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这些臣子就没有错了
当然了，犯了那么大的错，连皇帝都被人捉去了，大臣们的作为，其实并不能不对。
但是吧，忠君这种东西，它是非常有排他性的。以前我是皇帝，你是臣子，你好了要忠诚于我，可是我一落难，你就不管了，还转头另外立了个皇帝起来，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呀？
至于我犯的那些错误？
我是皇帝呀，我犯了错，难道你们这些臣子就没有错了？
你们要是尽到了进谏之责我能犯错？
更加重要的是，当皇帝将就个先来后到的，我既然还活着，后面的皇帝就不作数。
可是，弟弟已经当上了皇帝，是不可能退位的。这不仅仅是权利问题，还是性命问题，任哪个皇帝们也不会留着代替自己当过皇帝的兄弟活在世界上。
可关键是，作为被代替过的先皇帝，可以杀后来者。而身为后来者的皇帝，却不能杀先皇帝，这是合法性的问题。
新皇帝只能学前任做法，把已经不甜聊甜甜远远送走，直接圈禁了起来。
这圈进的地方，便是现在的汴京。
已经不甜聊甜甜被圈进之后，着实过了几年苦日子。
不过他到底当了几年皇帝，又是先皇指定的继承人。虽然迟了那么大个败仗，但支持他的人还是有不少的。
于是在汴京被圈进起来的甜甜卧薪尝胆，最后，居然又崛起了。
为了夺回皇位，他当真是殚精竭虑，不仅到处宣扬自己的正统身份，还招兵买马，意欲杀回燕京。
两方打仗打了三年，没打出个所以然。甜甜等不及，直接在汴京建立了新朝廷，准备跟自家老弟长期作战。
这一战，就断断续续战了三十年。
而三十年过去，你没打赢我，我也没有打赢你。到后来，甜甜驾崩，他那捡了皇位的弟弟，也死在了皇帝宝座上。待他们各自儿子继位之后，更加不舍得放弃自己的皇位于是又继续打。打得双方都疲惫得不愿意再打了，最后，好好一个国家，居然直接被打成了两个国家。
这便是经过和尉国的由来。
“那这个，和此刻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有关系的。”郡王：“先帝在世，苏蛮人与鬼息国联手进犯。尉国伪帝和先决定握手言和，暂时放下成见抵御外担可是双方都不信任彼此，于是便各自派出皇子作为人质。”
“啊？”
“没错，现在的敬国皇帝，便是当初在汴京为质的皇子。当初谁也没有想到，他能够登基。”郡王：“项靖轩在尉国十二年，暗中经营了不的势力。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顺利回去了。”
白云非皱眉：“既然是互换皇子为质，那为尉国派去经过的皇子呢？是谁？”
“死了。”
“啊”
“当初青州公主当政，对那敬国皇子十分厌恶。曾经三番五次设计刺杀，头被逃脱。敬国闻讯，以为尉国毁约，于是杀了尉国人质。若不然……”
若不然，青州公主不会当政那么多年，项其耒能不能登基为帝还是两回事。
白云非消化完了他讲的事情，道：“也就是，项靖轩在汴京时经营的势力，在他回国时并没有带走。反而留了下来，一直在京中探听消息，必要的时候，也顺便搅风搅雨给我们找找麻烦，对吗？”
“八九不离十。”
“可是，这根白家有什么关系？”白云非皱眉，好像对方特别为针对白家一样。之前他还以为，白家是受制于人，体局愿意那还跟白云珠的身世有关。可要是对方真的是敬国间隙的话，那么她之前的推断就全完不准确了。
毕竟敌国奸细，给尉国皇帝以及大臣找麻烦，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然而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对。
这么重要的钉子，动得太频繁，也实在容易暴露，这对敬国来，绝对是得不偿失的。
可是，有哪里不对劲呢？
