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开战

　　自清晗在梅林山上答应姚润翎的求娶，姚润翎便在第二日来问清晗，当日所言是否是酒醉后之言。

　　清晗假做思考，看着姚润翎愁的坐立不安，清晗便不再捉弄他，便在父亲面前郑重其事的告知姚润翎，可以求娶自己。姚润翎大喜，问向南宫彦，南宫彦只说只要寒儿愿意，他都支持。

　　姚润翎对清晗的钟情和心意，南宫彦也看在眼里，能对寒儿如此上心，也值得寒儿托付。清晗告诉父亲，自己想放下赫连杞瑞，姚润翎虽是姚家人，但他爱护自己，嫁他也好，因他是姚家人，说不定孝帝会顾忌姚家，不再对父亲再起杀心。

　　姚润翎得了清晗与南宫彦的认可，当即进宫见姚皇后。清晗身份特殊，他希望孝帝与姚皇后同意自己求娶清晗。姚润翎接二连三的维护清晗，早得姚皇后不满，她不肯松口答应这门亲事。

　　姚皇后死了爱女，又死了唯一的儿子，孝帝不顾念夫妻之情，执意立了茹妃的儿子为太子，连番打击，令姚皇后心神都苍老很多，她自是不愿成全清晗。姚润翎跪在姑姑姚皇后的面前恳求，跪了几个时辰不肯离开，姚相知晓后，心想孝帝立了二皇子，却不肯把二皇子过继到姚皇后名下，明显有排挤姚家的打算。若能联姻曾经的枭王，给孝帝一个下马威也好。于是姚相劝说姚皇后促成姚润翎与清晗的婚事。而孝帝也正想动一动姚家，若是能挑拨姚家与南宫彦的矛盾，利用姚家对付南宫彦，或者南宫彦对付姚家都是他乐见其成的。于是，孝帝假意认可姚皇后，下旨为姚润翎和南宫清晗赐婚，着二人三个月后完婚。

　　胡泽骞听闻赐婚的消息，看着暖阁内的兰花，很久才吐出两个字：“也好。”

　　来年元月份便要完婚，这婚事赐下了，时间却很赶，清晗与南宫彦都想不通孝帝打的什么主意。

　　婚事既已定下，姚润翎那边请了姚家长房请了媒人送来聘礼，实打实的金银玉器，珠宝首饰，绫罗绸缎，胭脂水粉，摆件字画。姚润翎下足了功夫，用了心思，满满当当的给清晗送去三十六箱。作为长公主，这份聘礼是有点少。但是作为被贬为平民的清晗，这份聘礼当真很有诚意的。南宫彦也对姚润翎九分的满意了，他希望姚润翎在婚后也能对清晗一如既往的爱护。

　　都道好事无双。边疆传来急报，位于大业西南方的大楚联合东南方的大夏攻打大业。两国联军，势如破竹，大业已连失三城，三城将士皆以战死或被俘。若说为何大业如此不堪一击，皆与孝帝为了防止枭王私结党羽有关，在他登基后，撤换了不少能人将士，重用自己的亲信，这些人无多少实战经验，自然比不得常上战场的老将。

　　孝帝有意重用年轻的一代，在姚相与部分臣子极力推举下，于是胡泽骞请战，姚相国长子姚定维的嫡子姚奕楠，次子姚宜斌，吏部尚书江谨丞长孙江毅随同出战。

　　战争一打便是几个月。她从南策那里得到消息，此次国力一般的大楚敢向大业挑战，大约是有赫连杞瑞从中作梗。清晗猜测他该是为了自己，一旦大楚大夏胜利，大夏有权利要求大业送了自己给他。可惜，自己已经打算放弃他了。

　　大楚国力不如大业，但是大夏强劲，又有赫连杞瑞出谋划策，胡泽骞他们也只收回了一座城池。清晗到有点想看看，到底聪明绝顶的赫连杞瑞与足智多谋的胡泽骞，谁更胜一筹。

　　南策来信说，安排好谦墨便来参加清晗的婚礼。若论起来，从幼时便伴随自己，护着自己的，也只有南策，可惜，自己一直当他哥哥一般，也希望以后一直能像亲兄妹那般不要因此出现隔阂。

