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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竹意愤恨咬牙,她给滇木恪盖上了锦被之后,立即出去,她听着声音辨认了方向之后,打开了窗口,然后看向外面。

  终于在一棵树上看到了一个黑衣人站在那,手中拿着长笛,在那里吹。

  颜竹意扒开窗子,探出头,“来人!快来人!将那个树上的短命鬼给我抓起来!我看看阎王爷是不是醉了酒忘了将这个短命鬼收归地府!”

  可是周围都是静悄悄的,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颜竹意惊了惊,而树上的那黑衣人却是停下来,那双亘古黑瞳盯着颜竹意。

  颜竹意从窗口又探出个头来看了看周围,“人呢?”

  “睡了。”冷不防,那树上的黑衣人答道。

  颜竹意听着一怔,一定是这个什么人将这里所有的人都弄睡了,看来来头不小,自己要万分小心!

  她抬头看他,怒气冲天道,“知道人人都睡了,你还在那里吹,你什么心思啊你!你有意思吗?!人人都睡了,你还吹笛子,是要吵醒他们是不是?”

  “不是。”那黑衣人低沉一声,“我吹给鬼神之主听的。”

  颜竹意听着他这一句,暗中骂了一句疯子。这里什么鬼神之主,这个黑衣人脑子残缺的吧!

  “我这里没有什么鬼神之主,我要睡了!我睡觉最怕人吵着我了!特别没公德心!还以为自己吹得很好听似的!我告诉你树上挂着的那个,你再吹笛子,你信不信我扔鞋子砸你下来!”颜竹意指着那人吼道。

  那人不语,却已经将笛子再放在他的唇瓣。

  “我说的你没听到是不是!”颜竹意见那黑衣人又要吹笛子,知道滇木恪如果再次听到这样的声音,恐怕又受到折磨,遂,她赶紧回了屋里。

  她想找橡皮筋,可是找不到,最后只好用婉容之前留下的用来捆东西的皮带绑在那窗子上,两边的窗子都绑了。

  那人看着颜竹意那古怪做法,有些不懂,倒是停下来看着颜竹意。

  自己发现,所有人都逃脱不了他的笛声,可是那个在忙碌的疯女人却方才在那窗口处跟他对话和骂他。

  现如今,她在干什么?

  颜竹意努力在那窗口处做好了一个弹弓模样的,然后试着拉了拉。

  她试好了之后,抬头瞪眼睛看着树上的黑衣人,“赶紧给我滚,不然我让你好看!”

  黑衣人摇了摇头,将笛子继续放在自己的唇边,他看着前方,然后低眸看向颜竹意那边,鼓气,又要开始吹起来。

  “混蛋!”颜竹意咒骂一声,看了一下周围,还是将自己之前不要的绣花鞋拿过来,刚想要用的时候,又拿了一边的药瓶子,也不管是什么药,直接就倒在那绣花鞋上。

  倒完了之后,外面的那个黑衣人已经又开始吹起笛子来。

  “喂!”颜竹意冷不防,冲着那树上的大声喊道。

  那个人因为看不到窗口下的颜竹意在做什么小动作,所以之前看了她一眼之后,又立即吹起笛子,可是听到颜竹意的那一声呼喊,立即看过去。

  可是没想到,竟然有一只绣花鞋朝着自己飞过来!

  他惊了一下,猛地飞身躲开。

  “你有本事你就不要走!”颜竹意咬牙道,“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觉!”

  “无聊。”黑衣人冷哼一声,他此时就站在那另外一只树干上,然后又吹起笛声来。

  颜竹意咬牙,用另外一只撒了药的绣花鞋架在那窗口的弹弓上,对准了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此番也看到颜竹意的这个小动作,不禁心中惊叹了一下,“聪明。”

  颜竹意自然没有听到他的这个话,颇为带怒地放了弹弓。

  黑衣人立即飞身又躲过。

  可是冷不防,颜竹意的另外一只新的绣花鞋已经飞过来!原来方才的那只绣花鞋竟然是一个探路的,想知道他的逃走路线而已!而后面的这只绣花鞋才是来真的!

  黑衣人来不及躲开了,便一把用袖子想着要拂开。

  可是没想到,绣花鞋是挥开了,可那药效却因为他的动作拂开而散在他的周围,顿时,黑衣人一个跟斗,摔了下去!

  该死,竟然小看了这个疯女人!

