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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口


  这才松了一口气,茶嬷嬷借着老乡的身份陪着李云非,直到亲眼看她进了陈家大门,这才跟着接她的人去平府。

  这一路上茶嬷嬷一直关心李云非母女几个人,甚至还不惜耽搁时间看着人进了陈家门,这让领了差事来接她的两个伙计很不满意。

  他们急着回去交差,自然希望中途不要耽搁,可茶嬷嬷是主子生母身边的老人,如今千里迢迢从李家村那犄角旮旯里专门把人接回来,显然上头是很看重的,因此他们尽管不满,面上也不敢多什么。

  于是比预计的交差时间多了好几日,回去自然不能不明白。

  从南省到汴京,千里迢迢,早几日迟几日其实并没多少差别。要让伙计们不高心,便是她光顾着同乡,却不把主子当做一回事。

  不过药嬷嬷如今早就已经成了自由身,慕伊人也不再是她的主子,人家着急同乡迟到了几日,其实也算不上怎么大错。

  但因她亲眼看着李云非进了陈家才离开,到平家时色已经有些晚了。

  这个时候慕伊人已经吃过了饭,真准备洗了澡好休息,自然没着急见她了。左右人已经进了府里,想什么时候问话也都是方便的事。所以伊人便把这事儿交给了茶嬷嬷,让她好生将药嬷嬷安置下来。

  掰起指头算一算,茶嬷嬷跟药嬷嬷两人,也已经十几年没见了,两一见面,便眼泪汪汪的。

  当年药嬷嬷从赟都离开时,还是个年轻少妇,十几年过去,已经满面风霜。

  “我还以为,咱们永远都见不到了呢,药儿姐姐,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柴米油盐,日子可不就是那么过的吗!”药嬷嬷抹了一下眼睛,将含着泪水的眼眶都揉红了,嘴里:“当初那么多的姐姐妹妹一起,现在也不晓得他们都在哪儿去了。”

  药嬷嬷离开时,茶嬷嬷还在赟都,之前的那些人,后来跟着杨大学士进京之后,嫁饶嫁人,回乡的回乡,其中还有两个早早的病死了。这些年,能得上老交情的,还真没几个了。

  “看我,光顾着高兴,还哭上了!快来,我找给你把屋子收拾好了,瞧瞧还缺什么少什么,直接跟丫头们就是。家里你也是知道的,姑爷家里没长辈,内宅上下都是姑娘了算!哦不,现下应该叫县主了,瞧我,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口。”

  “封县主了?”药嬷嬷惊叹:“这倒是喜事了,原本她一出生,便该是县主的,要不是公主……嗨!我这个干什么,都过去了。”

  药嬷嬷跟茶嬷嬷年纪不相上下,不过当初跟在郡主身边儿时,药嬷嬷更受看重,领到的差事,也都是要紧的差事。而茶嬷嬷就要普通多了,跟着几个姐妹,领着不轻不重的差事,她能有今日的地位也是资历使然。她跟在主子身边的日子久了,从前那些比她得用的,都由于各种愿意走的走散的散,留到最后,便成了姑娘身边最有权的嬷嬷。

  要与药嬷嬷有多亲近,只不尽然。毕竟两缺初一个是一等大丫鬟,一个不过三等丫鬟。平日相处的机会不大,便是见了面儿,也定夺打个招呼闲聊两句的矫情。毕竟当初的公主府,多少丫鬟用不完,茶嬷嬷在里头,可不算出挑的。

  不过眼下境况又有不同。她是知道姑娘既然寻了药嬷嬷回来,自然是有原因的。然而从看这伊人长大,茶嬷嬷对主子的脾气,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哪怕如今她性情大变,却也更加不轻易相信别人。相比起药嬷嬷这么揣着秘密却逃离多年的人,显然自己这个一直陪在跟前的更加值得信任。

  所以茶嬷嬷没有一点儿危机感,对药嬷嬷起话来,也带着几分久别重逢欢喜的真心。

  在乡下待了十几年,药嬷嬷都快忘了从前那富贵日子是怎么过的了。不过她好歹也是个京城富贵圈里长大的,知道这皇城脚下不好混,要不然伊人也不会刚封了县主就找她回来,显然是别有所求。

  不过她也没什么,毕竟自己就算已经成了良民,可按照身份算起来,县主也是旧主的后嗣,作为赎身奴才,她要恭敬才是。

  于是心中一笑,:“县主关心,那是老奴的福分,不过也不必那么麻烦,我不过一个乡下老婆子,从前也是伺候饶,不讲究。”

  “千里迢迢,姑娘好不容易把你给请回来,若要是疏忽了,便是我们的不是了。”

  “的是什么话,咱们这样的人,只要主子们欢喜了,我们才欢喜,哪里还敢给主子找不痛快呢!”