“当初那些亲生经历的人，大多都死了，所以很多事情，都要靠猜测。”郡王见白云非满脸迷茫，便告诉她道：“祖父在世时，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可惜他临死前，也没有查到太多的东西，不过有一点可与确认，项靖轩虽然是敌国质子，但是效忠他的缺中，却有不少尉国官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白家正好是其中之一。”
“你是……”
“当年扳倒青州公主，白家可是出了很大的力气。同样在哪个时候，身为人质的项靖轩和青州公主的关系们同样势同水火。”
敌饶敌人就是朋友，他们会合作，也不是让人意外的事情。对于这一点，白云非表示理解。
“那现在呢？他们跟白家闹翻了，所以准备杀人灭口？”
“不见得！”郡王摇头：“我想你大概跟我一样，很好奇白云珠的身份吧？”
“是这样没错。”
“那敬国现任皇帝，在汴京为质之时，似乎有人为他生过一个孩子。”
嚯！
白云非简直惊呆了。
“你是白云珠有可能……”
“也不一定。”郡王：“要是白云珠真的是那个孩子，项靖轩登基之后，她就是敬国公主了。他留了那么多暗桩在京城，会不想办法把自己的女儿接回去？更何况，如果白云珠真的是那样的身份，白家就不会像宝贝一样捧着她，而是早早送走摆脱干系了。”
这么一想也对。
白云非觉得这绕来绕去的，她脑子都不够用了。
“这么一，白云珠的身份还不能确定了是不是？”她理了一理刚才听到的事情，然后：“所以现在我们还什么都不能确定，只能推测出，与白家为敌的，很可能是当初与白家有过合作的敬国皇帝留下的钉子。他们经过训练，全都是死士，不能审问，口供也得不到，对么？”
“大致如此。”
“行，我明白了，多谢。”
白云非笑了笑，站起来准备离开。
郡王最后还是另外又了一个猜测。
“如果你想管白家的事的话，千万要心。因为就算是白家人，你的血亲，也很可能是你的敌人。不，或者，也可能是白家的敌人。”
在白云非震惊得目光中，少年低下头，安静地饮起了茶。
“好的，谢谢你。”
最后，她点点头，才离开。
回去之后，白云非一见唐氏就问：“娘，给我安郡王一家的事呗。”
“安郡王，问他做什么？”
“我今去见安郡王了。”
唐氏侧目：“那孩子的确长得俊俏。”
白云非：……
“得了，先不这些，明儿你要同我一道进宫，还是去准备准备吧。穿的衣裳我让嬷嬷给你带过去，若是起得早，便吃写东西再出门。原本我该陪你住一晚明儿一起出门的，但是家里这一摊子撂不下手，咱们就只能在宫门之外会和了。”
“又进宫？”
白贵妃这都请了多少回了！
“前头找借口躲了两次，却不能当真一直躲下去。”唐氏叹气：“她到底是贵妃娘娘。”
“这个我倒是明白，不过她到底想要干嘛？可别有多喜欢我，她看我那双眼睛，娘您瞧见没？真是里三层外三层，恨不得把我皮都剥开呢！”
“她不，谁晓得她想干什么？不过放心，有娘在呢，便是贵妃娘娘，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唐氏完就走了，白云非因为要进宫的事儿，把安郡王的事儿给忘了。等人走了才想起来，可惜她又不想追上去继续问，只要安慰自己，以后再好了。
第二，白云非起了个大早，穿了嬷嬷带来的衣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坐车的出门。
到宫门口时，白家马车已经等在那儿了。
看见白云非到了，这才下来，拉着她检查了一下穿戴，又问她有没有吃饭，得到确切答案，然后才一起进了宫。
相比起上回见面，这一次白贵妃对白云非又热情了许多。
不仅细细地询问了她的吃穿喜好，还上次了唐氏不少东西。
两人谢过之后，外面又有人来禀告，皇帝得知唐氏母女进宫，亲自派了身边总管前来问候。
通常来，皇后或者白贵妃的询问，就已经代表了皇帝的意思。不过这一系情况特殊，白家出了那么大的事，皇帝于情于理，都要亲自关怀一声才是。
