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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丹朱王子遇险


  公孙木子闻听南宫凌的言辞,又看看痛苦不堪的竹意。动作快速的挑起袖子从里面拿出一卷银针。‘嗖嗖嗖’捻起三银针就在竹意右手虎口几处穴道刺下。

  竹意闷哼一声,慢慢勾起的身子有些松缓,公孙木子才开始真正的诊治。

  一手拿过竹意的左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处,一手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搭在脉门上。

  两指搭上的一瞬间,公孙木子眉头皱了一下。挑起一根食指,又落下又抬起,如此反复三次,眉宇间皱的更深。

  南宫凌鲜少见木子露出这样的凝重的表情,不禁心里猛地一沉,还以为竹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木子探脉结束,顺手拿起两根银针忽的刺向竹意耳后和脖颈两处大穴。竹意呼吸一缓慢,接着昏睡过去。

  “为何要让她昏迷?”南宫凌不解木子的用意。

  公孙木子起身,一直木木的脸色有一些不自然,但还是说道“太子妃因饥饿暴食,又没有好好静卧,还上大动作剧烈运动,造成肠子打结,所以剧痛难忍。属下要用特殊的手法给太子妃……腹部推拿。”

  腹部推拿?

  意思太明显不过,就是公孙木子要和竹意有肌肤接近的动作。他不得不为之,但是要先经过南宫凌的准许。

  南宫略一思索,点头。

  毕竟肠子打结不是轻症,那是随时都会要命的。而且竹意现在虽然昏睡,可是满脸痛苦的神色依然不曾消减,甚至汗水也是一波一波的又涌现出来。

  公孙木子得到准许,再不耽搁。

  伸手解开竹意裙子的带子,撩开裙摆,瞬间露出一个水绿色的肚兜。

  肚兜一露出,两个大男人都面色一紧,但是人命关天,都知道这是救人,也只能继续下一步。

  肚兜的下角被挑起,掀到高耸的浑圆上,一个平坦的小腹,光洁的好像一片一尘不染的凝脂。

  公孙木子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净了手,接着双手按到那小腹上就细细的推拿起来。

  南宫凌看着木子一双大手在自己老婆白嫩的肚子上按来揉去,怎么想怎么都不舒服。可是不让人家揉弄又不可能。自己根本不会医术,不能给这女人减轻病痛。

  酸意一股一股的冒出心头,嗓子痒痒的。真想把那姣美的肚子遮盖起来,只准自己看,自己碰。

  南宫凌心里不好受,公孙木子同样不好受。

  相比司雪玉的,他真的还是清纯的小男生一枚。

  曾经所有的时间不是在研究解药,就是在去寻找解药的路上。不好女色,也没有时间去接触女人。

  这一次,一接触,还就是亲密接触。尽管面上故作镇定,永远的面瘫脸拯救了他的心思。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以后的自己,再看见太子妃时,心里绝对不会是一片死水了。

  手下的温润的肌肤里面,一团纠结被自己一条条捋顺,归位。最后,不放心自己,还特意细细又检查了一遍。只是这一遍是真的检查,还是在舍不得拿开手,木子自己都说不清楚。

  双手移开放下肚兜,合上衣襟,满眼的春色顿时遮挡起来。

  “好了。”木子语调平平的说道。

  南宫凌忍下不快,点头,“那现在她可以醒来吃东西么?”

  “三日之内,只能吃流食。”木子说着弯腰去拔竹意右手虎口上的银针。拔完之后又去拔耳朵和脖子上的。可是拔针的手突然顿住,双目凝起看着竹意的脸。

  南宫凌蹙眉“还有不妥?”

  “传言太子妃是南燕弟一丑女,可是太子殿下就没怀疑过,夏玄月惊艳才绝,她的女儿会是如此丑颜?”木子说着话双眸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张被汗水泡开的脸。

  ……

  南宫凌沉了眼眸,的确,据说二十年前的夏玄月姿容绝色,武功高超,她唯一的女儿怎么就成了南燕弟一丑女。但自己最开始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弟一眼看见那样的竹意后,就再也不想看弟二眼。所以,丑女是没有怀疑过的。只是怀疑过她是否有武功,但是试探过,她真的只是普通人。

  但是公孙木子这番话定然不是无的放矢。不仅上前一步走,细细看着那张昏睡之下的脸。

  而这时候,公孙木子已经提起袖子,在哪张黑兮兮的脸上擦拭起来。

  每擦拭一下,黑黢黢的脸会变白一些,南宫凌的瞳孔就会紧缩一些。

  如此十几下之后,竹意满脸的汗珠被擦干净,一张莹润白皙到没有一丝瑕疵的绝色容颜也暴漏在两个男人面前。

  南宫凌袖笼里的手倏然间狠狠捏起,后槽牙都咬的死死的。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生气!更不明白,这女人的姿容明明天下少有,甚至比表妹兰芝还惊艳几分,却为何天天一脸麻雀蛋似的雀斑对着自己。甚至时不时的就说自己如此丑颜怎么怎么样

