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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只是虚张声势


  “哦?所以你们大家就都守着我,准备等他们出来?”

  伊人带着讽刺的笑容,并不怎么相信。

  有可能吗?

  如果真的有人默默关注着自己,那自己上辈子,为什么会到了那种地步?

  可是对于这一点,冉宗光却非常笃定。

  伊人压下心中的疑惑,换另一个问题:“先不说这些人到底存不存在,我很想知道,你们所说的,被外祖母藏起来的那样非常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说了,你会告诉我你的打算?”

  “当然。”

  “那好。”冉宗光认真地看了她一会,然后伸出手,在桌面上一笔一划,写了一个字:玺。

  “你说什么?”平厉眼神一沉,急忙追问:“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拿到了?”

  伊人轻笑:“将军猜猜看。”

  平厉双全紧握,迟疑不定。

  他在思索慕伊人是真的有玉玺在手,还是只是虚张声势。

  最为重要的是,她背后还站着玄家这个庞然大物,他根本不能确定,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斤两。

  一个闺中少女,她是怎么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的?如果知道,那玄家怎么可能会放任她自由行动?如果玉玺真的在她手里,应该早就被玄家找出来,奉给皇位上那位了才对。可以皇帝现在的表现来看,分明还是没有如愿以偿。或者说……玄家根本把玉玺藏了起来,这是为什么?难道他们想……zào fǎn?

  各种心思在脑中一晃而过,平厉静立良久,终于松开了双手,笑着对慕伊人说道:“你,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就走了。

  警惕良久的绿意松了一口气:“堂堂大将军,这般天真。”

  伊人但笑不语。

  他这么不着急,应该是以为赟都还尽在他掌握之中吧。

  赟都王一死,继承王位的是何宁那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孩子,赟都的一切都会由他做主。正好此时成王病逝,皇帝有心削番,不论两边是和是战,都会他拉拢他这个镇守一方,同时又掌控一方的大将军。

  “所以说,人什么都能有,就是不能有弱点。”

  伊人笑呵呵说了一句,吩咐绿意:“过几日,赟都王的丧事就该办起来了,将军府也当送上祭礼才是,你与茶嬷嬷,好好帮我准备准备。”

  “王妃见了姑娘必然竭斯底里,姑娘就不能不去么?”

  “为什么不去?”伊人笑道:“我可是将军夫人呢!平厉不想担上杀害赟都王的名声,就一定会把事情抹平,无论他给赟都王的死按上什么名目,都不会跟咱们有关系。既然如此,我怎么能不出现呢,若被人以为是心虚不敢见王妃,那可就不好了。”

  绿意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点点头,去找茶嬷嬷商量怎么准备礼物去了。

  转眼之间,赟都王死亡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至于赟都王的死因?

  当然是被刺客所杀,之所以会在将军府受伤,完全是因为刺客行刺的对象原本是身为大将军的平厉。然而因为平厉当时并不在府中,赟都王并不知道详情,匆匆带兵救人,结果与刺客相遇,混乱中被箭矢所伤,最后不治身亡。

