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圣殿
但凡事都有个万一，要是哪天打起来了，帕克会在中间为难，所以莫夜干脆现在就说开。
昨晚也想过斩草除根，将威胁扼杀在摇篮里，可仅凭对方可能来找自己报仇，就去杀人，这又回到了那个问题，未来可能发生的犯罪，能现在进行审判吗？
莫夜感觉自己变的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做什么事都有些缩手缩脚的，有点顾及自己愈发的强大力量。
摇了摇头，把这些让人烦躁的思绪抛出脑外，莫夜抬手揉了揉额头，道：“算了，不谈这个了，你今天不上课吗？要我送你回纽约吗？”
“麻烦你了。”彼得轻声说道，没有提‘哈利可能复仇’这个极其不协调的话题，同时他也在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该怎么办，束手旁观亦或者去帮谁？
班纳博士埋头于餐盘中，一副‘我不参与’的样子，两个朋友打架该帮谁，可是仅次于‘老婆老娘掉水里救谁’的世纪难题，虽然莫夜说的只是个可能，但万一发生了呢，到时候…
莫夜挥手打开空间门，率先跳了进去，踩在坚实的楼顶上，四下环顾，这里距离中城高中不到两条街，帕克背着被火烧的破破烂烂的背包，向莫夜道了声谢，就急急忙忙的朝楼梯跑去。
莫夜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楼顶观赏自海中升起的太阳。如果自己没有拥有圣闪火花，现在或许还在小县城里经营自己那家书店，偶尔喝喝奶茶，坐在电脑前看着国外发生的超级英雄的事情。自己不会参与进来，和顾凌的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你在想什么？”莫夜身后突然传出一个无喜无悲的声音，打断了莫夜的思绪，让莫夜一惊，他竟没感应来人的靠近，来不及分辨声音是谁，莫夜毫不犹豫的发动光能量，双臂瞬间浮现出魔法阵。
迅速的转身的同时，左手撑起了防御盾，右手则要甩出光鞭，这才发现站在他身后的竟是古一法师，怪不得没有感应到。莫夜赶忙散去手中的魔法，虽然伤不到古一法师，但也不能打下去啊。
古一法师还穿着那身橘色的长袍，对着莫夜点了点头，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进步的很快，发动魔法的时间也很短，看来这段时间你很用心。”
“勤能补拙。”
“你拥有别人没有的天赋，哪怕是我选定的继承者，在这方面也比不过你，他能继承我的尊号，而你却可以超越我。”
莫夜半趴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的朝阳，道：“希望吧，我现在可是急需力量。”潜力再大也要能在沙尔巴到来之前开发完毕，否则剩下的潜力就等于零。
古一法师没有再说什么废话，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想让你帮忙镇守一段时间的纽约圣殿。”
“我？镇守纽约圣殿？”莫夜很是惊讶的指着自己，他的基础魔法还未学完呢，就能镇守三大圣殿之一的纽约圣殿吗？这简直就是在说你已经学完拼音了，可以写本和四大名著齐名的第五大名著了。
莫夜很想说‘愚人节快都过去一周了呀，现在开玩笑，有点晚’，可他面前的古一法师一脸的平静，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而她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或者说从没开过玩笑。
不是开玩笑的话，那问题就更大了，全世界一共就三座魔法圣殿，相互连接在一起，如一张巨网将地球笼罩在里面，可现在古一法师竟然说要让莫夜暂时镇守其中一座圣殿，镇守而非入驻，显然不是去帮忙，而是作为核心力量，这比开玩笑还开玩笑。
“没错！”古一法师语气平静的说道：“三大圣殿共同守护着地球，镇守纽约圣殿的是丹尼尔·德鲁姆法师”
莫夜很是疑惑的问道：“那我过去做什么？”已经有人在镇守了，那还要自己过去做什么。
“我以前应该和你说过九界，九界并非静止不动，而是处于相对运动之中，就如同人类科学所认知的太阳系的几大行星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两个乃至更多的世界排成一线。”
古一法师还在继续说着：“不同的世界排成一线，相互之间产生影响，三大圣殿的作用之一就是维持地球的稳定，消除其他世界给地球造成影响。
