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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足以表明颜大小姐的才德兼备,贤淑有大家之风。这,何罪之有?起来吧!”滕隆帝此时可谓是万般慈祥,高度赞扬了颜竹意。

  如此一来,更加多人议论纷纷。

  但滕隆帝所言真的极对,能够引得王公贵族们争抢,绝非什么泛泛之辈。

  颜竹意听着滕隆帝此番这般说,只得低头站起来。

  “哥,这个是谁?怎么恪哥哥竟然会……会说仰慕她?”一边旁上坐着的风云汐怎么都不淡定,自己不在金都的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风纪廉嘴角抽了抽,他转头看向风云汐,“妹妹,那个,是颜大小姐。”

  “她怎么会跟恪哥哥扯上关系的?”风云汐黛眉紧蹙,然后又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杯子,“我不服。恪哥哥是我的!”

  “你小声点。”风纪廉浓眉皱了皱,赶紧扯了风云汐一下。自己也不服,可是他们两情相悦,自己能有什么办法?自己也想云汐能够嫁给滇木恪呀,那般,也许自己还有机会引得颜竹意的回眸……罢了,自己还是莫要做这般的梦。

  “哼!”风云汐冷哼一声,睁大了眼睛瞪着颜竹意。

  “既然世子也是仰慕颜大小姐,恰好本王也喜欢,只是,这颜大小姐,只有一个……”滕胤之此时面上含笑地看着滇木恪,继续说道,“人只有一个,看来,我们可是要分个高低才行了。”

  周围的人听着,又是一声喧闹。滕胤之主动挑战滇木恪!

  滇木恪面上僵硬,根本没有变过表情,他只是机械性地转头看向滕胤之,“恪奉陪。”

  顿时,所有的人全都惊了。

  他滇木恪这是什么语气?他这个榻上世子、乃是一个诸侯国世子而已!毫无功绩竟然也敢接受堂堂胤王的挑战,竟然也敢说“奉陪”二字!

  他有这样的能耐?

  也不怕咱们这胤王一脚踢飞他!

  滇木恪此时才慢慢起身,看着滕胤之,语气才有所缓和,“恪不会说话,但是愿意奉陪,接受王爷提议。”滇木恪像是将自己之前那一句话扩充一般,解释了一番。

  “哈哈,好,好!”滕胤之此时面上可谓是堆满了笑容,他看着滇木恪,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既是如此,那简单比试比试,简单分个高低。”

  滇木恪不说话,当他在那里自言自语。

  滕胤之见此,倒也不恼,继续道,“本王听闻一直以来,世子的身子都不太好,而今既然世子能够接受本王的挑战,看来,世子的身子已经无碍。”

  “请。”滇木恪此时虽然面色依旧,但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滕胤之停下不言,嘴角闪过一丝的阴狠,走到了殿中央的位置,朝着滕隆帝拱手行礼。

  颜竹意见此,知道他们应该会上台比试,不敢多留,行礼,然后在他们没有多注意自己的时候,下去。

  她快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也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看,怎么说,直接就看向滇木恪。

  滇木恪此时也已经走到了殿内中央的位置,直接与滕胤之并排站着。

  “请父皇下令,儿臣与滇西王世子比试三场,分出胜负。”滕胤之此时拱手,道,他在低头的时候,稍稍侧眸看向滇木恪。

  滇木恪不发一言,但按照滇西礼仪行礼请命。

  滕隆帝点点头,他转眸看向席上坐着的滇西王,见得滇西王眉头紧皱,一直看着滇木恪,也观察到滇西王紧紧揪着他自己的衣袖。

  看来,滇西王对滇木恪并没有得胜的把握呀!

  而自己的胤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文韬武略都是极为精厉的。

  既然他亲自提出,那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当然是要支持!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

  滇西王都对滇木恪抹了一把汗,那,就等着看他们滇西的洋相了!再者,也可以借用这次比试,好打压打压他滇西地区的气势,若是胆敢对朝廷有所不敬,就……哼!

  滕隆帝思至此,抚了抚袖子,两手放在来龙椅扶手上,低沉一声,“准。”

  洪皇后见此,嘴角淡淡一笑,她转头看向滕胤之和滇木恪,笑,“皇上,不知道他们若是比试,比试的什么为好?”