  南宫凌甚至能想象出,自己每次厌恶她丑的时候,她在心里是怎么鄙视自己,嘲笑自己,笑自己肤浅,眼里只有女人的皮囊。

  木子知道南宫凌现在的心情可能不会舒服。一直以为的丑妻,冷落,嘲讽,不屑一顾的太子妃,突然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间,发现原来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这需要个接受的过程吧。

  于是木子起身离开床头,想把这个时间留给他们两人。尽管心头不太舒服。

  “太子妃已经无碍,木子告退。昏睡的银针最晚两个时辰拔出。太子妃的身体也不能再经受饥饿,若是……太子妃以后再犯错,太子殿下可以换一种惩罚的方式。”公孙木子说完,收拾银针走了。

  他其实还有一件事想说。只是现在机会不对。

  毕竟人的承受能力有限,老大今晚又用了很多的酒,一个已经让他快要在暴走的边缘,若是再来一个,估计,老大会直接拍死这个一再欺骗的他的太子妃。

  珠帘之内,纱幔之后,此时就剩下昏睡的竹意和还在隐忍怒气的南宫凌。

  这女人敢对自己欺瞒她本来的容貌,一向少言寡语的公孙木子居然还暗示自己之前做的不对!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受了她的迷惑,要造反么!

  门外翘首踮脚往里看的翠儿和莲儿因为不得进门而急的在门口转来转去。

  木子出来,两人急忙围上“大夫,我家小姐怎么了?里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公孙木子蹙眉,深更半夜的,这两丫头难道想听见什么动静?

  “太子妃暂时无碍,我开了一张方子,你们照着煎药。还有,三天之内,太子妃只能吃流食。”

  翠儿,莲儿闻听木子的话,急忙点头。莲儿双手接过方子,转身就去抓药。

  翠儿走了几步,还回头盯着木子的背影看了好几眼。心里想着,太子府的郎中果然比将军府的郎中好太多。不仅是个年轻的男人,还是一个长得粉不错的年轻男人。

  公孙木子走出淑香园刚拐过拐角,蔡云便在拐角犹犹豫豫的想上前,又退后,看神情极是纠结。

  “蔡云,有事么?”公孙木子看见矛盾的在原地踌躇的蔡云,主动走上前去问道。

  蔡云是公孙木子这些年来唯一可以说上几句话的女人。原因是从前在圆觉寺的时候,蔡云假扮小和尚跟在南宫凌身边,和公孙木子三人在寺院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蔡云抬脸看了一眼木子,又低头。一向大方的蔡云双手紧紧叫着衣襟,好像有什么话难以启齿似的。

  木子表情木,心里可是不木。他知道蔡云喜欢太子殿下,从在寺院喜欢到现在。而能让蔡云这样纠结的也只能是因为太子殿下。

  “我今天急急地赶来是给太子妃治病,不是给太子殿下,你不要担心。”木子轻缓的说道。

  可是蔡云听了,却没有松一口气,脸色反而更不好。看着手上提着的灯笼,眼珠都好像不会转动了一样。如果是太子殿下那还好,可惜却是太子妃……

  蔡云知道,木子从来到太子殿下身边,只给太子一个人的治病。府里的所有美姬,包括她自己,木子都不会出来问诊。而现在,他却是给太子妃治病。

  “太子妃得了什么急症,让木子你深夜还跑一趟。”蔡云呐呐的好似在自言自语。

  “也没什么,腹痛,扎了两针已经无大碍。倒是蔡云你……”木子欲言又止,最后抿了抿唇说道“太子殿下对你是特别的,从要封你为侧妃这件事就可见一斑。这已经是无上的荣宠,希望你好好珍惜。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去睡吧。”

  木子的话虽然轻缓的说出,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若是别人,木子断不会这样多言多语。就是因为是蔡云,他才会提个醒,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木子走了,蔡云依然在原地望着淑香园的地方久久没动一下。

  自从那一日,太子殿下说要册封自己为侧妃之后,太子殿下就在没有让自己近身伺候过。

  管家给分了单独的漂亮大院子,紧邻着香侧妃的夏园。府里住在东厢的美姬们羡慕她羡慕的都要眼里滴血,都说一个通房丫头一步登天,做了凤凰。可是只有蔡云自己心里明白,太子殿下是从此不再想让自己伺候了。

  一个人默默的往自己的春园里走,独自舔舐自己的失落的伤口。殊不知,此时,在远远的郁郁葱葱老槐树上,也有一个身影久久的望着淑香园,望着紧闭的门,望着紧闭的窗。望着不应该留在那里的男人为什么还没有出来。

  南宫凌坐在床沿,双目冒火的看着安睡的女人。这样看了已经快一个时辰。

  以前因为看多了这女人,觉得她的五官长得其实很精致秀美。若不是一脸惨不忍睹的黑斑点,或许倾国倾城也说不定。现在,果真是倾国倾城!

