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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天涯习水功 荡入南门隐忍相


  周浪与刀前辈二人游山玩水,砥砺同行,玩的是不亦乐乎。只是,周浪手上的银票,一方面的支付自己和刀前辈的花销,另外一方面,他总是爱施舍,所以很快钱就没剩下多少了。但是他却毫不在意。一日,他与刀前辈进入一片密林,密林中有一条小道。二人沿着这小道往里边走,走到了密林深处。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他两远远地看见一户人家,二人欣喜,周浪对着刀前辈说道:“终于有人家了,可以去讨碗水喝!”

  于是,二人加快了步伐,到了这户人家,周浪便上前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年过花甲之年的老太婆便来开门,一见到周浪二人,不觉大吃一惊,连忙叹息道:“我们都躲到这儿了,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吗?”

  周浪心中疑惑,不知道这老人为何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便问道:“老人家,我们就是个过路人,是想讨碗饭吃,您刚才说什么不肯放过你,是怎么回事啊?”

  “哦,原来如此!”看着周浪诚恳的眼神,老太婆也缓和了态度,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东西了,但是一顿饭,我们还是可以管得住的,你们先在这坐一会,我这就去为你们做饭!”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饭终于是做好了!周浪与刀前辈坐下,而这老婆婆却站着看着他们二人,周浪与刀前辈相互看了一眼,周浪连忙说道:“老婆婆,坐下一起吃啊?”

  “不了不了,你们吃就好了!”

  周浪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刀前辈的这一顿饭,或许是这老婆婆好几天的口粮了。于是,他象征性的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然后对着老婆婆说道:“老人家,我吃饱了,您吃吧!”

  说完,这老婆婆才拿起碗筷吃饭!

  周浪问道:“老人家,为何你要跑到这么偏远的深山中来,您家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吗?”

  老人听到周浪的问题,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哎,还不是那帮人害的,说要什么天下太平,就把我的儿子拉去参军了,结果再也没有回来。我们不光出了人丁,他们还要我们出粮食,我老伴因为气不过,想去讨个公道,差点被他们打死。所以我们就搬到这里来了。我们这里虽然这里离村子远,但好在一般人不会来这里。再也不用担心他们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那大爷在哪里去了?”

  “哦!他啊,进城换东西去了。他用自己打猎的野鸡野兔啊,去换一点盐回来吧!不然,我们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啊!”

  周浪一听到这儿,鼻子一算,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老婆婆接着说道:“虽然这天下宗统领天下各门各派,各个势力。但是几乎一点作用也没有。对外不能强硬,对内也不能完全控制各种势力。我们一方面要给天下宗教粮食,另一方面还要防范其他势力。哎,做底层的人,真的是难啊!”

  周浪一直听着老人说话,自己没有机会插嘴。而刀前辈也插不上话,就让这老婆子一直说。似乎这里很久都没有外人来了,说以老婆子说的很动情。待老婆子说完了,周浪和刀前辈便要离开,周浪又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给这老婆子,对着她说道:“老人家,你的这顿饭太好吃了,我们给你的钱,你就收下吧。去集市上买点东西吧!”

  与其他接受周浪的人不同,这次,这老人家却拒绝了周浪的施舍,周浪感到好奇,这老婆子对着周浪说道:“小伙子,这点钱对我们来说,不过就是稍微改善一下生活而已,根本无法彻底解决我们的实际问题。没准,这些钱还是得给那些天下宗的恶人们。就算你给得了我一个,你能给得了天下所有需要帮助的人吗?我赠你一碗水喝,解得了你一人一时之渴,却解决不了所有人什么时候都想喝水的难题。只有挖一口井,才能人大多数人喝上水,为一棵庄稼浇水,远远比不了天降甘露那么有效,你说对吗?”

