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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这里就只剩下魏金盛和颜竹意等几个人。

  可是外面有人喊了魏金盛,魏金盛便立即离开了。

  府医终于来了,正在给曾露露诊病。

  魏星香命令几个丫鬟赶紧扶着曾露露回院子里治疗。

  她吩咐完毕之后,才看向一边站着的颜竹意,她步步上前,冷冷逼视着颜竹意,“我很讨厌很多人,可我而今最讨厌的是你颜竹意!她们是明着来争,可是,你却阴险毒辣!”

  “阴险毒辣?好词!今日,我也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贼喊捉贼!”颜竹意冷笑,一手摸上自己垂下的发尾,她看向魏星香,万分蔑视。

  “呵呵,颜竹意,你可是要记住,想你死的,不止我一个人!今日你和魏君陶联手伤我,他日,我就让你们两个人吃不了兜着走!”魏星香说完,一把拂袖,然后扬长而去。

  顿时,这空荡荡只剩下一具方嬷嬷的尸体横放在哪里。

  颜竹意心中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一边上站着的滇木恪已经是浓眉紧皱,他隐忍着自己的怒气,见颜竹意要走,赶紧上前,“阿华。”

  颜竹意才怔愣了一下,她转身,“你一直都没走?”

  “贴身丫鬟自然贴身,我绝对不会离开你。”他说着立即上前几步,到了颜竹意的身边,“这些人着实的可恶,要不要我将她们一个个废了罢了!”

  颜竹意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别。”颜竹意怕的是他冲动做出什么无法收拾的事儿来。

  滇木恪想了一下,顺从点头。

  “走了。”颜竹意喊道。

  滇木恪赶紧跟上,他的手中还端着那些所谓的从魏星香的怀中搜出来的东西,“这些东西要端到哪里?”

  “风华园。”颜竹意说着立即就朝着自己的风华园走去,滇木恪屁颠屁颠地就跟着她,他见着她走路轻盈,知道她此时心情还是很不错的。由此,滇木恪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你慢些走,我都跟不上了。”滇木恪看她走得快,便轻声呼喊。

  颜竹意黛眉一蹙,他一个大男人说跟不上自己的步伐?当颜竹意刚想说话的时候,却看到魏君陶正迎面走来!

  颜竹意惊愕了一下,她赶紧看向自己身后的滇木恪,然后退到他身边,“你不要说话,记住了,小心。”

  滇木恪听着,点头。答应是答应了,但做到不做到就不一定了。

  颜竹意上前微微欠身,“陶表姐。”滇木恪不说话但是他手中端着东西,已经随着颜竹意低头。

  魏君陶昂首挺胸走上前来,冷冷瞥了一眼颜竹意,嗤笑,“某人狂妄说要查出真相来!现在,我就是来问问,什么时候可以找出个杀害方嬷嬷的凶手来!若是找不到,自己赶紧承认!”

  “盛表哥已经说了,这个凶手的事情恐怕不会如此简单,他也会是一直在追查真凶的。”颜竹意不想理会她。再者,自己都已经证实了不是自己杀的方嬷嬷,她倒好,跟只狗似的跟着自己!

  魏君陶冷笑一声,她上前几步,得意洋洋围着颜竹意转悠几圈,“不,不,不,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你当时可是说,你可是要在明日的时候找出凶手来的。我啊,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颜竹意眼角拧了,“这话,陶表姐貌似方才已经说了吧?怎么还要特意来说多一次吗?”

  “呵呵!”魏君陶冷笑,她看着颜竹意,上前,高傲地眼神藐视颜竹意,“我就是说过,但我还是想说!”

  “那我也是那句话,这件事情,盛表哥说了算。”颜竹意道,“陶表姐有没有耳朵聋,应该听到方才盛表哥说的话才是!”

  “你!哼!”魏君陶嘴角一咬,上前,一只手竖起中指来,朝着颜竹意比拟,“呵呵,我告诉你,别不自量力!你是赢不了我的!”

  颜竹意盯着她的那个中指,真想上前去将她的手指扳下来!

  事实上,颜竹意差不多就这样做了!

  “陶表姐小心!”颜竹意惊叫一声,两手手掌同时拍向魏君陶那竖起的手指!

  “啪!”

