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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迟疑


  滇木恪听着一笑,看着她的眸色温和,又柔情,“那,你是不是要反悔了?”

  颜竹意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看着他,嘟嘴,“是,我想反悔!如果你还继续这般,我就反悔,我就把你扔了,不要你了!”

  滇木恪听着眸儿弯弯,“你以为你可以扔下我?”

  “你若是天天吐血,那我扔下你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颜竹意倒是反问一句道,她又紧紧地捂着他的大手,不知矜持地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滇木恪心头一怔。

  紧接着,颜竹意眼神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心中似是做了很多的思想工作,然后终于道,“滇木恪,我发现……我爱上你了。”是,自己爱上他了。

  回想起他对自己的一切关心照顾,他对她的宠溺。以及自己看不到他或者是他受伤的时候,自己的心慌,自己不得不承认,他住进自己的心里去了。

  为了暖和他的身子,自己可以不惜伤害自己的肌肤、抛开所有的一切。

  为了确认他是否无碍,自己现如今也不顾生死、闺誉,爬墙出来找他了。

  现在,自己想告诉他,她颜竹意,爱上他滇木恪了。

  颜竹意眸色盯着他,然后一笑。

  滇木恪瞬间懵在那里,一丁点的反应都都忘了!

  颜竹意竟然对他表示爱意!

  她说,“滇木恪,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她说,爱上他了!

  颜竹意看着他,用脸贴着他的手掌心,“我希望你用你的情和心燃烧我,温暖我,而不是冰冷的体温抱着我。”

  滇木恪心中又是咯噔了一下,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猛地跳动,从所未有的快节奏!

  “傻愣了?”颜竹意此时笑道,“你这个猪头。”她口中虽然是骂人的话,可心中却是满满的爱意。

  他听着整个人又是一笑。他努力撑起自己的上身来,颜竹意看着紧张道,“别,你最好不要起来。”

  “我,我是在做梦吗?阿华,掐一掐我。”他说着将她的手拿着放在自己的脸上。

  颜竹意笑,将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没有,你不是在做梦。”

  滇木恪看着颜竹意,看着她怔愣了好一会儿,终于,他握着她的手,笑,“我,我好开心……我想抱抱你,真想……我好开心,阿华,我好开心!”

  他手足无措起来,捂了捂自己的脸,然后又放下自己的手,又看向颜竹意,“真的,阿华说爱我……真的……”他又捂了自己的脸,然后放下自己的手,对着颜竹意傻傻的笑。

  颜竹意心中也是甜蜜,她听着他那笑得不像是笑的样子,不禁捏了捏他的脸,“你笑不出来,就不要笑了好么?”

  “不是,我是真的想笑。”滇木恪撇着嘴,“可是我嘴里因为你之前塞了人参片,塞得肿了,我好难笑……”滇木恪委屈万分,眼神盯着颜竹意。

  颜竹意“噗嗤”了一声,“那就不要笑了!我怎么知道你的嘴里会肿了呢!”

  “吻多了。”他又嘀咕一声。

  颜竹意顿时面上一红,下一瞬,捏了他的高粱鼻子一把,“你自己活该!”

  滇木恪听着笑,他看着颜竹意,“阿华,阿华,今晚是我最开心的夜晚。”

  “往后开心的夜晚还有很多好不好!”颜竹意瞪了他一眼,她看了一下他的全身,然后再次对上他的重瞳,“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为噬心蛊,噬心蛊虫就在我的心里。”滇木恪想了很久,还是坦白,他看着她,“这蛊毒,无解。”

  颜竹意心中凉了一截,但是她又摇头,“不,肯定有解的。”

  滇木恪握上她的手,笑着抬头看她,“得到阿华已经是上天赐予的最好最奢侈的礼物,我已经满足。”

  “我不满足。”颜竹意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她看着滇木恪,认真道,“我告诉你,我不满足。”

  滇木恪怔了怔,但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我不满足。”颜竹意摇了摇头,“我才认定你的,这种认定,是一辈子的事情。一辈子,会从黑发到白头,会从满口牙齿到满口无牙,会只有我们两个成为家庭,到儿孙满堂。”

  颜竹意说着不禁笑了笑,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看向滇木恪,“这些,你知道吗?这才是一辈子。”