  “对!您说的对!老人家,是我太浅薄了!”说完,与刀前辈转身离开。二人几日之后,来到一山路旁,二人口渴,四处张望也没看到水源,于是多走了几步,便恰巧看到从一土墙旁边滴出了一小股泉水,但因人迹罕至,水道早已堵塞。刀老前辈便将这眼泉水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二人喝完水后,刀前辈又将周围的杂草除去,井便很清晰的出现在了视野之内。周浪不解的问:“刀前辈,我们只喝这一次,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将这口井收拾的如此干净呢?”

  刀前辈语重心长的说道:“俗话说‘面前的土地。要放的宽,使人没有不平之叹;身后的惠泽,要流的久,使人有不匮之思。’所以你想想,如果不是前人留下这口井,今天你我二人不知道要走多远,才能得到水解渴,对吗?再想想,如果今日我们不把这口井清理个干净,过不了多久,杂草就会长满,这口井也就不复存在了。那么,我们岂不是辜负了前人的美意?所以啊,前人留下来的好东西,总是为了后人的方便,我们就应该将其发扬光大,让他继续惠泽后人,小到一口井一条路,大到一个规矩,你说对吗?”

  “嗯,对,前辈说得对,是我太浅薄了!我总以为废弃的就是没有必要再存在的,现在想想,还是我的悟性不够吧!”

  “千万别这么说!你还年轻,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对了,想不想为后人留点什么呢?”

  “我?不可能了吧!无权无势,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啊!”

  “此言差矣。只要你愿意,一切都是有可能的。这一路走来,一年有余,你也看到了,现在民不聊生,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天下宗早已经名存实亡,各地各派实力明争暗斗,又有曼陀教虎视眈眈,一切都在累积,只是缺少一个爆发点,一旦爆发,那么肯定会硝烟四起,天下大乱,到那时,百姓就会生灵涂炭了!”

  “哎,那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君子藏器於身,待时而动!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你的武器练好。不动则已,一动,便要惊天动地,力挽狂澜!”

  “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也不是我悲观。客观一点来说,比武功,比优势,比心机,我远远比不上潘成父子和耿彪。再说了,就算天下宗再怎么不济,也没有人能够撼动天下宗的实力地位吧!我相信天下宗会衰败,但不是现在!”

  “现在的确不行,不过十年后,二十年后呢?你现在才二十出头,有的是时间,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想把我的武功传给你!”

  “传给我?”

  “对,传给你!”

  “你舍得吗?”

  “怎么会舍不得呢?我也想为后人做点什么啊!”

  “其实,依我看,你的武功之高,想要名扬天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怎么就舍得浪迹江湖,落个默默无名呢?”

  “怎么说呢?马无伯乐不能飞驰,水无狂风不能汹涌,人无时运不能宏达。漫漫人生路,一切随自然吧!”

  “对,的确是这个道理!”

  “怎么样?想不想学呢?”

  “想啊!但您怎么知道会不会所托非人呢?”

  “这些日子以来,我觉得你虽然一副潇洒不羁的样子,但是你逢人就施舍。心中除了怜悯,更多的是不甘!对吗?你想做的事是可以让绝大部分人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却无奈遭到小人妒忌和陷害。你可以忍受自己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却不能看到那些百姓过那种水深火热的日子,对吗?

  你也不用这么快的赞同我,或者否决我。如果你觉得我说的对或者不对,那都无所谓!其实这要怪也不能怪你我,要怪就要怪儒家的家国学说,他让我们大部分的人都有了这种悲天悯人的思想和气魄,但更要怪的,是人性的贪婪和名利的诱惑。你说呢?”

  “嗯,的确如此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归根结底,我也只是个俗人!”

  “所以啊!我把我的武功传授与你,想必是不会有错吧!”

  “那好,那我就拜你为师吧!”

  “好!”于是,周浪对着刀前辈三拜九叩之后,周浪便改口叫刀前辈为师父。周浪问道:“师父,我跟你学,学什么呢?怎么学呢?”

  刀前辈说道:“很简单,我有两套武功,一套水,一套火。你可以选其中一样,也可以两样都选。水功变幻莫测,火功威力无穷。水功呢,叫滴水神功,这火功呢,叫星火神功。你选择什么呢?”

