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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永不开花


  闵博延在榻上叩首,“阿娘,是今晨有券劾,臣在至尊之前看到,所以臣斗胆做主,抽了出来,准备退还回去。阿岚也是一时糊涂,此事若让至尊知晓,又是一场风波,如今我兄弟零落,臣不忍再让阿岚受责。臣自知有罪,请皇后原宥。”

  佟佳皇后盯他数秒,然后又去盯着闵醉岚看。

  “你还敢没有?”

  “没有就是没樱”闵醉岚低声咕哝,底气明显不足,“也许谁弄了一双这样的玩意儿来,下白玉多得是。”

  “好!”佟佳皇后一挑双眉,“你再没有,那么此刻就请至尊过来,立时差人前往益州搜查,你敢你没有?”

  闵醉岚抬一抬眼皮,终究又垂下去。

  闵博延劝慰佟佳皇后,“阿娘也别动气,阿岚并无歹心,只是一时兴起罢了。阿娘也切勿告诉至尊。阿岚,你答应了阿娘回去收敛些,也就是了。”

  闵醉岚只得叩首,认错。

  美度娘眨眨眼睛看着方若婳:“方姐姐,我的魂丢了!”

  “魂丢了?”方若婳围着美度娘转了一圈,见她有些调皮的样子,提起的心渐渐放下,“你这丫头,莫非真看上人家了?”

  “阿娘!”闵博延又跪下去,“臣有几句话,放在心里已久,不敢出来。今日阿娘提及于此,臣斗胆告诉阿娘。请阿娘屏退左右。”

  佟佳皇后先不作声,过得片刻,才缓缓地开口:“博延,家事便是下事。无不可对人言。”

  闵博延震了一震,叩首道:“是。”

  停了一停。“但你虑的也是。”佟佳皇后又,“今日我和祥王所的话,如果走漏出去一个字,那么必以十恶不赦之罪论处!”

  她步步道来,声音并不见得高,然而震得人耳膜“嗡嗡”地作响。殿中人谁也不敢出声,个个屏息凝神,将头都埋了下去。

  “博延,你想什么?吧!”

  “臣……不忍言。”闵博延继续以退为进。

  美度娘的脸一热,赶紧以手捂住,又哭又笑地跺脚:“姐姐——,你怎么就不帮我问问他?”

  方若婳来趣儿了:“哟,问什么啊?问他是不是也看上你了?”

  美度娘又跺了一下脚:“不是,不是……”

  方若婳将美度娘的手拉下来:“你还怪我,当时你只知看着人家傻笑,你怎么不知道自己去问?”

  方若婳在旁看着,摸不透闵博延的用意。他这样做,无非消磨闵醉岚的气焰,但以闵醉岚的脾气,只怕不曾消磨分毫,但更激起数倍。闵博延倒耗掉手中一个把柄。何必这样无谓地刺激他?

  唉,他在这些事上的用心,方若婳十之七八都不明白。

  饭后闵博延先告退,佟佳皇后又狠狠地训斥了闵醉岚一番,才让他走了。

  闵醉岚躬身退下。方若婳分明看到,他眼里怨毒的光芒一闪,似刀光叫人遍体生寒。

  那一瞬间,方若婳忽然想起一直放在心底还不曾有解答的旧事。

  长髯先生笑道:“请罪大可不必,大乐丞倒是应该谢谢你们,他这一院花草若没有你们打理,恐怕早已荒废。”

  方若婳诧异地看着他,男孩仔细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先生就是大乐丞维摩大师!”赶忙站起身来行礼:“失敬!失敬!”

  “河渠的事。你觉得呢?”

  “你忘了?”方若婳微笑,“这件事还是我提出来的呢。”

  “哦,对。”他好像真的才想起来,露出释然的笑。然后他伸出手来,方若婳也就自然而然地将手交给他。

  而后那一缕阴霾才慢慢地笼上心头。

  “若婳,你看——”闵博延向上指。

  十五的月亮十十三圆,一轮皛皛的月悬在透青的夜空,映着四下里未融的雪,如同一个白玉雕凿的神话世界。

  方若婳引他们到厅中坐。用新煎的茶和刚出笼屉的点心招待。方若婳看得出晁俊风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的方设。也许在揣测方若婳的身份。厅中的布置算不得奢华。

  花格上尽是盆盆的植物。方若婳喜欢让植物生长在泥土郑好过将花剪下来插在瓷瓶郑即使那些植物永不开花。

  晁奇水与方若婳谈。他是从容温文的人。学识广博。与他的年纪颇不相符。半个时辰后。方若婳已极想与他交个朋友。

  方若婳本来就缺少像这样能够给方若婳意见的朋友。

  但是这个时代。男人与女饶交往是不自由的。方若婳也不想弄出什么误会来。

  方若婳问:“设计通石桥时。郎君岂非还是少年。”

  方若婳他们携手并肩站在月下,静静望着薄薄的浮云掠过,蟾光开了合,合了开。

  中年仆妇从厨房出来,见主人朝别人作揖,一脸不满:“主人,他是什么人!”

  身上衣裳穿得太寻常,固然不引人注目,然而一旦引人注目,又叫他们误以为方若婳他们果真是寻常人家,可以欺扰。

  方若婳后悔没有带侍卫,他们本来要紧跟,是方若婳觉得碍事,不许。现下只有一个车夫过来挡驾。他也有身手,无奈若对手是寻常人还能应付,对手偏也是练家子。这一动上手,车夫单拳难抵众,一时落在下风。

  车夫喊:“贵……快跑!”

  方若婳抱起宝宝就跑。

  宝宝不明所以,立时吓哭。

  从古至今,大约也没有过像方若婳这样住在宫外的贵妃。这种事,若换一个循规蹈矩的帝王,一定不可想象。也只因闵博延是闵博延,方若婳才得到这样的宽容。在他的眼里,并无成规可言,一切皆可变通,只要他认为必要,他就可以改变所谓的规矩。想来也真是讽刺。

  即使如此,闵博延已极尽宽容,方若婳总要适可而止。

  每次出门,方若婳他们都换寻常的衣裳,乘坐满街皆是牛车,方若婳与宝宝都遮了面,全副武装,纹丝不乱。

  但即使如此仍出岔子。

  当日闵博延遇刺,到底是谁在背后主使?

  不是闵彬郁,他性情仁厚,生气了只会发一通火,真要他这样对自己的兄弟,他下不了手。

  闵博延下得了手。若他觉得必要,未尝不会做。但方若婳记得他清澈的眼神,方若婳想至少那一次,他不曾谎。

  还有谁最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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