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疯狂审讯
出了这边审讯室，丰越第一件事就是联系刘冬青，做好监听准备。
“冬青！监听一个人。”
“啊？谁？没有设备我监听空气的流动吗？”刘冬青调皮地在电话那头笑。
“不用放设备，这个人就在市局，你刚好可以利用这里的环境，对他进行监听，我刚才翻看了值班记录，今天他轮休，明天值假期的最后一天，后天全体上班，我待会儿把房间号告诉你，你自己想办法切进去，电话还是电脑你自己想主意。”丰越用不容反驳的态度发配完任务。
“好吧，发来。”刘冬青一脑门黑色的蚯蚓，胡乱地爬。
发完号码，丰越又问：“冬青！地址查得咋样了？”
“男神！这段视频根本就是拷贝进电脑的，没有发送源，我把洗浴中心带回的所有优盘都找了一遍，真让我发现一只优盘，里面除了大段大段的男男，或者男女的画面外，剩下的就是两段与血球有关的视频。”
“也就说，能够接触到优盘的人都有可疑了。”丰越接话。
“我是这样想的。”刘冬青表示赞同。
“剩下的交给技术组继续，我让你反向追踪，找出拍视频的人，有眉目没？”
“拍视频的人我还没找到，我找到一个有趣的现象。”刘冬青快速说完第一句话，飞速跳到第二句话，这样男神就不会怪他办事效果差了。果然丰越没有理会第一个结果，直接问：“你发现上次找的四个人，有什么共同点了？”
“哎呀！男神，你真是我神！上次不说四个人家中老者今年相继去世的吗？”
“对。”
“我翻查这几家人五年前往前翻到十年，那个五年间，每家的男主人都被派出所传讯过，原因都一样，你应该能猜到的吧？”刘冬青故意卖个关子，反问道。
“你是说，这几个男主人都因为同一件事被人举报了？”丰越脑子里闪过了安雅的脸，他不希望自己想的和刘冬青查到的一样，便来了个缓兵，先提问。
“谁说不是呢？我输入关键词在系统中查的时候，一下跳出这几个人，我一看，好家伙！刚好就是我们正在查找的人，我特地返回信息问了，那边回话，确有其事。”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曾经参与过猥亵或者协助猥亵的案子？那段时期，正是安雅成长中最困难的事情，也是一个小姑娘最容易被人猥亵的年龄，尤其是她没有任何背景，也没有父母的庇佑，仅凭奶奶的维护，是远远不够的，对吗？”刘冬青迟迟不松口，丰越只好自己说出来。
刘冬青在电话那头咋呼起来：“对啊！你说的没错，我男神！牛逼闪闪的男神！。”
“滚！”丰越懒洋洋地吐出一个字。
“哈哈！开个玩笑，生活那么苦，要多笑笑。”
“把那四个人当年的资料调出来传我，宋梓州有消息吗？”丰越懒得理会刘冬青的安慰，谁不知道要多笑笑？这特娘的要能笑得出来才行啊，大过年的，发现一堆尸体，谁特么能笑得出来啊？
“好好！”刘冬青害怕男神下一秒又要说出什么惊悚的话来，连忙掐断联系。
丰越往三号审讯室走去，杨米审胖子，乔楚去观审，两人都没有动静，看来审讯不太顺利。
“丰越！等等我。”还没走到三号审讯室门口，耿队粗渣渣的嗓子在身后叫了一声，丰越回头看看，耿队抱着一只大茶杯，正在小跑。
“刚才你审老鼠，那个人员名单你也没说，都有谁？”耿队追上来，气喘吁吁地问。
“对，我刚才在打电话，想看看胖子这边的情况，汇个总告诉你的，既然你追来了，那就先说吧。”丰越把耿队往窗户边拉拉，小声说，“名单上有四个人，其中一个就在局里，至于他的身份在胖子那儿，算是高级顾客，还是高级身份的组织成员？我需要时间去查，去核实，所以，你先查那三个，名单我发你手机上，你自己带几个绝对信任的人去查，懂吗？”
“那这位？”耿队指指地面。
“局里这位你暂时就当做不知道，有时候你知道了，见面反而会尴尬，也许你不经意流露出的一个尴尬神情，就会引发一系列的凶杀案，谁也不能保证这些人会不会对警察下手。”丰越压低声音解释道。