  “正所谓水火不相容!我想我资质平平,若两样都学的话,只怕会广而不精,最后一无所获!只想问问师父,水功修炼需要多久,火功,又需要多久?”

  “无论是水功还是火功,时间都差不多!聪明且勤奋者,三年五载;聪明不勤奋者,一二十载,勤奋不聪明者,二三十载;不聪明不勤奋者,遥遥无期。水火功皆是如此!”

  “那我明白了!上善若水,我就练水功吧!”

  姬荡经过一波三折之后,终于来到了南方,想着几个月前正和周浪追随张邯来这平乱,自己经历的一幕幕,不由得感叹了一声:“往事一幕幕都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不住了!”他乘船过了大江,但并未直接去找汤臣,而是混迹于寻常人中。在街边的小摊买些吃的,或者与卖艺的人交谈,和玩耍的小孩,悠闲漫步的老人妇女攀谈等等。从他们的口中,姬荡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南极门是一个真正为百姓做实事的,有真正势力门派,这也更加坚定了他加入南极门的决心。他从心底发出感叹,并在嘴里嘟囔了几句:“还是浪哥高瞻远瞩,不然自己真的走投无路了!只是叫我去找刘博,可这人海茫茫,我到哪里去找呢?算了,我还是先加入南极门以后再说吧!”

  于是,他向旁边的一位老者打听到:“老人家,这南极门挺好,要是我想加入,得满足什么条件呢?”

  “哦,小伙子,好样的!加入南极门,就是想为百姓做好事了!有志气!这南极门嘛,好歹也是大门派,自然是需要条件的了。普通人嘛,就等三年一次的选拔,经过比武层层挑选,能取得前五名就可以了。如果你是有人引荐的话,随时都能进去。不过,这若是没有真才实学,恐怕去了也是白搭,门主很快就会发现的!”

  “嗯,我明白了。那老人家,这比武的得还要等多久呢?”

  “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半个月之后就开始招募了!小伙子,这可是要经过重重选拔,可是要挑战许多练武世家的高手啊,我看你文质彬彬,眉清目秀的,像个女子,你能行吗?”

  “应该可以吧!不过,我还是真有点怕!”

  “嗯,怕就对了,不过如果觉得不甘心的话,还是要去试一试的!”

  “嗯,我明白了,那就谢谢你啦,老人家!”说完,姬荡便离开街上,找了一家客栈,他身上的钱足够他花上好几年的了,但这半个月的时间自己能用来做什么呢?总不能就这样干等吧。他自己心里这样想着,盘算着,思考着。他自言自语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就用这半个月的时间,收集南极门所有重要人员的信息和关系,方便以后我怎么在他们之间来去自如。以前就是因为太单纯了,才会被人陷害。现在的我是要借用他们的力量复仇,我管不了这么多了!”

  经过了以前跟罗文学习来的方法,姬荡对收集情报可以说是信手捏来,经过了十几天,他在比武之前毫不费力的就将他们的重要人员信息收集了过来:首先,南极门是有三万多名门徒,其门主为汤臣,汤臣今年六十又三,其手下共有一个副门主和三个堂主。副门主叫文浩。汤臣尤其器重他,并将他作为接班人培养。但文浩为人阴险狡诈,对汤门主虽然是忠心耿耿,但对汤门主也之阴奉阳违,溜须拍马。而因汤臣年迈几乎不问世事,所以南极门内的大事小事,一般都是文浩接管。汤臣对文浩的绝对信任,使得文浩几乎为所欲为。但南极门之所以没有出现乱子,都是因为文浩出色的管理。但这样的管理无非就是以权力压制人,对重要的人进行巴结。有人预言,一旦汤臣去世的话,或者南极门会走向绝路。