每五千年，九界就会排成一线、彼此相连，九个国度的重叠，会给彼此造成巨大的影响，谁也无法预估会发生什么事。而米德加德的九界汇聚点就是伦敦，卡玛泰姬的力量要集中到伦敦圣殿。但圣殿需要法师驻守，驻守扭约圣殿的丹尼尔·德鲁姆法师会调往香江圣殿。”
“所以你想要我去，但…”莫夜有些犹豫，古一法师让他去镇守纽约圣殿，应该算是对他的一种认可吧，可他能胜任吗？古一系法师可谓人才济济，能镇守圣殿的绝对是天纵之才，比如说未来的至尊法师。
可他呢，才学完基础魔法，能担当大任，要是出点岔子，让多玛姆进来了，到时候谁去谈判？
古一法师仿佛看出了莫夜的担忧，慢步走上前去，站在着栏杆前，凝视着眼前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语气平淡的说道：“你想过什么是魔法吗？这里在千年前是一片繁茂的森林，后来人类到此，一砖一瓦的慢慢建造了这座繁华的城市。
卡玛泰姬有无数本魔法书，记载的都是历代法师创造的魔法，但很久之前，卡玛泰姬也只是个普通的小村落，没有魔法，也没有法师。”
莫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大概是明白古一法师的意思，就像人类的城市，是由一块块砖建成的；卡玛泰姬的各类魔法，其本质只是各种元素的不同排列组合，就像数学，同样的数字，不同的公式计算，得出的结果也不同。
现在莫夜学会了数字和公式，剩下的不过是用这些公式代入数字计算，甚至发明新的计算公式，
“魔法只是你力量的很小一部分，足以镇守纽约圣殿。距离九界汇聚还有一段时间，三大圣殿和卡玛泰姬相连，你随时可以去卡玛泰姬的图书馆，借阅魔法书。”古一法师缓缓说出了她的条件。
“好吧，我什么时候去纽约圣殿？”话都说到这了，再不答应就真的是不给古一法师面子，反正在哪宅着不是宅着，正好看看圣殿是什么样子。
“现在！”古一法师说着一挥手，打开了空间门，一个古朴的木质楼梯出现在莫夜和古一法师的面前，踏入面积足有二百平方米的客厅。
环顾四周，建筑材料绝大部分都是石材和木头，根本看不到钢筋，装修风格很有中世纪的韵味，和纽约的高楼大厦可谓格格不入，但从外面看，这里却和普通的房屋没什么两样。
“现在这里交给你了。”古一法师说着对着二楼的走廊抬起手来，伴随着破空声，一本古朴的书籍飞了过来，落入古一法师的手中，递向了莫夜，道：“这是镇守圣殿法师须知，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这里面了。”
莫夜双手接过来，还没等他翻开看呢，古一法师就打开通往卡玛泰姬的空间门，离开了，独留下莫夜站在空旷、寂静的客厅里，呆站了好几秒，感觉一切都像是在梦里，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就这么交给我了？也太草率了吧。”
或者说也太放心了吧，不过你敢扔给我，我就敢接着。
莫夜当即上楼，准备熟悉一下以后的‘工作地点’。
莫夜心里盘算着，在纽约圣殿跑动着，将里里外外看了个遍，明明从外面看是五层建筑，可内部竟然就两层，其他三层莫名消失了，一楼大厅，就真的只有那个大厅。二楼有四扇门，一扇是通往卡玛泰姬的永固性空间门，剩下三个房间是卧室、卫生间和轻易不能的打开的控制室，可以说狭窄的不能再狭窄了。
让莫夜大失所望，实在是配不上圣殿这个高大上的名字，哪有这么小的圣殿，也太简陋了吧。站在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卧室，莫夜一脸无趣的翻看着手中的书，花费了半个小时，总算是对纽约圣殿有所了解。
也算明白为何古一会放心的将纽约圣殿交给莫夜了，因为圣殿并没有莫夜想象中那么重要。守护地球的巨网，能量来源于卡玛泰姬，三座圣殿就是这张网上的三个节点。
某一座圣殿毁掉，对守护地球巨网的影响并不大，因为这张网的每根线都是相互连接的。
莫夜的工作是镇守圣殿，说白了就是‘看场子’，别让这座圣殿被强拆了。这让心里突然有点失落，来之前忐忑不安，生怕自己无法胜任这份工作，结果‘面试造航母、工作拧螺丝’。
怪不得古一法师不在乎自己半吊子的魔法，合着人家看中的只是奥特战士强悍的战斗力，说不定还算计着复仇者联盟。毕竟纽约是复仇者联盟的地盘，要是莫夜遇到危机，能喊复仇者来帮忙。
请奥特战士来看场子，把人手调往伦敦圣殿和香江圣殿，三个圣殿法师集中到两个圣殿，等于平白增加了一半的人手，顺便还拖上了复仇者联盟，果然是人老成精，小算盘打得是噼啪响啊。
