西门悦面前，打开那远古波澜壮阔的一战，一战万余年，战火烧至十界九百洲，那个人时代的人，是何等的好战，或者说天命者诱惑力之大。
最后，西门悦说道：“这么说来，你是远古的人。”
“已经过了一个上古时代？那今夕是何年？”小老头嘘唏不已。
“今古一万年。”西门悦回道，问：“天选者是什么玩意儿？惹得你们不惜一切代价抢夺大战一万余年？”
“鬼知道是什么玩意儿。”隔着千百万年过去了，小老头依旧心怀怨恨，说道：“不过，跟那什么命运长河有关。”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天选者之名老子宁愿丢给狗，都不看一眼。”
西门悦倒能理解，因为天选者之名，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债，尚被打入天墟秘境之中，囚禁了千百万年，犹如一个行尸走肉般，失去了自由。
试想，一个孤独的灵魂被关押千百万年，是什么滋味，西门悦没有试过，无法能真正的体会得到。
“后来呢。”西门悦再次问道，意思很明显，被打入天墟秘境后，所经历了什么，是否还有别的人在。
小老头没有选择说下去，反而伸手过来，问道：“还有酒吗？说了一大篇千古秘密，本座都有一些口干舌燥了，差点喉咙都要冒火了。”
“你不会是商人出生的吧！”西门悦咕哝一句，还是扔过去一坛酒。
这一趟小老头仰天豪饮，没有一滴酒溅洒出去，喝酒境界非常高明。
好一会儿，小老头抹了抹嘴，啸道：“痛快，真特么的痛快。”
“后来，被打入天墟秘境之后，本座也发觉了一些熟悉的面孔，大家都知道，即便是往昔的朋友，在这里什么都不是，为了生存活下去，谁都可能成为对方的‘食物’，本座也不例外。”
“这里无边无界，鲜有遇到人，本座千百万年碰到的人不过十七人，皆死在本座手下，而你是第十八个。”
“当然，被打入这鬼地方的，全都是天命者，说来也奇怪，按理说自远古之后的上古时代，应该也有天命者，为何那么久本座没有遇到一个，只等来今古的你，正好用来加餐，虽然嫩了点，但是本座就喜欢这样的。”
小老头丝毫不避讳自己的企图，赤裸裸地说出来，与之前屡屡声明的不会对西门悦动手相背而驰。
“不过，你小子也不用担心，喝了这三坛酒，本座还能维持十年左右，在这十年间你是安全的，暂不必担忧，如果你小子给本座多留一坛酒，也就是多续命三年多，相反的，你越贪喝就等于越靠近死神的来临。”
“小老头，以前你不仅是商人出生，还是土匪出身。”西门悦闻言，笑骂挖苦一句，旋即说道：“不过，这些日子我得提防你了，你也要小心啊！”
“哈哈哈……”小老头大笑，并没有选择接话，转而道：“小子，你这体质倒是挺奇怪的，本座从未见过。”
“有何奇特？”西门悦问道，能看出有奇特的人，在他遇到之人少之又少，就连博古通今的老道士，都不知道。
“不知道。”小老头深深皱眉，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如果本座没猜错的话，这种体质恐怕万古才出现一个，所以天地间没有任何记载。”
小老头说道：“小子，你为何被打入这鬼地方？按理说天选者并非人人都要被打入，难道是你这特殊体质？”
“鬼知道。”西门悦苦笑道，“和你一样，莫名其妙的，诸天万界之中，似乎有一只黑暗巨手，操纵着这一切。”
“没错。”小老头难得认真点头道，“这一只巨手恐怕布局由来已久，就说本座吧！位列十界顶尖强者之列，说打入天墟秘境就打入，根本没有费什么劲，可见这一只巨手的可怕程度。”
“这么说来。”西门悦略微蹙了蹙眉，说道：“估计他想要杀我等，应该不会吹灰之力，为何要打入天墟中？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深思的问题。”
“他图谋什么？”小老头挠头苦思，也想不出所以然来，“现在所有人最高追求，乃是求命，莫非他也在求命？”
“这不太可能吧！”西门悦否认，思考道：“且不说他到底是人是鬼，像他此般强者还需要求命？”
“不知道。”小老头耸了耸肩，忽然严肃地问道：“且不说这头疼的问题，小子，你可听说虚无天河？”
“虚无天河？！”西门悦皱眉沉思，还是第一次听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想必你也不知道。”小老头失望地看了西门悦一眼，并没有解释为何物。
西门悦想了想，遂问道：“小老头，莫非这里由虚空天河构成？”
“当然，这是本座猜的。”小老头沉吟道，也没有解释下去的意思。
小老头话说一半，没有再说下去，西门悦颇为无奈，不露痕迹地笑道：“小老头，我们做一个交易。”
“莫非你还有很多焚月仙酒？”小老头眉头一喜，犹如正要去洞房的新郎官，搓了搓手道：“这样多不好意思啊！”
西门悦知道这老头表里不一，嘴上说得一套，心里想一套，但也没有太在乎，两人不过一场交易罢了。
没有多想，再一次扔给小老头一坛焚月仙酒。
这一趟小老头当即不乐意了，“小子，你当本座是叫花子？区区一坛就像让本座道出惊天秘密，为了这个秘密你可知道，耗费多少时间吗？按照你今古才进来的时间来算，整整一个时代。”
“莫非本座整整一个时代，就值这一坛美酒？在本座看来，降价到最低也来个百八十来坛，这还是亏本买卖了，若没有达到这个数，一切休想。”
“我说小老头子啊！少在这里讨价还价，在外面别说百八十来坛，就算一万坛都轻而易取整到，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少扯那些没用的。”
“小子，这就是你的错了，正因为在里面本座才开口要百八十来坛，若是外面就算一百万坛你以为本座还缺吗？痛快点，赶紧将剩下的补齐。”
“想得倒美好，跟你说吧老头子，本公子就剩下你手上那一坛，乃是无价之宝，爱要不要，不说一边凉快去。”
“哈哈哈……谁知道你究竟还有多少存货，要不给本座翻看你的空间戒指，不就是知道了吗？如果里面没有，这一坛本座也认了，这买卖如何？”
“滚一边去做美梦去，如果你有老婆，让人全部扒看，你愿意？”
“臭小子，你看本座这模样，像是有老婆的人吗？别整那些没用的。”
“懒得和你扯，外加高级焚月仙酒。”西门悦说着，扔了一坛最为普通的烈风酒过去，小老头看都不看，心满意足地收下了，眼神似宣告以胜利结束了这一场战斗，显得何在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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