  姬荡想了想,说道:“为什么总有这种小人存在呢?而且为什么就是这种小人会得到领导者的喜爱呢?”他也想不通,于是,便埋头睡着觉。选拔如期举行,姬荡害怕在南极门中有人认出自己的样子,于是花高价买了一块仿真的人脸,并将它涂黑,贴在了脸上,这样一来,他的一边脸是黑色,一边脸就成了白色,让人误以为那是胎记。他来到南极门的选拔现场,并且还报了名,并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姬浪。这样改的原因是,怀念自己和周浪的兄弟之情。他看到来参加比武的人数以千计,担心这样的选拔浪费自己的时间,因为规定上写了比武要进行十天的初选,意味着他每天都要来这里,和这些半吊子比武。于是,叫到他的时候,他对着下面的人说道:“你们先上十个吧!”众人听完哈哈大笑,说道:“一个怪胎居然敢小瞧我们!居然敢大放厥词,看我上来收拾你!”话一说完,这人就跳到了台上,姬荡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说道:“还有人吗?还差九个!”

  这人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于是拼命地向姬荡挥了一拳,姬荡只是轻轻一闪,抓住了他的袖子,轻轻地一掌,便将他打下了擂台。其余的人见状,立马从台下跑到台上,对着姬荡说道:“怪胎,竟然如此猖狂,看我们不好好收拾你!”说完,其余九人一哄而上,都往姬荡打去。他们那里是饱经实战训练和上战场洗礼过的姬荡的对手,这就在顷刻之间,十人都躺在了地上,不能起身。姬荡不屑的说道:“再来二十个吧!”其余的人一听,更是觉得受了侮辱,便二十个人一起上到台上,姬荡也还是没怎么用力,就将这二十人打到在了地上。姬荡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全是一群乌合之众。正准备继续挑战之时,一位长者走了过来,对着姬荡说道:“少侠,你已经赢了,十天之后的决赛。你再来吧!这是我们的凭证,凭着它,十天之后你直接进入前五的比赛!”

  姬荡接过凭证,对着长者说道:“好,谢谢,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姬荡走下了擂台,并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离开了比武现场。走出来之后不久,他便发现有人在背后跟踪他,他便装作没事一样,继续向前走。他并未想要抓住他盘问,心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走进了胡同,纵身一跃,便摆脱了前来跟踪自己的人。将自己的假脸撕开,继续回到客栈,等待着十天后的比武!

  在南极门内,汤臣和文浩正边走边交谈着。汤臣问道:“文浩啊,今年可否招到天资聪颖的人呢?”

  文浩说道:“师父,哪里能有那么多的天才呢?天才大多都去了天下宗了,留下的尽是一些资质平庸的人。我们想要发展壮大,几乎就是不可能了。”

  “这不这是他们想要的吗?若是我们壮大了,威胁到了他们的存在,那岂不是要了他们的命?不过,上次他们这么一闹啊,损失了两个,更重要的是,失去了天下有志之士的心,没准啊,这次就能收到一两个也说不一定!”

  “嗯,希望如此吧。就看运气了。”

  “苍天若有眼,就别让那些天纵之才进入天下宗了,让我南极门也收揽一下吧!”汤臣感慨道,“十天之后的决赛,我决定亲自去看看!”

  尽管文浩脸上有些难堪,但毕竟南极门还是汤臣的,于是只好笑着说道:“是,师父,我让他们安排好!”

  文浩回到自己的住宅,跟踪姬荡的那人回来向他复命,文浩愤怒的说道:“什么?跟丢了?”

  “对不起,副门主!他的武功真的很高,尽管我已经做的很隐秘了,结果还是被他发现了!”

  “我就知道你们没一个有用的。看来,只能等他十天后出现了!”说完,便挥手让他离开。待他走后,文浩自言自语到:“这人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呢?”

  时光如逝,十天一晃而过。十天之后的比武现场,姬荡又将假脸戴上,他早早的就来了,和众人一样,等候着决赛的开始。就在决赛开始之际,众人远远的看着汤臣和文浩来了,姬荡一眼就认出了他两。于是,他故意对着旁边的人说道:“兄弟,那两人是谁,怎么那么大的排场?”

