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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要离开


  颜竹意回神过来,惊了惊,看向滇木恪,然后又顺着滇木恪的眼神扭头看过去。

  可是不料到,分明躲在暗处的人誓不罢休,根本就要将颜竹意和滇木恪射出个洞来才收手。

  只见那林子里,瞬间地几支羽箭朝着他们两人射过来。

  滇木恪抱紧颜竹意,另外一手已经飞速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唰唰唰”的几下,就将面前的几支羽箭削了下来。

  滇木恪将颜竹意护在身后,又警惕地看着周围,软剑在手,已经随便等候着出击。

  颜竹意暗中拉扯了一下滇木恪,“恪,我们走。”

  滇木恪看了一下周围,他清楚知道那些人还守在暗处就等着自己跟颜竹意离开,或者是不注意的时候,给予自己跟颜竹意一个痛击。

  他微微掂量了一下,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好”,他说着一边护着颜竹意向后退去,一边又警惕着这周围。

  就在这个时候,林子里又突然射出一支冷箭来,嗖的一声破风而出!

  颜竹意看着近在咫尺的羽箭,惊了一下,“恪!”

  滇木恪已经一把抱着颜竹意飞身离开!

  颜竹意紧紧地抱着他的脖颈,“不用多顾及我。”

  “怎么可能!”滇木恪看了她一眼,抱着颜竹意狂奔,几个起落之后,抱着颜竹意到了一处宅院门口,他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人之后,抬头看了一眼那牌匾,抱着颜竹意上前敲门。

  几秒之后,门打开了。

  那前来打开门的仆人看到滇木恪的时候,惊了一下,当看到滇木恪抱着颜竹意的时候,更是惊愕。

  “愣着作甚!”滇木恪低沉一声,抱着颜竹意进了屋里,“警惕周围,有情况立即禀告与我!”

  “是!”那人立即低头。

  颜竹意心中惊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依旧抱着自己的滇木恪。

  滇木恪警惕地观察了周围一眼,抱着颜竹意走进院内,然后转了几圈之后,抱着颜竹意进了一处房里。

  颜竹意也看着这周围,这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不知道是暗藏在暗处,还是真的只有开门的那个人。

  滇木恪将颜竹意轻轻地放在床榻上,然后才看着她,“阿华感觉如何,可有受到惊吓?”

  颜竹意摇了摇头,她从床榻上起来,走到他的面前,“你呢?”颜竹意不禁伸手摸着他的手臂,然后又左看右看给他检查。

  滇木恪笑,“我无碍。只是被人打扰了我们,心中有些不爽。”他笑着拉着颜竹意的手一同坐在那床榻上,“阿华休息。”

  “这,我不累,你倒像是有些累……嗯?你的手?”颜竹意感觉有些不对,然后抓着他的手起来。

  可是滇木恪顿时就明白过来,他一个反手,立即就将颜竹意的手抓着放在自己的手中。

  “不是,你的手让我看看。”颜竹意两手抓着他的手,可是他一把再次握紧了颜竹意的手,他的眸盯着颜竹意,“我真的没事,阿华不必担心。”

  “我要看。”颜竹意也是固执地看着他。

  滇木恪想了一下,还是放开了颜竹意的手。

  颜竹意立即抓着他的手,她看了他一眼,“将手摊开给我看。”她说着扳开他的手掌,“两只手都要。”

  滇木恪抿了抿薄唇,最终还是妥协地将自己的两只手都摊开来给她看。

  自己早就之前涂上了药膏,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但是方才因为握剑运力的缘故,倒是……滇木恪看着想着要缩回自己的手,可是颜竹意已经拉住他的手。

  她看着他那受伤的一双手,有已经结痂的旧伤,但是也有因为刚刚握剑运力的缘故而有一些血渗了出来。

  “痛不痛?”颜竹意抬头看着他,忍不住问道,她看着他的那幽深重瞳,又立即道,“怎么可能不痛。”她肯定了一句之后,赶紧从自己的怀中取出药膏。

  “我给你上药。”颜竹意说着将一些药膏涂在滇木恪的手掌上。

  滇木恪心中一暖,看着她那温柔的动作,抿了抿嘴。

  颜竹意轻轻的用自己的指腹给他擦药膏,“你怎么伤的?”

