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报仇
该说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到了这个时候，林凡才遇见了小光头，如果曾经是一直看着他的，能够理解他的做法的话，那么林凡肯定就不会那么的痛苦了。
但同样的，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个林凡了。
或许在某一个安静祥和的小镇上，林凡正平静安详的生活着呢吧...
林凡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
看着小光头，这个在迷茫之期做出了与自己截然相反的选择的人，林凡就越发的发现自己的渺小。
不过，果然不像是黑雾人说的那样...
自己果然还是人啊...
林凡有时也会有些庆幸的这样想。
犯的错误越多，这个感觉也就愈加的强烈。
然后内心就会变得愈加的祥和。
然后便再次觉得自己的愚蠢。
然后如此往复循环，陷入魔障之中...
最后放弃了思考。
曾有一段时间，林凡都是这样度过的。
没有特定的想要做的事情，不管是周围人的想法还是世界的兴亡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谁让自己不爽了就去灭掉他，谁让自己高兴了，就给与好处。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已经不是人类做的事情了。
以单纯的喜恶判断事物，肆意的影响着周围的一切存在。
黑雾人说的自己是怪物，也许只得就是这个吧...
雷奥的背叛让林凡认识到了自己的无力。
小不点的纯粹让林凡看清了自己的丑陋。
苏雅与林妍的关心让林凡察觉了内心的触动。
然后，小光头让林凡看见了新的可能。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复杂的问题。
至少稍微转个弯就可以想到了。
只不过是要自己...
自私一点的活着就可以了...
看着与老妇交谈甚欢的小光头，林凡如此想道。
“孩子，若是我的孙子如你这么大了，一定跟你是一模一样。”老妇含笑，满是褶皱老茧的粗糙大手轻轻抚着小光头的额头，轻缓的、温柔的。
眼中的慈爱与母性的光辉让老妇犹如女神一般散发着的耀眼的光辉。
“嗯，一定是这样的。”小光头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林凡这才发现，小光头不是入戏了，也不是直面内心做出的选择，而是小光头真的从老妇身上找到了自己缺失的东西。
“奶奶，可以跟我说一下为什么这个村子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我心疼...”小光头面色坚定的对着老妇说道。
如果是其他人，老妇肯定认为这是来套自己话的。
毕竟她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并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的事情。
甚至传出去以后，这里的人大概一个都活不了。
如此的大逆不道，但老妇却并不认为小光头会背叛自己。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看着我们的村子你们应该就明白了吧...”老妇叹气说道。
同时这也是第一次老妇在谈话中将林凡也给带上了。
“嗯。”林凡应了一局，也许老妇是觉得不应该让小光头接触这些事情，或者是认为是自己撺掇小光头问的这些事情...
不过老妇到底是如何想的，对林凡来说也都不重要了。
反正最初的目标只是知道他们在谋划着什么，之后的事情就不归林凡管了。
不管是好是坏，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所以林凡既不会多问也不会阻止。
唯一需要顾虑的大概只有怎么让小光头打消去帮助老妇她们的想法了。
“我们这个村子里面现在确实只有老人，但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只有老人。”
“这些房子、农田包括外面的各种工具都是我们的子孙辈建造的...”老人语气有些悲伤，眸子轻轻的闭上，颤微着，连远处的林凡都可以感受到老妇的抖动。
“那...他们为什么都不在了呢？”虽然知晓老妇的悲伤，但是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犹豫、再痛苦也不过是徒增烦恼，好人既然小光头已经做了，那么坏人就由自己来当吧。
这个问题，林凡不得不问。
果然老妇动摇的更加厉害了，痛苦之色溢于言表，像是洪水泄露一般势不可挡。
“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了。”就在大家都在等待老妇接下来的话语的时候，小光头却突然说道。
林凡表面震惊的看着小光光，内心却毫不意外。
这段时间的相处，也算是了解了他的性格，如果不是这样说的话，林凡反而还会觉得奇怪。
老妇挣开眼睛，略有些疲倦但欣慰的看着小光头。
“没事的，我早就知道中会有这么一天，说出来的话可能我心里还会更好受些。”
“特别还是跟你，我相信你是不会做出害我的举动的。”
“当然。”小光头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这让老妇的心情更放松了些。
然后又面色复杂的看向了林凡。
“这本来是一个秘密，不该跟你们说的，不过迟早有一天也会传出去，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在这么早的时候暴露出去就可以了。”
“要不然我这一身老骨头就真的没有办法安眠了。”
“为什么这样说，奶奶？”小光头茧老妇说的如此决绝不禁有些晃神。
“没事的，我相信你们，只是这是必要的步骤，也是我们村长的安排。”轻轻拍了拍小光头的手，老妇安慰道。
“村长？”林凡想起了最开始跟小光头对话的那个老人。
他的身上携带者一种无形的气场，这也是林凡之前没有敢冒头的理由之一。
那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事实上，本来我们这些人并不都是这一个村子里面的，而是周边孤苦无依的老人集合在一起，然后选定了这个村子作为暂时居住的地方，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而我是这个村子土生土长的人，从小就受着这一片土地的恩怨长大。”老妇一边平静的诉说着，一边轻轻抚着小光头的额头。
“村长是去年才出现的，那时候已经有数十人跟着他一起，我们这个村是最后一批，现在一共有43个人。”
“村长将真相带给了我们的同时，也教会了我们武器的使用。”
“而我们所有人的目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为我们死去的家人...”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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