  那人蔑视了姬荡一眼,轻蔑的说道:“天呐,你居然连汤门主和文副门主你都不认识,既然还来这里参加选拔,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姬荡回笑道:“是啊,我太孤陋寡闻了!那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呢?”

  “听说汤门主要亲自来看这次招募的决赛,看是否能招到让他心满意足之人。所以啊,待会儿我要好好表现,争取的得到他的关注和赏识,那么,我就有机会青云直上了!”

  姬荡看着他期待的样子,也不好泼他的冷水,于是说道:“好的,那你可要加油啊!”

  “那是肯定的!待会儿上了台,若你我对战,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啊!”

  “好吧,若是我被你打败了,那只能怪我技不如人,你可要点到为止,不要把我打伤了啊!”

  “行吧,看你挺老实的,我会的!”

  汤门主和文副门主坐下之后,决赛也就开始了,经过了几组的比拼之后,终于叫到了姬荡,姬荡走上台来,对手恰恰就是刚刚和自己说话的这位兄台。姬荡对着底下的人说道:“规则上没有写一对一,所以,还是和十天前一样,余下的人,一起上吧!”

  这裁判员认得姬荡,并表示了允许。于是,剩下的十几人一起上到台上,他这才想起有人给他说过,有一个怪胎一人就打败了三十几人,现在看看,就是自己面前的人了。锣声一响,十几人全都一拥而上,尽管这已经是挑选过剩下的精英,但是在姬荡的眼里,简直和木桩一般,自己没有费多大的劲,就将这十几人打翻在地。可是刚才的那小子还呆呆的站在原处没有敢动。姬荡于是问道:“怎么样?还要来打我吗?我会注意闪躲的!”这人一听,竟然被吓得瘫软,倒在了地上!姬荡在对着已经赢了的人说道:“你们也一起上吧,反正你们都是来争第二的!但是人们只会记住第一!”但那几人竟然没有一人敢上台来和姬荡过招。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一幕被汤臣和文浩看在眼里,汤臣对着文浩说道:“这小伙子挺厉害的!第一名非他莫属了!”

  文浩说道:“的确!不过他的长相真的是奇怪,一边脸黑,一边脸白!活生生一个怪物啊!”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嘛。往往是那些奇人才能做异事嘛。切记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嗯,师傅所言极是。不过我看着小子有些猖狂,锋芒太露,我去灭一下他的威风

  !”说完,文浩从自己的座位上一跃而下,还未等汤门主劝阻,他已经站到了姬荡的面前。

  文浩对着姬荡说道:“小子,我来和你过过招!”众人见到文浩都下来过招了,无不欢欣鼓舞,此时,每个人都在呐喊着文浩的名字。姬荡倒也是不慌不忙,对着文浩说道:“那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锣声一响,二人便在擂台上对视了起来,由于姬荡并未与这文副门主交过手,便不敢先动手,只得先观察。但这一举动被文浩看破,便嘴角轻轻一笑,说道:“看招!”便朝着姬荡打去。这一拳文浩很是用力,姬荡尽管已经避开,但还是感觉到他的拳风,文浩眼见自己的一拳被姬荡避开,于是又是接连的几拳,且拳拳都朝着姬荡的要害之处。姬荡见他来势凶猛,锐气太重,于是便尽量的闪躲防御。先要避其锋芒。文浩以为他无力招架,便更加得寸进尺。姬荡在闪躲了二十几个回合之后,便被文浩狠狠的一拳打在了胸口之上。众人见状,纷纷的打呼“好!”“文副门主好样的!”······诸如此类为文浩加油打气的话语。喝彩声顿时山呼海啸般袭来。这更加点燃了他的斗志,于是他便更加凶狠的向姬荡进攻。汤臣在台上看到文浩这般举动,摇了摇头,说道:“哎,输了!还是老样子!”