“成，我走了，名字发给我。”耿队做了个抱拳的动作，转身就走，丰越问：“你不去看看杨米审胖子了？”
“看个球啊？那家伙的方法我看了头疼，不如我自己去查案子。”耿队没回头，摆摆大手消失在丰越的视线中。
走到三号审讯室，丰越发现乔楚真站在玻璃外面看，走过去往里面看了一眼，杨米和一个粗壮形警察正在里面审，胖子好像也没有了起初的紧张害怕，初闻安雅的死讯，他吓得跟三孙子似的，现在的神情好像在说：“爱谁谁！”
“怎么样？”走到乔楚身边，丰越问了一句。
“这死肥猪今天啥也不说了，杨米所有的招数都用了，一个屁都没放！我看，你看好的杨米警官很快就要压制不住火气，要暴揍死肥猪一顿了。”乔楚摇摇头。
“没事！找到疼的地方，割一刀就好。”丰越抿嘴笑，按下对讲器，杨米的耳麦里立刻传入丰越的声音：“杨警官，问他要不要吃点好的？”
杨米没动，眼睛却按照丰越的指示，在胖子的肚子上的滴溜溜地转，转了好几圈，最后起身走到他跟前，表情暧昧，声音冰冷，语速缓慢，一字一字地往外蹦：“胖子！肚子饿了吧？要不，吃点开胃小食，如何？我听说，十八到二十五岁之间的男子，大脑发育得最为完美，健康而又美味哦！”
“你……你是谁？”胖子一听，肥硕的脑门立刻沁出细密汗珠，结结巴巴地问杨米。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你只要回答我，愿不愿意享用美味即可。”杨米学着丰越在耳麦中耳语过来的话，慢悠悠张开十根手指，插入自己的头发，从脑门处向后爬犁式走动，这个动作，居然看呆了胖子，他直勾勾的眼神中，似乎写着两个字：美味。
看着胖子口水都要流出嘴角的样子，丰越回头看看乔楚问：“如何？”
“这特么的有病吧？”乔楚喃喃道，作为一路走来见过各种血腥场面的特巡人员，乔楚对于人脑这两个字，仍旧无法接受前面还有食用两个字。
“应该是被洗脑了。”丰越发现，自从听见杨米说到十八到二十五岁之间的男子，大脑发育的最为完美，健康而又美味这句话，胖子的两只眼睛就开始放光，这个光，像是两道光柱，直接投射在杨米的脸上，脑门上，还在缓慢上移，看来这位混迹于暗黑组织的食人族小头目，正在检查杨米警官，作为食材是否合格。
“看胖子的脖子。”丰越抵抵乔楚。
乔楚看了一眼就惊呆了，只见胖子身体微动，腰间肥肉像是风吹过了一块布，不停地晃出波纹，两只手在肥胖的大腿上高频率地摩擦，双目发直，久久徘徊在杨米的脸上不愿离开，喉结上下滑动，不停吞咽口水，如果不是这样，可能口水早已溢出嘴角，饶是如此，一丝黏腻透明的液体仍旧悄无声息地滑出嘴角，挂在下巴上，灯光下，那一小条闪闪的线，像极了黏虫爬过后，留下的轨迹。
乔楚的心，没来由地缩成一团，再次放开，他居然有些想吐的感觉涌上来，咬紧牙关没说一个字，两只眼睛往外喷这火，他多少能猜出，里面的这位胖子，丰越如此在意，看来手上不止一条两条人命这么简单。
杨米终于把头发全部拢向后方，一个超级大背头纯靠手指就完成了，看来手心的汗充当了定型水，这位换了发现犹如换了一张脸，立刻有了逼人的英气，若是初审时他又尖酸刻薄又古怪，现在的他，就只剩下英俊两个字了。
“胖子！你觉得，酷蜜儿如何？”丰越的耳语越来越奇怪，可怜的杨米警官，也只能硬着头皮上，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暖流，直接电得胖子七荤八素，两只手在大腿上的动作频率又提高一个档位，乔楚差点想问这个死胖子是不是在**？但看他只是在挠大腿，也没敢问出来，生怕丰越骂他脑子不干净。