  颜竹意飞快到自己的屋里,找来了一把菜刀和一把匕首,快速冲出门去找那个黑衣人。

  他中了自己的毒,自己一定可以好好“招待”他一番!

  颜竹意跑到那树下的位置,总算是看到那黑衣人正在挣扎。

  她看着不再迟疑,跑着冲过去,她眼尖地看到他掉在地上的笛子,颜竹意二话不说,一脚踩上去,发现那不是一般的能够踩碎之后,立即一把菜刀砍下去!

  “别!”黑衣人惊了惊。

  颜竹意将那玉笛子砍成个碎片之后,转身一脚就踹在黑衣人的胸膛上,恶狠狠地说道,“我警告你!胆敢再吹什么狗屁笛子,下一次我砍的就不是你的笛子,而是你的头!”颜竹意骂完之后,一脚又踹过去!

  黑衣人眸色一沉,一手握上她的脚腕,“你放肆!”

  颜竹意瞪大了眼睛,一把菜刀横扫过去,“放你狗屁!”

  黑衣人惊了,这个疯女人疯起来的时候,不是一般人能够招架得住的!

  他反手,立即握住颜竹意的手腕。

  “去死!”颜竹意愤恨一声,一脚踹向他的裤裆,“我让你断子绝孙!”竟然吹笛子打扰这么多人休息,竟然吹笛子让滇木恪吐血,竟然还如此挑衅她!

  自己没能力还好,有能力不踹死他?!

  黑衣人“额”了一声,瞬间松开了颜竹意,他那蒙面布下的脸已经青紫青紫的……这个疯女人,果然疯了!

  那里,好痛!可恶,想自己一世英名,竟然被一个疯女人给羞辱了!

  而且这个疯女人跟滇木恪是什么关系!滇木恪竟然躲到她这里来!待查明之后,自己一定会好好“招呼招呼”她!

  颜竹意一菜刀又一匕首左右架在黑衣人的脖颈上,阴森森开口,“我武功不比你好,但是我警告你,惹了我,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颜竹意说着龇了龇牙,“赶紧滚!别让我看到你!”未免少一事,就放这个烂人一次!颜竹意怕自己如果是将这个黑衣人关押起来,想必会惹来一大堆的麻烦,毕竟后院中的几个女人都还在虎视眈眈!

  她们得了臆想症一般,一个个以为她颜竹意会抢夺她们的地位,抢夺她们生存的机会,抢夺她们所爱的人!

  颜竹意想到这里头都大,这些古代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带得她都要疯了!

  还有,自己屋里的那个男人,自己还要赶紧照顾,然后送他离开。

  黑衣人冷冷地看了颜竹意一眼,轻声一笑,“你放我走,日后,你一定会后悔!”

  颜竹意怔愣了一下,她一把匕架在他的脖颈上更加靠近一分,“那,我就不放你走了!”她冷沉了声,“我要将你的头做成灯笼!”

  “你!”黑衣人惊了一下,立即爬起来,朝着夜色就狂奔!

  颜竹意看着他落荒而逃,才长舒了一口气,“真是危险。”他若是蛮横起来,自己恐怕是无法招架,还好还好。

  她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什么人,才赶紧返回自己的屋里。

  颜竹意进了屋里之后,却听到里面的滇木恪似是在呓语。颜竹意赶紧放下所有的东西,上前看着滇木恪,手也不禁握上他的手,“恪,你怎么样?”

  滇木恪睡得迷迷糊糊,却听得一声呼喊,而手中也暖暖的似是被人握着,遂他两手都捂一同来捂着这热的东西,牙关竟然颤抖起来,他哆嗦喊了一声,“冷……”

  颜竹意顿时惊了一下,她赶紧上前来抱住他,“怎么办?恪,你冷,那我怎么办才好?”

  滇木恪蹭着身子,然后抱上了颜竹意,“就抱抱……”他低沉一声。

  颜竹意抱得他更加紧了一些,“你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恪……”

  滇木恪抱住她,将头枕在她的胸口位置,却不再说话,可是蹭了两下之后,他似是发现自己的嘴里有什么东西似的,遂,伸手从自己的嘴里挖了一下,竟然弄出一片人参片来,“这,为什么塞着东西?”

  “我怕你死了,所以塞着人参保保气。”颜竹意赶紧解释,她看着他似是已经好了,遂又赶紧问道,“你是不是已经会康复了?”