  姬荡嘴角轻轻一扬,说道:“原来,你也不过如此!现在该我了!”姬荡接住了文浩进攻而来的拳头,便顺手将他推了出去,然后换成了自己进攻而文浩防御,姬荡的拳头和招式迅速而又急猛,且变化多端,刚开始还好,但是接了几招之后,文浩自己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于是,他便发力,从丹田里将气运到自己手上,一拳向姬荡打去,这一拳很隐蔽,几乎没有人看到,就连姬荡自己,也不曾注意。只是感到不一样的冲击,他这才意识到这副门主并不只是想和自己切磋那么简单,而是要将自己往死里揍,往残里打。于是,他便没有了敬畏之心,迎着副门主的拳头,他也运着气,一拳朝着文浩打去,二人的拳头刚一碰撞,便有一股气波飘散开来,将二人的头发都给吹飘了起来。二人运用其力量在这拳头上僵持着,这文浩坚持了一回儿,脸上的汗珠则如下雨一般落下。而姬荡,却依然面不改色!

  眼见着自己要输掉这场比试,文浩心里盘算着:“再僵持下去,我必输无疑!我好歹也是南极门副门主,要是输了,以后在手下们面前就再也找不回面子了!”于是,他便使了一个诈,用另外一只手也聚集了气,朝着姬荡劈去。原本姬荡以为他是要比内力,而且自己也只用了五分的力。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姬荡便心里愤恨,大骂道:“你这个卑鄙小人!”于是他用力一震,就将文浩震飞了出去。飞出去的文浩狠狠地砸在了擂台的柱子上,摔倒了擂台上。但是姬荡此时已经彻底被他激怒,于是便冲向文浩,慌乱之中文浩起身,接着姬荡的一顿乱拳,自己哪里经得住姬荡这般迅猛的拳法,被动防御中,他的全身都被姬荡打伤,最后还被狠狠的踢出了擂台。就这样,姬荡赢得了这场比赛。

  姬荡以为自己赢得了比赛,下面的人就会高呼喝彩,但是此时下面的人,除了震惊和呆滞之外,再也找不到形容他们的词语。当宣布姬荡为冠军的时候,下面没有一个人喝彩,也没有一个人呐喊。反倒是一张张失落的脸,一幅幅苦大仇深的表情。仿佛姬荡赢了,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种结局。姬荡本来就没有想和他们分享胜利的喜悦,因为他自己也感受不到这样的比赛有什么喜悦可言。所以,他黯然的下了台,被裁判叫停了下来。而文浩则被手下抬了出去,姬荡这一揍,文浩早已经被揍成了重伤。想必,光是养伤,都得花上好长一段时间了!

  耿彪与幽灵十三骑的第二次比武正式开始,因为要出城,而且还是晚上,宗主也没有了兴致,所以索性不来了,就潘成父子前来观战。在紫竹林里,幽灵十三骑的带头大哥派出了六人与耿彪交战。比赛一开始,幽灵十三骑完全发挥了自己幽灵的特长,完全消失在了夜幕当中。耿彪立在原地,四处小心翼翼的张望,但是始终看不到他们的影踪。突然,一只飞镖射了过来,耿彪立马察觉到,于是纵身一跃,便躲开了飞镖,可是就在躲开了这只飞镖之后,更多的飞镖又射了过来,耿彪这才将自己的天金防护罩打开,射过来的飞镖全都被他的天金防护罩给弹开了。

  幽灵十三骑的成员对着带头大哥说道:“这耿彪,似乎他的天金防护罩又变强了啊!”

  “对,没错!他的天赋实在是太可怕!”