  竹意,那日在湖水里,你是不是让拓跋丹珠看到了你此时的模样,所以,他才会冒出要退婚的想法!

  只是一面,就想把两国努力建立的和亲大计给破坏掉。红颜还真是祸水!

  但是祸水,却怎么越看越……想看。

  眉毛不是很浓密,却也不是稀疏,好像新新抽出的柳叶,浅浅弯弯。睫毛如两把小扇子,长长翘翘,好像会勾人的小勾子。鼻子挺秀显出几分可爱,嘴唇粉色,但是微肿着,还有两个被牙齿咬破的血洞,看着就心疼。

  心疼?

  自己会是肤浅的男人?才看到她的美丽真容之后,就产生疼惜?她就是再美也是一个带刺的刺猬!

  今天一定是自己喝了太多的酒,有些神志不清了。

  扶住脑袋,酒的作用,加上夜深,还真有些疲倦。

  起身想要出去回到自己的院子,又想到父皇下了圣旨,以后只能和太子妃一个房间。算了,就在这睡,反正是父皇的旨意。

  于是南宫凌很容易就说服自己,宽衣解带,到了床的另一侧躺下睡到。

  只是天才知道,他的理由是有多么的幼稚可笑。

  吹了几盏蜡烛,只留下床头一盏照明,放下轻纱的床帐子,宽敞的床之间顿时一片暧昧的粉红。

  睡觉头上有光亮,南宫凌很不习惯。他喜欢黑夜,喜欢一个人坐在浓的化不开的黑色里,默默的想事情,默默地等待黎明。今天,留下一盏灯,是怕这个女人会害怕黑暗,特意给她留下一盏。

  闭上眼睛,床铺间是浓烈的酒气,自己知道今晚喝的确实有些多了。但酒气里还有丝丝缕缕的甜香。这种香气闻起来很舒服,心尖尖上有一些悸动。不似梅香身上那种浓烈胭脂的香气,闻了只想作呕。

  南宫凌不是冲动之人,身体自持力很强,平时鲜少有女人能勾起他的。今天这么反常,只能说是酒精的作用。而且,他不缺女人,太子府有蔡云,黯月总舵也有碧溪。如果想要了,随时可以去找她们解决。

  但是每次,总是不会在自己的床上。而且完事之后,毫不留恋,起身就走。不是嫌弃,只因为不想身边有个女人和自己一起度过黑暗。他喜欢,所有的黑暗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抗。所以,即使心里很想很想表妹兰芷,也只是默默爱着。给她足够的安全。只等自己的黑暗过去,风光娶她过门。

  想起表妹兰芷,南宫凌的心里才有一些平静。

  那日山上的客房,南宫凌深夜找到上官兰芷,像她表达了爱慕之情。这是南宫凌十年前就想做的事。只是那时候表妹太小,害怕吓到她,现在,其实时机也不对。但是怕说晚了,被南宫肃那厮抢了去。

  南宫凌对表妹说,他的痨病好了。对她说等着他,等他登上皇位,用江山做聘,迎娶她做他的皇后。

  听说太子的病好了,上官兰芷很意外,也很‘高兴’。

  点头答应,她会等着表哥,等着表哥捧着江山来娶她。

  南宫凌那晚很高兴,二十多年,从没有这么高兴过。和兰芷一起坐在山坡看星星,一直到黎明。王静婉回将军府,兰芷也没有跟回去,而是和南宫凌在山上游玩,尽情过着浪漫的二人世界。直到南宫凌不得不回太子府,两人才依依惜别。

  南宫凌酒意袭上头,不知不觉想着表妹兰芷睡着了。

  而且,还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表妹和他正在漫山遍野的抓蝴蝶。只是抓着抓着,表妹的脸突然变成了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而这脸孔看了一眼,便一辈子不想忘记。

  南宫凌猛的惊醒,坐起,发现后背都有些湿了。

  不过一个梦,自己怎么会那么大的反应?即使表妹的脸变成了竹意现在的脸又怎么样?自己心里始终唯一爱的只有表妹兰芷。

  伸手捏捏鼻梁,自己最近真是休息不好,做梦都做的古怪了。

  忽然想起什么,猛的扭头。

  身侧的竹意和他睡着的时候一模一样,姿势动作什么都不曾改变,只是……呼吸怎么会这么微弱?