  滇木恪怔愕了一下。

  一辈子,从黑头到白头,从满口牙齿到满口无牙,从两个人到儿孙满堂。

  他心中重复着颜竹意的话,嘴角不禁笑了。

  “听到了没有?这才是一辈子,你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辈子?”颜竹意一手揪住他的衣襟,但发现自己有些粗鲁,立即又放开了他的衣襟,缩回自己的手,眸光闪闪,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别处,然后又才看向滇木恪。

  滇木恪将她所有的小动作以及表情都看进眼里,他抿了抿薄唇,“好,就说好的一辈子。”

  颜竹意听着也是一笑,然后就看着他。

  滇木恪握紧了她的手,“辛苦阿华了。”

  颜竹意不语,倒是认真地给他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银针,“我给你施针,你可感觉痛?”

  “不痛。”

  颜竹意听着点头,“那就好。”

  滇木恪笑了一下,“你冒险出来找我,若是被人发现,怎么办?”

  “等你来救我。”颜竹意倒是回答道,她抬眸看他,“你说,是不是?”

  “绝对的。”他薄唇里吐出三个字。

  颜竹意含羞低头,“我给你拔掉这些银针。你忍着些。”

  滇木恪听着点头,然后看着她一点点地将银针拔掉。她的小脸认真极了,手法娴熟,上上下下十几个来回之后,将所有的银针都拔掉了。

  滇木恪见她将银针拔掉,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然后就抱着她。

  “小心你的内伤。”颜竹意赶紧推开他,“如果你好了,让你怎么抱都好,可是你这方,要注意。”

  “怎么抱都好……我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他捕捉句子万分厉害,冲着颜竹意就一笑。

  “我,我没有说这样的话吧?”颜竹意顿时面上一红,自己怎么不知廉耻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可是听到了。”滇木恪笑,大手也放在她的腰间。

  “我没说没说没说!”颜竹意绝对不认账。

  滇木恪轻声笑了笑,满脸的幸福。

  颜竹意始终担心他的伤势,她想了很多,然后想起那个吹笛子的人来,“恪,我想问你,那天晚上在外面吹笛子的人是谁?你可认识?”

  滇木恪听着想了想,然后摇头,“不认得。”

  “你的蛊毒是因为听了那个笛子声音才复发的,若是找到那个人,恐怕就不一样了……让我想想办法。”颜竹意有些自言自语。

  可冷不防的,滇木恪却是扳转了一下她的脸,然后吻上了她的唇。

  “唔!”颜竹意喉中发出抗议声音,他受了伤,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就不要吻她了好么?!

  滇木恪眼角的笑意荡漾开去,形成幸福的感觉盈满心头。

  可就在这个时候,“啪”的一声,竟然是瓷器皿摔碎在地的声音!

  颜竹意和滇木恪吃了一惊,立即全都放开,扭头立即看向外面!

  只见这人年纪不过十六上下,身穿一件白色纹水墨字体饰的缎面长袍,舞云蟠龙腰带,系着青玉色透明蛇形佩玉,旁边坠着个青色香囊。发髻里戴着紫玉金簪,青涩的容长脸,剑眉入鬓,悬胆鼻,文文弱弱,满卷的书生气。

  地上除了一地的碎茶杯瓦片之外,还有一卷书。看来,这人进来端着一杯茶之外,还不忘带上一卷书,只是因为滇木恪和颜竹意两人而受到了惊吓。

  他抿着薄唇,怯怯地也看着滇木恪和颜竹意两人。

  可当颜竹意看清楚这来人的面容的时候,惊愕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这个……这个不是那天夜里的吹笛子的人吗?他吹笛子,弄得滇木恪的蛊虫毒发,当时自己气极了,砸了他的玉笛子,踹了他胸口几脚,最后还踹了他裤裆……这个,颜竹意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冷汗,她向后退了几步。

  但,真的是面前这个人吹笛子让滇木恪蛊虫复发的?

  这人的面容……竟然与滇木恪有几分相似!这,令颜竹意想起滇木恪口中所说的弟弟,滇木荷。

  想至此,颜竹意更是瞪圆了眼睛!