  一曲君臣相合的佳话,就在赟都王悲惨丧生的阴影下潜移默化地传扬开了。

  赟都王已死,丧葬事宜却不能立刻办起来。

  这些年来,尽管赟都与汴京渐行渐远,但名义上,到底是尉国的王爷。王爷的葬礼,自然要禀报朝廷,待皇帝朱批下达,才能正式安葬。

  等待是漫长的。

  赟都王的死,让人震惊。不久之前,成王才刚刚过世,这才几日?赟都王又死,有心之人,立刻将两件事连到了一起,开始猜测里面的阴谋诡计。

  但人死了就是死了,灵堂上摆着的尸体不会作假。

  么过多久,皇帝的圣旨就到了。不论赟都王活着的时候多么招皇帝厌弃,但人死了,悼词写的还是优美哀恸的。

  下葬那日,伊人跟随平厉一起,来到了赟都王府。

  一看到慕伊人,王妃和小公子何宁立刻就竭斯底里起来。

  经过这么多天的等待,王妃已经发现,这个男人并没有站在自己一边,他从头到尾就没有杀了慕伊人为王爷报仇的意思。而小公子何宁,更是一心认定,这一切全都出于平厉的计算。

  面对杀父仇人,他恨不得立刻杀死他们为父王报仇。可是现在,外面全都在传言父王与将军友谊深重,他分辨不得,哪里敢当面与他撕破了脸。

  “父王心丧,儿子尚未继位,还请母妃忍耐,待皇帝圣旨下达,儿子当成赟都王,再好好打算。”见王妃呲目欲裂,何宁心痛地握着她的手小声劝慰。

  却不知王妃心中,最伤心的是爱人的背叛,以为未来的无靠。对于他口中的虚与委蛇,却半天没有放在心上。

  但听到他当上赟都王之后,要替父报仇这件事,她还是十分欣慰的。

  不儿子不同,王妃从头到尾都相信王爷不是平厉杀死的,在她心中,仇人就只有慕伊人一个,不,可能还要加上一个慕佳人。

  但这两个女人,一个飞扬跋扈,一个尖酸刻薄,他们都是哄骗男人的狐狸精,是绝对跟爱人没有任何关系的。

  要为丈夫报仇,自然是要杀了她们。

  但是光凭儿子,是办不到的,否则王爷也不会直接被害死了。追根究底,占据优势的主动权,还是捏在平厉手里。

  这个男人,跟她相爱了很多年,原本以为他们会心心相印,直到永远的,她捏着的那个把柄,会永远排不上用场。现在是他首先弃她而去,那就不要怪她不念及多年感情了。

  想到那时,面前这个趾高气昂的女人,就要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了,她终于快活起来,也更加坚定要好好与平厉谈一谈。

  赟都王的葬礼隆重而又奢华,整个赟都都披麻戴孝,以示尊敬。在平厉的操持之下,葬礼进行的很顺利,没偶遇出现任何差错。

  伊人看到他兢兢业业的样子,都有些不明白男人们的世界了。

  其实平厉心里对赟都王的感觉却恨复杂。一直以来,两个人相互忌讳又不得不合作的关系,中间还夹着一个王妃韩凤婷,更是让人憋闷无奈。

  现在这畸形的关系终于走到了尾声,一切都结束了。

  他相信他跟韩凤婷,终于在多年风雨之后,能够没有阻碍地重新在一起。

  而他心中的爱人,正重新拿出被埋藏多年的信物,准备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丈夫死了,儿子的敕封诏书还没下来。整个王府笼罩在一片低压压的沉闷气氛中。

  王妃回头就想找人撒气,可在后院转了一圈儿,却根本没有发现慕佳人的身影。把下人们集中起来一问才只得,那罪魁祸首的慕侧妃,已经失踪好久了。

  必定是慕伊人的手笔,王妃想都不想就下了结论。

  主子们不高兴,下人们大气儿也不敢出,王妃对着死气沉沉的王府众人,心情更加不好了。尤其看到两个行将就木的侧妃,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落到她们这种下场。所以慕伊人必须得死,这样她才能对得起丈夫,才能夺回平厉的爱情。

  王妃不再等儿子敕封诏书下来,迫不及待拿着信物去将军府见平厉。

  这是赟都王死后两人第一次的单独相处。平厉见到王妃,忽然想起了从前种种。这个从前,不是过去事态频发的这些年,而是当初他们都还年少时,那少有的,却又无比珍贵的点点滴滴的相处。

  那时的他,不过是个刚被接回来的小庶子,父母长辈们都不喜欢他,他自己,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多露面。一个意外而闯进他视线的韩家庶女,忽然就成了他人生当中仅有的阳光。