  旁边的潘成父子两看到幽灵十三骑这么夸耿彪,脸上更是得意洋洋,似乎耿彪的进步与他们息息相关,他们的兴奋程度也要远远的高于其他人。而在一旁的带头大哥见到潘成父子这般,心里也在蔑视,而此时,一个大胆的想法也在他的心里有了一个雏形。

  就在此时,幽灵十三骑的飞镖用尽,于是换作了近身进攻,耿彪此时也一一坚持和他们过招,但是幽灵十三骑的速度太快,而且还不知道他们究竟会从哪个方向进攻,于是耿彪时时提防,当他从左边进攻时,耿彪立马从左边予以还击,右边进攻时,就立马从右边,尽管耿彪的速度也快,能够判断他们会从哪边进攻而予以还击,但毕竟是人多,所以,耿彪还是被狠狠的踢了几脚和揍了几拳。而另一方面,尽管幽灵十三骑打到了耿彪,因为有天金防护罩的缘故,他们对耿彪,几乎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幽灵十三骑毕竟是一个团队,耿彪无法将他们彻底的打败,所以,没过多久,带头大哥便叫停了比赛。他让他的兄弟们都停止了进攻。他对着耿彪说道:“怎么样?还可以吗?”

  此时的耿彪已经累得大汗淋漓,喘着粗气说道:“幽灵十三骑,果然名不虚传!是我输了!”

  “你已经很厉害了,虽然我们胜了,但是也只是胜在人多!回去再练一个月吧!下次,我会派出十个人与你交战!”说完,便拍了拍耿彪的肩膀,趁潘成父子两不注意的时候,把一张纸条递给了耿彪。耿彪心领神会,快速的装进了自己的衣袖。比完了武,两伙人各自散去。走远之后,有一兄弟问道:“大哥,你递给耿彪的是什么?难不成你想与他有什么交集吗?”

  “嗯?我能与他有什么交集呢?就是给他说说他的功夫需要改进的地方罢了!对了,此事千万不要宣扬出去,知道吗?”

  “是,大哥!”尽管幽灵十三骑效命的是宗主,但他们知道,自己大哥的话,才是不可抗拒的!于是,大家都保持了沉默,回到自己的地方。

  而耿彪和潘成父子两走在回去的路上,两父子除了拼命的夸赞耿彪之外,似乎也找不到与耿彪的其他话题。耿彪为了避免尴尬,总是一个劲的迎合着二人!但是耿彪没有打开那个带头大哥给自己的纸条,因为他知道,他是故意要避开潘成两父子的。于是,他拼命的思考着这带头大哥为何要这么做,一边回到自己的家,看着潘芸早已熟睡,他便悄悄地打开了带头大哥给自己的纸条。纸条打开,只写了一句话:“明天晚上紫竹林见!切记,一个人!”

  他看完了纸条,立马用火将纸条烧为灰烬。刚刚烧完,潘芸便醒了过来,开口问道:“彪哥,你在做什么呢?”

  耿彪立马跑到他的身边,抱着她,说道:“没事,芸儿,睡吧!”

  “嗯。今天和幽灵十三骑比武,赢了吗?”

  “没有,就差那么一点点!”

  “嗯,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将他们全部打败的!”

  “嗯!”

  第二天,耿彪将潘芸哄睡了之后,便瞧瞧的溜出了自己的家。他只身来到了紫竹林,带头大哥却早早的在这里等他了。带头大哥问道:“有尾巴吗?”

  “没有!我一个人来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为什么要叫我来?”

  “我只是想亲自确定一下,那个人们口口相传的天命人究竟有没有这个胆量,还有他究竟有什么抱负而已!”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知道当年张真人是怎么说天命人的吗?”

  “我不知道!”

  “说天命人是力挽狂澜,拯救宗国的天命之人,你觉得你是吗?”

  耿彪听着疑惑,说道:“为什么这么问我?”

  “从你的武学天赋来说,我确定你就是天纵奇才,世人无出其右。但是从你现在的站位和所作所为来看,我倒不觉得你是那个天命人!”

  “哦!此话怎讲?”

  “说多了,我怕你受不了!”

  “你不妨一说,我耿彪,没那么小气。”

  “那好!你认为你爷爷是什么人?”

