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痛哭
方清泽确定了，华馨月虽然不是系统宿主，却知道系统宿主的存在，甚至可能对系统有一定的了解。只是她也把系统称为“种子”，这又是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姚念，他是否如你所说具备了‘种子’，而且你也可以向他求助。”
“他如果有‘种子’，恐怕也帮不了我，因为他的‘种子’能力集中体现在厨艺方面。而且，他和我也没有熟到那个程度。”华馨月摇头。
“但是你不同，这段时间我侧面了解了你的很多事迹，无论是郭总，姚大厨，周大少，都对你赞赏有加，因为你帮助他们解决了棘手的问题。”
“尤其是你帮我解决了《飞仙》的版权问题，我才真正意识到，你其实一直在刻意的低调，在隐藏自己超强的能力，尽量表现得和普通人一样，不想引人注目。”华馨月盯住了方清泽，目光灼灼。
在她极为严肃的目光注视之下，方清泽一时词穷，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华馨月说道：“其实很正常，我知道有‘种子’的人都和你一样，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
“你……接触过有‘种子’的人？”方清泽略带迟疑地问道。
“是的，”华馨月答道：“而且不止一个。”
果然如此，方清泽沉重地点了点头。
“你并不意外，你其实早就发现了，对不对？你还知道什么？”华馨月的情绪激动起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吗？这对我非常重要！”
“你的所有创作，其实都是来源于‘种子’，是‘种子’早就植入到你脑海里的，对吧？”方清泽问道。
华馨月猛地瞪大了眼睛：“这你也能看出来……你果然可以帮到我……你快说，你知道这个‘种子’的下落吗？”
方清泽觉得，到了该坦诚的时候了：“我在解决《飞仙》的版权问题过程中，有所发现，让我从头慢慢说给你听。而且，我也有些疑问，需要你来解答。”
华馨月一脸郑重地点头。
于是方清泽从卧底韵彩影音开头，说到易扬写出了《飞仙》而精神错乱，说到对蒋总的窃听调查，说到发现了蒋总秘密进行的‘种子’试验，以及远程操控的神秘人物。
“我可以确定，他们用来进行试验的那颗‘种子’，和提供给你创作源泉的，是同一颗。因为被强行植入‘种子’的人，写出了《飞仙》这部应该属于你的作品。但是它的所有意识和记录都被抹去了，我无法知道它经历了什么。”说到这里，方清泽叹了口气。
听到一半时，华馨月情绪开始激动，是一直克制着听到最后的。此刻她再也控制不住，哇地一声，双手捂住了脸，痛哭失声。
方清泽一开始就猜到，文艺创作系统的宿主和华馨月关系绝对不一般，否则也不可能把整个创作库托付给她。现在看她悲痛的反应，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好好哭一会吧，哭出来比憋着要强。方清泽轻拍着华馨月的后背安慰。
“人类的感情总是这么脆弱。”这是光辉在方清泽脑海里说话。
“要是没有这脆弱的感情，那就不是人类了。这可没法跟您比啊。”方清泽心想，人类可没法达到你那个层次。
“但是呢，人类又往往可以因为这脆弱的感情，而变得无比强大。”光辉继续说道：“这种事情，我已经见识过不止一次了。”
嗯？好像有故事啊。
方清泽正准备深挖一下光辉的八卦，华馨月已经稍稍控制了情绪，抽抽搭搭地说出话来。
“这颗……‘种子’……是……我……爸爸……的……”
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方清泽还是不可避免地全身一震。
“作品……都是……他……呜呜……传……给……我的……”
“别急，你先安静一点，再慢慢说。”方清泽轻拍华馨月的后背，怕她边哭边说，容易岔气。
华馨月转身伏在方清泽肩头，再度痛哭起来。
方清泽一边轻拍着她，一边眉头皱起。
现在可以推断，远程支持蒋总做‘种子’试验的某人，或者某个组织，将文艺创作系统从华馨月父亲身上剥离，并且抹去了系统意识，还装上了后门。
而华馨月的父亲恐怕也是对这事有所预料，所以提前把自己系统的作品库留了一份给女儿。
被剥离的文艺创作系统成为了被操控的“种子”，再通过试验绑定到其他人身上使用。在背后操控着“种子”的，就是“树”。
过了好一会儿，华馨月才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
“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华馨月还在抽泣，但说话已经顺畅了很多。
“没关系，无论谁碰到这种事，都控制不住的，你已经算很好的了。”方清泽安慰道：“你要是实在不舒服，咱们改天再聊这件事如何？”
华馨月坚决地摇头：“不，现在就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能帮助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我从小就展现出了非凡的音乐天赋，这遗传自我的爸爸，他是一位文艺创作者，不光会写歌谱曲，还会写剧本。”
“我脑海里的作品，是在我六七岁大的时候，爸爸传递到我脑子里的。但是当时他加了一道锁，或者说封印吧，说要等我的音乐水平达到一定高度，才能在脑海里解锁这些作品。”
“以前我不理解他的做法，现在我明白了，他是怕我贸然去承受这些，会对我造成伤害。”
想到精神错乱的易扬，方清泽沉重地点了点头。
“在我接受了他这份礼物之后不久，他和妈妈就失踪了，是爷爷抚养我长大的。爷爷告诉我说，等我真正继承了父母留给我的东西，就可以去寻找他们的下落了。”
“于是我拼命地学习和练习，提高自己的音乐水平，终于有一天，我成功地解开了脑海里的封印，发现了爸爸留给我的如此之多的作品，以及他留给我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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