  “不小心,握剑伤的。”滇木恪低沉笑道,“阿华不必担心,一点小伤。”

  “你总是说这是小伤,那是小伤,可是真正是小伤还是大伤,我却一点都不敢想。”颜竹意不禁道。

  “不必多想。”滇木恪见她已经给自己上药差不多了,便一手握上她的手,“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颜竹意身形一怔,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她抬头看他,“你真的要赶在选妃宴前上门提亲?”

  “嗯。”滇木恪点头,“不过,你得要先回府,不然,我这上门提亲,对你声誉也不太好。”

  颜竹意点头。自己堂堂一个颜大将军府大小姐,却寄人篱下如此之久,莫说那些地位尴尬什么,就拿婚姻来说,若是自己不及时回去府上,而滇木恪去提亲了,兴许别人以为滇木恪求亲的是颜大将军府上的其他小姐,而并非是颜竹意!

  “无需多想,过段时间,你爹从边疆回来,我即会放些压力给他,他一定让你回府。”滇木恪道,“现如今,我尚不能立即这般做。因为,这事关……”

  “边疆大事,以及爹爹的仕途是不是?”颜竹意抬头道。

  “嗯。”滇木恪点头,“我想的是,有朝一日与你足够光明正大出入成双,将这世间最大的婚礼给你,我想做到的是有备无患,而不是仓促一个行动。”

  “我等你,我信你。”颜竹意肯定赞许的语气。他能够这般想,这般做,这般成熟,自己就放心多了。自己也不想因为一个婚姻就拖累他,或者是令他陷入别人的陷进之中!

  任何一步棋,他不可以走错,自己也不可以让他走错!

  “阿华待我太好,我若是辜负阿华,我愿下地狱!”滇木恪低沉一声,抱着颜竹意入怀。

  “不要这样说。”颜竹意心中叹道。

  “对了,你说的提及我爹爹,我倒是想起之前舅父他交给我的一份爹爹给我的书信,我尚不曾拆开来看。”颜竹意说着推开了一下他的身子,然后从自己的怀中取出那书信来。

  滇木恪也站在颜竹意的身边,看着颜竹意打开那书信,“书信上面写了什么?”

  颜竹意轻轻摇摇头,认真地将书信看了起来,但是这繁体字,尤其这是那大将军颜涵君写的可是龙飞竹舞,颜竹意看着还真是有些吃力。

  她认真辨认了些会儿之后,抬头看滇木恪,“我,有些不太懂。”

  滇木恪一笑,“那就让我来吧!”他说着将书信拿到自己的面前来。

  颜竹意看着他嘴角的那抹笑容,不禁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不会认字。”其实是不会认这些人写的龙飞竹舞的字!现代的字绝对认得杠杠的,而且自己写药方和诊病结果的时候就刷刷刷地写了一大堆的草字!

  可是这到了这里,这些人的能力也不是盖的,各个都是繁体字,自己辨认吃力。

  滇木恪笑了,他伸手就颜竹意抱进自己的怀中,颜竹意身形微微一颤,惊了一下,“好好说话。”说着就要推开他,他倒是反而抱着她的柳腰。

  “你说我嫌弃你?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嫌弃你为好?”滇木恪凑上那妖孽般的俊脸来。朝着她拱了拱,“来,你说。”他那说话的热气就喷在颜竹意的脸上。

  颜竹意身形又是一个颤了颤。

  滇木恪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后又握着她的柳腰拉着她靠近自己,吻她的脸,然后又吻着她的耳垂。

  “不是,别这样。”颜竹意瞬间就红了脸,这男人,好生的不知羞耻!她赶紧推开他的脸,“说,说看爹爹的书信,怎么变成这样?”

  “你说我嫌弃你,我便表现一下,到底是嫌弃你,还是爱着你。”他倒是脸皮厚得很,看着她,撑着脸面,撑着假装万分懂得这男女之事,以掌握那主动权。

  颜竹意面上又是红了一下,“知道了。”

  他轻声一笑,抱着颜竹意,然后当着颜竹意的面打开了那封书信。

  那双重瞳很快将这书信看了一个遍,滇木恪看得浓眉紧皱,手中捏纸的力量不断加大!