  “于国,尽忠,于家,尽孝,于友,尽义,于世人,尽仁,于己,尽律。”

  “那你呢?”

  “虽比之不足,但是却正在往着他的路上前行。”

  “我看倒不尽然。你似乎在自欺欺人罢了!”

  “此话怎讲?”

  “你爷爷不仅仅是忠孝仁义,严于律己之人,还是是非分明,嫉恶如仇,洁身自好之人。他明确自己的立场,绝不与人同流合污,更不会为一己之私而做伤天害理之事之人。倒是你,为了身居高位,委屈求全,不仅与奸人潘成同流合污,还与叛徒郑平一起害死了周浪,害得姬荡也下落不明。最让我不齿的是,你居然还娶了潘成的女儿!本可以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为何要处处甘于人下,听从他人的摆布?做别人的傀儡?说句严重点的,你这样,不怕你爷爷蒙羞吗?”

  这番话让耿彪顿时火大,说道:“我与她女儿真心相爱,周浪和姬荡是因为背叛宗主,我只是去捉拿他,杀害叛徒,何错之有?倒是你,明明是宗主的爪牙,为何还要说这些,就不怕我告诉我岳父吗?”

  “你大可以去告诉潘成!大不了我不干了。我只要说我想走,普天之下,除了吴天,没有人能拦得住我。我只是你爷爷的故人,不忍看到他的孙子这般,出于好意,才来相告罢了。若你还是这般执迷不悟,自欺欺人,那我也没有办法,你说对吗?”

  “你认识我爷爷?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所做的一切?”

  “整个天下宗的大大小小,没有我们幽灵十三骑不知道的事,我们可以说是天下宗的神,不过,我们却没有审判的权力罢了!你的那些勾当,我都一清二楚。所以,你骗不了我!至于你爷爷,还有张邯,罗文,我都认识。”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说了,我是你爷爷的故人,或者话句话说,我是你爷爷的手下兼徒弟,你的虚离拳和满坎腿,我也会!而且,我会的,你不会!”说完,这带头大哥便耍起了耿彪的虚离拳和满坎腿,而且,比他的还要熟练。看完了,他继续说道:“怎么样?这回你该相信了吧?”

  耿彪看的是目瞪口呆,一脸的不可思议。连忙说道:“不可能,我耿家的这套拳法是不外传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外传?那张邯的是谁传的?”

  “张长老那是因为是特殊情况,而且还是我爷爷的好友!”

  “对,你说的没错!但是我是你爷爷的弟子,他害怕这套功法失传,所以才先传给了我,最后才传给张邯的。”

  “我要怎么信你?”

  “难道这套功法就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好!那你告诉我,你叫我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嗯,总算回到正题上了。我是想看看你,是还继续沉迷于女人的温柔乡和荣华富贵,而甘愿受人摆布和监视呢?还是愿意崛起奋发图强,迷途知返做一个像你爷爷和张邯那般顶天立地的男人!”

  耿彪听到这话,焦虑而又急躁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芸儿是在监视我?”

  “你认为呢?潘成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他之所以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你,日后定当从你身上加倍的索取回来。还有,名义上潘芸是嫁给你,实际上,只不过是潘成放在你身边的一个眼睛罢了。我以前以为你是贪图他们的荣华富贵,但是现在发现,不仅如此,你还愚蠢!”

  “你别说了,反正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还有,潘芸绝对不是你口中的监视我的工具,我在潘成的手下,也并不一定就会变成小人。我们走着瞧吧!我一定可以借力打力,做出一番丰功伟业的!”

  “那好,既然你冥顽不灵,执迷不悟,那我就随你了!不过,我也不是不给你机会,我与天下宗的契约还有五年,五年之内,我都在等你的回复!我走了,今晚的谈话,我希望只有我两知道。你也回去吧!”说完,带头大哥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耿彪看着空荡荡的紫竹林,想想刚才这带头大哥所说的话,还有所使用自己家的功法,完全不是骗人的。此刻,他的心里,完完全全被暴击和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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