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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一章 知识的海洋太浩瀚了


  “权叔叫我吃饭,我充耳不闻,念夏喊我喝水,我无动于衷,封瑄奕让我睡觉,我百般推辞。”

  最后一个字落下,书房外响起落影万年不变的沉稳的声音,“王爷。”

  不好,封瑄奕来了。

  宁疏狂偷偷咽了下口水,但成大事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我只想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爱学习,对不起,我们不能是朋友。”宁疏狂很坚决。

  封瑄奕已经站在了书房门口,双手背在身后,玩味地看着宁疏狂作妖,宁疏狂每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能这么大言不惭地活着。

  “因为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宁疏狂极其嚣张地看着封瑄奕,“你喜欢我也没用,因为我只爱学习!”

  “我饿了。”长安道。

  宁疏狂飞快地开口,“姐姐陪你吃饭。”

  “不用了。”

  “你第一次来瑞王府,肯定不习惯的,姐姐要陪着你。”

  “我可以回清风院吃。”

  “权叔怀着满满心意准备的早饭,你怎么忍心拒绝呢?面对别饶善意,我们也要回以相同的善意啊。”

  封瑄奕看着宁疏狂,忍不住笑了,满眼都只有宁疏狂一个人。

  权叔看着这一切,心里也觉得温暖,像侯女这么古灵精怪、鲜活生动的姑娘,怎么叫人不喜欢呢?

  “好。”长安知道宁疏狂现在只能靠着吃饭话睡觉来逃避背书了。

  权叔回神,“哦,好,我去让厨房把饭菜热起来。”权叔又问长安,“你有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啊?权叔给你做。”

  “不用麻烦了。”他不挑食。

  “好,那我们去前厅吃饭吧,厨房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呢!”权叔笑道,他只要看到孩子们能开开心心地吃饭,他也跟着开心。

  宁疏狂看向封瑄奕,“王爷一起啊。”

  “你们先去吧。”

  长安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封瑄奕,这位传闻中的瑞王,为何给他这么熟悉的感觉呢?

  “好。”宁疏狂向长安伸手,“那我们走吧。”

  但长安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跟着权叔走了,只是路过封瑄奕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看他,眉头轻轻皱起,为何这个人给他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哼,别扭的孩。”完,宁疏狂也走了。

  书房空下来,封瑄奕走进去,将藏在袖子里的书拿了出来,稍微用力地将卷曲的书掰直,然后放在了桌上,但想了想又把书翻到了宁疏狂一直在背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封瑄奕才走出书房,去了前厅。

  前厅里,宁疏狂和长安和乐融融地吃着饭,但宁疏狂的快乐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言无祸又来了,也不用言无祸什么,宁疏狂自动从饭桌上站起来了,跟着言无祸去了内院。

  “先生,我真的有认真在背书。”难得休息一会吃口饭,就正好被言无祸给撞见了,弄得她好像不学无术一样。

  “我知道,但今你先别背书了。”

  闻言,宁疏狂的眼睛唰地就亮了,亮得比太阳光还刺眼,“真的吗?我真的可以不用背书了吗?先生,你神志还清醒吗?不会是在梦话吧?”

  “只剩七了,丫头。”言无祸也对自己的前途表示迷茫,他到底是哪里想不通就把这事押在了宁疏狂身上呢?

  “先生,你这么我,我会不高心。”

  “我没想让你高兴,你知道道宗有多少种阵法,多少种符咒?”

  “多少?”关键是宁疏狂还有勇气问。

  言无祸吹着胡子,“上万种!多到没人能数清楚!”一边一边从袖子里抽出两张符纸给宁疏狂看,“看出来了吗?”

  “这两张符纸有什么不一样吗?”上面画的咒语都是一样的。

  言无祸也没指望宁疏狂这傻子可以回答得上来,“一张是朱砂的,一张是鸡血的。”

  “有什么讲究吗?”

  “朱砂的用来镇鬼,鸡血的能驱散煞气,但是鸡血的不如朱砂的好用。”言无祸也是佩服宁疏狂,“昨那本书里不是清清楚楚地写着吗?你背完了不记在心里?”

  “啊……”宁疏狂恍然大悟,“要不怎么理论要联系实际呢?”

  “你现在还敢反问我?”

  “不敢。”宁疏狂又问,“笔试考这个?”

  “道宗想考什么考什么。”

  知识这海洋实在太浩瀚了。

  “你现在不能光准备笔试,第二的实测你也得准备起来,不然就来不及了。”言无祸看着她,“让你背的阵法都背熟了吧?”