  “大,大哥。”滇木荷此时怯怯一声,上前来给滇木恪行了一礼。

  “你怎么进来不敲门?”滇木恪黑着脸,低沉一声。

  “我,我敲了的。”滇木荷脸上几乎要哭似的,他看着滇木恪,“大哥,信我。”

  “我信你。”滇木恪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这个滇木荷……

  “哦。”滇木荷点头,但是看向颜竹意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哥,他是谁?”

  颜竹意被滇木荷盯着,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这个滇木荷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滇木恪看向颜竹意,然后又看向滇木荷,重瞳一沉,道,“阿荷,你方才看到什么?”

  “我看到你们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他是在帮大哥你吹眼睛么?”滇木荷说着浓眉皱了皱,“记得大哥貌似不亲近任何人,方才见着,我惊讶,所以摔了茶杯和书本。”还是个男人……大哥他……

  颜竹意惊了一下,这两兄弟,这个滇木荷……是在演戏,用满身的书生气隐藏给自己,还是有什么原因?

  之前听了滇木恪说,他被人控制乃至于刺伤了滇木恪,那天晚上,难不成滇木荷再次被人控制了?

  “我听说大哥醒来了,所以给你沏茶,你最喜欢的碧螺春呢!”滇木荷说着一脸的兴奋,可是当看到地上的碎片的时候,又颇为遗憾地道,耷拉了脑袋,“可惜了。”

  “不遗憾。往后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要进来!”滇木恪低沉一声,“还有,最好把今天这件事情忘了,任何人都不可以提及,包括爹娘。”

  滇木荷听着点了点头,“好。”他说着看向颜竹意,那眼睛眨了眨,“这公子何人?”

  “我,我是华安。”颜竹意迟疑了很久,担心他会认出自己来,然后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蹦出这个词来。

  说了之后,颜竹意整个人都后悔了。自己又不是点什么秋香,还华安……

  “风华绝代,才华横溢,治国安邦,真好的名字。”滇木荷说着点了点头,赞许地看着颜竹意。

  颜竹意微微张开嘴,只好说,“谢谢。”他真的认不出她来吗?

  滇木恪浓眉皱了皱,“阿荷,你下去做功课,我要歇着了。”

  “好。”滇木荷应了,然后回看滇木恪,“大哥,你歇着,爹和娘亲那边,我帮你顶着。”

  “随你。”滇木恪摆手。

  颜竹意站在一边,注意着他们之间那些微妙的关系,而且犹豫着要不要将那天晚上的那件事情说给滇木恪听?

  滇木荷笑了一下,对着滇木恪行礼,然后又对着颜竹意行礼,之后才退了出去。

  颜竹意微微怔愕,滇木荷对着她行礼做什么?

  “阿华。”滇木恪低沉呼喊一声。

  颜竹意赶紧上前几步,然后到了他床榻边上,“恪。”

  “那小子,你莫要理会他。”滇木恪说着握上颜竹意的手,他看了她一眼,然后低眸道,“你只准理会我。”

  颜竹意愣了几秒之后,轻声一笑,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吃醋了?嗯?”跟滇木荷吃醋?

  “什么吃醋。我什么都没吃。”滇木恪立即躲开自己的眼神。

  颜竹意又是一笑,“既然没有吃醋,那我就放心了。夜色已经很晚了,我赶紧回去了。”

  滇木恪听着立即又握上她的手,“真的要走了?”

  “嗯,很晚了。”颜竹意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抚了抚他那头发,眸色低垂看他。

  当下四目对望,眸中皆是深情。

  颜竹意嘴角微微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得要转身走人,可他伸手勾着颜竹意的脖颈,拉着与自己亲吻了一下。

  “好了。”颜竹意娇嗔一句,推开了他,“往后我看看有时间再来吧!”

  “不要再爬墙了。”滇木恪道,“我已经好了很多。下一次,到我爬窗。”

  “噗嗤”一声,颜竹意笑了,“你这人,真是的。”

  颜竹意转身要走,可是又停下来,自己到底要不要跟滇木恪说,滇木荷就是吹笛子的那个人?如果是,那,滇木荷已经直接伤害了滇木恪两次了。

  弟弟伤害哥哥……

  “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想与我说?”滇木恪也看出颜竹意的迟疑,从床榻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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