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有意思的计划
李安全拍了拍曾除取的肩，示意他就此起身，而后冲那三个好心帮忙的男子，以及四周看热闹和出主意的人道：“这是一个人性实验，为的就是检验大家的人性有没有泯灭。恭喜你们通过了这项实验，这说明你们的人性还没有泯灭。”
得知只是一个实验，并非是真的有人晕倒，四周的众人陆陆续续地退散，那三名好心帮忙的男子也带着一脸复杂的神情离开。
曾除取有些疑惑地看着李安全问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人性实验，为什么我觉得你只是在愚弄他们？”
听得这话，李安全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对啊，说是人性实验，但其实本质上就是愚弄，通过不断地愚弄他们，不断地消耗他们的同情心和人性，让他们变得更加冷漠和冷血。”
“是不是很有意思？”他这样冲曾除取问。
“有些无聊，”曾除取回道，“但这件事的出发点确实是很有意思，是代师兄提出的一种新的理念吗？”
“的确是祖魔提出的理念，我只是给你做个简单的示范，所以并没有添加复杂的剧情，若是觉得这样无趣，那我们可以做一些更有意思的实验。”
“比如说？”
“像这样！”李安全用手在脸上一抹，身形微微摇晃间化为了一名穿着褴褛衣衫的妇人，一手抓着曾除取的手，一手在自己的身上胡乱拉扯，“救命啊，不要，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
李安全所化的妇人拽着曾除取的手将他往大街上拖拽，一边胡乱地拉扯自己的衣衫，一边大声的嚎叫着。
“小哥，求求你放过我，我只是个可怜的女人，求求你放过我，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将路人吸引来后又以人性实验的借口将他们打发离开，李安全笑着冲曾除取问：“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
“我并不觉得有意思。”曾除取摇了摇头说，“还是觉得太无聊了，我完全看不出其中有任何的乐趣。”
听得这话，李安全一腔热情被浇灭，于此同时，一股不服输的气劲也上了头来。
他立在原地思索了有好一阵后，心头冒出了一个自认不错的主意，于是很笃定道：“接下来的这个计划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哦？说说看！”
“这个计划叫夜半杀人。在夜晚时分，我会在别人的屋外模仿小孩啼哭，如果有人被吸引出来，你就把来的人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掉。
“次日，我们再以祖魔的名义去调查凶手，将死者周围的邻居召集起来，称杀人凶手就在他们之中，让他们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最后再让他们投票选出最可能是凶手的人将其凌迟处死。”
曾除取听得李安全的计划，一番细细思索后点头道：“这个计划倒是有点意思。”
“当然，”李安全得意一笑，“这可是在近古圣灵之中，具备着莫大名气的一种杀人游戏。”
“不错，”曾除取再次点头应道，“看来你在代维师兄那里确实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对了，我一直听你唤代维师兄为祖魔，这祖魔二字是为何意？”
“祖魔就是众魔之祖，是一切魔的起源，”说到这个话题，李安全变得无比郑重，他看着曾除取的眼睛认真道，“更是邪恶的化身。”
李安全认真打量着曾除取的神情，他本以为曾除取会惊讶会诧异，但出乎意料的是，曾除取并未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波动，脸上平静，仿佛并没有听到刚才的话一般。
“邪恶？”曾除取看了一眼李安全。
“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善良和邪恶。”似是感概般，他如是冲李安全说道。
对于他的回答，李安全有片刻的惊疑，因为这个回答与代维曾说过“罪恶论”如出一辙。
“与实力不相符的言行才是罪，不被自我认可的言行方为恶。”
想到代维曾说过的罪恶理论，李安全看向曾除取的目光多了几份热忱，心里对他也多出了几分认可。
察觉到李安全热切的目光，曾除取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又别过头去，看向不远处的人群，“代师兄在忙什么实验？”
“编织欲望，为制造魅魔做准备。”李安全略作犹豫后，如是回道。
“魅魔？”曾除取疑惑地看向李安全，“和现在在圣院传得神乎其神的魔晶是源于同一种手段？”
“是，也不是！”李安全如是道。
“魔晶来源于魔兽，认真说道起来的话，其实魔兽也属于魔兽，划分于普通魔族之列，但地位比普通魔族要低，至于魅魔。”
李安全埋头看向地面，略作思索后道：“魅魔属于特殊魔类，天生就具备着莫大的威能和巨大的资源财富，比普通魔族的身份更高，仅次于祖魔。”
“哦——”曾除取应了一声，又问：“那你呢？你属于什么魔？”
“特殊血魔！”李安全的语气突兀地拔高了些许。
听到李安全的声音有了变化，曾除取疑惑地打量着李安全的神情，见他脸上神色复杂，知晓其中应该有些不能为外人所道的东西，于是便不再多问，改换话题道：“可以告诉我现在魔族有多少人嘛？”
“一个人也没有！”
“嗯？难道你不是——”曾除取疑惑了片刻，这才想透了李安全话中的意思，笑着说：“我问错了，应该是现在有多少魔才对。”
“不算多，”李安全认真地细想，将已知的魔一一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道，“十来个吧——你问这些干嘛？是想要攻打我魔族吗？”
“劝你最好打消这个主意，”李安全侧身拍了拍曾除取的肩膀，又用手拨弄了两下他的袖子，“你连伏地魔的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即便你有这个尘渎袖。”
“呵——”曾除取的嘴角裂开一许笑意，“有意思，看来代师兄比我猜想的还要更加强大。”
“是的，祖魔的强大你无法想象。还记得我召唤的那只小鸡吗？”李安全冲曾除取问道。
曾除取脸上微微一变，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有何不同之处，说道来听听。”
“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李安全玩味地凑到曾除取的耳边，小声道，“那是祖魔用泥巴捏的，是拿来送给小孩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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