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自私者的高尚
女神雕像就那样靠山面水的站在那里，她面色威严，与很多温和的女神雕像不同，像是在震慑着什么。
菲娅一边走，一边看着那雕像，雕像很大，圣桥很长，她走在桥面之上，就像感觉自己没有走动一般，反而像是圣桥的护栏在移动一。
随着菲娅走过圣桥，走到绝雨河对岸之后，女神雕像才转过了身，逐渐面对向菲娅。
女神雕像的正前方已经被整修为，那里被开辟成了一片广场，一座圣殿正在那里兴建。
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成为圣都一个新的圣地。
女神的雕像十分的细腻，线条流畅，看起来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耶卡的美术水平菲娅是知道的，在伊尔的时候耶卡就只能设计严谨精密的道具和图纸，而一到需要艺术细胞的地方他就需要别人的帮助。
这件女神雕像肯定不是耶卡设计的，而且在旅游商会，菲娅见到的不止耶卡一个炼金师，还有斯图尔特这个炼金宗师的存在，显然这件女神像是出自于大宗师之手。
能让一位大宗师听从自己的安排，这比制造出这样一个雕像更让菲娅觉得出乎意料。
这家伙肯定又使用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招数，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菲娅也产生了好奇。
就是让菲娅猜，她也肯定猜不出来，能打动斯图尔特的是数学思维这种东西。
数学思维有多厉害？地球上的人曾经想过，如果知道了宇宙里的所有参数，人们就可以计算出未来的事情。
虽然在耶卡穿越时这个说法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宇宙里的参数太多了，而所需要的计算力也太大了。
可是有人却从另一个角度来想，整个宇宙不正是一个正在事实计算的超级讲算计么？
小到人们丢出一块石头，大到人类文明的千年进化，它都能给出各个阶段的结果。
如果菲娅知道了这个，说不定同样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一边想着，她一边来到了修建圣殿的广场。
在那空旷之处，早已经有人搭建了简单的祭坛，那里已经有牧师在讲经，有信徒在听讲。
还有更多的人则直接来到女神像面前，虔诚的朝拜。
他们似乎把自己对女神的虔诚，献给了眼前的神像。
对于这种情况，让菲娅产生了一种疑惑。
耶卡是个不信神的人，这一点菲娅是十分的肯定，而且她也相当肯定，伊尔高层的那些人也都相信耶卡根本不信神。甚至是伊尔收留的那些黑暗的信徒们都信神，而这个在圣都被称为圣者的人却是个无信者。
所以这么一个不信神的人弄出来的神像到底据不据有神性呢？这些信徒的虔诚是不是真的能通往天国呢？
菲娅只是在短暂的迷茫之后，就迅速的确定了，哪怕耶卡不信神，但是女神依旧利用他的手在传达神谕，而他依旧只能当一个圣者。
魔法师对魔法更加憧憬，对世界有着独特的理解，他们虽然信神，却没有那么多的虔诚。他们更相信女神的存在是一个更加高远的模式，不是普通信徒眼中的神人。
菲娅在对女神雕像献上自己的诚意之后，开始在广场上转悠，因为他在这里听到的最多的依旧是圣者的称呼。
似乎在这里的更多的是圣者教派的人，他们更相信女神是通过圣者的手显圣。
这次的事情以菲娅的理解并不是什么神迹，因为她清楚这是耶卡玩的手段。
但是从信仰上讲，也确实是神迹。因为女神使用了自己的神力，让耶卡改变了自己的风格，做出了这样一个神像。
耶卡的风格就是那种简单使用，如果他要消灭绝雨河里的恐怖漩涡，绝不会多费事弄一个雕塑出来。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漩涡弄没的，但是菲娅可以肯定绝不是这个雕像做成的。
从这一点上看，耶卡是确实的玩弄了手段，他使用炼金术欺骗了这些信徒。
不过菲娅还是相信，耶卡虽然欺骗了这些信徒，但是目的肯定不会是对他们不利的事。
耶卡的行事准则并不是很多，菲娅仅知道两点，一种就是做事的时候喜欢简单实用，一种就是喜欢从大多数人利益出发。
喜欢简单实用，菲娅比较理解。
菲娅喜欢打架，所以她清楚，只有简单实用的魔法才是在战斗中最好用的。所以耶卡想要做实事，肯定是要把炼金道具做得简单实用，就像她利用魔法一样。
而喜欢从大数人利益出发这一点，菲娅开始是不相信的，因为她知道每个人都有私心，真正的圣者可能有，但绝对不会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但是与耶卡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她发现这个家伙竟然真的是以这个标准在行事，伊尔的事自然不用说了，处处都体现这个标准。
甚至到了圣都，她依旧能依稀看得出他的这种行事风格。
什么圣者罐头，帮助朝圣者的同时，又给了圣都人们美食。圣河水闸，在解决了码头苦力工作的同时，又减轻了圣都的物资压力，改善圣都人民的生活。
而这个圣者教派嘛，虽说表面上看起来他是利用利益诱惑这些人团结在他的人边，帮他向枢机团施压。
但是菲娅知道，无论大圣堂里的哪一派胜出，他的这些理论和教义肯定在圣都甚至大陆上都再也不扑不灭了。
圣皇派胜出自然不用说，他们依靠的就是这个重新站起来的，肯定不会把自己的根基再刨了。就算是枢机团胜出，面对着所有民众者信奉的东西，枢机团也是不能随便针对的，因为在大陆上，谁是少数谁是异端。
在民众都向往和认同的东西面前，谁反对谁就是异端。
这事情真的就发生了！就像那个黑暗信徒的小姑娘莉莉说的，黑暗的信徒从圣光的中心，改变了圣光，把自己的理念寄生在了其中。
从这方面来讲耶卡简直就是魔鬼再世。
但是菲娅很快就知道了，耶卡不是什么魔鬼，也不是什么圣者，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以大多数人的利益为重呢？
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普通人，这个世界上“普通人”是占据大多数的，所以为普通人谋求利益就是为自己谋求利益。
这还真是一种让人想不到的角度。
就像耶卡所说的那样，自私是人的本性，所以他的高尚全都是建立在自私之上的。
高尚能让事情跨越式发展，所以他宣传高尚，所以他在圣都装圣者。
但自私却让事物稳固长久，所以他制定的策略全都是建立在普通人的“自私”之上，所以他处处用利益分析和拉拢人。
真是一个难以理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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