  “没有。”滇木恪低沉一声,将人参片扔在一边,“我蛊毒犯了,暂时走不了,你若是害怕我麻烦,你将我关进那个密室中。”

  颜竹意惊了惊,“好。”他现如今在自己的这床榻上也不是一个方法,所以,让他进那密室,然后自己偷偷照顾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滇木恪不再说其他,伏在颜竹意身上,也抱紧了她。

  颜竹意扶着他进了那密室,密室里有个小房间,两人一同进了小房间之后,颜竹意伺候着他上了床榻,给他盖上锦被。

  可是看着他就在这床榻上瑟瑟发抖也不是个方法。

  颜竹意转头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已经过了子时。

  她快步进了自己的内室,找了药材白芥子,白芥子具有刺激作用,应用于皮肤,会有温暖的感觉,而且会使皮肤发红,甚至会引起水泡、脓疱,却能除寒暖中,发汗散寒。

  她迅速将白芥子捣烂,将捣烂的白芥子涂抹在自己身上,顿时,颜竹意只感觉自己的肌肤似是在被灼烧一般!

  颜竹意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将捣烂的白芥子涂抹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处,尽可能涂满了所捣的白芥子之后,颜竹意迅速进了密室当中。

  一进到去,正看到滇木恪蜷缩着身子,冷得上下牙关在打架。

  颜竹意看着心中一紧,速度上前,“恪。”

  滇木恪昏昏沉沉,缩在那锦被下,捂着不敢多动,也没有听到颜竹意的呼喊声。

  颜竹意只感觉自己的肌肤灼烧得更加厉害,白芥子的药性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她不再多想,然后低头给自己解开了腰带。

  纱衣缓缓退下,所有的一切都放在一边。

  颜竹意深深一呼吸,也进了床榻里。

  她摸上了他的额头,见甚是冰冷,不禁将他拉得更近,她轻声唤道,“恪。”

  滇木恪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碰上自己的额头的东西甚是热,也甚是舒服。

  他也不禁更加靠近了一些。

  颜竹意将他扶着躺好在那床榻上,然后动手解开他的腰带。

  没有矜持,不再顾虑,没有犹豫,不再退却。

  颜竹意给他褪掉所有的衣服,然后紧紧地贴上他的身子,另外一手已经一把掀了锦被盖在两人的身上。

  顿时,滇木恪感觉暖了,抱着自己的这物件,恰好的暖,舒心。他无意识下的也依旧紧紧地抱着颜竹意,然后贴着她发热的肌肤,更加靠近他。

  颜竹意闭上眼睛,也抱着他冰冷的身躯。

  渐渐地,颜竹意也感觉到他的身子渐渐回暖,颜竹意与他挨得更紧,她辗转了一下身子,让自己的后背贴上他健硕的胸膛。

  颜竹意深深一呼吸,握上了他的手,让他环抱着自己。

  自己已经抛开所有,已经是他的了……不会变了。

  他也只能是自己的,不然,她恐怕会伤心欲绝。

  颜竹意深深一呼吸,闭上眼睛,与他同榻而眠。

  五更天的时候,滇木恪总算是醒来,他微微睁开了眸,想着要动一动自己的手脚,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动不了,他扭头一看,却看到颜竹意正枕着他手臂当枕头睡了。

  滇木恪心中一怔,自己跟她睡在一起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滇木恪认真地开始想,可是颜竹意此时却是嘴角淡笑,然后靠他更近了一些,遂,滇木恪的都贴上她的臀部。

  滇木恪惊了一下,喉中不禁吞了一口水。

  颜竹意蹭了蹭自己的身子之后,继续窝在他的怀中睡。

  滇木恪惊了一下,但是脑海中已经回想起当时的一切事情,昨晚他好像是因为听到外面的吹笛子声音,弄得蛊毒发作,再加上之前营救魏俊宇而弄得身子没有康复,所以,吐了一口血,身子发冷,而颜竹意却是为了他而抛开所有,然后……

  他低头,看到自己跟她皆是一丝不挂地共同躺在这床榻上,而且现如今这个动作是万分的亲密,她的后背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

  滇木恪凑前去,然后闻了一下她的墨发,然后又闻向她的脖颈,她的耳边。

  他不禁带上她的腰,将她拉得更加近了。

  可是这时候内心处似是有个感觉,令滇木恪感觉万分陌生。他压了压,然后轻轻地在颜竹意的耳边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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