莫夜将手中的厚书丢到一旁，一脸无奈的躺在床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是被算计了吗？就像纽约之战那次，哪怕知道了对方的目的，也要按照对方的安排去做，毕竟是世界危机，一旦出问题会有无数人死去。
但是…
莫夜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大步朝着门外走去，这次他准备多做一点，纽约之战时，他要是多做一点，说不定曼哈顿就不会变成废墟了，也就不会死那么多无辜的人。
站在木质楼梯的最高点，莫夜微抬起左手来，伴随着一道光芒的闪烁，大厅中央的地板亮起一个直径达三米的六芒星魔法阵，的确如古一法师所说，他的魔法阵的构造和符号，与维山帝一系完全不同，包括阿斯加德魔法也找不到相似之处。
银红相间的石之翼缓缓的升腾起来，魔法阵就消失不见了，恍若从未出现过一般，充满科幻气息的石之翼站在古朴的中世纪风格建筑中，看着都有点别扭。
“看着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莫夜说着打开了空间门，纽约圣殿再度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石之翼静静的伫立在大厅中，注视着木头和玻璃打造的大门。
回到斯塔克基地时，已经是十一点了，早饭都没吃的莫夜却感觉不到饥饿，直接跑向了班纳的实验室，就看到班纳正像裁缝一样，往红蓝色的特殊材料织成的布上，安装微型仪器。
“博士，”莫夜喊着走过去，看了一眼班纳博士面前的布，开口道：“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嗯哼，”班纳博士头也不抬的说道：“挺有时间的，我都闲的给帕克做战衣了。”
“战衣的事先放放，先说我的事吧。”莫夜稍微措了一下辞，道：“你应该知道阿斯加德的情况吧。”
听到莫夜说这个，班纳博士终于直起腰来，将眼镜摘掉，点了点头，道：“要不是索尔，我会觉得那是小说，神话传说竟是真的，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你说的事和这个有关吗？”
“有点关系吧。”莫夜说着从旁边拿过一支笔和一张纸，在上面画了起来，他现在学的都是战斗用魔法，投影魔法之类的辅助魔法，还没有解释呢，只能用最原始的笔和纸来讲解九界了。
在班纳博士的注视下，莫夜在纸上画了呈上中下排列的九个圆圈，并标注上了他所知道的九界名字，画是挺简陋的，但加上他的讲解，应该能让世界顶级聪明的布鲁斯·班纳明白。
“这是阿斯加德人所认知的宇宙，九大国度在世界树上运转，就好像太阳系的九颗行星，哦，现在是八颗了。因为运转速度的不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两个乃至更多的国度连成一线，到时候两个国度会连接起来，对彼此造成影响。”
这种听起来极其不科学的言论，竟没有被班纳博士给打断，反而还认真的看着莫夜画的歪歪扭扭的九个圈，听着莫夜的讲解。
“再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吧，就是五千年一次的九界连成一线，我不知道这个五千年是根据哪个世界的时间论的。”这次莫夜的话未说完，就被班纳打断了，很是惊讶的问道：“你是说九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
莫夜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不一样的。索尔在地球待了一两个月，在阿斯加德时间却只过了半个月。”
“哦！”班纳博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而是示意莫夜继续说。
“那我就继续说了，”莫夜指着寥寥几笔而成的陋画，道：“每五千年循环一次的九界汇聚，九大国度连成一线，彼此之间产生极大的影响，造成重力紊乱、空间错位等等，到时候地球上会发生很多看起来很不可思议的现象。”
班纳博士斜倚在实验桌上，脸上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一副‘你说我听’的样子。
“比如说，地心引力失效，随随便便就能抬起几吨的重物，又或者出现不可见的通往其他国度的空间缝隙，让各个国度的生物搞个大串联等等。”
莫夜大概说了一下，他所知道的九界汇聚时的现象，至于九界连成一线后会怎样，书里没说，想来应该会比汇聚前的现象更加严重。
