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男公关有兴趣吗
面试的速度很快，三个房间同时面试，三五分钟结束面试。不过前来应聘的人不少，吕秋实来后，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应聘者，房间里的应聘者始终维持在二十个人以上。
吕秋实很惊讶这么多人来面试，一方面说明富贵国际的员工流失率比较高，另一方面也说明这家夜总会的吸引力不低。
最令他奇怪的是，他老老实实坐在这里，也不知怎地就得罪了人。少量应聘者看他的目光很不友好，有两个还是刚来的，填完表格后就用敌对的目光看着他。
这不有病吗！
他看了一圈，发现一个奇怪现象。那些对他有敌意的应聘者都是男性，长得还都挺帅，反倒是那些漂亮的女孩子，目光还挺温和。
这是为什么呢？
一股香风袭来，身后有个漂亮的女孩子凑过来，小声问道：“帅哥，你的皮肤好好哦。用的什么牌子化妆品啊？”
这不开玩笑吗？作为一个孤儿，一直在温饱线上挣扎，他哪有闲钱买化妆品那种东西？能吃还是能喝啊！
“我从没用过化妆品。”
“不是吧，你的皮肤天生就这么好？”
吕秋实笑笑，没有回答女孩的问题。他觉得太肤浅，如果他总是在意自己的皮肤，只怕早就被饿死或者打死了。
说话间，又来了一个应聘者。二十五六岁模样，国字脸板寸，一米八左右的个头，肌肉发达身形魁梧，填完表后一屁股坐在吕秋实身边。
许是觉得无聊，他小声问吕秋实：“兄弟应聘什么岗位？”
“库管。”
“库管？”国字脸上下打量他一番，“真的假的，你应聘库管，太浪费了。”
浪费？这话怎么说的？
“那你觉得我应该应聘什么岗位？”
“呵呵，我就那么一说，你别在意。”国字脸伸出手，“我叫马洪波，去年刚退伍，在家待了几个月没意思，想着出来找个活干。兄弟怎么称呼？”
吕秋实握住对方的手：“吕秋实。你退伍回来，不安排工作吗？”
“我领了退伍费……”
吕秋实觉得挺奇怪，这个叫马洪波的家伙，像是个话唠，一直拉着自己聊个没完。你说你聊天就聊天好了，干嘛那么紧张？不就是来夜总会应聘个保安嘛！
他小声问道：“马哥，你是不是觉得刚从部队回来，在夜总会当保安脸上挂不住？”
“没有啊？干嘛这么问？”
“我觉得你很紧张。”
“紧张？有吗，我紧张吗？”
吕秋实很认真的点点头。
“不可能，我哪有紧张，你一定看错了。好端端的我干嘛要紧张。”
这时候有面试者离开，工作人员喊吕秋实进去。吕秋实拍拍马洪波的肩头，安慰他两句，让他不用太介怀。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只要挣到钱，没人会瞧不起他退伍回来当保安，而且保安中的退伍军人还不少呢。
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自己的表格，吕秋实走进中间那个面试间。
马洪波看着他的背影，捏着下巴以极低的声音自言自语：“刚退伍当保安，不适应角色转换……啧，这个理由蛮不错的，万一面试的时候我要是紧张，就这么说。”
吕秋实拿着填写的表格走进面试间，里面的面试官是个三十多岁少妇，很会打扮，显得年轻，风韵十足。吕秋实进来后她头也没抬，习惯性问道：“姓名，年龄，学历，应聘岗位。”
“吕秋实，二十岁，高中毕业，应聘库管。”
少妇看着吕秋实放在自己面前的表格，没什么亮点，眉头微皱：“库管招满了，别的岗位吧。”
别的岗位怎么行！
“我上午打电话的时候，不说库管还缺人吗？”
“我说招满了就招满了，再说你也没有库管经验啊！”少妇颇为不悦，抬起头，看到吕秋实后愣了一下，微皱的眉头瞬间舒展，“有没有兴趣应聘别的岗位？”
同样是劝说吕秋实换岗，但前后语气截然不同，这次温和多了，脸上还带着笑容。
吕秋实拿不准。
雇主之前跟他说的很明白，让他来金陵市开发区的富贵国际应聘，而且特地强调必须是库管。虽然没有说明原因，但吕秋实猜测，应该是跟他下一步任务有关。
“库管不行吗？我学东西很快，一定能胜任这个工作。”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拗呢，站起来。”少妇再次拉下脸，绕过面试桌来到他身边，以品味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转个圈。”
吕秋实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而做，可是刚转了半圈，臀部就被少妇抓了一把。
“你干什么！”
“咯咯。”少妇娇笑着，“哟，反应这么大，该不会还是雏吧？脸红了？看来我没说错，你真的是个初哥！”
少妇双眼放光，兴趣大增：“不错，像你这个年纪的初哥可不好找了。模样周正，身材也好，最难得的是皮肤，啧啧，这皮肤，姐姐我都嫉妒了。你平时用什么护肤品？”
“我不用护肤品。”
“天生的啊，那就更难得了！”
少妇上前两步，把吕秋实逼到墙根，然后做出了一个比抓吕秋实臀部更“丧天良”的举动——她在吕秋实裆部捞了一把。
吕秋实猛地把推开她：“我是来应聘的，请你自重！”
“咯咯咯！”少妇笑得花枝乱颤，“好烈的性子，够味道。”
说罢，她回到座位上，冲吕秋实招招手：“过来吧，现在说正经的。库管已经满编，公关方面还缺人，有没有兴趣？”
“公关？男公关？”吕秋实以前打工，多半是在夜店，很清楚男公关的性质，当下就翻脸了，“没兴趣！”
他认为这是对自己的侮辱，若非雇主要求他必须加入富贵国际，他都打算一走了之了！
“你想清楚了，这个工作不是谁都能胜任的。这年头大学生一抓一大把，你只有高中学历，看你的穿戴，高中毕业后很难混吧？你的条件不错，不要浪费自己的优势。
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你做得好，一年几十万玩儿似的，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别墅豪车都有了。这世界笑贫不笑娼，等你有钱了，谁还会在乎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再说了，我们的男公关，接触的都是有钱有地位的人，等你有钱想要创业，还能给你提供人脉积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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