  “信上说的是什么?”颜竹意不禁扭头看他问道。

  滇木恪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压了压心中的愤怒,道,“他让你好好在魏国公中待着,凡事能不惹事就不惹事,能低头就低头,不能低头还是要低头。”

  颜竹意咬了咬嘴唇,盯着那张纸不作声。

  自己不惹事,但是其他人不代表不来惹事!

  不能低头也要低头?呵呵,低头就会被人弄死,难不成还叫她低头去死吗?

  “阿华?”滇木恪不禁有些担心颜竹意。

  “我没事,你继续说信上的事情。”颜竹意抓紧了一下他的袖子。

  “他还说,让你做好准备,在五月二十七的时候,接你回府。”滇木恪说到这里,声音变得低沉,“然后,会去准备胤王的选妃事宜。”

  颜竹意怔了一下,扭头看他神色,“胤王的选妃事宜……你会在六月初六之前上府提亲?”他说过的,会记得的吧?

  “绝对的。”滇木恪阴沉一声,“胤王,算什么东西!”他敢染指颜竹意?哼!

  颜竹意心中惊了惊,这话……怎么感觉他们之间有许多的纠葛似的?

  “信上还说,问你煞气去了没有。”

  “煞气?”颜竹意听着冷笑,“我有煞气?别这么狗血好么?真是荒唐!”

  滇木恪也是一笑,“没想到,这颜大将军竟是如此可笑的一个人!听信如此什么狗屁煞气!”他将书信叠起来,将书信往自己的怀中一塞,再抱紧了颜竹意,“阿华莫要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我肯定不会将这些狗屁话放在心上的!”颜竹意冷哼,如此迷信,自己才不跟他们计较!

  但是,想想他们这般迷信,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古代社会的现象……那,好,既然如此,那自己将来也就跟他们迷信一回!

  “看来阿华是想到什么好计策了?”滇木恪笑着用他的鼻子蹭了一下她的鼻子,眸儿笑得弯弯。

  “我不告诉你,这些事儿,要等到回了颜大将军府之后才知道的,我的计策就是因时因地制宜!”颜竹意神气地看了他一眼,笑。

  “好一个因时因地制宜!”滇木恪赞赏道,给颜竹意竖起了大拇指。

  颜竹意听着嘴角翘起,神气非凡,心中也是甜蜜非凡。

  两人对望了一下,颜竹意有些不好意思,遂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真的看似好多了。”她说着又将自己的额头碰上他的额头,“真的不烧了。”

  滇木恪惊愣了,他以为颜竹意在做什么,原来是在给他诊断,有没有发烧。

  这自己之前有过发烧么?滇木恪不禁脑子里想了想,貌似没有。

  颜竹意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之后,心中不再那么的紧张了,她扭头看了一下外面天色,“我恐怕要回去了。”她说着回头看滇木恪,却不想,她那红唇就如此扫过他的薄唇。

  两人皆是心中一时悸动。

  颜竹意赶紧低头,就要挣开他的怀抱离开,可滇木恪却是一把将她拉回到自己的怀中来,吻上了她的红唇。

  温暖的双臂将她禁锢在他那温暖的怀中,那力度恰到好处,不会让她感觉难受,也不会让她疏离他半分。

  湿软的薄唇先将她那微微带汗的发丝吻了吻,然后一路往下,吻着无尽的情意。

  她是他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如今,甚至是往后,也只能是他的。

  她像是他的心中残缺的一块,契合得天衣无缝,只有她,才可以令他感觉心安和满足。滕之胤和魏明琨他们算什么?他们若是敢来抢,他滇木恪就灭了他们!

  只有抱着她,吻着她的时候,滇木恪才感觉到,这人生的完美。

  滇木恪在温柔地吻了她的脸颊之后,慢慢的到了她的唇边,他灵活的舌头带着一分粗粝感觉,探进他心中久仰之口,慢慢吸允,轻轻搅动,极尽温柔。

  颜竹意微微喘息着,这样的感觉让她快要融化成水。

  他是那么的热,自己是那么的软,也被他带着变得热了。

  但是脑海中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要离开这里,时间不够了,魏国公府那里依旧危险重重,自己晚一点回去,就多一分危险。

  颜竹意推搡了一下他健硕的身躯,现在不是跟他亲热的时候,若是往后成亲,自己跟他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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