班纳博士点了点头，交叉抱在胸前的右手抬起，道：“我想问个问题，这些是谁告诉你的？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九界汇聚吗？”
对于班纳的不相信，莫夜早有心理准备，毕竟九大国度汇聚，这话听着就很不科学，作为一个拥有数个博士学位、世界顶级聪明的人，没科学依据的话，和空气差不多。
莫夜右臂一甩，体内的光能量涌动，右臂当即浮现缓慢转动着的火红色的魔法阵，右手向上一翻，掌心冒出一尺高的火焰，底部的魔法阵托着这朵火焰缓缓上升。
火焰在上升的同时，形状也在变化着，升高到莫夜胸前时，已经变成了一个正方体，而后又变成长方体，这是莫夜目前所能做到的极限，更加复杂的物体，还需要更强的精神力和控制力。
莫夜右手托着这个变换着各种几何图形的火焰，看着班纳博士，道：“博士，你觉得这科学吗？”
班纳博士一摊手，没有说话，一开始他看到莫夜的魔法，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可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他曾经也尝试着研究了魔法，但缺乏相关的仪器和设备，只知道魔法涉及能量及粒子的转换，过程无比的复杂。
“博士，科学、魔法，只是不同的发展体系，”莫夜右手一握，火焰迅速的向内坍塌、消失，不留一点的痕迹，：“九界汇聚应该涉及空间，这方面我不太懂，只能用阿斯加德的世界树理论来解释，如果人类对空间方面有所研究的话，说不定能用科学来解释九界汇聚现象了。”
“和我一样，嗯，魔法造诣比我高的法师们已经开始为九界汇聚做准备了，将其他八个国度对地球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人手短缺，让我去镇守纽约圣殿。”
“纽约圣殿？你是说纽约有法师塔？”
莫夜简单的将纽约圣殿和维山帝一系的法师世代制造的守护地球的能量网描述了一遍，而后才说道：“纽约圣殿在扭约城建起来前就存在了，人类建城后，就隐藏在城市之中，若无人带领，凡人无法进入里面，哪怕路过也看不到。”
“哈啊？”班纳博士又一次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实在是无法理解，莫夜所说的‘闲人驱散’魔法，到底是什么，就像歪果仁哪怕汉语十级，也别想听懂恶魔之语。
班纳博士无比苦恼的揉了揉额头，将眼镜摘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拿起莫夜画的九界图，这九个名字并不陌生，自从索尔出现在地球以后，原本只在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地区流传的小众神话成为了热门。
《北欧神话》这本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卖断货，销量暴增到全球畅销书第一位，奥丁、弗丽嘉、托尔、洛基、希芙等一票冷门的神话人物可谓耳熟能详，甚至还出现了崇拜雷神的宗教。
班纳自然也详细研读了北欧神话，理解莫夜所说的九大国度并不困难，但九界汇聚的确是第一次听说，还真的挺让他好奇的，还有莫夜说的维山帝法师及圣殿，这世界还真的藏龙卧虎呢。
班纳博士没有再追问莫夜为何知道这些、又是谁告诉他的，放下简笔画，问道：“那你告诉我这个，是要我做什么吗？”
“法师们已经在行动了，复仇者也应该有所准备才行，魔法既然能够抵消九界汇聚带来的影响，科学能不能做到，比如说制造一种仪器，消除九界汇聚造成的空间错位、重力场异常等现象。
毕竟法师的数量是有限的，只能重点防御九界汇聚的中心点伦敦，但仪器的话，只要有材料就能无限的制造，可以布置在很多地方。”。
“的确有这样的可能，但事情没那么简单，”班纳博士点了点头，道：“这里面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九界汇聚的详尽数据和资料，光凭你说的这些，根本不可能制造出相关仪器的。
流程是要先制造观测九界汇聚现象的仪器，收集到足够的数据，然后再根据这些数据制造相关的设备，说不定还要经过一次次的使用和调试，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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