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愉悦体验
“百忍有姓道弓长，入住天宫唤玉皇，并无丰功伟业记，但得一世香火忙。”代维冲韩百载微微一笑，旋即道，“中古时期有位圣灵叫做张百忍，入住天宫，为玉皇大帝，一生并无什么丰功伟业，但仍能得到万古香火。”
“你可知是因何缘故？”代维看向韩百载问道，只是还不待韩百载回话，他又自顾自地开始解释：“因为他运气好，跟对了人。”
“天道鸿钧执规矩，掌天地道理，张百忍曾是鸿钧的仆人，所以在鸿钧入道后，张百忍便成了玉皇大帝。”
说到这里，代维若有所思，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向韩百载，“你于圣师一道并无出众的天赋，这一点相信你自己也有所感触。
“你有心机、有手段、懂经营，在我看来，你更适合我魔族的祭师一职，同样是施布教化，同样可以获得尊重，与圣师并无不同，但又有着本质区别，我觉得你可以试着了解一下。”
“类似李安全那样的吗？”韩百载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问道。
代维点头称是，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十数个载体，招来其中一具用魔气拘束，将一线用核心三要素编制的魔气注入载体百汇，开始静待载体的皮肉脱落。
“你看，这个婴童天生意识缺失。”代维用指了指拘束起来的婴童载体，并用食指在婴童的颅内搅动，让注入的魔气可以尽快流动。
他一边忙活着手上动作，一边冲韩百载道：“圣师可以对这些浑噩的婴童进行点化，使其具备神智，不过这种能力却并非所有圣师都具备。
“我魔族的祭师也有类似的能力，这种能力学起来并不困难，无非就是收集本源魔气并注入颅中，就像我这样，你把手指伸过来。”代维冲韩百载示意。
韩百载闻言，顺从地将手指伸出，试探地点到了婴童的颅骨上，柔软而温暖的触感让他有些心生胆寒，想要缩回手来，可代维却捉住了他的手往前一带，让他的手指猛地刺入了婴童的颅内。
虽无血肉，但婴童颅内却有魔气作为支持，是以还维持着生机，但被韩百载这一指戳下，不加控制的力道与颅内魔气碰撞，维持生计的魔气瞬间溃散，那原本站立的婴童也像是散落的柴火般，筋骨脉络迅速坍塌。
“我……我不……不是有意的……”韩百载猛地缩回手指，摇着头极力想要解释。
代维见他目露惊骇，笑着道：“是不是很有趣？”
被代维这么一说，韩百载心头惊骇尽散，他知道代维没有苛责他的意思，提起的心逐渐放松下来。
没了这层顾虑后，就如代维所言那般，看着地上坍塌的皮肉和筋骨，他的内心竟生出了一种愉悦感来。
“玩弄生命要比尊重生命要来得有趣得多。”
代维蹲下身，将那些散落的骨头拿在手中一一掰断，而后又用定义术将这些碎骨和脉络重新摆布。十数息功夫后，一只长着人脸的小犬出现在了他的脚边。
提着小犬的后颈，代维将其放到了韩百载的肩上；韩百载害怕小犬坠地，连忙用手护住，并抱在怀中。
看到韩百载认真打量这只人脸小犬，代维笑着冲他道：“抱起来举过头顶。”
听得这话，韩百载心有疑惑，但还是顺从地照做，当他将小犬举过头顶后，代维又道：“狠狠地砸下去。”
韩百载犹豫了片刻，但随即在代维的眼神示意下，照着代维的话，将手中的小犬狠狠地砸向地面。
只听得“唧”的一声惨叫，人脸小犬化为了一滩模糊的血肉。
韩百载的心脏在这一刻开始猛烈跳动，浑身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面色充血，眼中更是透着狂热的兴奋。
“好玩吧，”代维一指点向地上的血肉，将其重组化为一只金毛小猴递到韩百载的手中，“还有更好玩的。”
他的手微微一招，一页绘有图案，写有文字的纸张出现在手中，“看看这个，近古时期的著名菜谱。”
“圆桌，金箍，铁锤，滚油……以及小勺。”他一边说道，一边招手唤出口中所道之物。
将所需之物尽数唤齐后，代维摊手冲韩百载示意；韩百载点头应下，照着书页上的指示开始一步步的认真操作。
禁锢小猴，束缚金箍，锤敲天灵骨，浇灌滚油，韩百载一步步往下继续，神情无比专注。
他的额间已经布满了汗珠，双眸因激动已经布满血丝，滚油与脑浆触碰发出的“嗤嗤”声中，他捏着小勺的手在剧烈地颤动。
又看了一眼代维，见代维点头示意，于是韩百载用颤抖的手捏着小勺探入了小猴的颅内。
金黄的热油，乳白的脑浆，细密的气泡不断生出又破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迷醉的香气。
韩百载试探地用小勺舀了一点热油送到鼻尖，离得近来，那股香气越发浓郁，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吞咽口水，嘴巴也微微张开朝着小勺靠拢。
“师兄不怕烫吗？”代维将韩百载手中的小勺拿下，右手一抹，瞬息间圆桌、小猴、金箍，以及弥漫在空气中的诱人香味尽数消散无踪。
“咕噜”韩百载咽了一口唾沫，扫眼四下张望，试图找到被代维藏起来圆桌和小猴。
他的目光在屋内一一扫过，越过那一张张或带着恐惧，或神情麻木的载体的脸，忽地心生悸动。
被迷失的理智逐渐回归，韩百载抬头看着代维问：“这就是师兄的教化吗？”
“不是，”代维笑着摇了摇头，“玩弄生命只是一种低级趣味，比起玩弄生命，玩弄人心其实更有趣。”
“师兄喜欢混乱？”韩百载又问。
这一次，代维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略想了片刻，这才回道：“也不是，我其实也喜欢秩序，但我理解的秩序和你所理解的秩序并不相同。”
代维冲韩百载点了点头，复又道：“我要你施行的教化很简单，刚才的那道菜谱你应该学会了吧，我要你将他传播出去。这是一种全新的烹饪思路，可以给人带来更加愉悦的味蕾和心灵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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