  宁疏狂点头,她为了能吃上肉,她真的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那我现在教你怎么摆阵。”

  宁疏狂有些犹豫,“我这情况,能摆阵?”她怕把自己给诛杀了。

  “实不相瞒,你的确不该碰阵法,阵法之源就是为了除鬼,虽然千年以来,阵法多变,但万变不离其宗,多多少少对你们这样的都是有伤害的。”

  “那你是把我往死路上推啊?”狮驼岭的教训太深刻了,她心有余悸。

  “你这不是有肉身保护着吗?狮驼岭的那道阵法蕴藏着极深厚的修为,摆得是杀阵,强悍霸道至极,但以你这种水平,这辈子都别想摆出来。”

  “其他人呢?”

  “他们要是有这能耐,还需要考道宗?”

  “那就好。”宁疏狂松了半口气,“我这几多晒晒月光吧。”她可不为了给言无祸报仇,就把自己给弄死了。

  “即便是最普通的阵法,你都要心,不能一直待在阵法之中,否则你的灵魂会受到损害的。”

  宁疏狂认真地点头。

  “先摆个八卦阵给我看看吧。”

  宁疏狂的眼睛满满睁大了,你不教,直接就让我实践?

  言无祸回瞪她,书上难道没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吗?

  也不知道是谁,把一本书递了过来,宁疏狂低头一眼,翻开的那一页上正好画着八卦阵。

  言无祸挑眉,“人家长安都知道了,你呢你?一到晚的,脑子涮火锅了?”

  与其被你这么折磨,我宁可拿脑子去涮火锅!

  但是宁疏狂敢怒不敢言,向长安道了谢,就对照着书本,捡了花圃里的石头在院子中央摆起八卦阵来了。

  丫鬟上了茶和点心,言无祸厚脸皮地要了一盆瓜子,然后和长安一起坐着,看着宁疏狂磕磕巴巴地摆她的破阵。

  “宁疏狂,你知道此阵为何叫八卦阵吗?”

  “知道啊。”宁疏狂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和自信,“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嘛~”

  宁疏狂一边摆石头,一边继续背书,“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离为雉,艮为狗,兑为羊。”

  “那你的两仪呢?”

  “啊?”宁疏狂仔细看了看书本,“两仪也要摆?”

  言无祸差点气得掀桌子,“不然呢?不然为何叫两仪生四象?!”

  宁疏狂乖乖在阴阳两仪的位置上摆上了石头,言无祸有气炸了,“顺序错了,全部重新摆,不然摆全了也没樱”

  宁疏狂任劳任怨地把所有石头都捡起来了,从两仪摆起,按照十干的顺序和法则摆卦象。

  言无祸嗑着瓜子,“宁疏狂啊,你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教你一些上衬阵法呢?”

  八卦阵虽是一切阵法的源头,但八卦阵本身是不惧杀伤力的,它只能用来预测万事万物,趋吉避凶。

  “你肯教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学啊。”

  “我明给你抓个鬼练练手吧。”

  “先生,人家做鬼也不容易。”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吧。

  “我收你这么一个徒弟,我才不容易呢。”

  “我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言无祸被噎住了,好半才回道,“摆你的阵。”

  直到宁疏狂可以完全不看书就把八卦阵摆出来的时候,言无祸已经嗑完了十盘瓜子。

  封瑄奕坐在他的书房里,窗子开着,正好可以看见院中的光景。

  “八卦阵的基础上,我教你一个万能阵法,不管是什么鬼,都可以用这个阵法。”言无祸终于从凳子上站起来了,去花圃里拿了三个石头,“看好了。”

  宁疏狂认真地看着,言无祸将八卦阵改动了七处,又添了三块石头进去,然后用手指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动咒语,符纸凭空燃烧,言无祸将其丢到阵中,一股强悍的灵力在阵中爆炸,阵中一切皆会化作虚无。

  常人无法看见,但宁疏狂却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若是她再靠近半步,这阵法会将她一并吞噬!

  虚空阵法?长安仔细地端详着地上的石头摆阵,这和他在宗卷上看到的很像。

  宁疏狂深沉了许多。

  言无祸将地上的石头打乱了,然后看向宁疏狂,“你来试试。”

  “好。”

  宁疏狂没有了往常的嬉笑之色,按照记忆复原了言无祸演示的阵法,然后学着言无祸的样子将符纸夹在手指间,她念了咒语,但一切都安安静静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先生。”宁疏狂无奈地看向言无祸。

  言无祸递给她一个火折子,然后向她摆摆手,“去吧。”

  “我也想要自燃。”然后高傲地把烧着的符纸扔出去,带着蔑视一切的眼神和唯我独尊的傲气。

  “别想了,就你这样的,你自燃了这纸都不会燃,用火折子点点就好了嘛。”言无祸很无情地打击了宁疏狂的自信心,“要求那么多。”

  宁疏狂很不甘心,但也只能用火折子点了符纸丢进阵法中,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到了书房门口。

  言无祸双手抱胸看着宁疏狂,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感受了吗?跑得比兔子还快?”

  “没…没有吗?”宁疏狂自己也不太确定。

  “当然没有啊!”

  宁疏狂又垂头丧气地走了过去,“是我修为不够?”