  几不可闻。

  南宫凌眼眸一凛,急忙看了一眼摆在房间不远处的更漏。

  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绝对是吓白得。

  南宫凌回手风一样的将竹意耳后和脖子上两根银针拔下来扔在一边。

  公孙木子走的时候,特别说明,这针只能留两个时辰,而现在距离下针的时候已经超过了那个限制的时间。

  南宫凌无比懊恼,急忙伸出二指摸到竹意颈部的动脉上。还好,虽然跳动缓慢,还总还是有口气。

  翻手为掌,刚想把一些内力渡到竹意的身体,淑香园的院子外突然想起嘈杂的脚步声。

  “快快……快去禀告太子殿下,丹朱王子中毒了!”

  丫头的惊呼声,侍卫的敲门声,瞬间一起传来。

  南宫凌眉头一跳,翻身披衣而起。挑起珠帘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回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昏睡的竹意。

  这女人昨晚在柴房里和自己说,明天,太子府必出事。他当时还没放在心上,现在,一天眼看就要过去,却在黎明前,真的出事了!

  开门迅速出去,跟着侍卫来到拓跋丹朱独立的西苑。

  发现拓跋丹朱浑身黑紫,呼吸时有时无,眼看就要魂归阎王的征兆。

  南宫凌怒了,让人速速招了公孙木子来。

  “怎么回事!”南宫凌怒而问伺候拓跋丹珠的婢女。

  婢女早早就跪在一边身如筛糠了。

  “回……回太子殿下,鞣鞣王子今晚从宫中回来,心情似乎很不错。在房间好一会儿睡不着,起来就说要喝烧酒吃烤肉。于是奴婢就立刻让厨房准备了。但是鞣鞣王子在房间喝了一会儿,突然房间传来一声闷响。奴婢急忙过来看看,发现……发现……鞣鞣王子就这样了。”

  南宫凌扫了跪地的婢女一眼,是老实的丫头。因为之前让管家给丹朱王子挑选丫头的时候,都是挑的手脚勤快,做事麻利,但却不多言多语的丫头。

  锐利的眼眸又扫过桌上的残羹,的确是一壶喝了一半的鞣鞣国特酿的烧酒,和一大盘烤好的肉。因为鞣鞣国的羊肉特别鲜嫩,南燕没有那样的肉质,这肉还是鞣鞣国的随从特意千里迢迢从鞣鞣国运送来的。

  这毒下在哪儿?酒里还是肉里?

  南宫凌暗暗捏紧了拳头。

  胆敢在他太子府下毒,而且毒的还是来和亲的鞣鞣国王子,这人是何居心?

  拓跋丹朱若是没事便好,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南燕和鞣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停战邦交就会毁于一旦。而两国若是再次交火,一直观望的北齐将会趁乱而入,坐收渔人之利!

  南宫凌一面出手极点,护住拓跋丹朱的心脉周围,防止毒素攻心,一面暗想,谁有胆子敢给鞣鞣国王子下毒?

  这人应该不是和他有仇的人。

  因为和他有仇的人,都是对南燕皇室觊觎皇位的人。

  而觊觎皇位的人,又怎么会只为陷害他,而至两朝邦交不顾?

  南燕若是垮了,那些争夺皇位的人即使夺了皇位又能坐得几天?

  不是想害自己的那一伙人,难道是……北齐的人?

  因为现在,只有北齐最不希望南燕和鞣鞣邦交。南燕鞣鞣一旦成为兄弟盟友,北齐必然惶恐,唯恐两国发兵合力攻打北齐。所以,北齐只要在南燕的地盘杀了鞣鞣的王子,未来的王上,然后嫁祸给他,之前努力的邦交协议必然会成为一张废纸。

  南宫凌想到这儿,即刻命定这事不准外传。谁传出去,就地正法!

  这时候公孙木子匆匆赶到。

  木子来了之后,先查看拓跋丹珠的脉搏,然后是眼球,然后撕了他的衣服查看身上的毒素游走情况。每看一样,身上就凝重一分。但是拓跋丹珠腹部的伤口还是让公孙木子百思不解。

  同样不解的还有南宫凌。

  南宫凌深知拓跋丹珠的武功不弱,甚至在这南燕鲜有敌手。谁会伤了他?会是下毒之人做的么?

  但随即,他就否定了这个猜测。若是来刺杀之人武功极高,高到能伤了南宫凌,那他又何必再费事去下毒?

  这肯定是两个人所为。

  情况烦乱无头绪。

  公孙木子从身上拿出一粒药丸给拓跋丹朱喂进口里。手上一翻,手里已经多了一把精致的玄铁匕首。手起刀落,甚至还没看清怎么动作,拓跋丹朱的十个手指都划开口子,瞬间,有黑色的血从十个指头的刀口流出来。

  公孙木子做完这一切,起身表情凝重的看着南宫凌。

  南宫凌心头一咯噔,知道木子也无法解拓跋丹珠的毒。

  回手屏退所有的下人和侍卫。

  南宫凌问“还有公孙木子不能解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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