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第4章锦瑟一诗忆锦瑟
“原来是他！”
那一刻，夏昭云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关于你俩的恩怨我倒是也听说过不少，想当初你们还在离云峰上有过一次交锋。不知这一次，你打算怎么对付你这位老对手？”
夏昭云“哼”了一声，不屑道，“论阴谋诡计，我自然比不过他；但论武功，我自然不输他！”
“论武功，整个中原，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但你也不可掉以轻心。身为你的朋友，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当上这个武林盟主，但暮剑山庄的势力不容小觑。”
夏昭云疑惑地看了黄鸿玉一眼，漫不经心道，“难不成暮剑山庄背后还有什么势力？”
“暮剑山庄的武功在整个中原地区连前十名都排不上，但却能屹立多年不倒，你觉得是为什么？有些话，我只能说到这，剩下的你自己慢慢去想吧！”
须臾间，黄鸿玉突然开始喃喃自语，嘴中念叨着，“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夏昭云听了，好奇道，“之前在芙蓉客栈时，也听许彧念叨过。难不成，你们都喜欢这首诗吗？”
黄鸿玉道，“你知道李商隐的这首诗中的‘锦瑟’是指谁吗？”
夏昭云摇了摇头。
黄鸿玉接着道，“李商隐的锦瑟留给世人太多的遐想。有些人认为此诗表达了他对亡妻的悼念之情，也有人认为这是作者在感怀自己的身世。宋代刘攽在《中山诗话》记载李商隐有《锦瑟》诗，人莫晓其意，或谓是令狐楚家青衣名也。同时代的黄朝英更是借苏东坡知名，在《缃素杂记》中曰东坡云此出《古今乐志》，云‘锦瑟之为器也，其弦五十，其柱如之，其声也适、怨、清、和。’案李诗，‘庄生晓梦迷蝴蝶’，适也；‘望帝春心托杜鹃’，怨也；‘沧海月明珠有泪’，清也；‘蓝田日暖玉生烟’，和也。一篇之中，曲尽其意。无论具体何指，恐怕唯有李商隐心中知。”
夏昭云不禁道，“刚才还在说起天下大事，这会子怎么就突然伤感起来了呢？”
黄鸿玉笑道，“有酒就一定有故事，我这里有一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只能洗耳恭听了！”
黄鸿玉目视着前方，回忆道，“那日，我在太湖上游船，忽然一艘华丽的船出现在湖面上，只见那船上灯火璀璨、张灯结彩，里面也是一片觥筹交错、笑语连歌。我当时在想，或许是哪位达官贵人在宴请宾客吧！比起那艘华丽的大船，我的那艘小船就显得冷清多了。”
“后来呢？你可知那艘华船上都是些什么人？”
黄鸿玉又道，“我起初不知，直到后来听到那船上有人在唱歌。是一个女子，在唱着‘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我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歌声，那一刻，我深深被那歌声吸引了，甚至想亲眼目睹那女子的真容。十分好奇，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佳人，能唱出如此悦耳动听的歌声。”
夏昭云若有所思道，“能让黄老板如此夸赞的，那歌声定是天籁了！”
黄鸿玉道，“用天籁形容只能算是贬低了这歌声。大约半个时辰后，我的船只靠岸了，那艘华船也靠岸了。从船上出来一名女子，衣着华丽，容颜姣好，只见她送一位衣着富贵的人下了船。我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眼神恰好对上了那女子的眼神，有些凄凉与无奈。那女子发现我在看着她，竟然直径朝我走来，问我愿不愿意到船上喝杯酒？”
夏昭云笑道，“黄老板真是艳福不浅啊！只不过看了人家姑娘一眼，人家便要请你喝酒了！”
黄鸿玉道，“你又打趣我了，我只是欣赏那女子的歌声。而且我确定，刚才那动听的歌声便是眼前这女子唱的。既然人家都盛情邀请了，那我自然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啊！”
夏昭云点了点头，接着道，“那后来呢？是这酒好喝，还是歌好听？”
“后来我上了船，近距离打量了那女子，发现她唇红齿白，面露春色，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脂粉气，看不出年纪。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女子年龄应该不小。船舱很大，可容纳十几二十人，船舱的中间是一条宽敞的路，两边则是休息的地方。而且船舱里此刻至少有二十多人，包括一些达官贵人和丫鬟。”
夏昭云大笑道，“如此说来，黄老板是有些失望了！原以为人家姑娘只请你一人，谁知那华船中竟然容纳了二十多人。”
“要说失望也是有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一个诗社，今日众人正在作诗。”
夏昭云“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既然是诗社，可有名字？”
“今夕何！”
“今夕何，好名字啊！”
黄鸿玉继续回忆道，“我对作诗实在没兴趣，于是十分唐突地问了那女子的闺名，原来她有一个十分好听的名字，叫云锦瑟。”
“真是好名字，不过话说回来，提到云锦瑟我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什么人？”黄鸿玉好奇道。
“我曾经在路过徐州城时，结拜的一位大哥，名叫慕华年。锦瑟和华年，这名字还真是搭配啊！”
黄鸿玉道，“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了不得的话呢！当她说出自己的名字时，我也想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
黄鸿玉试探道，“你可知道一个叫‘锦瑟城’的地方？”
夏昭云摇头道，“未曾听闻，这个云锦瑟与锦瑟城有什么关系吗？”
“据百问门的卷宗记载，锦瑟城是一个十分神秘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只知道锦瑟城的城主叫云锦瑟。你说这是巧合还是事实？”
夏昭云眉头微蹙，疑惑道，“不排除有重名的可能，但这个歌女的身份也值得怀疑。”
黄鸿玉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谁也没见过锦瑟城城主的真容，光靠一个名字也不能断定这个云锦瑟就是锦瑟城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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