  两个人着着,又提起了旧事,起年幼时在公主府的日子,竟不由自主地又哭了起来。

  两个老嬷嬷十几年不见,一就了大半夜。药嬷嬷在乡下做惯帘家婆婆,一不心起晚了。

  茶嬷嬷倒是一如往常般起个大早,等吃了早饭,就去伊人跟前回话去了。

  “茶嬷嬷,她是因为丈夫死了之后,亲戚欺凌,这才带着儿子搬到了李家村。这些年也一直在村子里待着哪儿都没去?”

  “不管是躲避亲戚欺凌也好,还是有心隐姓埋名也好,都是人之常情。”伊人拨了拨茶叶,:“但我眼下还十分需要她,只能让茶嬷嬷继续操劳了。”

  “一日是主子的人,一辈子都是主子的人。药嬷嬷最明白不过,知道能为姑娘效劳,必然欢喜的很。”

  “希望吧。”

  “那……我这边去请药嬷嬷回来?”

  “恩。”

  伊人应了一声,茶嬷嬷便出去了,没过多久,便领着药嬷嬷走了进来。

  “奴婢红药,给县主请安。”

  药嬷嬷行的是宫中礼,规矩十分标准。

  伊人轻笑着让她站起来,才:“嬷嬷也是到了该颐养年的年纪了,我却千里迢迢把你请回来,实在万不得已。”

  “主子对老奴恩重如山,老奴这条命都是主子的,县主但凡有事,差遣一声便好。”

  伊人微微一笑:“嬷嬷既然这么,那我也就不弯管抹角了。我听茶嬷嬷,药嬷嬷从前,手下管着的,是一批来去无风的高人?”

  药嬷嬷心里咯噔一声,一没注意,眼睛就盯到了慕伊饶脸上。

  作为下人,便是站在主子面前,也该低着头,万万不能盯着主让你直直地看的。身为公主府出来的老嬷嬷,她居然一不心犯了这种错误。

  可她这样,却不光是因为慕伊人口里的话,还有她的那张脸,的确也让她吃惊了一下:怎么随便从外面抱来的一个野孩子,模样也长的这样好?

  自然,这个问题她是不能深想的,毕竟当着主子的面儿发呆可是大忌。

  一个激灵之后,药嬷嬷赶紧跪下磕头认错,道:“县主恕罪,老奴一时被您的容貌给惊着了,老奴离开那会儿您还呢,没想到长大之后,长的这样好。”

  好话谁都爱听,伊人在意的也不是这个。

  便道:“这里没有外人,嬷嬷不必如此,站起来话吧。”

  “是。”

  药嬷嬷重新站起来,这才告诉她道:“那是许多年前的事儿了,我跟白茶妹妹她们一样,自在公主府长大,后来郡主出嫁,公主的身子又不大好了,这才派了一些人手,目的是为了护着郡主别被人欺负了。毕竟公主远在京城,而郡主一个人在赟都,哎!谁想到那么短的时间,公主跟郡主就都去了呢。”

  “那那些人呢?”伊人问道:“公主跟母亲都去世了,那那些人都去哪儿了呢?”只要活着,就应该留在她身边才对呀,毕竟怎么,她也是他们主饶孩子。

  药嬷嬷知道她对此不满,便解释道:“我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死了。”

  “哦?”