  颜竹意的那两只手可是很大力的打,可怜了魏君陶的那竖起的中指,当即就被颜竹意拍肿了!

  “啊!”魏君陶万万想不到竟然突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的中指指骨似是被颜竹意给打伤了!

  “你,你做什么!”魏君陶大声喊道。

  “方才陶表姐的中指上竟然有了一只不知明的什么东西,我,我怕是什么毒虫,所以就拍上去了。”颜竹意赶紧解释,“陶表姐,我说的是真的,你看。”

  颜竹意说着将手中的那个拍死的蚊子亮给她看。

  “陶表姐你看,这东西,这么小,可是你看,这是血,小小的东西竟然如此凶残!”颜竹意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的那个死去的蚊子,然后又抬头看魏君陶。

  “你,你,你这是要气死我!”魏君陶大叫一声。

  “我说的是真的,这些动物若是吸了别人的血然后又吸了你的血,你可是会生病的。轻则是一点点的发热发烧,重则可是会死的!”

  颜竹意很有耐性地在解释,一脸的认真,丝毫不注意魏君陶的盛怒。

  “你才会死!你颜竹意会死!”魏君陶气得要冒烟,她狠狠跺脚,大声尖叫,“你这贱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的狗嘴可以吐出个象牙来?哦,不是,你不是狗,不好意思!”颜竹意冷不防低沉了声音,骂了她比狗还不如!

  “你,你!”魏君陶被颜竹意气得红着脖子,她那手指又痛又热,胸中也气得塞死!

  “我可是好声好气地说话,陶表姐对我冷淡就算了,可是你可是一开口就让我死。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魏君陶咬牙,极为愤怒,她上前来想打颜竹意,但是又不敢下手,毕竟怕颜竹意又打过来,“颜竹意,你三番两次害我,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是么?”颜竹意冷笑,“看样子你可是要跟我算账还是什么?”

  “来日方长!”魏君陶看了一下自己的中指,又感觉中指一阵疼痛,“我的手指若是有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如果陶表姐不将手指竖起来,想必那些虫子是不会逗留在你的手指上的!”颜竹意的意思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魏君陶用另外一个手的食指指着颜竹意,“颜竹意,你给我好好记住今天!”

  颜竹意都没有反应过来,一只巨大的甲虫模样的东西一把飞着停留在魏君陶那个指颜竹意的食指上!

  “啊!”魏君陶大叫一声,而那大甲虫狠狠地咬了魏君陶的手指一下,而且那锋利的利爪深深地往她的手指里一勾!

  “啊!”魏君陶又是一声大叫,这两声大叫在这寂静的黑夜当中显得尤为凄厉、刺耳!

  颜竹意也是惊愕了,而此时她身后的滇木恪却是拉着颜竹意向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那大甲虫已经飞走了!

  魏君陶整个人捂着自己的手指,“好痛,好痛!来人,来人啊!”

  碧莲和其他的几个丫鬟吓坏了,赶紧扶着魏君陶就往她的桃芳园,“小姐小姐。”

  魏君陶只感觉自己痛得要死,“走,走啊!”她大声喊道。

  碧莲其他的丫鬟扶着魏君陶匆匆离开。

  颜竹意看着她们离开,左右想了,心中有些气不过,立即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枚铜钱来,刚想掷出去的时候,却被一人握住了手。

  滇木恪分明隐忍着满身怒气,却还冲着她嘴角邪魅一笑,“让我来。”他说着一手就朝着那一群哭喊的人一弹。

  铜钱依旧还在他的手中,可是魏君陶以及她的那些丫鬟无不跌倒在地!

  “混蛋,贱婢!你们眼睛瞎了!”魏君陶大骂,对着碧莲她们一群丫鬟拳打脚踢,她不知道是颜竹意和滇木恪做手脚,只以为是这几个丫鬟出错,遂将所有的气都发泄在她们身上,“赶紧起来!我踢死你们得了!”

  碧莲几个婢女忍气吞声,还要扶着她起身。

  “别看了,我们赶紧走。”滇木恪拉了颜竹意的手,“那甲虫咬了她一口,得要躺上天呢!我们可以有时间快活快活!”

  瞬时,颜竹意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什么叫做快活!多难听啊!而且还我们!