“酷蜜儿?酷……蜜儿……我喜欢……我好喜欢！”胖子伸出舌头舔自己的嘴唇，一圈一圈又一圈，刚才那条亮晶晶的细丝，消失不见，看着胖子的下巴因为他自己的舔食，已经微微泛红，乔楚整个人都陷入了混沌状态，他极力控制自己定在原地，生怕自己失去定力冲进去揍那个死胖子。
“酷蜜儿来了！我刚刚抱过，你闻闻，我身上还有她的味道！”杨米也不知道酷蜜儿的性别是什么，心中尽量想成是女字旁的她，这样自己也不用担心会不会有性取向上的尴尬，问完这句，他内心已经快要崩溃，但是丰越在耳边一再提醒：“保持这个状态，胖子就要撂了，要是现在放弃，下面再想问出什么来，就不太可能了。”
“你抱了？香吗？”胖子眼神中的光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段迷离，他继续舔着自己的唇，直至舌头无法探寻到的地方，才会恋恋不舍地缩回嘴里，然后进行新一轮探索，屋内所有人都恶心到无法控制地颤抖，每个人的手都放在大腿两侧死死抓住裤子，被揉成一团的裤子，估计也是欲哭无泪挣扎无望。
“好香……”杨米说完，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这个动作像一个开关，忽然打开了胖子的身体，他疯狂地延续高频率抓挠动作，舌头伸长，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狗，摇晃着硕大的身子，迷离中含糊不清地说：“香！我酷蜜儿！我的酷蜜儿！啊……”
“我日！”乔楚和杨米同时骂了一句，一跳三丈高，那个死肥猪居然就这样，挡着警察的面，在审讯室内，把裤子撑成了一个帐篷，自己在帐篷中戏耍一番，很快又收了帐篷，很快，大颗大颗的汗从他脑门上向下滴，可能是太胖的缘故，此刻的他看起来居然十分虚脱，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裆部，潮湿黏腻的一滩，满足地笑了。
丰越停止耳语，直接推门而入，杨米尴尬地看着高大帅气的丰越，一脑袋的浆糊，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在丰越的指引下，帮助一个嫌疑人，在审讯的时候，完成了一次单方面的射杀，想着胖子刚才喷溅而出的千军万马，最后都会变成干尸，干涸在他自己的裤子上，杨米简直想一头撞死算了。
“小米警官，你出去。”丰越打了个响指，“所有人都出去。”
“嘭”的一声，审讯内室的门被杨米狠狠地关上，处于极度疲惫中的胖子，居然毫无反应，丰越想要的就是这个反应。
对于被人洗过脑的嫌疑人，他能做的就是先破坏那个开关，没有了开关，一滩烂泥般的嫌疑人，问啥说啥，这是丰越从别的案子中总结而来，而且现在上头查得紧，不到万不得已，不让催眠，那只好先让他的精神世界迷幻，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对于杨米？嗨！只能对不住了，为了工作牺牲一次皮相……嗯嗯，不可描述，不可描述。
要是有个透视仪器，这会儿偷偷地照在丰越身上，一定能看见他得意的小心脏，笑成一朵花的形状。
“胖子，你跟花子认识多久了？”丰越把桌子上的一支笔投掷到了胖子的肚子上，胖子慢慢抬起头，吞了一下还在外泄的口水，有些呆滞地说：“花子，是个很香的姑娘，我们认识四年了。”
“嘘嘘……”乔楚在外间吹起了口哨，刚才的恶心感已经随着杨米的愤怒而消失，他知道，胖子接下来就会在丰越的引导下全撂了，看来今天是往前进了一大步啊！心情岂能不美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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