  她也是庶出,也同样不讨长辈的喜欢,甚至比自己还凄惨一点,因为自己的男丁,而她不过是个不怎么重要的庶女,还很快就要到了说亲的年纪。

  两人同病相怜,又各有各的野心。

  韩凤婷在他的心里,早就不仅仅是爱情,亲情甚至同伴的地位了,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自己的人。

  正是因为这样,他珍惜她,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支持她。

  现在,虽然超出了自己的计划,但横亘在他们中间的赟都王终于死了,终于能够没有阻碍地重新在一起,平厉还是觉得,至少在这一点上,他非常满意。

  所以看着王妃的脸,他稍有地路出了满面的伤感,一下子变得伤春悲秋起来。每一个人,当着自己心爱的人的面,多少都会变得软弱吧?他很想握着她的手,再说一说当年的风花雪月。

  却不了王妃耐心告罄,在他丰富的感情酝酿而出之前,将木盒从袖子里拿了出来。

  “这,是我最后一次要求你,杀了慕伊人,为王爷报仇。”

  见男人一时没有回答,女人一凛,生气地想到:果然他已经变心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慕伊人死了,一切就能回到正轨。

  想到这里,王妃咬了咬牙,说道:“听清楚,今天我不是来求你的,而是命令你,明白了吗?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如果你不杀了慕伊人,我就立刻将这个信物送出去。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堂堂将军府的大将军,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平家子,你不过是个冒牌货而已!”

  “你……这是什么意思?”静默半晌,平厉终于沉声问她。

  韩凤婷冷笑一声,说道:“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明摆着吗?是你首先背叛了我,对慕伊人那个贱人处处维护。现在,她连我的丈夫,堂堂王爷都杀死了,你却还不愿意对她动手。既然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不顾当初的约定了。”

  “所以在你心里……还是何自仪最重要?”

  男人的声音有些危险,韩凤婷只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威胁触怒了他。

  不过她有把柄在手,平厉根本奈何不了她。

  “杀了慕伊人,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王妃坚定地又问了一次。

  平厉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已经不年轻了,总是脉脉含情的眼睛,周围已经长出了细小的纹路。

  她的唇角微微下垂,显得有几分刻薄。这个女人,早已不是他记忆中温婉美丽的女子了,她贪慕荣华,所以荣华造就了她,她自私骄纵,所以他和赟都王纵容了她。相比起他们这两个愚蠢丑陋的男人,她心中最在意的,恐怕从头到尾就只有自己吧!

  这一刻,平厉突如其来地变得聪明了,从多年的自欺欺人中走了出来。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她根本不在意自己。但与此同时,他又无比悲哀地发现,即便知道了真相,他却还是无法不在意她。他爱了她很多年,舍不得,也不甘心。

  于是他问:“如果我不答应呢?你会怎么样?”

  “你果然变心了吗?为了她,居然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平厉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韩凤婷。

  韩凤婷此时哪里还有身为王妃的姿态。她几乎是气急败坏地把木盒往袖子里一塞,说:“好好好!那你就等着吧!这可是你逼我的,我不会再帮你隐瞒了,我会昭告天下,你这个幌子,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野种,根本不是平老将军的儿子。我会让你失去一切,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转身,就要跑出去。

  她放了狠话,恨不得立刻就昭告天下,撤掉男人戴了多年的画皮。

  书房的门被她嘭一下拉开,就看到一个杵着拐杖的老人,正阴沉沉地看着他们。

  王妃被吓了一跳,回过神就要推开老人夺门而去,却被老太太那拐杖一横,逼退了回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

  “大胆刁妇,你知道我是谁?敢这么阻挡我的去路!”

  老太太听而不闻,只坚持地问:“刚才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平厉不是真正的平厉,是个冒牌货?”

  “这!我说的当然都是真的!”

  主要是老妇人的样子太过阴森,王妃不由自主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反正平厉不听她的话,刚才自己也已经放言要公开了,自然不再吝啬与人分享这个秘密。

  却不料老妇人依旧不太相信,还问她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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