  “嗯,这的确是个问题。”滕隆帝作势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眸光溜溜,看向那席上坐着的滇西王。

  “滇西王,你看,他们二人,如何比试的好?”滕隆帝微微前倾了身子,问道。

  滇西王万万没有想到滕隆帝突然会将矛头指向自己,他立即起身,然后行礼,道,“臣愚钝,实在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比试项目。但,臣私以为,这比试,应当比试他们的文武之能等等,具体的,请皇上定夺。”

  “滇西王说得对,这比试,自然以文武比试为重。”滕隆帝倒也没有多刁难滇西王,摆手让他坐下。

  滇西王行礼,坐下来,他转头看向滇木恪,又不禁抹了一把冷汗。自己这个儿平日里做什么事情,自己都不知道,知道的就是他整天不是游山玩水就是躺在床榻上睡着。三番两次让人前去找他的时候,却已经被告知他出去。

  这真是让人头疼,而今,他竟然敢接受滕胤之的挑战……这挑战若是赢了,应该能够迎娶颜大小姐,或者能够得到颜大将军府的支持。而且,固然会涨了滇西的士气,消息若是传到滇西地区,滇西地区的人民肯定都会为他感到骄傲。可是,滇木恪赢了,那他恐怕会成为滕隆帝的一块心病,到时候,必不可少的是暗杀。

  若是滇木恪赢不了滕胤之,非但没有得到颜大小姐之外,而且会让滇西王府蒙羞,滇西王府虽然成为滕氏皇朝的一个附庸管辖地区,可是,有谁甘愿做那小的呢?

  滇木恪输了,那,滇西地区的民众,恐怕会对自己,以及对滇木恪失望啊!

  滇西王心中叹了一口气,这赢也不是,输也不是,这到底该如何办的为好?

  颜竹意此时坐在席上,她看向滇木恪,红唇微微动了动,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

  你是绝对不会输的。

  未来不可知的太多,让我与你共同承担。

  滇木恪此时转头,看向颜竹意。

  颜竹意心头一怔,立即低头,但是细微一想,又立即抬头迎上滇木恪的眸。

  她的嘴角微微一弯,浮出一个微笑。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本宫出三道题,让你们解答解答。”这时候,洪皇后已经开口,她摆了摆手。

  一边伺候的太监立即上前来,然后凑上前,“娘娘。”

  洪皇后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太监立即应了,然后行礼退下。

  周围的人全都翘首看着滕胤之和滇木恪两人比试。

  那台上立即有宫人侍卫整理,不一会儿,就已经弄了两张长长的书案,又有宫人捧上好些的书卷、笔墨纸砚等等。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宫人们全都下去。

  “这第一场,也是最简单的。”洪皇后此时开口,摆手,玉手纤纤,指了一下那擂台,“蒙眼作画。”

  那四个字,顾名思议,蒙上眼睛作画。

  滕胤之和滇木恪一同分为左右然后上了擂台,各自站在那长长的书案前。

  洪皇后摆手,立即一名太监上前,朝着滕胤之他们行礼,道,“请王爷和世子二人蒙着眼睛,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在纸上作画。至于主题,已经写在纸上了,请二位爷看了就蒙着眼睛开始吧!”那太监说完之后,行礼请他们开始。

  滕胤之笑了点点头,他转头看向颜竹意那边。

  颜竹意心中一紧,不禁向后倾了倾。

  见此,滕胤之嘴角一笑,转头看向滇木恪,“本王知道,世子乃是画中圣手,恐怕这蒙眼作画的,太简单了一些,由此,不如再添加一些难度。”

  滇木恪看了一下颜竹意,然后又才看向滕胤之,“愿闻其详。”

  颜竹意心中到底有些紧张,蒙着眼睛作画都说简单,那他们到底要怎么比试?

  周围的人也都看向滕胤之和滇木恪,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怎么样的比试?

  滕胤之笑了笑,道,“论琴棋书画,本王应该不比世子厉害,但是愿意与世子切磋切磋。这作画,本王也知道世子素有鬼手之称,但本王也不愿低头。”

  滇木恪冷笑,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在自己的脸上贴金而已,何必?

