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过年
华馨月又哭了起来，她自己带的纸巾已经用完了，方清泽从身上摸出一包递给了她。
“系统，她刚才说的那个可以吊命的能力是什么？”
“从她描述的最后化成灰烬这一点看来，应该是秘传的忍术。”监察系统回复道。
“忍术？还真有这玩意存在？”方清泽惊讶道：“这么说她的母亲是一位忍者？唔，又会忍术又会伪装，很像啊！难道她母亲绑定的系统是忍术系统？”
“从目前的分析看来，很可能是。”
这么说华馨月的母亲和爷爷，很有可能其实是岛国人？毕竟那里才是忍者发源地啊。
“你说要请我帮忙，是要我帮你找到父母？”方清泽问道。
“不，爸爸的信里说了，找他们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我不是要你去涉险。”华馨月擦掉了这一轮的眼泪：“我想请你帮忙，想办法确认他们到底是生是死。如果他们已经不在了，能不能找到他们一点遗物甚至……遗骸。至少，我想给他们设立个灵位。”
“你办事从来都那么低调，或许可以在不涉险的情况下，帮我尽作为女儿的一点本分。”
“好吧，看在你的孝心份上，我答应你。”方清泽叹道：“但我只能保证我会尽力，无法保证是否能成功。”
“谢谢你！”华馨月郑重地一鞠躬。
“我们回去吧，江边风大，呆久了也挺冷的。”
回去的路上，两人的话都很少。方清泽边走边静静思考，偶尔抛出一个问题；华馨月又像是心情低落不想说话，又像是不想打扰方清泽的思路，只是有一答一，并不多说。
虽然弄清楚了华馨月相关的事情，可再想知道更多就难了。她的爷爷已经过世，父母多半也已经不在了，知情人一个也找不到。
华馨月这么多年一直跟着爷爷生活，和他们来往的人不会知道这祖孙俩的底细。她的父母失踪时她还太小，也不记得父母有没有什么好朋友。
继续查下去的方向有两个，一是华馨月的父亲名字“华晨风”，一是她母亲的身份，不知源自哪里。华馨月也不知道母亲的全名，只记得父亲和爷爷都称呼母亲“阿香”。
华晨风虽然获得了系统，但还没来得及出名就遭遇了不测。十多二十年前的一位不起眼的创作人，不知道现在还能找到他多少资料。
她那位疑似忍者的母亲就更别说了，如今的现代化社会就算还有忍者存在，也必然是隐藏得很深，更加难找。
“系统，要找到曾经存在的系统宿主，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要是能这样找其他系统宿主，还要系统雷达干嘛？你只要提供系统名称，让我去找不就好了？”监察系统没好气地回答。
“那就只有大海捞针一样的找了？”
“当初那个梦境系统宿主郭云霖说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他说，缘分的产生，在于两个人所具备的‘共同特质’，这样的两个人，才会相互之间产生那种无形的连结。”
监察系统总结道：“你看这个小妞的父母，都是系统宿主，就走到一起去了；你呢，自从被我绑定以后，和多少系统宿主打过交道了？”
“哦，你的意思是叫我守株待兔就行了是吧，我要找的系统宿主会主动来找我？”方清泽翻了个白眼：“那你给我改造个能吸引系统的体质啊？”
“这个我不会，但我看你像是天生就有这种体质的样子。”
“算了，当我没问。”
……
大年夜，整个沿江市笼罩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之中。天上飘着细细的雪花，仿佛还没落地，就融化在满街灯火通明里，衬托出一派红红火火的景象。
方家的年夜饭丰盛且朴实，既有猪牛鸡鱼等各种大菜，也有北方的饺子。华馨月的心情又重新欢快了起来，和方爸方妈有说有笑。
方妈忽然想起一件往事，一指方清泽，笑道：“这小子，从小就时不时弄出点出人意料的事情来，想起来真是好笑。”
“阿姨您说说看，他都干过什么坏事？”华馨月兴致勃勃。
“我想起来，那年他才五岁大，过完年我带着他去省城走亲戚拜年。那天去得早，街上好多家店都关着，老板都回家过年去了嘛。好不容易看到一家开了门的，我带着他进去，这小子一看店里大早上的没什么客人，张口就唱：‘没人来买怎么办？’”
华馨月和方爸哈哈大笑：“人家大过年的开门图吉利，你倒好，讽刺人家没生意还用唱的？”
方妈也笑：“那老板当时脸就绿了，吓得我东西都不买了，拽着这小子赶紧走人。”
方清泽面皮抽搐：“有这事吗，我怎么不记得？”
“你不记得的事情多了！”方妈笑着打了儿子一下：“我再说个事，当时传遍了全厂的。”
“您说您说！”华馨月眼睛放光。
“那时这小子也就五六岁大吧，老章家买了台大屏幕电视，当时在厂里还是独一份的，我那时候凑热闹，就带着他去老章家串门看电视。”
“那天突然一下停电了，一片漆黑。这小子当时看个武打片吧，看得正高兴，突然没了，他立马就不干了。”
“我们大人哄他啊，说没电了，看不成啊，你看连电灯都不亮了是不？”
“这小子当时就大叫一声：那就点蜡烛看啊！”
说完，方妈和华馨月笑成一团，方爸边笑边点评：“这话说的，不传遍全厂才怪了！”
连方清泽自己都不好意思地摇头笑了起来。
乐呵呵地吃完了团年饭，方妈收拾桌子，华馨月乖巧地去烧水泡茶。方清泽拿起遥控器换台，再过一阵子，就是方爸方妈的保留项目：春节联欢晚会。
“儿子啊，你们年轻人出去玩吧，外面那么热闹，别太晚回来就行。”方妈边擦手边给儿子使眼色。
“也好，咱们出去走走吧，我答应过要带你体验一下沿江市是怎么过年的。”方清泽说道。
不错，儿子挺开窍的。方爸方妈默默地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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