　　清晗大婚这日，前方还在征战，原本该喜庆的元月，因为前线的战争更加冷清。姚润翎遣了两个嬷嬷和四个丫鬟来服侍清晗，伺候清晗大婚这日的一切事宜。清晗早早的起来梳妆打扮，南宫彦亲自为清晗披上红盖头。迈妮送给清晗一本医术和两颗情人香丸，清晗拿了迈妮做的情人香丸怎么看都觉得这药丸比自己做的高大上多了，不亏是灭灵谷的传人。姚润翎一身红衣迎娶清晗，亲自小心的把清晗背进娇子里，清晗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像这样嫁人，将来相夫教子，了此一生也算不错了。可有些人，却并不想别人如意。

　　迎亲队伍刚往回走，便在大街上遇到了武林杀手，扬言枭王曾经残害他们武林同胞，他们今日只为报复。一场混乱，就是不想婚礼正常举行，更是有人下了命令，不管南宫清晗还是姚润翎的性命，只要取一个便成。

　　清晗的武功，绝对在刺客之上，自保不是问题，可姚润翎却是空有才华，武功平平，哪里抵挡住刺客绝对要刺杀的目的，命丧剑下，就在恍惚之间。

　　待到清晗反应过来，姚润翎已经剑入腹中，口吐鲜血，眼看是无力回天了。

　　清晗顿时悲愤泪流，说到底是自己连累了他，还没来得及还他对自己的深情，却害了他。清晗搂住姚润翎，握住他的手，听他断断续续的遗言：“我想与你白头”

　　只这一句话，就已经让清晗心伤决堤，痛哭不止，

　　“好，好。若有下辈子，我一定还嫁你，下辈子换我护着你。”

　　姚润翎在遗憾中离开。清晗抱着他慢慢冷下来的尸体，送去姚家大房府邸。喜事变丧事，姚家听闻姚润翎身死原因，对清晗很是迁怒，况二人还未行婚礼，清晗算不得是姚润翎的妻子，也不是姚家人，清晗被姚家赶出，更是后来连姚润翎的丧事也不许清晗参加。风言风语流传，都道清晗是天煞孤星，母亲早逝，连累父亲，又在大婚当日克死夫婿，是为不祥的人。

　　自姚润翎去世，清晗每日都浑浑噩噩的待在甜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呆滞的不言不语。南宫彦虽是气恼，可自己手上无权更无兵力，即使想为女儿讨回公道也无能无力。更何况此事蹊跷，若是江湖寻仇，为何偏偏等到清晗大婚当日。清晗命苦，有个对她这么好的人，却偏偏被害了去。若真是有人谋划，难保不是孝帝一流所为。如今不是与孝帝抗争的时候，也只得苦了自己的女儿，看着清晗每日如此消沉，南宫彦头一次觉得自己无用，还是有权的好啊。

　　不知何原因，姚润翎身死没几日，前线停战，大夏愿择日与大业签订合约，大夏与大楚退兵。

　　前线众将士终于在二月回来了，众将士护卫住城池有功，孝帝按功勋奖赏众人。

　　孝帝将三公主南宫伊欣赐婚给胡泽骞，半年后完婚。

　　虽自己的长女伊雪公主嫁给了兵部尚书裴大德之子裴尔运，但二人感情不和，裴尔运公然辱骂伊雪，而伊雪私下里也蓄养面首，夫妻二人势如水火。孝帝欲制衡姚相国，必须牢牢抓住兵权，裴大德乃是兵部侍郎，嫁了女儿非但没起作用，还让他心生不喜。孝帝无奈，只好罔顾纲常，纳了兵部尚书裴大德之女裴诗茵入宫为妃。这裴诗茵也是暗恋胡泽骞，听闻消息，欲要自杀。幸而裴大德及时制止，拿了全家性命苦言哀求，才求得裴诗茵同意。对裴大德而言，娶了位公主，当祖宗一样供着，到不如嫁个女儿，将来生个皇子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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