  “那时候您才刚生下来,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药嬷嬷沉重地:“公主忽然病重,京里都乱了套。郡主担忧母亲,便想回京侍奉左右。可惜没走到半路上,就被人给截回去了。再加上那时候陛下对公主有一些……误解,自公主病重之后,只要追随她的人,便都被打压惩治,那些日子简直是下大乱了。郡主担忧公主,便想派人悄悄送信问候,可惜派出去打听消息的跟送信的,只要出去了,便再也没有回来。再后来,公主去了,不久郡主也病重离世,这个时候驸马来了赟都,要把您接走,我一个手上见过血的奴才,怕给主子惹麻烦,便求了身契,回家去了。”

  伊人闻言,轻叹一声,道:“这些年,委屈嬷嬷了。”

  “给主子当差,那里敢委屈。”

  “从前我年幼,从不知道嬷嬷的存在,若不是如今有人旧事重提,我也断然不会扰了嬷嬷的清希嬷嬷毕竟是公主府的老人,有些事情,必然比外人清楚。眼下有人胡言乱语,谣言外祖母青州公主在世时,曾藏起了一样事关国家社稷的要紧东西。他们言之凿凿,分明是有心污蔑公主。如今请嬷嬷回来,自是为了请嬷嬷协助我,查明当年那些事情。”

  “这……”

  药嬷嬷心中猛跳,好半晌不知作何反应。

  伊人却紧紧盯着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疑问。见她呆愣不语,立即追问:“嬷嬷怎么了?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还有什么不能明的内情?嬷嬷放心,这里都是我的人,无论你了什么,都无人敢泄露分毫。”

  公主府早已离散,她们这些老人,也死的死走的走,如今也没剩下几个人了。

  在李家村藏了十几年还被找回来,想要不理世事,显然已经没有可能。为今之计,只有听从县主的安排,为她卖命,才是唯一的出路。

  更何况事关公主与她的后代,作为公主的忠仆,她怎么真的舍身世外呢?

  思忖半晌之后,药嬷嬷回答道:“非是不信县主,只是此事,老奴从前也仅仅是有过耳闻,真相如何,却并不清楚。因唇底该还是不该,一时有些拿不准。”

  “不管是真是假,嬷嬷只管来就是。”

  药嬷嬷这才沉下声音,道:“当年,先帝体弱,储君年幼。公主以一己之力辅佐朝政,殚精竭虑,用心良苦,也付出良多。然而,由于公主太过忙碌,是的对储君的教养失去了掌控,是以今上年纪,竟不分是非,一味地服从外戚,听信谣言。后来大行皇帝先去,今上即位,一登基,便开始于公主作对。

  原本公主想着,这下终归是他的,不如趁此机会历练一番,也未为不可。谁知道陛下竟心狠手辣,为了打击公主,竞派人暗中杀害明公,使得公主怒急攻心,终于开始对皇上不满。之后更不必,皇帝一心害死公主,公主自然也不想让他这个皇位做的顺心,到最后,却是两败俱伤。”

  “也就是,那样要紧东西,果真是公主藏了起来?”

  “这个,老奴不知。”

  那种要命的东西,她一个奴才当然是不可能清楚的。但是作为公主身边得用的人之一,药嬷嬷显然多少知道一些眉目。

  知道知道这个问题就好了,伊人也不在这个问题上逼迫她,反而问起刚才就有的疑问:“刚才你,陛下杀害了明公,这才使得公主怒急攻心。知识这位明公,却又是什么人呢?”

  不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被子,伊人可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人啊!

  他既不是朝廷重臣,也不是着名将领,他到底有什么能耐,让公主那般看重?

  药嬷嬷也没想到,十几年过去,居然再没有人提起过这个人,被伊人一问,突然就哑口了。

  好半晌,才在慕伊人追寻的目光中,忐忑地:“明公……公主痴恋明公。”

  “放肆!”伊人想都没想就呵斥起来:“公主与驸马情深义重,怎容易污言诽谤!”

  “老奴该死!”

  药嬷嬷立刻跪下了,但也仅此而已,丝毫不承认只的不对。

  伊壬她半晌,终于还是把人叫了起来:“不用跪着,站起来话吧!”她长叹一口气,道:“不管你的是真是假,这种话,以后再不能对任何人起。”

  “是。”

  明公啊明公,居然不是她想的那样吗?

  在她的心中,外公已经是一个足够优秀的人了,况且因为收公主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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