  “杵着干什么?”滇木恪笑道,他牵着颜竹意的手,嘴角笑得开怀,“没想到阿华凶悍得跟那母老虎似的,有仇必报,而且下手够狠,啧啧,我喜欢!”

  “你说什么?”颜竹意顿时就瞪了他一眼,“你说我是母老虎?”

  “嗯,怎么了?不好么?母老虎多凶悍啊,吼的一声,那山林都要抖一抖的。”滇木恪说着就笑了起来,“我好喜欢,好喜欢!”

  “你,你!”颜竹意咬牙,一手就捂着他的嘴,“不许说了!什么母老虎!你才是母老虎!”还说喜欢,而且他嗲声嗲气!却顶着的是清宁的脸!

  “我是公的。”他向后退了一下说道,说完之后又碰上颜竹意的手,使她似是又捂住他的嘴一般。

  颜竹意惊愕,他脑子果然有病!这动作弱智!

  “我是公的,你是母的,凑一对儿,正好。”他那双重瞳随着言语熠熠生辉,在这夜色当中绽放无尽芳华。

  “你自己一对吧!”颜竹意收了自己的情绪,转身就往自己的风华园走。

  可是没想到,这个时候颜竹意却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影站在那里!背着光,颜竹意看不清楚这是谁。

  颜竹意瞪大了眼睛,这是谁?自己方才跟滇木恪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已经被这个人所看到所听到?!

  颜竹意心中都惊愕了,不知道是该上前去看那到底是谁,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滇木恪浓眉紧皱,他一运力,顿时,瞬间已经飞到了那个人的面前。

  但这人倒是抿着嘴看着滇木恪。

  滇木恪怔了一下,“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着声音就知道是你。我来是想告诉你,阿荷顶不住了,你自己赶紧回去!别让他替你受罪。”

  “我又没有让他一定要替我顶着,是他自己傻傻的。”滇木恪冷哼一声,“你赶紧给我消失。”

  “她又不是不认识我。”风纪廉冷哼一声,倒是想着要转身跟此时上前来的颜竹意打招呼。

  滇木恪一手推了风纪廉,他压低了嗓音,阴森道,“如此深夜,你竟然打扰我跟她,你想躺在床榻上多少天?!”

  “那你自己注意。”风纪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当然不想躺床榻,以为他是他滇木恪么!

  风纪廉扫了一眼颜竹意,然后不等颜竹意上前来就飞走了。

  颜竹意惊了一下,立即跑到滇木恪的身边,“怎么回事?”

  “找我商量事儿的,事儿解决之后,他就走了。”滇木恪说道,他笑了笑,“来,我们回去。”

  “那个人……”颜竹意还是迟疑了一下,背影有些熟悉,像是自己认识的。

  “不信我?”他倒是反问一句,他看着她,然后牵着颜竹意的手,带着她往风华园走,“我跟你说,你即使不相信天下人,也一定要相信我。”

  “你值得我信赖?”颜竹意倒是不屑道。

  滇木恪听着侧头看她,“你觉得呢?”

  “你自己觉得!”这个人,很会踢球!

  “既然是我说,那我就说了,值得,非常值得,一辈子的值得。”滇木恪道,“我也信你,一辈子的信你。”他说着嘴角扬起一分微笑,似是整个天下都已经掌握在自己手中一般,胜利,自豪,又幸福,又满足。

  颜竹意白了他一眼,他真是很会蹭鼻子上眼,给了点颜色就开染坊了!自己当真拿他没有办法!

  滇木恪嘴角淡笑,牵着她的手直接进了风华园。

  “恪,那个最后的大甲虫咬了陶表姐的手指头,那大甲虫是不是你放的?”颜竹意回想起方才的一切,不禁问道。

  “是。”他回答道,“一般情况下,我能够驱使鸟蚁虫兽。”

  “不是吧,这么神奇?”颜竹意立即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那只大甲虫就是一个例子。”他含笑。

  “好神奇,可不可以教我?”颜竹意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可以。”他一口回绝,然后看向颜竹意,“这是要天赋的,不是说学习就可以学习。”

  “哦。”既然他这样说,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再者,一个家里面,一个人会驱使鸟蚁虫兽就好了,何必两个人都会。”滇木恪说着更加靠近了颜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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