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实验进展
“实验素材在有限条件下的表现出了强大的生存性适应性，经历了最初的迷茫和焦躁后，在得知无法改变当前现状的情况下，实验素材开始积极地寻求让自己可以过得更好的方法。
“实验素材曾试图与实验助手进行交流，在遭到数次拒绝后终于放弃，以顽强和自强不息的态度，利用有限的物质条件，为自己创造更加充沛的自由生存坏境和精神自由坏境。
“在前90天之中，实验素材诡异地适应了突如其来的生活坏境和生活习性改变，试图以回忆和交流过去的方式，以及进入修炼状态的方式消耗时间。
“实验素材的情绪和身体状态似乎已经趋于一种稳定状态，实验现状与实验猜想表现出了一种背道而驰的发展历程。
“然而，情况在第100天的时候出现了一些转变。”
代维透过厚厚的玻璃窗观察实验素材的生活状态，这个实验在他看来毫无意义，不休眠对于有强大意志，有强大实力，亦或者对于一些有特殊际遇的生灵来说并不具备普遍研究价值。
就以他为例，他以不休眠的状态清醒了数万年，虽然其中有一些不足与外人道的缘故，但在不休眠的这一前提下，大约是没有人比他更具有发言权。
于他而言，休眠与不休眠更像是一个习惯问题，经历了短暂时间的不习惯后便成为了习惯使然。
尽管心头对这个实验报以怀疑的态度，但在实验的态度上却是专注无比，他知道自己的经历只能算作个例，而更多的人在普遍状态下是必须以休眠来维持身体和精神机能的。
密闭空间中的实验素材在经历前三个月的优良表现之后，在第4个月初，他们那积极的生活状态开始出现了转变。
他们依旧会交谈和交互，但透过特殊的监听设备和玻璃窗的监视，代维已然察觉到他们的交谈语气和交互神态出现了普遍性的消极。
尽管他们依旧在互相鼓励，但是诸多鼓励的话却均是以一种向下的生活预期在进行叙述，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个多月。
而后，在第五个月中末期的时间节点，实验素材开始充满了抱怨，它们抱怨坏境和形式把它们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并开始逐步表现出一定程度的妄想症。
其症恙最初由一个实验素材开始，随后向周边进行扩散，最初出现妄想的实验素材表现出了强烈的对周边实验素材的不信任，而紧随其后，在众多实验素材安慰和激励无果后，对当先出现症恙的实验素材进行安慰的其他素材也相继像是被感染一般开始出现妄想的症恙。
这种症恙的传播速度极为迅捷，只是三天不到的时间，整个密闭空间中的所有素材就被尽数感染，就连最初组织大家一起积极应对生活坏境改变的第五号素材和第七号素材也在短时间内被感染，并表现出了远超其他人的妄想症恙。
调度了方镜月等人各自进行休整，代维如同一根木桩一般钉在了玻璃窗前，一手持着厚厚档案，一手执笔，将密闭空间中发生的诸多事由详细记载。
“第五个月的最后一天，实验素材不再彼此交谈，而是开始轮流地对着安置在密闭空间中的麦克风和单向镜面窗低语。
“令我感到不解的是，它们都出现了一种奇怪的认知，觉得可以通过出卖和它们一起被禁闭的其他实验素材来获得我的信任。
“它们开始轮流地向我讲诉从其他素材那里听到的辛密，有的告诉我从其他素材那里探听到的关于宝藏的消息，还有的试图以告知我其他素材的罪恶历史来博取我的关注。
“尽管他们并不清楚我是谁！”
“初步推断，实验素材已经开始出现异常，异常缘由推测为气体效果导致。”
“有新的发现吗？”休整后的方镜月站到了代维的身侧，探头打量代维在“实验进展报告”上书写的最新文字。
比起代维对实验的专注和专业，她这个实验助手便显得有些不合格了，被神秘意志任命为实验素材监视者的她很难从那些细小的改变之中探知到发生的异常。
伴随而来的便是她在实验记录上无法做到清晰和详细的记载，因此，绝大多数的时候，她都要翻看代维的记载并稍加改动后写到自己的工作日志上。
尽管知道这样做可能会产生一些并不理想的后果，但是每每看到代维那详细和精彩的描述后，她都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忍不住去借鉴甚至是抄袭。
最初的时候，她也曾试着让自己不去观看代维作的记载，但是，总会在不经意间地，代维那并未合上的文件便会显露在她的视线之中。
她无法做到像代维那般专注，代维从实验开始至今，一站便是一百多天，并且看趋势代维还会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直到实验的结束。
因而，方镜月在佩服代维的同时，心底最深处对代维的警惕也消散了大半，甚至开始出现了代维之所以无意中将记录让她看到的行为是在刻意地帮助她的认知。
时间慢慢地过去，实验已经进展到了第十个月，在第十个月初的清晨，一声巨大的吼叫透过麦克风传入了代维的耳中。
发出吼叫的是一号素材，它在密室中走来走去并用最大的力气重复地大喊大叫了整整两天两夜。
其后，它依旧继续尝试吼叫，但是仅能偶尔发出吱吱声。
“一号实验素材在十月初清晨开始声嘶力竭地大吼大叫，持续约四十九个小时……初步推断它的嗓子因不节制的使用出现了损伤。
“比起一号实验素材的大吼大叫，让人意外的是其他实验素材对这种情况的反应，准确来说是没有反应。
“它们继续对着麦克风低语，讲诉其他人的恶劣事迹，或讲诉自己的善良过往，直到第二个、第三个，以及更多的实验素材开始发出吼叫。
“代维，代维，诸魔之王，邪恶之源，我向你敞开我的灵魂。
“代维，众魔之首，我谦卑地向你俯首称臣！
“他们在呼喊着我的名字，由开始地清晰到每个字都能听清，到逐渐含糊，再到最后只能听到毫无意义地呐喊大叫。”
代维飞快地用笔在纸上书写着，绝大多数的注意力却依旧放在了密闭空间之中。
“实验素材出现情绪和精神上的巨大波动，表现出了强烈的攻击性和自我伤害性，请实验助手羽护卫做好准备，确保在万一情况下保证其他实验人员的人身安全，必要条件下可以对实验素材进行击杀，击杀指令为‘请求对实验素材进行击杀’在得到实验负责人的允许后可进行实行。”代维这样说道。
“实验助手羽护卫就绪！我会确保在万一情况下保证其他实验人员的人身安全，必要条件下对实验素材进行击杀，击杀指令为‘请求对实验素材进行击杀’在得到实验负责人的允许后实行。”
“实验素材开始出现实验预期反应，加大气体注入计量到原本的两倍，保持密闭空间中气体浓度为原本的两倍。请实验助手曾除取立即执行。”代维继续发布实验计划。
“实验助手曾除取就绪，现在执行实验计划，加大气体注入，计量为原本的两倍，保持密闭空间中气体浓度是原本的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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