  “是你摆错位置了。”长安冷静地道。

  “来!”言无祸瞬间起劲了,“你看看人家长安!人家看了一遍就记住了,你呢?错了还不知道错哪了!”

  “你都不提醒我一下?”宁疏狂看着长安,“我难道不是你的好姐姐吗?”

  “吃一堑长一智,姐姐。”

  “……”

  言无祸立马转头跟长安吐槽,“你家姐姐可能要吃三堑才能长一智。”

  长安点头了。

  “白眼狼。”

  “你不摆阵搁这什么话呢?”

  言无祸一怼,宁疏狂立马安分了。

  整整一个下午,宁疏狂都在摆阵法,火折子点了一张又一张的符纸,但好像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宁疏狂!我这朱砂符卖十两一张,你是想给我祸祸到倾家荡产是不是?”

  “先生,你赚黑心钱啊?”

  “你闭嘴!”

  封瑄奕手里的书一整个下午都没有翻页。

  他突然想起来,宁疏狂耍宝似的给他做酸辣土豆丝的那,她分明过,“王爷就不想像个正常人一样,看看盛大的阳光下,万物欣欣向荣的样子吗?”

  如今他正在好好看着,万物欣欣向荣的样子,只是都成了宁疏狂一个饶背景而已。

  “王爷。”落影走进书房。

  封瑄奕这才回过神来,放下书问,“怎么了?”

  “蒋公子来了,是江南出了些事情。”

  封瑄奕起身,“走吧。”

  两人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宁疏狂正在点符纸,封瑄奕便停住了脚步。

  燃烧的符纸落地,一阵罡风从阵中升腾而起,火焰熊熊燃烧,星火四溅,烧着了一旁的树,秋正干燥,火势蔓延,宁疏狂丢掉火折子跑向封瑄奕。

  宁疏狂一口气跃上台阶,抓住封瑄奕的手腕就将他的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火光。

  “你别看。”宁疏狂的目光里还有一丝歉意。

  影卫门正在泼水灭火,身后嘈杂一片,但封瑄奕只是低着头看着宁疏狂。

  这个人终究会离开他……

  风倾云的话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他心脏里,隐隐作痛,却又拔不掉。

  “我的眼疾已经好了。”

  “我知道。”她是怕封瑄奕还没有从凤栖宫的那场大火里走出来。

  封瑄奕伸了手,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我没事。”

  宁疏狂尴尬地咳了一下,“那……我会把树赔给你的。”

  火已经被扑灭了,封瑄奕转身看了一眼那棵一半是黑漆漆的树,“那就选一棵你喜欢的树种在那里吧。”

  “嗯?”

  封瑄奕走下台阶离开了。

  “我喜欢的树?这么突然?”宁疏狂从来没有闲心侍弄过花草,更没有什么喜欢的树。

  “宁疏狂!”言无祸黑着脸喊她,“你的咒语是不是念错了?”

  宁疏狂身子一抖,什么树啊喜欢啊都抛在了脑后,“我…我念错了吗?”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厚颜无耻的人跑去吃晚饭了。

  “长安呐,你有空多看点书,你姐姐我应该是指望不上了。”

  厚颜无耻的人又回来把长安带走去吃饭了。

  ……

  第二晚上,言无祸就带宁疏狂去乱葬岗捉鬼了,提着一盏灯笼,行走在阵阵阴风之郑

  明明有禁灵咒护着,宁疏狂还是听到了孤魂野鬼的哭声,幻听啊都是幻听!

  “你摆阵吧。”

  “先生,你有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

  言无祸期待她能出一朵花来。

  “我现在不能通灵,看不到啊。”宁疏狂道,“我总不能抓空气玩吧?”

  “我会把鬼拘到你阵中来的,你先练练这阵法能不能除鬼。”

  “那实测的时候呢?”

  “用你的血。”

  “又是我的血?”

  “哟吼,你知道自己的血很宝贵啊?”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言无祸的样子不像是知道她会蛊啊?

  “你能借尸还魂,就明你的命格特殊,这特殊的命格容易招鬼,届时你将血滴在阵法之中,鬼魂闻见了,会不顾一切地过来吸食的。”

  “那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有禁灵咒护着,你能知道什么?我能指望着你算清楚自己的命格吗?”

  争论不过,宁疏狂就去摆阵了,言无祸张牙舞爪地在乱葬岗里跳来跳去的,“快点快点,这鬼过来了!”

  “知道了!”宁疏狂飞快地念着咒语。

  “快点快点——呀呀呀!快!”

  宁疏狂还拿着火折子在烧符纸。

  “跑了跑了——”

  宁疏狂的符纸落在阵法中,鸦雀无声,两人大眼瞪眼。

  “先生,就你这业务能力,能赚到钱吗?”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算了,自己瞎了眼找来的徒弟,就是哭着也得把她教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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