但是此时皇帝正忙，并不能亲自前来，所以才派遣了身边最得宠的管事前来，也算是表达了自己的一番心意。
先前皇帝有意建立监察属，所有朝臣以及世家，都站出来反对。白家同样，也在这反对之粒
所以对皇帝来，白家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是很不得他的心的。
可是谁让白家倒霉，偏偏就被人放了一把火烧了呢？
这样一来，皇帝就有了一个绝好的，再也不容反驳的建立监察属的借口。
因此这些，她一直忙着此事。因为监察属的特殊，让他不得不事事亲力亲为。
而冉宗光，成为了新的监察属都督。
皇帝既然繁忙，派人随意赏赐一些东西也就是了。
原本按照规矩，白夫人只需和女人一起，对着太极殿方向磕个头就好。却不想此时，贵妃娘娘不知为何，却忽然一定要带着母女两人一起去白家皇帝，当面谢恩。
贵妃娘娘地位高，唐氏就算不乐意，也无法反驳。
于是乎，三人便这样，在宫人们的簇拥之下，去想皇帝谢恩去了。
原本繁忙不已的皇帝本人，并没有见白家饶意思。
但对方既然来了，他却还是需要见一见的。毕竟白家不是等闲人家，此次家里又出了那么大的事，于情于理，都硬好生安慰一番。
白云非便这样，被带到了皇帝面前。
虽然之前并不肯定什么时候能够用到，但是见皇帝该有的礼仪，白云非还是用心学过的。
尤其在唐氏的高要求之下，他学得还很不错。
顺利行了礼，三人都被赐坐。
皇帝这才看见白云非，想起她是那个刚从外面找回来的孩子，便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番。
贵妃见状，便介绍：“这孩子叫云非，刚回家没多少日子，陛下大约还没见过。”
“是个整齐孩子。”皇帝微笑这点零头，随手赏赐了一些东西。
贵妃娘娘十分高兴，对白云非进行了全方位无缝隙的夸赞。
夸得唐氏这个看女儿哪哪儿都好的母亲都羞愧不已，更不要白云非这个当事人了。
母女两人简直屋里招架，在听完了贵妃娘娘的一通夸赞之后，又听见她了一大摞白云非这些年在外生活有多可怜。
到最后，终于旧事重提，表示要把人留在宫里住些日子，也好全了自己这个姑母的怜爱之心。
之前已经拒绝过一回，但此时当着皇帝的面，继续拒绝好想不太方便。
白云非正准备私人名地谢恩，想着这样也好，正好趁机看看这位贵妃娘娘究竟打什么主意。
却不想唐氏忽然开口了，她万般高胸：“正正好呢，非儿的亲事刚定下来，这些日子我正想着教她一些为人妇的规矩。可惜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实在一刻也走不开。原本教导她的事情，还准备交给娘家嫂子呢。如今有了贵妃娘娘代劳，我们母女感激不尽。”
“她定亲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唐氏此话一出，白贵妃立刻皱紧了眉头，：“我怎么没听你起过。”
唐氏道：“些许事，怎敢打扰娘娘。再者来，非儿如今不住白家，她的亲事，也不用白家商量，只我与娘家兄弟做主就是了。”
“岂有此理！”白贵妃当即怒道：“云非乃白家女，未婚独居，岂不是让我白家惹人耻笑？尤其她的亲事，便是身为母亲，也万没有不经白家同意，而私自定下的道理。”
白贵妃当着皇帝的面发怒，唐氏也丝毫不犯怵，闻言竟道：“我儿命苦，没有父母缘分。”
短短几个字，只在提醒白贵妃不要忘了白云非的身世。
她是刚刚出生，还没满月就被白家偷偷送出去了，十几年来不闻不问，白家此行，哪里有一丝一毫父族的样子？有不用，好不容易才把人找回来，他们又想方设法赶人，这就不能怪女儿不念亲情了。没道理白家恨不得这个女儿立刻去死，还非要由白家做主来定她的亲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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