  滕胤之那语气铿锵有力,言辞振奋,演讲口才一流,又加上之前在军队之时的作风,竟然使得那台下绝大部分的听众听得津津有味,痴醉如狂,眼神看着滕胤之都看直了,那脸上写满的都是敬佩。

  颜竹意看着众人的反应,惊了惊,这滕胤之果然有说服人心的能耐,一番话下来,无数的人都当他是神一样膜拜。

  反观滇木恪,滇木恪此时就是在那里是一个陪客一般……

  颜竹意颇为头疼地抚了抚太阳穴,看向滇木恪。

  “不知道王爷说完了没有。”突然,滇木恪打断了滕胤之那滔滔不绝的演讲,抬眸看向他。

  顿时,那一大片听众都逼视着滇木恪,恨滇木恪打断了滕胤之的话。

  滕胤之浓眉微皱,“说完了。比试这个,谁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蒙眼作画,而且得到的在场诸位的掌声最多,就赢。”

  立即的,台下的几乎所有人都给与了滕胤之浓烈的掌声。

  颜竹意怔愕了一下,难怪滕胤之在之前竟然说了这么多振奋人心的话,为的,也不过是将人气拉到他那边,赢得在场的所有掌声!

  滇木恪抿了抿薄唇,“好。”

  立即,台下又是一片的窃窃私语。

  滇西王见此,不禁捏了一把汗,这什么赢得掌声的,不用比就知道,滕胤之得的掌声肯定多之又多。

  可是既然已经接受挑战,那,岂有退却的道理?

  此时,滕胤之已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上了那擂台。滇木恪也行礼,跟着他上了擂台。

  两人各自站在那长书案前,两名太监匆匆地将一张书案抬上来,那书案上,正是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正是插着一炷香。

  太监转身看向高座上的滕隆帝和洪皇后,见两位首肯之后,转身上前恭敬朝着滕胤之和滇木恪行礼,“二位爷,待开始之后,二位爷即可掀开那宣纸看作画的主题是什么,然后用一边的丝巾蒙上眼睛之后,就可以作画了,这一切,都是计算在那一炷香之内,所以,请二位爷做好一切的准备。”

  滕胤之微微一笑,点头,然后侧头看向滇木恪。

  滇木恪面色不改,但应允点头。

  “二位爷,开始。”太监说完之后,将那一炷香点燃,然后恭敬退下。

  滕胤之立即伸手掀开那张宣纸,看到那上面只有一个字,“嬴”。滕胤之见此,一怔,这个字,岂不是自己的名字么?自己滕胤之,字嬴,名胤之。

  他转头看向滇木恪,滇木恪已经蒙上眼睛开始拿着狼毫作画了。

  滕胤之眸色低沉,不知道滇木恪所要求的主题是否与自己的一致?

  若是一致,那可是“嬴”字,那他会如何作画?

  滕胤之也飞快地用一边的丝带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提笔就开始作画。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两人拿着狼毫飞快地作画,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有一些人甚至站起来看着他们的动作。

  颜竹意想起当时在自己的书房中,滇木恪教自己作画的情形,他的作画水平自己是知道的,可现如今看,滕胤之作画水平也是极高。

  他们的两侧都有太监在一边看着他们作画,以鉴定他们到底谁作画的时间更加短一些。

  滇木恪薄唇微抿,脑海中只剩下的一个字,“赢”,这是滕胤之的字,这可是提醒他滇木恪,无论为君臣,为作画或是其他,心中应当有滕胤之这个人的存在!

  这也在提醒他滇木恪,自己这个诸侯世子,到底这是一个诸侯世子而已,岂有什么未来、什么中心而言!

  滇木恪嘴角冷笑,并不在意。

  不一会儿,两名太监几乎同时出声,“胤王滇西王世子)已经完成了。”

  滕胤之和滇木恪几乎同时将那蒙住眼睛的丝带给扯下来。

  “看来,我们所花费的时间都是差不多的。”滕胤之温润一笑,转头看向那燃烧的香,那柱香刚好已经燃完。

  “既是如此,请诸位点评。”滇木恪面上淡定自若,根本没有比赛的那种紧迫感。

  滕胤之转眸看向滇木恪所作的画作,看到那上面也是写着一个字,“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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